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敌兵狞笑着,端着血淋淋的三棱钢刺,对痛不欲生的山鸡指指点点。
邓建国悄无声息地掩近到那两个敌兵的身后,右臂往前一送,噗的一声,钢刺戳进了敌兵甲的背心,右脚来了个漂亮的侧踢,敌兵乙的肋骨立刻断掉两根,身子飞出两米远。
邓建国的右手拔出钢刺,敌兵甲背心的三角形伤口里喷出一股血箭。
怒吼一声,邓建国的左脚来了个利索的侧踢,将那厮踢得飞了起来,扑腾一下落到三米之外,一动不动了。
敌兵乙的肋骨已被踢碎,正兀自在地上拼命打滚,尖声号叫,邓建国身形晃了两晃,欺近他的身旁,狠狠一脚踏在他胸脯上,三棱钢刺插进他咽喉,惨苦号叫声戛然而止。
邓建国转头一瞥之下,见小周仰躺在地上,左大腿,前腿以及右小腿,皆是血泉涌冒。
小周挣扎着坐起上身,两手伸去摁住创口,血水争抢着从指缝中挤出。他只有两只手,伤口却有三处,无论怎样忙活,总有一处伤口无法顾及。( 》》》)
邓建国疾步抢到小周跟前,蹲下身子,左手抓起他的右脚,右手掏出急救包,欲替他处理伤情,那知他脸色骤然大变,嘶声呼喊道:”排长,小心敌人,别管我。”
邓建国眼角余光瞥处,见左首有两名如狼似虎的敌军士兵。
赶紧扔下急救包,他顺手抄起ak…47冲锋枪,快速拆下弹匣,发现里面还有弹药,迅即插上弹匣,把枪放在小周怀里,大声叮嘱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干脆用子弹招呼敌人。”
话音未毕,他闪电般起身,横挡在小周面前,右手刷地抽出横扣在腰间的大砍刀,双手握刀,竖于胸前,刀尖朝上,锋刃向外,两脚稳立,纹丝不动。
顷刻间,两名敌人已经冲杀到他跟前,三棱钢刺当胸刺到,他身形一晃,右手上翻,大砍刀呼的一下撩起。
镗的一声,刀背挑开了敌兵甲的枪刺。
手腕一翻转,刀身格开敌兵乙的枪刺,邓建国猱身而上,刀身压在对方枪管上一滑,锋刃直奔对方握在冲锋枪前护木上的左手削去。
哧的一声,血花飞溅,那厮的左手前臂裂开一条的血槽,皮肉翻卷,痛得他嘴巴歪曲,武器脱手掉在地上。
幸亏他撒手得及时,如若不然,邓建国这一刀下去,他整条胳膊就会同他身体分家。
邓建国暴喝一声,左脚踏前一步,大砍刀横向扫出,欲将那厮拦腰斩断。
孰不料,那厮一交跌坐下去,邓建国的大砍刀擦过他的头顶,削飞了他的阔边帽。真的无巧不成书,邓建国这异常猛恶的杀着,竟然让他轻松地避了过去。
邓建国刚想上前一刀结果那厮性命,便在此刻,敌兵已然掩近到背后,三棱钢刺狠狠地冲他的背心扎来。
电光石火间,邓建国上身朝前倾俯,三棱钢刺紧贴脊背掠过。
他左足反踢,脚跟踢中对手的裆部
。
敌兵甲发出连声尖厉哀嚎,抛掉武器,双手捂住裆部,跌跌撞撞地倒退不迭。不难看出,他裆部的那玩艺儿已被邓建国给踢坏了。
邓建国电般弹直上身,反手抛出大砍刀,敌兵甲的头颅带着大蓬血浆,弹起九尺之高。他已经没有了头颅,但双手还在裆部抓挠,似乎还有什么割舍不下。
不难看出,邓建国怜悯他后半生将要饱尝断子绝孙的痛苦,所以才给了他仁慈的一刀。
左脚一勾,邓建国挑起一支ak…47冲锋枪,瞥眼之间,见方才被他削伤右臂的敌兵乙正掉头逃窜。
看着敌兵乙吊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连滚带爬的丑陋姿态,邓建国不由得心头火起,右手拆下三棱钢刺,甩手飞掷而出。
背心中刀,敌兵乙的身子猛然一顿,张嘴喷出一口血沫,轰然栽倒下去,双脚蹬了两蹬,便即了帐。
一声惨嗥令人毛发悚然,邓建国闻声急敛心神,转头望去。
但见三名敌兵围住小周,三把钢刺一齐捅进他的胸膛、小腹和咽喉。敌兵甲转动着手腕,钢刺在小周的腹腔内搅动几下后才拔了出来,肠子挂在刺尖上,扯出一大截来。
小周的脑袋一歪,四肢停止了抽搐,鲜血将地面的红土染成紫一块,黑一块。 三个敌兵发出厉鬼般的狞厉笑声,敌兵甲似乎仍然觉得不够解恨,抡起三棱钢刺,疯狂残虐小周的遗体。
战友的遗体被敌人像草靶一样捅得稀巴烂,邓建国心如刀割,复仇火焰再次烧得两眼赤红,额角和脖颈的青筋股股暴涨。
他暴喝一声,如弩箭离弦,电闪蹿出,一边倒的血腥大屠杀再度展开。
三个敌兵兀自享受着残虐同类的邪异乐趣,全然不曾想到乐极还会生悲。
一条瘦削人影猛可出现在他们仨的身后,青光一闪,笑得最厉害的敌兵乙陡然感到背心剧痛无比,体内五脏六腑翻腾,逆血冲破喉咙,夺口喷出。
这只不过是流星划过苍空的瞬间,他的狞笑声竟然变成摧心剖肝的惨曝,而他的背心也居然被利器洞开一个三角形窟窿,血箭标射出老远,咝咝咝的微响声令人听之心跳肉麻。
这一下变起仓猝之极,其余两名敌兵始料未及,竟然愕愣在原地,连捅进小周遗体内的钢刺都忘记拔出,确切地说是时间来不及了。
邓建国将三棱钢刺往地面一插,右手撑在枪托底部,双足奋力蹬地,横里跃起,好一个漂亮的大鹏展翅,在空中连环踢出两脚。
敌兵甲的右胁连挨两记重踢,肋骨登时断裂三根,身子斜飞出去,重重跌落在三米以外,当即晕厥。
邓建国右足当先着地,右手随即抓住枪托弯曲处,自地面拔出枪刺,左足往外一伸,脚尖一点地面,站稳身形。
便在此刻,敌兵丙回神过来,睚眦尽裂地扑将过来,三棱钢刺直冲邓建国的胸膛招呼。
第86章 梦回七九大血战〔二〕()
邓建国的身形一晃,避了过去,一溜风地绕到敌兵丙的左侧,右脚飞起,狠狠地踹到他左胁上,刚猛的力道撞得他飞跌到两米以外,也是肋骨断了两三根。
邓建国抢步上前,抡起枪托,欲砸碎他的脑袋。
只见这厮翻过身子,嘴巴鼻孔冒出大量带有气泡的血沫。
他左手撑地,死命地挣扎着支起上身,抬起抖抖索索的右手,指了指邓建国,眼睛的怨毒光芒迅速扩散,仰头坍倒下去,寂然不动了
。
邓建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迅步走到那个昏厥过去的敌兵身旁,心下一横,三棱钢刺插进那厮咽喉,让他永远也别想醒转过来。
长吁一口气,邓建国转头目光瞥处,小周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里,全身千疮百孔,腹破肠流,死状当真惨厉无比。
邓建国迅步走到小周的遗体旁边,曲膝蹲下,见小周的双眼仍然暴睁,虽然丧失了生气,但仍旧含着仇恨与愤怒,似乎遗恨自己今生再也没有能力为祖国而浴血奋战了。
嘴唇蠕动几下,邓建国咬了咬牙,右手伸到小周的脸庞上,轻轻一搌,替他合上双眼。
突然之间,叮当叮当的几下声响,撞破了洞中的幽寂,邓建国立时醒转,迅疾侧翻起身,右手刷地抄起柯尔特手枪,刺棱一下闪到旁近的石柱之后,半蹲着身子,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
洞内依然静寂,除偶尔听得一下水滴落向地面的轻响外,毫无异状。
邓建国屏息凝神地警戒片刻,没有察觉到任何敌情威胁,便戴上单兵夜视仪,低头弯腰,慢慢向洞口摸去。石钟乳、石笋、石柱等物事在夜视仪里闪耀着诡异的的绿光,奇形万状,瑰丽多姿。
来到洞口边上,他摘下夜视仪,裸眼向外张望。
月光皓洁,树影婆娑,阵阵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邓建国打开战术手电,细心地查看用钓鱼线和小铃铛自制的警报装置,没有发现人类碰触过的迹象,心想应该是什么小动物蹿进洞内时,碰响了铃铛。
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才觉察到身体已被湿气冻得冰凉,便收起手枪,回转到原处,坐在军用床毯上,一看军用夜光表,已经是晚上8点一刻了。'看本书请到
心下忖道:****,不知不觉间,老子已经在梦境里与敌人厮杀搏斗了近四个小时。
现在邓建国感到非常的寒冷,洞内的湿气加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推波助澜,令他如同置身于冰窟之内。
磕了磕牙巴,扭了扭冻得冰冷的身躯,他心想:要是换上那个新兵蛋子的话,让他在这种地方多呆上几天的话,想不得风湿病都难。
这一刻里,邓建国突然回想起武老师曾经对自己讲过的一句侦察兵必须信奉的格言:”生来孤独,无所依靠,以寡击众,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武老师当年留学于赫赫有名的德国幕尼黑军校,学成归来在中国远征军戴安澜麾下任上尉连长,曾在野人山当中,为掩护所属部队安全撤退,只身一人力战一个中队的日军,结果狙杀了一百五十多名鬼子兵,自己却毫发无损地回到中国。
邓建国现在作为武装渗透,定点狙杀敌方高级指挥官的狙击手,正在重复或者说正在续写武老师昔年所创造的战争神话。
从65式军用背包里取出一套崭新的备用迷彩服穿上,邓建国蹬上皮靴,掏出打头机,点起一把火将那堆又脏又烂又臭的衣物付之一炬。
一时之间,洞内火光闪闪,烟雾腾腾,布匹燃烧的焦臭熏鼻呛喉,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嗽,冰冷的身体触到了一阵暖意。
他无心取暖,藉着火焰带来的昏黄光线,细心地观察着烟雾的扩散状态
。
只见烟雾盘旋上升,随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打着旋儿,涌往右首上方的一处死角里。
邓建国心中一动,立即起身,打开战术手电,照向左首的洞壁上方。
由于那里有石笋遮挡,他无法看清那里的情状,但明显地看到烟雾正卷向此处,像安装有抽烟机一样。
他心想:既然风能灌得进来,烟能跑得出去,那么这个角落里定然隐藏着第二个出口。
他决意攀爬上去一探究竟,于是他把战术手电衔在嘴巴里,施展少林翻腾功,以凹凸不平的洞壁和头顶悬垂的石笋为着力点,寻着烟雾散失的方向攀援上去。
到得洞壁上方后,他右手攀住一根晶莹的石钟乳,双足蹬在石壁一块隆起的岩石上,左手执着手电,踮起双脚脚尖,伸长脖子,察看石钟乳后面的情状。
果不其然,此处有一个马桶大小的岔洞,烟雾正争先恐后地往洞里面钻。
邓建国心头大喜,回到地面,收拾好装备和报警装置,撇下埋在洞口的诡雷,心想:就让这致命的陷阱留着,那个黄皮猴子误打误撞地触发了的话,算他活该倒霉。
爬到那个洞口边上,邓建国见洞口的面积不够大,带着装备很难进去,他便先取下65式军用背包和狙击步枪塞进洞里,而后身子如游龙那般灵巧地钻了进去。
洞穴的面积很窄小,但能容纳体态瘦削的邓建国从里面通过。
邓建国用战术手电在洞内探照一阵,发现烟雾直奔洞穴深处涌去。
心头大为宽怀,他收起手电,戴上夜视仪,顺着烟雾的方向高姿势匍匐行进。
由于洞道太狭窄,体胖的人几乎无法打转身,因此不易釆用高姿匍匐的方式通过,邓建国费了好大劲才将svd狙击步枪背在背后,左手拎着65式军用背包,全身平行俯伏,胸部紧贴于地面,双脚伸直并拢,脚尖蹬地,右大臂前伸,小臂微弯,手扒肘顶配合着两脚尖的蹬力,拉动身体向前缓慢移动。
越往深处,邓建国越明显地感到前方有冷风扑面而来。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邓建国感到前方扑来的冷风突然变得大了很多,心想已快接近洞口了,便加快蠕动前进的速度。
过不多时,他蓦然发现大蓬藤蔓堵在前面。
心头喜极,他把夜视仪往头盔上一推,右手掏出柯尔特手枪,左手伸去慢慢地拨开那蓬藤蔓,眼前豁然出现一片晦暗的山林。
没有察觉出洞外有危险的迹象,邓建国方才爬出山洞,巡视四周,发现这里林木较为矮小和稀薄,透过林冠间隙,仰望深邃的夜空。
皎月如钩,明媚的月光如水银泻地,如轻纱一般披挂在林冠之上,而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像一只只眨巴眨巴的眼睛,为春夜平添了几分趣味。
星月交辉,风清月朗,莽苍大地一片祥和的气息,然而却暗暗地酝酿着一场庞大的血劫。
第87章 潜入目标地〔一〕()
邓建国蹲在洞口边,打开65式军用背包,掏出一盒伪装油膏,右手蘸了一大把,涂抹在脸庞上。'看本书请到
涂抹伪装油彩最大目的,就是通过几种不同的颜色对比来颠倒五官的高低位置,从而来迷惑敌人的视觉。
邓建国在眼睛、鼻子周边、下巴与嘴唇之间、耳孔等凹陷部位涂上白色或黄色,而在鼻子、额头、颧骨、下巴尖等突起的部位涂抹上黑色或绿色油膏。
通过指北针和地图确定好方位后,邓建国从山顶摸到山脊上,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向目标地潜行而去。
他所处的位置是正巧是山峰的背阴面,道旁又有许多草木,只要俯身前进,即使山脚下有敌人,也绝难通过天空和星月光亮的映衬而发现他的行踪。
一连转过两个山坡,邓建国没有碰上敌情威胁,心里一宽松,步速就加快了很多。
午夜时分,邓建国已经渗透到目标地外围,爬上一座披满植被的山冈,隐藏在茂密的树丛间,他举起带有夜视望远镜向山坳里俯察。
数十栋吊脚竹木楼散落在山坳间,任务简报显示,敌军31fa师三团团部便座落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里。
村落里黑灯瞎火,偶尔听得几声犬吠在寂静的黑夜里传得极为悠远。那些吊脚竹木楼修造得异常简陋和粗糙,分布得更是七零八落,显然不是军队的营房。
邓建国顺着一条公路由远及近的察看,公路延伸到一座石拱桥,桥的两头各有两名巡夜的民兵在转悠。
没有寻查到军营,邓建国颇感失望,怀疑要么是地图出现大误差,要么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放下望远镜,隐蔽在一棵枝叶繁密的大树下面,他拿出指北针和地图重新确认方位,并没有出错,驻扎在清水乡的敌军31fa师三团团部确实在此地。 '
他又开始犯起疑窦,忽然间,东首响起一阵嘟嘟的声音,虽然相当微弱,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听得还是十分清楚的。
邓建国惕然心惊,循声一望去,林隙间透进来一片昏蒙蒙的灯光。
暗忖:东面有灯光,声音是发电机传出来的,那里一定别有洞天。
心念动处,邓建国立即动身向亮起灯光的方位寻索。
穿过一片茂密的山林,发电机的声响更为明显,他的眼前豁然开朗,山坡下方高高地耸立着几个了望塔楼,而灯光正是传自于塔楼上的探照灯。
心头大喜,邓建国已经可以确认目标地就在山坡下,他蹲在一棵柚木树下,举起望远镜观察。
山坡脚下有一个大坝子,其间修建着数十栋高大的吊脚木屋,顶上盖着石棉瓦,墙面刷了油漆,十分精致,显然是军队的营房
。
他心想:看来地图没有出错,老子总算没找错地方,敌军31fa师三团团部确实在这里。
完全确认任务目标地后,邓建国敏捷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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