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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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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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诩争辩:“这不是交不交的问题,庄言无权干涉核心决策,他交这份幼稚的报告上来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十人团复员还农,让他大学者来运筹帷幄?”

    李明意识到话题沉重了,连忙打哈哈道:“确切地说,清除出去一个,现在是九人团了。九这个数字好啊,九九归一,寓无穷也。你,你就宽松点,把这当作是少先队员写给您的一封信好了。”

    宋丹当着尉诩把庄言的报告递进碎纸机。李明离去的时候,尉诩低头整理着桌上文件说:“核心参谋层已经批复庄言泄密案。研发部出一个代表,人事部出一个代表,和我一起组成裁判席,进行初审。等庄言脱离重症监护,即可开庭。”

    李明看了宋丹一眼,斩钉截铁地说:“研发部由我出席。”

    宋丹没吱声。

    李明在这一点上绝不会退让,因为他说完就走了,根本没征求宋丹的意见。

49 您无权命令我们做任何事情() 
探监的时候,李明小心地在纷乱庞杂的仪器电缆中间放下凳子,坐在病床边,看着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庄言说:“报告让尉诩送进碎纸机里切成了面条。不过你也不要杞人忧天,……喂喂,你冷静点!”

    他看见庄言气的面红气促,眼珠子鼓得要掉出来,青筋蹦得像浮雕,连忙伸手劝道:“这种事情很常见吧!就算小学生交作文都可能被老师撕了重写啊!他没让你罚抄名字一百遍算不错啦!你消消气!”

    庄言憋的面红耳赤,左手扒拉口罩,右手颤颤巍巍指着李明,绝望地嗫嚅:“管,管子,管子!”

    李明低头一看,凳子腿把庄言的氧气管轧成了饼,连忙翘起凳子,踢开氧气管,庄言脸上这才涌上惬意,长鲸吸百川地纳入一口仙气,又开始在口罩上均匀喷吐白雾,放松地躺好。

    李明嘀咕着抱怨:“这么多管子,你就搂着这些仪器好好续命吧,等你能动弹了就该审你了。下床第一次散步就溜达着往裁决庭去了,你真是人生无望啊。”

    庄言似乎已经麻木,他关心另一件事情:“为什么不搬迁?”

    “咱们深处腹地,头上有一万猛男坐镇,更高处还有飞弹拦截预警系统,咱们还猫在三千米深的地下,顶着22层装甲庇护。就算坐标暴露了又怎样?连边界都戒严了,像上次那样的空投打击再也不会出现了。就算他们还敢空投,咱们四面八方驻扎着将近一万人,可以说固若金汤。”李明拍拍他的肩膀。

    “宋丹还说基地肯定不会断电呢。”庄言笑道,然后闭上眼睛,“你忘了那四个英雄连怎么死的了?”

    李明无言以对,寂静了会儿才说:“权宜之计吧。不动就不动,就当自己是邱邵云身上的一个细胞好了。”

    “为什么不搬迁?”庄言还在喃喃。

    李明看了监控病房里两个狱卒一眼,对他们说:“你们回避一下。”

    狱卒开门走了。

    “我告诉你,再遭罪也得忍着,四个英雄连灭得只剩下番号了,基地的防务全被支援队伍接管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帮一个月之前才调过来的小伙子里,班长以上的人,尉诩都能准确地叫出名字来。”李明突然站起来,脸逼着庄言的脸,扯着病人的衣领低声嘀咕,“所以你别以为你能跟尉诩争风吃醋。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戳穿说,就算他一纸合约把你庇眼捅了,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那我该说什么?”庄言被他拎着衣领,面无表情地问。

    “我还要。”李明说。

    “不行。”庄言说。

    李明疲惫地松开他,按膝坐下,瞧着庄言手背上的针头,出神地说:“你不要破罐破摔。核心参谋层把你的案子打回来给尉诩审,你还嗅不到吗?”

    “嗅到什么?氨水味儿?”

    “你出了事,没有人会给你主持正义。”

    “正字不都是画在P股上的吗?”

    连不爱生气的李明都恼火了,他想把庄言手背上的针头拔出来,然后戳到他不还嘴为止。

    李明压抑声音骂道:“你早就想到了吧!剑阁卫星毁掉之后,全球只剩下一份紫电科技,就是在栖凤基地的核心数据库里!我为什么背着一堆可笑的处分还能待在基地里?因为没有我使用权限配合,谁也动不了紫电科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平衡。为什么不搬迁?尉诩可能让这种破事打破他苦心经营的优势吗!你都说正义只剩下画正字这个功能了,就打起精神不要怨天尤人!”

    庄言第一次听到李明跟他说掏心窝子的话,他喘息着用力坐了起来,勉强靠在床头上,李明连忙拿枕头给他垫着。

    “所以你的工作其实是……”庄言喘着说,被李明打断了。

    “我只是个摄像头。”李明搬了一下凳子,让开庄言的视线,把天花板角歪着的摄像头指给庄言看。

    “在摄像头里,”庄言瞧着李明笑道,“你的外观设计是最好的。”

    李明又挪了下凳子,坐舒服点儿,欢欣笑道:“谢谢,你也不赖。”

    庄言难过地说:“李明。”

    “啊?”

    “管子。”

    李明离开监护舱的时候,狱卒匆忙挤回舱内,唯恐庄言一刻不在眼中。

    然后李明站在走廊里,拿出权限客户端噼里啪啦敲了几下,庄言监护舱里的摄像头才抬头复活,摇头扫视起来。

    庄言在病床上敲了三天笔记本,每晚护士都记着来拔他的电源,否则这厮干活入迷就不乐意睡觉。直到第四天,宣布他可以下床以后,护士还警惕地瞧着庄言说:

    “一定要按时睡觉哦!熬夜的话你一个月都康复不了。别想蒙混,医生会给你复查的,你要是一个礼拜没好透,肯定就骗人了。”

    庄言明天还要出庭,不想提前展开舌战,节省口水,不迭点头:“好好好,好好好。”

    护士递给他一个药盒子,盒分七格,一周的药给他归纳摆好。庄言收下,拄着手杖下床回家。

    两个年轻气盛的狱卒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个替他拿电脑,一个替他捧文件,不知何时已经沦为家奴。

    回到已经蒙尘的宿舍舱,庄言看见当时打翻的试管依旧倒在桌上,里面的硫酸铜已经风干成浅蓝的一线。乱七八糟的抽屉依旧保持着当天翻箱倒柜的原状,让他想起替VV找虾青素时的忙乱。

    “还好老天没瞎,VV没死。”他笑着想,随手一指墙角的扫帚,说:“帮我扫扫,灰太重了。”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反驳道:“我们说过,您无权命令我们做任何事情。”

    庄言的伤臂弯在身前,右手拉出椅子一坐,扫开资料,放下笔记本电脑:“你们不是要剥夺我的**权限吗,肯定得住这儿吧,那么这也是你们的宿舍。灰这么重你们怎么住?可是我目前身患残疾,这一个礼拜都没力气打扫啊。你们愿意凑合吗?”

    其中一个狱卒有洁癖,细思恐极,马上拎起扫帚开始大扫除,瞧见另一个狱卒不动,还催队友:“你去搓毛巾把桌椅擦一擦,吊灯也是。我一会拖地。”

    另一个说:“好。”然后去分工搞卫生。

    庄言插好电源,按亮笔记本电脑,双脚架桌子上,扫视资料,头也不回地使唤人:“这桌子上的硫酸铜和胡萝卜素溶液都风干了,来擦一擦,试管拿去洗了。”

    刚说完,一只抹布伸过来,庄言抬起脚,抹布把下面的桌面擦净,庄言又抬起另一只脚,抹布勤快地把桌子擦的一尘不染,然后庄言继续架着二郎腿翻桌上的资料,少顷电脑开机,他输入密码,开始工作起来。

    过了会儿,洁癖和队友已经打扫完毕,洁癖实在受不了满地丢散落四的衬衫T恤和大沙滩裤,把脏衣服全抱洗衣机里咕嘟咕嘟卷了,然后走出来叠被子。

    忽然听见敲门,VV的声音从门铃里传来:“开门。”

50 有些收藏绝对不要给女朋友看() 
庄言的动作停了一下,突然把椅子一脚踢离桌子,飞奔进洗手间,手忙脚乱地“嗡嗡嗡”刮胡子,然后丢了电动剃须刀,夺梳子用力把潦倒不堪的发型强行梳成文艺大背头,张嘴喷两下空气清新剂,电射出门,像火箭一样飞回椅子上坐着,伸手心不在焉地敲着键盘,淡淡地说:“开门吧。”

    洁癖看傻了。他走过去开门,看见VV背手站在外面。过了这几天,她的气色更好了些,略施薄妆以后,红唇如樱,粉面无情,一股清新冷香扑面而来。一抬头看见开门的是个外人,VV的右手便移到了腰上,叉腰命令:“回避一下,我有事情和庄博士说。”

    洁癖说:“不行,我们奉命剥夺庄言博士的**权限和通讯权限,必须保持他在我们视线之内。”

    VV细眉一扬,母庸质疑地命令:“知道了,你们回避的时候,我会禁止他通讯。现在出去吧。”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连洁癖都觉的这理直气壮的话好有道理,加上心里埋藏的英雄崇拜和VV授勋后突飞猛进的衔位,让人不由自主地诚服。洁癖立正敬礼,说:“是。”然后招呼队友出舱。

    VV抬靴走进舱里,转身关上门时已经心跳的换不了气,低头忐忑地想:“不要慌乱,先问问他喜不喜欢我。”然而就像夜路走过乱葬岗,越默念“不怕”越毛骨悚然,越想着“别慌”越六神无主。

    然后她歪头瞧见庄言斜坐在书桌前,露出个不动如山的背影,于是假正经问:“好点儿了吗?大夫说你还能活多久?”

    庄言专心致志地工作,一支弹簧圆珠笔在手上转,气定神闲地回答:“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还能活一个多世纪吧。”

    VV放下心来,背手轻轻走近,小心地问:“你不怪我喽?”

    庄言豪情万丈,哈哈大笑,然后说:“我庄言从不跟弱智女流一般见识。”

    于是VV特想解释,来婉转表达歉意,她背贴着墙嘟囔:“你如果不说那些丢人的话,我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庄言忍不住转身笑道:“不过你的力道也未免大了点,果然穷胸极恶啊。”

    VV嗔道:“怎么没踢死你!”

    庄言想宽她心,气吞山河地吹牛:“小样儿,我五岁习武,十岁卖艺,天桥吞过剑,胸口碎大石,一身横练十三太保铁布衫,电钻都拿我没奈何,你想踢死我?除非你一脚给我踹出第一宇宙速度飞出地球,否则没戏。”

    VV悄悄欢喜,噗嗤低头笑。笑完了就矜持地抿紧唇,抬头望着他问:“李明跟你走那么近,你开不开心?他抢救你可是花了力气哦。”

    她首先要确定庄言到底是不是基佬。女人的天敌其实是男人。不管是什么关系。

    庄言动员全身细胞来装逼,恨不得喷薄王霸之气:“他当然要救我!这个基地快变成尉诩的蚁巢了,尉诩就是蚁后。李明好不容易找见个和尉诩不对路的人作伴,他能不救我?哼,他绝对不想孤军奋战。”

    VV拿食指戳着他问:“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

    庄言想了下,觉得对李明印象有改观,皱眉挠脸说:“最近觉得他不那么讨嫌了。大概是对他那张开外挂的脸免疫了?”

    姑娘仔细打量了下他的表情,目光,呼吸,看不出春心乱动的迹象,隐约确定了此人不搅基,于是浮出笑来,任性地参观他的房间,转话题道:“没想到你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庄言厚颜无耻地说:“那当然。君子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务内外整洁。我懈怠的时候,总觉得古之圣贤在叹息摇头,让我不自在。”

    VV顽皮不信:“骗人。你这个人我知道,邋遢起来没有下限,眨眼又能帅气逼人。谁知道你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着轻飘飘地踱到床边,背着手咬唇看他,美眸亮晶晶,等他反驳。

    庄言果然恬不知耻地抗议,他义正辞严地纠正:“只有工作能让我忘了打扫卫生。只有打扫卫生能让我忘了工作。我就是这样的人。”

    VV不依嚷道:“哎哟,哎哟!好崇高,你这个骗子,我可是见过你的睡相的。说着爱干净,其实一股脑把衣服箱子方便面都藏在衣柜里吧!”说着调皮任性地用力扯开衣柜。

    “等等……”女人心思难料,所以庄言猝不及防,要阻止已来不及。

    “哗啦!”被魏明旭含辛茹苦复原的漫画书劈头盖脸地淋在VV头上,这可怕的塌方甚至持续了超过一秒,庄言徒劳地伸着手,看着稀里哗啦的漫画书连续不断地砸着VV的头,用山洪崩发的气势吞没了娇小的女孩,就像卯足了劲要给主人报那一脚之仇一样。

    那些书迅速活埋了VV,书脊敲地声,书页哗哗声,书本砸头的钝响,书山流淌的摩擦声,让庄言在接踵而来的颤栗中渐渐绝望地攥紧了拳头。在这两秒里,VV整个呆掉,石化在书海瀑布下浇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书山淌尽,塌方停止,VV已经被漫画书埋没至腰,然后那个等身娃娃歪下来戳在VV肩上,娃娃长得像笵冰冰。

    “这……这是什么?”VV俏脸茫然,美目睁大,还没有正确面对现实,她傻傻地喃喃,笨拙地举手推开等身娃娃,低头打量埋住自己的书山。

    庄言伸着双手,措手不及地补救:“漫画书而已啦!但凡单身的男生都会用漫画来消遣……”

    然后他看见VV用指尖捏起一本漫画书,提到眼前,瞧了一眼题目:孙尚香无惨。

    然后VV傻傻地低头,看清楚埋住自己的尽是:大桥乱舞。星彩无惨。甘宁的卫队。陆逊军师的笔。

    她的脸刹那涨的比樱桃色的眸子还红,这时候,她的表情仿佛埋进了阴影里,因为慌张得语无伦次的庄言已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庄言慢慢站起来,双臂伸直,一点一点挪向门口,口里温柔地说:“冷静!VV,事情不是看上去那样。你听我解释……”

    “嗖!”一本漫画书擦着他的脸飞过,脆薄的书页借助高速竟然在他下颌划开一条浅浅的苍白伤口,血液都来不及渗出来。

    庄言魂飞魄散,从温柔的警告变成屁滚尿流的呐喊:“平常心,要有平常心啊!单身五六年谁没有点儿小库存啊!你不是男人怎知男人的……”

    “嗖!嗖嗖嗖!”更多漫画书接二连三掷过来,速度快过标枪,威力大过铁饼,每一本都有一击毙命的力量,庄言爆发出求生的本能,眼疾手快地矫健躲闪,腾挪闪跃,虎鹤双形,仓惶逃进走廊,试图刷开舱门夺路而逃,而那无数漫画书依旧夺命追魂地嗖嗖飞至,频频擦肩飞过,吓的庄言尖叫失声:“有话好好说!有能耐别扔书!”

    一个张牙舞爪的等身娃娃克服风阻,呼啸飞来。

51 至少你还有被压榨的价值庆幸吧() 
庄言用过,所以他知道以凶手投掷的神力,他如果被娃娃里面的倒膜装置击中,绝对会当场毙命驾鹤西游,所以他在电光火石之间贴身走廊,堪堪躲开。

    而舱门打开,洁癖少年正好关切地用脸迎上。

    “怎么了?”探头进来时他还在问。

    然后他被呼啸飞来的等身娃娃命中面部,接下来等身娃娃的倒膜部分继续飞行,巨大的撕扯力像生捏气球一样直接让娃娃爆炸成丝缕塑料。然后娃娃的倒膜部分命中了洁癖少年的胸膛,在无与伦比的动量作用下,倒膜装置粉碎成一滩橡胶,均匀涂在少年胸膛上,他的防弹衣发出纤维撕裂的悲鸣。然后他整个人被撞飞出去,粘在对面墙上,寸寸滑下,歪在地上,痛苦地蠕动挣扎,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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