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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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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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建国把81…1步枪往腰侧一甩,揉了揉眼睛,声称他今天的水平发挥有些失常,本想一枪命中铜钱币中心的圆孔,谁知观察了半天,子弹偏生不按既定的轨迹穿过圆孔,只击飞了铜钱币,对于一个顶级侦察兵高手来讲,这等成绩只能算差强人意。然而,冯文山按照普通步兵的标准来衡量,觉得邓建国才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枪神。说话之间,邓建国陡然督见冯文山正自定定地盯着他的81…1步枪,心知冯文山肯定对这种国产新型突击步枪产生了好奇之感,索性便取下来递给他看

    。

    冯文山接过81…1步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一样,他发现这种国产新型步枪与老式56…1冲锋枪外观区别微小,护木、机匣、折叠式枪托风格太过相近,若不是枪管前端增置了枪榴弹发射具,还真是分辨不出两者的差别来。

    邓建国告诉冯文山,新型81…1步枪与56冲锋枪一样,工艺较为落后,没有采用新材料,这是受时代的限制和中国目前工程技术材料的制约而造成的。要说81…1步枪区别于56冲锋枪的最大特点的话,就是81…1步枪枪机运动行程比56冲的一百毫米长了三十毫米,以保证自动机后退与复进适当能量,控制合理射击频率,前后到位撞击面尽量接近枪管中心并左右对称,从而导致扳机护与弹匣插槽之间的距离比56冲要长一些。此外,81…1步枪在单发精度射击、可靠性、使用寿命方面都较56冲有了一定的提高。只不过,这种新型步枪优先装备了侦察兵部队,目前还未大规模列装军队。

    此际,邓建国陡然想起自己对七连知之甚少,便话锋一转,同冯文山攀谈起七连的情况来。

    冯文山告诉他,七连是全训步兵连,之所以有硬骨头的美誉,是因为历来每当有战事的时候,七连所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是全团军事训练的先行连,作战最勇猛的英雄连,当然也是伤亡量最大的连队。可以说,七连的荣誉是历代战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邓建国偏巧属于血性男儿,推崇铁血尚武精神,七连倒是很对他胃口。

    邓建国心知肚明,牢山战幕一旦拉开的话,打头阵的前锋手非七连莫属,届时免不了要承受巨大困难、危险和惨重伤亡。也就是说,七连即将再次面临生与死,血与火的残酷考验,因而不但需要生猛悍勇的战士,更要机智果敢的带兵军官,自己和冯文山等一干血气方刚的硬汉子无疑是够格的,只是那个尚未走马上任的新指导员会是何许人也?

    凝神忖思间,邓建国摸出中华烟,撕开包装,正准备抽出一根递给冯文山,忽然扭头瞧见冯文山已经抢先一步点上了烟,吧哒吧哒的吸吐着,林间顿时充盈着夺鼻呛喉的烟雾,邓建国差点儿没被呛得咳出声来。

    邓建国见冯文山抽的是价钱低廉的劣质纸烟,与他惯爱抽的名牌香烟不在同一档次,心里暗想:老冯确实是从沂蒙老区的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军官?抽烟水平这么低,经济自然拮据得要命,看来他真的把那点微薄的工资都省下来养家了。而自己出身于将门之家,家境还算殷实,不忧衣食,不愁父母养老之事,过着真正一人吃饱全家福的生活,没有任何负担可言,倒是可以尽情地放飞儿时的军旅梦想,渲泄血液里的战斗激情,舒展铁血尚武的军人风采。

    心念一转,他又忖道:说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农村与城镇差距,农民家庭和干部家庭的差距之大,让人难以置信,试问一下,我们国家这么多年究竟干什么去了?时时处处,口口声声的闹了这么些年的无产阶级革命,怎么连解决人民大众的温饱和提高生活质量的基本问题都忘了?

    邓建国神色郁悒,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当着冯云山的面抽价钱不菲的中华烟了,便摸出那包尚未抽完的红塔山来,取出一根递给冯文山,想了想,拐弯抹脚地道:”老冯,来南边这么久了,抽红塔山的机会应该很多吧?”

    冯文山伸手接过红塔山烟横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贪婪地将手里吸得还剩下小半截的劣质烟塞进嘴里,狠狠吸了几口,只到没到烟把才用它将红塔烟点燃。

    邓建国看到冯文山过于敝帚自珍,分明就是个吝啬鬼,真想调侃他两句,可又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好扭过头去偷偷笑了。

第165章 硬骨头七连〔二〕() 
冯文山丢下烟头,伸出穿着右脚去踩了两下,脚上的解放鞋洗得发白还打着几个补丁。 '口红塔山烟,说道:”小邓,不怕你见笑,除了庆功会以外,我平时很少抽到这么好的烟。”

    他的鼻孔里缓缓地喷出香醇的烟雾,显然很懂得品味香烟,只是囊中羞涩,消费不起上档次的名牌香烟。邓建国看在眼中,心里领悟到世人都有极强物欲,都想享受美好生活,冯文山也是个社会人,经济人,当然不能例外,只是家庭条件所限罢了。

    弹了弹烟灰,冯文山看向邓建国,纳罕地问道:”小邓,你平时抽烟都不低于这个档次吗?”

    邓建国心头一怔,既不好遮掩又不便显露阔气,只好信口答道:”不一定,看腰包里的银子够不够多。”

    冯文山怅惋地叹了口气,目光艳羡地望着邓建国说道: “还是你们城里人好啊!老天保佑我什么时候也能混上个正营级干部,那样转业就有个好安置,可以举家迁到城里来了,该多好啊

    !”

    冯文山并没有看出邓建国是**,只当邓建国是城里人罢了,邓建国不想招摇过市,抽着烟,

    微微一笑,沉思一下,乍猛的问道:”前几天,我听有战士说现在农村都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冯文山道:”是真的,我们家的境况比过去要好些了。”

    邓建国想了片刻,似乎看到什么美好前景,意味深长地道:”改革开放四五年了,我们城里人生活条件相比以前,明显好了很多,我想农村也应该有所起色的,起码半数以上的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只要国家今后多注重民生问题,关心农民生存和发展,集中精力,大力加强经济建设,只要农村经济腾飞起来了,迁不迁到城里来都没关系。再说了,你父母都是农村人,呆惯了农村,到了喧嚣的城市,还不一定适应。另外,城里开销太大,你家属要是没有正式工作,不会做生意的话,靠你一个人的工资,只怕难以供得上,所以我劝你条件不成熟的话,最不好那么着急地向往城市生活。”

    邓建国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打圆场,实则是有先见之明的。冯文山觉得邓建国看问题很有前瞻性,说得非常有道理,当下颔首,冲邓建国坚起大拇指道:”小邓,你眼光独到,想事情很周全,不愧是大学生,我要是能读你那么多书就好了”。

    其实,刚才的那番道理并不是邓建国一下就看透彻的,是前些日子,他在重庆c集团军y师混吃混喝时,无意间听到几个团级干部在一起闲聊时,议论的话题。当时他觉得事不关己,便没兴致去深思,如今冯文山重提家属随军进城的事,他方始顿悟,就向冯文山客观地分析了一下。

    冯文山吸了一口烟,举头仰望着林冠,悠悠地吐出烟雾,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邓建国蓦然想起即将来七连上任的那个指导员,当下饶有兴趣地向冯文山问道:”对了老冯,新调来的指导员一定来头不小吧?像咱们七连这样善打硬仗的步兵连,指导员也该是个军政双优的厉害人物了?”

    冯文山兴致勃发地道:”你还别说,这个新来的指导员还真是大有来头。”

    邓建国怦然一惊,兴味十足地道:”是吗?不会跟前任李指导员一样,是早年的军校生吧?”冯文山认真地道:”比李指导员来头大多了,新指导员叫刘远志,听说是个**,曾在我们军c师当战士,五年前那场大战中荣膺一等功臣,从而获得保送陆军学院深造的机会, 不知什么原因没能去成,此后一直在军部当宣传干事,一干就是四年。”

    邓建国心下一惊,暗忖:**,那就是此君跟自己一样是将门虎子,能获一等功臣恁地重量级别的荣誉,足以证明此君上阵杀敌时,跟自己一样生猛勇锐,既然甘愿放弃在机关办公室的舒适工作条件,勇敢地来到一线步兵连与弟兄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此君必定是锋芒毕露,铁骨铮铮的血性汉子,有了这样的盖世英雄,七连可真叫如虎添翼。

    邓建国心头狂喜,自豪地微笑道:”有了刘指导员这样的一等功臣为咱们七连鼓劲,弟兄们的士气和斗志可就如日方中了。看来咱们七连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呀!”

    扔掉烟头,冯文山神态陡然变得黯淡起来,全然不像邓建国那么兴高采烈,仿佛在忧虑着什么。只听他压低声音对邓建国说道:”小邓,还有个小道消息你可能不知道。”

    邓建国哦了一声,激奇道:”小道消息?”

    冯文山道:”据我在c师当连长的一个老乡私底下透露,这刘指导员的一等功臣有浪得虚名的嫌疑,当然只是谣传

    。”

    邓建国心里一窒,脸庞上的欣喜之色登时风消云散,笼罩起厚厚一层疑云。他仔细一忖度,觉得确实有点不对劲,既然刘远志是一等功臣,那么肯定是c师的荣耀和引以为傲的鹤鸣之士,怎么可能会轻易舍得放人呢?还有,一级战斗英雄理应是浑身豪胆,勇贯三军的盖世英雄,在还穿着军装吃着军粮的情况下,竟然能心安理得地在机关办公室里干起耍笔杆子的文职工作。难道他的勇锐和血气那么容易就被磨掉了?

    邓建国又点燃一根烟,灵机一动,忖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群众的眼睛通常都是雪亮的,有传闻就一定有根据。老师常告诫自己,这世上欺世盗名的梁上君子大有人在。

    邓建国可能还没有更多地领悟到中国的现实,不是每个**都能像他一样从小深受精忠报国的爱国主义思想熏陶,以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为重,毅然放弃上层社会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坚决抵制住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浮华生活的诱惑,勇敢地跳出龙门来到这鱼虾世界,跟前线那些大多数来自社会最底层,出身于弱势群体的战士们休戚与共,风雨同舟。而那些深受特权主义,贪婪势利思想毒害的纨绔子弟踏着父辈的肩膀扶摇直上,更在父辈保护伞的荫庇下,沾名钓誉,倚官仗势,专横跋扈,种种丑恶现象在当今已是屡见不鲜。

    邓建国无奈地叹息一声,再向冯文山扔过去一根烟,正二八经地道:”老冯,你对这个刘指导员的底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冯文山有点羞涩地接过香烟,点上抽了一口,轻声道:”听说他家的老头子还是省一级干部,在部队里有很多关系,来头很不简单啦!”

    邓建国心头一怔,忖道:自己不一样在部队里有很多过硬的关系,只不过自己不屑于滥用关系而已。

    两年以后,邓建国留学德国,同德国同学和老师交往时,方才被西方人严于律己,公私分明的处世态度和作风深深感悟,之后一直对国人公私不分,任人唯亲,肆意滥用亲情和关系成风的劣根性顽症而深恶痛绝。

    邓建国心念至此,仍对刘远志抱有很高的期望,对冯文山说道:”如果刘指导员真是个名符其实,不折不扣的大英雄,那咱们硬骨头七连可就如虎添翼了,打起仗来一定旗开得胜。”

    冯文山乍猛地被烟雾给呛住了,咳了几声嗽,说道:”但愿我以前听到的都是谣言,当然,如果刘指导员军事技能不济的话,我也能够理解,毕竟坐了太久的办公室,突然叫他像咱们一样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一时不适应是很正常的,没关系,他是指导员,能给战士们鼓鼓士气就可以了。”

    邓建国看得出冯文山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便煞有介事地道:”等刘指导员到了,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就一目了然了。”

    赵永生俯卧在地面上,双手肘关节支撑上身,双腿呈外八字型自然分开,紧贴地面,56冲锋枪的木质枪托顶实肩颊,枪口指向一百米处的一个酒瓶子。陈瑞蹲在他左边,正手把手地教他卧姿射击技巧。

    卧姿射击是所有射击姿势中最为稳定的,身体贴紧地面,冲锋枪持续射击的后座力都被地面所吸收。由于赵永生是新兵,因此这种姿势对他来说更容易掌握,也容易实现高精度射击。

    赵永生的右眼目光通过照门、准星,紧盯着目标物,两三分钟过去了,隐隐地感到眼皮胀痛得厉害,因而眼睛时睁时闭,视线变得有些迷糊,心情随之而焦躁起来,额头和鼻尖逐渐渗出汗液,脸颊慢慢泛出红晕,两手开始颤颤发抖,呼吸跟着急促,显得力不从心

    。

    陈瑞见状,立马和颜悦色地对他强调,要全身放松,心平气和,只考虑动作,不要想能否命中?将注意力放在照门和准星的平正关系上,食指均匀加力预压扳机,注意调整呼吸节奏,直到在不知不觉中扣动扳机。

    赵永生点了点头,右手从枪把上松开,抹了抹脸上的热汗,而后伸手到头上将帽檐转向后面,在衣襟上蹭干手心里的汗液,随即继续据枪瞄准。

    未几,砰的一声,一发子弹在赵永生的推动下,狠狠地直奔目标物酒瓶而去,殊不料,这小东西偏生不近人意,在即刻触及酒瓶的瞬间,竟尔擦过瓶子左侧钻进一棵大树干里,瓶子却安然无恙,而赵永生的肩膀竟被后座力撞得微微发疼。

    看着他满脸羞惭之色,陈瑞告诉他这一枪之所以打偏的原因,是因为他食指扣压扳机向一侧用力太大,击发时手腕没有挺住,出现扭动现象,还有就是注意力不够集中,击发时的恐惧心理引起条件反射式的眨眼睛。

    陈瑞当即决计先不让赵永生用实弹射击,那样他有恐惧心理,心情紧张导致呼吸节奏、手腕手臂力量和开枪的时机配合得很不协调,从而脱靶。

    于是,陈瑞抓过56冲锋枪,卸下实弹匣插上空弹匣,递给赵永生,说这下枪里没装子弹,可以放心大胆地练习瞄准击发了,赵永生大惑不解,问空枪都打不响怎么能练习射击?陈瑞顺手拾起一颗子弹壳,在赵永生眼前照了照,然后把子弹壳放置在枪管前端,煞有介事地告诉赵永生空枪练习击发的难度其实更大。赵永生半信半疑,陈瑞告诉他现在枪里没装子弹,不会有危险存有,完全可以将注意力放在照门和准星的平正关系上,击发时要保持所有的瞄准动作不变,除了手指动之外,身体腰腿各部都不应有特殊动作。

    陈瑞讲得口沫横飞,赵永生听得有些飘飘然,用袖子擦了一把汗,便即试着瞄准目物,片刻之后,他显然找到了开枪的最佳时机,铿的一下,撞针空击枪膛,叮的一声子弹壳滚到了地上。

    陈瑞捡起弹壳,一本正经地告诉赵永生,说他刚才其它的环节都很到位,就是击发时,食指猛然加大力度一扣到底,造成枪口向左下摆动。

    陈瑞把弹壳重新放在他的枪管前端,说练习时把主要精力放在枪面平正关系上,用心体会边瞄边预压扳机,不知不觉中击发的动作要领。

    赵永生似懂非懂,揉了揉胀痛的眼皮,深呼吸一口气,随即重新据起了枪……

    深夜,邓建国平静地躺在床上,心潮涌动,难以安然入睡,忽然听得噌的一下,黑雾雾的房内亮起一团微弱的火光,他本能地揉了揉眼睛,侧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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