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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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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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言冷汗乱滚,细细问:“太可怕了。就算黎塞留能夺尉诩的指挥权,她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动手?尉诩可不会什么事情都请示她。”

    魏东娴笑道:“有沉默者呢。基地里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沉默者?”

    “记得你参会的时候吗?九人团里的八个你都认识了。剩下那个,就是沉默者。”

    “那个不吱声的?”

    “是的,他为了保护自己,从来都没说过话。只有两个颜色能让我们确定他还活着:绿色,赞成。红色,反对。”魏东娴抿尽红茶,舌尖留恋地轻刮红唇,得意地安慰庄言:“别害怕,沉默者会在问题发生之前,把一切不稳定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基地安全的很呢。”

    庄言数了一下,内务研发,战斗维护,人事建造,加上运输部,总共只有七个部门,而九人团算上尉诩,总多出个人。今天才知道,原来九人团里还有个不吱声的。

    庄言忽然有点害怕,进来这么久,都没有意识到沉默者的存在,仿佛居民看到电视报道隐身人时骤然恐慌,总怀疑有个不怀好意的隐形人在不远处盯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忽然意识到魏东娴要挂电话,连忙追问拽住:“你们知道沉默者是谁吗?那我们岂不是没有**了?”

    魏东娴羞道:“你把他当做电脑就行了,谁都没听过他的声音,不知道他的样子,他的权限高得连尉栩都追踪不了他的ip。谁知道他是人还是程序?不许乱想了,给我去工作!”

    庄言说:“我吃饭呐。”

    魏东娴任性道:“我要去工作了。”无情地按了电话,剩下庄言拿着“嘟嘟”响的手机发呆。

    他想起来魏东娴期待希冀的话:“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奖励你。搞砸了我就弄死你。”当时以为这是调戏,现在才掂量出其中的分量。

    魏东娴是认真的。

    女人也许是天生的政治家。她们能在短信的只言片语里察觉男人的冷淡和热情,能在丈夫的账单话费里嗅到小三的气味。这种远见者的卓识有时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特质。

    尉栩估计只当魏东娴难伺候。但是庄言和她合作没几天,渐渐感受到了她的复杂。她的娇嗔不仅仅是世故的妩媚,琢磨出潜台词以后才让人拍案懊悔自己的迟钝。仿佛巧克力入口香甜,用心却能尝到须臾后纷至沓来的微苦滑腻。这深沉的苦和丰满的甜令人回味无穷,恨不得一颗接一颗。

    庄言渐渐如坐针毡,饭粒入口竟如嚼蜡,皱眉细想怎样挽回肖璇。渐渐竟叹了口气。

    整个下午都蒙尘了,高兴不起来,连工作都成了咬牙坚持的折磨。越痛苦时,时间越留恋着不走,让人体会度日如年的焦躁。庄言的眉头拧得额头痛,工作时走神,苦思如何处理肖璇,刚以为自己放下了,预备通知刘承宪处分肖璇时,心头恻隐又翻江倒海地作乱。

    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刘承宪将人生经验强加在肖璇头上本就霸道。他再利用刘承宪的强势去处分肖璇,估计她连吱声的机会都没有的。

    如果怜惜她的聪颖,就绝不能告诉刘承宪。老头子豁出脸皮担保爱徒,若这一巴掌打脸扇严实了,只怕刘承宪恼羞成怒下,什么脸皮都要撕破,再冷静不下来了,什么事情都会往极端了走。

    庄言重情,不想让班主任式暴政在肖璇身上重演,所以挣扎着不肯告诉刘承宪这个事实。这就是为什么他放不下。

    下午吃饭时,vv皱眉摸他额头:“怎么皱着眉头。不要拧着了,给你熨平。”

    庄言忍着笑,嘴角挂到了酒窝上,伸手玩她的银发,说:“最近训练怎么样?”

    vv不屑一顾地骄傲:“nasa的战机性能被分析了个底儿掉。现在随随便便打五个。”

    菜送上来,庄言低头用餐,vv扭头看见他脖子上一截项链金光闪闪,忍不住伸手拽出暖乎乎的链坠儿来,摊手心里一瞧是个弥林十字架。

    庄言含着饭嘀咕:“你干嘛……”别头瞧见洁白手心里的金色十字架,心里一咯噔,嘴忘了咀嚼,天塌似的想:“完,出事儿了。”

110 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菜送上来,庄言低头用餐,vv扭头看见他脖子上一截项链金光闪闪,忍不住伸手拽出暖乎乎的链坠儿来,摊手心里一瞧是个弥林十字架。

    庄言含着饭嘀咕:“你干嘛……”别头瞧见洁白手心里的金色十字架,心里一咯噔,嘴忘了咀嚼,天塌似的想:“完,出事儿了。”

    vv美目一抬,横着他问:“这是哪里来的?”

    庄言绽开一脸讨好的讪笑,吞吞吐吐地谄媚道:“你也是天主教徒,我这是端正态度,坚定立场,向领导看齐啊。”

    vv不听他甜言蜜语,歪头盯得他心跳冒汗,冰凉的小手像小蛇游上他肩头,蜻蜓点水地爱抚他的耳朵,宣布战斗待命,随时可以停止温存,揪住耳朵转开关似的拧一圈。

    “哪里来的?”她不买账,红唇绽破,轻轻问道。

    庄言痛心疾首,懊悔失策,怎么能把罪证挂在脖子上,简直是自寻死路,跳进黄河洗不清。他睁大眼睛低头擦汗,笑容尴尬得像来不及撤走的舞台道具,突兀地挂在脸上,忐忑不安地讪讪道:“别人送的。”

    耳边飘来清凉的吐息:“谁送的?”

    庄言的口气比踏上绞刑台的脚步还沉重:“黎,黎塞留。”

    耳边没了动静,庄言惊恐万状以为她在找刀具问斩,扭头偷瞧,见vv低头端详弥林十字架,嘟囔点头:“真的是她的。”刹那的专注,睫毛轻眨,竟荡漾着稍纵即逝的温柔,让庄言如释重负,说:“你不介意真是太好了……”

    话音未落,银发波浪一颤,vv突然抬头,酒红的眸子恶狠狠盯住煞有介事微笑的庄言,攥紧项链一拽,把他的脸拉近十厘米,吐字儿冷香扑鼻:“说!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她送定情信物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说!!”

    庄言拼命伸食指在唇边“嘘”:“你冷静点,我和她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就动了一盘棋!”

    “呸!在床上动的吧!”vv义愤填膺。

    “是的。”庄言泥足深陷,拼命解释:“因为桌子太乱……”

    “白眼狼!你都懒得说谎哄我了!”vv睁大眼睛推他,被这句出乎意料的“是的”戳的悲痛欲绝,趴在桌上不肯看他:“你果然就喜欢大胸怪!这边跟我说签了合同,转身就跟人动棋动到床上去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王八蛋!”

    庄言百口莫辩,痛心疾首说:“天地良心!我真的在下棋啊,我守节到三十四已经是可以搓出火球的大魔法师了,你怎么就不信呐!”

    vv突然直起腰,用无名指揩掉泪水,指着他说:“那你告诉我,是谁先勾搭谁?”

    “啊?”

    “别跟我装傻!黎塞留这种可以靠脸吃饭的家伙怎么会送货上门给你吃?一定是你勾搭她的!混蛋,在餐厅我就看到苗头了!”vv恨得牙痒,说的大动肝火,睫毛还湿嗒嗒,就红着脸扑过来扯他的脸皮:“你的地下工作挺出色啊!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晚上还不回家!我还那么相信你!你竟然!”

    庄言庆幸座位幽静,下午四点,人烟稀少,否则让人目击维多列奥大人怒诉他劈腿,估计他庄言沦为全民公敌只需要一个邮件的功夫。

    他束手无策下,唯有耍流氓,用力抱住vv挣扎的双肩,被她不依的粉拳捶的口鼻淌红,贴着她的银发说:“黎塞留的病情你不是不知道,她非说有神迹眷顾我,为了阐述置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愣拉我下棋体验。最后留下作业,告诉我说研发出最厉害、最终极、最狂暴、破坏力最干净彻底的毁灭武器,我就能通过考核位列仙班了。”

    vv渐渐不捶他,软在他怀里抽泣,看来也被黎塞留的病情震慑了。

    然后她忍了会儿,终于停了抽抽,拿纸巾揩了庄言的鼻血,嘟囔:“你没事吧。”

    庄言心想,好,她心软了,快趁胜追击,漂亮结束战斗。然后他虚弱地逞强:“没有事,我的**已经百炼成钢,比沙袋还耐揍了。你尽管来,别克制。”

    vv中招,心疼道:“你告诉我,你最喜欢谁,我就不计较你胡扯了。”

    庄言心里凄惶的咆哮:“用最忧伤的方式原谅我了啊!可是我没有胡扯啊,那都是真的啊,虽然很离谱但是千真万确啊!”

    然后vv抬头,嘟唇替他擦下巴,湿漉漉的睫毛闪闪发亮:“你看,你说谎的本领糟透了,扯得比还离谱。骗小孩子都没人信,哼。”

    庄言风中石化,僵硬得关节都起锈,低头深情凝视vv,张口企图顽抗:“我没骗你,都是真的,黎塞留说我可以位列仙班刀枪不入。”

    vv和他深情对视,轻轻摇头:“我只想知道是你勾搭的她还是她来敲你的门。”

    庄言只好说:“她来敲门。”

    vv说:“答应我不跟她上床了,我就原谅你。”

    庄言痛心疾首地想,我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啊,你怎么就不信啊。他泪水涟涟地捧着vv的脸:“真的,她还说大天使安排了神迹在前面等我,可以无所不知,瞬间移动,真的……”

    vv说:“你再抵赖就不理你了。”

    庄言闭上了嘴巴,意识到要听老婆的话,然后干巴巴地说:“我不跟她上床了。”

    “否则你就?”

    “否则我就拿蜂蜜灌肠然后一屁股坐在蚁巢上。”庄言豁出去了。

    vv没听过如此狠毒的毒誓,立马感受到了他捶胸顿足的懊悔和重新做人的决心,低头忍不住笑出来,抬头瞧他时还抿唇忍俊不禁,欢喜地勾住他脖子,撒娇似的宽恕他:“你说的噢。那么原谅你。”

    庄言泪流满面,他以为能冤情昭雪,但是万万没想到风波还是平息了,而黑锅已经扣牢。

    他哭着说:“谢谢老婆大人宽宏大量,我一定好好反省,认真改造,重新做人。”

    vv听见这话,舌尖刮着虎牙,心痒呢喃说:“这话要记住哦。”软软拽他的衣领,闭上眼睛抬头,像一只嗅着的小兽一点点往上蹭。睫毛忽闪忽颤,虽然主动却不好意思睁开。

    庄言想,背牢黑锅也要勇敢前行。被轻轻一拽就会意低头,用心品尝饭前甜点,甜唾清凉,一会儿像逮住逃走的扇贝,一会儿像被温暖的酒瓶吸住舌头。乐此不疲时,vv哼唧了下,身子软绵绵往沙发下滑,像被抽了筋似的绵软,却舍不得分别,小手攀岩似的攥着他的衬衫,仿佛力气都拿来抬头战斗了。庄言帮她扶住腰,她又开始轻轻扭。

    吃过饭,vv潇洒将包甩在肩上,瞧着他甜然微笑:“今天还加班吗?”

    庄言歉意道:“这一个礼拜都免不了。熬过这段就好了吧。”

    vv眨眼:“晚上老实点哦,我会不定时查岗的。加班的男人最可疑了。”两人噗嗤一笑,vv扭身摆手,翩翩走远,袅娜背影让庄言驻足看了好久。

    他点根烟目送vv消失不见,然后低头瞧胸口的十字架。vv居然没有收缴黎塞留的十字架,让庄言莫名感怀,心想一不上吊二没分手,vv对我真是太够意思了。

    他咬着烟,捏起十字架细看,受难的耶稣雕刻得细致考究。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为了全人类而慷慨赴死,又像走到底格的卒子一样浴火重生,摇身一变成为圣子,引导信徒走向圆满。

    黎塞留说的是不是真的呢?他攥紧十字架,扪心自问。

    晚上的工作意外畅快得像半夜开车,一个堵路的都没有。他的负能量一扫而空,纵然想起肖璇也旷达乐观,决定耐心应对,自信能单手接流星,飞扑挡核弹。不觉夜深,召集刘承宪整合研发进度。

111 做人不能敌友不分地冷漠() 
会议上刘承宪一扫平常的阴郁,眉飞色舞道:“今天的进度异常圆满,达到了百分之十三,如果每天如此,圆满完成预定工作并非不可能。”

    刘枫累的半死,一脸快入土的模样,歪在椅子里朝课长丢眼色,示意彻查内奸问题。

    庄言点头稳住刘枫,扬眉毛笑道:“是怎么回事?”

    刘承宪欢快地笑出了鱼尾纹:“肖璇取得突破,势如破竹的超额完成了工作。一个人多完成了百分之二的总进度啊,不得不说后生可畏。”他笑眯眯的环视一圈,炫耀完了,慈爱地去看肖璇,却瞧见她全无欢喜,朝老师讪笑下就低头摸头发,任长发垂下来遮住脸。

    庄言笑道:“肖璇是厉害,论效率我不如她,只好走勤能补拙的路线。”

    肖璇惊喜抬头,薄唇微张没说出话,爱抚着头发笑着呆了下,才谦虚推托道:“哪有,我不想和课长比拉。”

    刘枫忍不住,拳头放在鼻下咳嗽下,汇报道:“课长,有个很严重的事情我必须汇报下,今天我接二连三收到通知,催进度不说,又丢了个电浆盾的工作给我。这种事情很反常,基本从未遇见过,我觉得这是针对性的行为,目的是增加我的日常工作量,来让我无暇他顾,要么放弃为课长工作,要么业绩拖延考核垫底。”

    他环顾一圈,语出惊四座:“没人找我谈话,通知说来就来,很明显上级很确定我的身份了。咱们的项目已经泄露,不确定的问题是,究竟泄露了多少。”

    这话一出,除了庄言,全部大惊失色。课长瞧了眼肖璇,看见她坦然自若,如瀑长发垂在桌上,低头画着米奇老鼠,像无聊的很,却一刻闲不下来。

    李新民低头喃喃:“怎么可能?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有独立的工作舱,就算有人窥探翻找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刘承宪知道的多点,瞧着庄言,一边眼神交流一边轻轻问:“总决策官并没有权限越过沉默者来翻找会议记录。一定是人为泄露的。我们已经很谨慎了,难道在场这些人里有内奸?”

    刘枫暗想刘承宪比课长灵敏,张口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他举起夹着铅笔的手,自承道:“我同意刘老师的话,但是内奸绝不是我。我绝对做不出贼喊抓贼的事儿。”

    庄言没去瞧肖璇,惊奇她的镇定,闭上眼睛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各位照常工作,不必杯弓蛇影,我会查清楚。”

    忽然肖璇笔下用力,铅笔芯砰然压断,清脆的传遍了房间。她这才慌张起来,伸着双手嘟囔:“对不起,对不起。”笨手笨脚的换铅笔芯,抬头看见大家都瞧着她,一下瓜子脸红透,声儿都不敢吱,低头调试铅笔,只盼着大家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

    庄言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咳嗽道:“下面照常工作,交流下修改意见,然后分配下一期进度任务。”

    大家将目光从局促不安的肖璇身上收回来,按捺不安,开始此起彼伏地讨论。

    散会后,刘枫愣不肯下线,软在椅子里玩铅笔,绷着脸等其他人下线,才盯着收拾桌子的庄言说:“课长,泄露是大问题,不抓出责任人,非常危险。”

    庄言问他:“泄露人是知道全情的,他若想向尉栩和盘托出,咱们已经可以关张大吉了。但是他只供出了你,我们不能把他推向尉栩那边,所以我们只能缓治,徐徐图之。”

    刘枫盯着庄言,慢慢说:“我猜到是谁了。课长,你告诉我有没有猜对。”

    庄言摇头,说:“不能急。给我一天时间。”

    刘枫摇头说:“课长,现在让刘老师控制住她还来得及。优柔寡断等于自取灭亡。”

    庄言停止手头的活儿,对刘枫说:“如果不分敌我地杀伐果断,会变成机器一般的孤家寡人。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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