啊
“你是说?木帛她进了布匹店二手空空的出来了?”张宸逸见李管家点头示意他下去休息。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木帛跟着他也有一年半载了。自己还没给她做过几次新衣服。往常他的衣服都是由父亲年尾回来给他找来裁缝做的。而大伙的新装则是李管家操办的。
因为他看不见的。对衣服并没有太多讲究。大伙也少因为衣服好看是否在他面前讨论。从而他就忘了这事。可木帛不一样。她可是一个姑娘。就是一个常人家的姑娘也有几套较好的常服。而她穿的好像都是棉麻做的。关键她还是他未来的娘子。这么久都如此亏待她了。
“木帛明日找人为你缝制几件衣服可好?”
此刻的木帛正在给张辰逸梳着头发。
“不好。我又不缺衣服。”木帛随意的说
“那你今日去布匹店做什么?”张辰逸皱眉问
“啊?我那是?我我并不是为了衣服进去的。公子别误会。”木帛慌乱的解释。
她总不能说我那是想给你做衣服。所以啊才去的。听着不就是找他要钱一样。
“是吗?”张宸逸见她回避话题。就不在为难她了。心里大概也猜到。怕是木帛不愿意没过门。就和他有太多的钱财上的事。
木帛趴在床上数了一遍又一遍20两这还是她工钱还有过年的时候从公子那里得来的一部分。这儿的人一年结一次工钱。特殊情况特殊待遇。
所以去年的所有钱都给公子买了发冠。后来听公子说发冠是萧少爷从异国带回来的无价之宝。
她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萧少爷看起来却是不简单。算了算了不如过年的时候去买算了。反正少爷也不急穿。话是这么说。
“预支工钱?”看着这个未来的女主人既然来预支工钱李管家也是万般无奈。
“恩30两”木帛说。
“这样你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再说可好?”李管家直接先拖延时间了。
“好。可你不要去告诉公子”木帛提醒着。
“木帛姑娘这恐怕不行。但凡大的开支都是由公子定夺的。”李管家为难的说。
“那就算了。这事当我没说你也不要去请示公子了”木帛苦着脸说。
公子才问她要不要新衣服。她都说了不要。如果李管家这时候去告诉他。自己需要钱。这肯定会让他误会的。不如想点其他办法好了。李管家最终还是把这个事告诉张宸逸。
他不怪木帛这样做。反而感觉她与众不同。于是。木帛有些惊讶看着牛大婶。牛大婶拿了30两给她说是借她的。让她年尾还给她就行。牛大婶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去年某日来过。待了半日就走了。牛大婶是每年的工钱都会托李管家帮她寄给她女儿。
她年纪也大。也不需要买姑娘的用品。几乎没开销。但是木帛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便写了借条让牛大婶好生保管。见她离去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拿了便好”
第十一章好友的急事()
11
好不容易凑到了钱的木帛。第二日就兴高采烈的和李管家下山去了。这木帛心思真容易被人知晓。不过知道她开心便好。
“唉~破了?”木帛愁眉苦脸的问
“姑娘你是上个月看的这二匹布。这料子好。我看这二匹一直也没有人舍得买。就放到仓库堆着。准备做成娃衣送人。谁知道被老鼠咬破了几个洞。不如这样我便宜卖你?”掌柜无奈的说。
木帛犹豫了会。刚才她拉开看了看。不少处被咬破了。但是如果回去好好裁剪。应该也不会影响。就是会浪费不少布料。
“那你卖多少?”木帛不情愿的问。
“30两”掌柜笑着说。
“那些胭脂色布条送我”木帛也难道在讨价还价了。
“那是剩下的角料。你要就送你”掌柜见木帛好说话也就大方的答应了。
“掌柜?你还不如送她算了,30两”一个小厮可惜的说。
“再好的东西破了。它的价值也就随着降低了。更何况我可是商人。不要银两我要什么?去干活。去。”掌柜不咸不淡瞅了那小厮一眼说。
最后木帛以30两的价格买到了手。当李管家看到木帛抱这用着黑色布包裹着布匹。笑得比桃花还灿烂。可是?木帛那里的银两。不管她了。
木帛小心的将布料放到一边。趁公子不在屋内。取了几件件他不长的常服。测量下尺寸记录下来后。发现布料有洞的原因既然不够。唉。她可是辛辛苦苦带回来的。突然看到桃色的布料。
在这里穿桃色的男子也多。所以应该没有问题。花了二个时辰才裁剪完。太麻烦了。这古人衣服。可是还剩布料做成人衣服怕是不够了~可是扔了可惜。突然想起那个掌柜的话。可以做娃衣?
木帛笑了笑。可是如果她和公子成亲了。肯定会有孩子的嘛!想着想着她将剩下的布料收了起来。接下来就是缝制了。估计着工程浩大。按照她以前的经验。手工一件夏天连衣裙是5…6小时。那还是布料比较容易的缝的情况下。
可在这个五代乱国时代。大家还都是以汉服为主。少数的异国服饰可能在这上有变化。只是布料档次款式不同。汉服看起来简单。可是它的细节重要。并且她现在还要照看少爷。有时候还要下山。
为了给少爷惊喜。只能背着少爷做。而且她还想绣点什么在上面。上辈子处女座的她。这被子这追求完美的性子还是没变。不过她不急着穿吗。
张宸逸握这手里完成多日的发簪。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它送出。桃花还没谢。可为什么他的心却是越来越冷了?他那种想看见木帛的心情这几日越严重。不行。他还是想任性一回。
“凌将军,凌将军,凌将军”一个士兵在门口就大喊大叫。
“吵什么?有没有规矩了?”凌轩厉声的说
“凌将军张宅飞鸽传信来了”来报的将士小声的说
“就这事?也需要你急的这样?”凌轩瞪了这个士兵一眼。
“可是这是绑着红绳的鸽子送来的”将士更是委屈的说。
“废话飞鸽传信不用鸽子用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凌轩一个劲的数落手下突然发现刚才是不是听少了什么?绑着红绳的鸽子?
凌轩的脸色立马慌张起来大吼大叫“少爷人到哪里去了?”
“回将军去了去了幽香院”一旁的一个将士淡定的回答。
“幽香院?”凌轩用手拍了拍额头心中无奈。
这少爷自从前几日从西边回来后。整个人就不正常了。不仅那一夜砸了府中不少奇珍异宝。往常他都是耍嘴皮子功夫。可最近老在那些风花雪夜之地。
回来的更是醉的一塌糊涂。夫人随着老爷出游在外。少爷就这般放纵。他们这些下人。
不管担心也好。看不惯也罢。都不敢开口提醒这个表面笑嘻嘻的少爷。可一旦收起了笑脸。估计当今圣上也不敢对他怎样。
“还不快去找回来”凌轩前厅来回走动。都快一个时辰了。这些人去哪里了?
“将军”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歪着嘴说“少爷说他不想叫我们。都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就把我们打成这样”
“下去。找黎大夫看看”凌轩想了一会还是带着信自己亲自去了。
“哎呦~我说将军。你们少爷说了不见你们。你们在这里打闹。我这生意做不做了?”老鸨笑盈盈的说。
“快说我们家少爷在哪间房”?老鸨一看他抽出刀剑。吓得直冒冷汗颤声着“如意。带这位将军上去”这位如意也吓得不轻。赶紧将他领到水秀间。
“凌轩拜见少爷”无人回应。里面穿来自己家少爷的笑声。几个娇媚的女声。
“少爷。恕凌轩无礼了”里面的人脸色一沉还没有来及开口。这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凌轩你大胆你不就怕我杀了你?”萧君墨收起来那张平易近人的笑脸。深邃的双眸散发出的寒气只叫人害怕。刚才那几个卖笑的女子见到这翻场景。赶紧告退下去。
“少爷要杀我。我没意见。但是还请少爷听我说完”凌轩不卑不亢的说。
“你最说出的事大到可以和你的命比”萧君墨冷眼盯着凌轩说。
“张公子传来信”凌轩早就习惯了口气也不见惊吓。
“信?”萧君墨那双桃花眼里的眼珠转了转问
“绑着红绳的鸽子送来的”
凌轩刚说完。萧君墨手里的酒杯就摔碎一地手还有些颤抖着问“信在哪里?”凌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萧君墨从里面倒出一个纸条打开。二个字(速來)
“快快回去备马快去”萧君墨这句就是吼了出来。萧君墨有些慌乱的扶着椅子。是有何事?
萧君墨回府简单交待后换了一身常服。急匆匆跳上千里马。策马奔腾时。昔日的回忆就涌了上来。
“君墨你说送信鸽子长的都一样。那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事。收信的主人若不在家。旁人又不敢打开看岂不是会耽误了大事?”萧君墨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个几岁的挚友。自从他双目失明后就越来越胆小了时常想着不着实际的事。
“那不如这样。如果日常宸逸你有什么人生大事需要给我写信时就用红绳绑在鸽子腿上。我每次出门的交待他们。如果看到这种鸽子来送信。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要让他们快马加鞭来通知我可好?”面对这个突然性子转变的好友他实在不忍心说其他的话。怕不小心就在给伤口上撒盐。
“君墨有你足以”萧君墨哈哈大笑说“你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估计又有人要像张伯父告状了”
张宸逸也笑了默认。
想着萧君墨又加快了速度。三日便到达了张宅门口。这次不知道他是听了张宸逸的话。还是牵着马不方便。既然敲起了门。见开门的是张宸逸。萧君墨惊讶的问“怎么了?”然后围着他观察了几圈说“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啊”
“表面无大碍。并不代表内心深处无碍”张辰逸笑着说。
“宸逸你”萧君墨真拿他无可奈何
“进来再说”
萧君墨把千里马系好拍拍了它的头。跟着张宸逸的身后。第一次他们之间这么严肃。
“坐”
二个人走到凉亭内。张宸逸给萧君墨倒了杯递给他。可萧君墨并没有接过。张宸逸笑着还是举着杯子不动。片刻萧君墨接过了杯子长叹一口气
“又一次输给你了”
“是君墨让着我知道我看不见”张辰逸嘲讽着说。
萧君墨刚准备喝口茶被他这么一说。动作也停了直瞪着眼前的人。
“君墨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你瞪着我”张辰逸苦笑着说。
“你这么急着叫我来?就是为了提醒我你看不见?”萧君墨忍着怒火问。
萧君墨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最后既然将杯子捏碎了。破碎的瓷片有的掉落地上。有的不小心弹到张宸逸身上。还有些陷在萧君墨的手心。
“君墨你”张辰逸有些愧疚的垂下眼眸说。
其实萧君墨他不捏碎杯子。他也知道今天他定会生气。因为当年的事。他一直认为是他的错。如果自己不是救了他。自己就不会晚回家。在途中被人拦截毒害。最后被父亲找到。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关系。父亲告诉他。恨他的人说了。不论他的长子在何处何地她终究会成功毒害。早晚时间罢了。
第十二章心中的自卑()
张宸逸拉过萧君墨的手。轻轻的摸着。确实有几个碎片陷在里面好在。好在都是大碎片。他小心慢悠悠的将那几个碎片拔出来。他处理这种小伤早就熟练。以前他总是受伤。为了不让关心他的人而担忧。他总是自己处理。
张宸逸用茶水给他简单冲洗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伤口上散了一些白色药粉。又拿出布条给他包扎好。准备如此周全看来这个好友是料定他今日会来。也会受伤。他开始怀疑让他喝茶也是为了让他受伤。
“我并不知道你今日就会到。我猜测最近你会来。但我猜测不管何时来。我将下来要说的事你都发怒。所以一直随身带着这些。”张辰逸似乎知道萧君墨在想什么一样,直接就说出他心中的猜测。
“你想要说的是?”萧君墨扬起嘴角问。
“我想问我的眼睛是否真的没救了?”张辰逸则是神色难看的问。
是啊。他还是在意。他最终还是想要恢复正常。可是。他又何尝不想让他好起来。
“是”萧君墨此刻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当真?”张辰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是木帛姑娘说了什么吗”?
萧君墨知道他的想法正常。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像这样迫切的去强求。如果他的身边有了什么变化。那只有这个叫木帛的姑娘了。
“和她无关。是我的想法”张辰逸说
“是你的想法?”萧君墨疑惑的问。
“是我的想法。我现在非常想要恢复正常。”
张宸逸知道他这样是在无礼胡闹。他知道这些年除了父亲游走在江湖为他寻求解药。而君墨则是借着周游在各国的理由是则也是在他寻求解药。
“宸逸木帛姑娘不在乎。你有何苦这样?”
“何苦?你告诉我何苦什么?是何苦爱上她,还是何苦变成如今看不见的废物”张辰逸突然音节高了许多。
废物?萧君墨听这么贬底自己。忍不住的大吼“宸逸!。我并不认为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废物。常人能做的。你也不见得比他们差。我只是心寒,你为何要这样自暴自弃。”
“不君墨我连常人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你可知?我连你如今的模样模糊的?。我记忆里只有你年少时模样。只记得穿着一身黛蓝常服。”张辰逸激动的说。就连声音也有些哽咽。
“宸逸。这又如何?只要活着就行活着才有机会可以和她在一起。活着你才能感受大家对你的情意。”萧君墨紧闭双眼片刻后说。
那时萧君墨听到他被毒害的消息。那种无法言语表达的痛苦害怕。后来得知只是眼睛失明。他承认自己自私。可他不想失去这个真心待他朋友。
“我知道贪心可我想活着也想看见你们所有人。我不在乎可以活多久。我只想在乎当下”张宸逸低声的说。
“好我明白了那我问你。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可以医治好你眼睛的药。代价是让你失去木帛或者我?你可愿意?”萧君墨突然平息怒气低声问。
张宸逸最坏的打算是最多让自己短命。并没有想到要去拿自己心爱的女子或者最好的挚友去交换。听到萧君墨这么一问他顿时无力跌坐在石凳上。
“是我失态了。君墨你莫要在意”萧君墨见他双肩有些颤抖知道这个选择对来说比要他命还要痛苦。
“宸逸。木帛姑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她不会在意这些。我见她只要待在你的身边就很开心。”萧君墨将好友的头抱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当是挚友。是亲人般的弟弟。
拿她的命去换?木帛站在不远处的凉亭后。脑袋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好了。我看天色不要了。一会木帛姑娘回来见你这样。准以为我欺负你了。你在这里缓和下情绪。我去吃点东西。这三天可我什么也没吃”萧君墨笑着说。
“君墨我”张辰逸还想解释什么。
“宸逸什么也别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张宸逸对他一笑。萧君墨相信他可以自我调解。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