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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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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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嗵的一声沉响,用作诱饵的敌尸仰面倒下,脑血溅到了邓建国的脸颊上,邓建国恍若未觉,腾地长身而起,出枪、挺臂、挺手腕有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而主眼、照门、准星和敌狙击手的眉心也在同一时间构成一条直线。

    就在邓建国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敌狙击手的脑袋突然爆裂,血浆夹杂脑汁,像摔碎的西瓜搅拌着烂豆腐一样,四处溅溢。

    敌狙击手的脑袋瞬间支离破碎,邓建国惊喜交加,喜的是那个难缠的对手终于授首伏诛,惊的是刚才扳机还没有扣到位,枪竟然抢先响了,而且枪声明显不是传自于手中这把枪。

    邓建国缩回掩体,心头疑云大起,摸了摸ak…47冲锋枪的枪管,冷冰冰的,没有击发过,而枪口也未见有烟冒出。

    他目不稍瞬地望着手里的枪,寻思:刚才一枪将敌人爆头的人明显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难道是陈瑞。

    邓建国正自疑惑不解,忽听右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有人沿着交通壕向这边靠近。

    邓建国急敛心神,右手刷地拔出五四手枪,挪移到壕堑拐角处,背靠壕壁蹲下,枪口对准脚步声传来的方位,凝神细听,从步履声来判断,来者显然不止一人。

    脚步声渐行渐近,至少有两人以上,而且是擦着两边壕壁,慢慢腾腾地移动着步子,显得非常警惕。

    邓建国断定是正在沿着交通壕搜剿残敌的战友,但敌友尚不明朗,他不敢掉以轻心,便俯伏起身子,以最为安全的卧姿方式探头观察。

    拐角外的壕堑两侧,各有两名中国战士低姿势持握56冲锋枪,身子贴近壕壁,异常警惕地向前搜索推进,其中一名操着79狙击步枪的战士正是陈瑞。

    邓建国心下立时宽慰,暗忖:果不其然,是搜剿残敌的战友们,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定然是陈瑞抢在自己之前,开枪爆了敌方狙击手的脑袋。

    心念至此,他一骨碌坐起上身,朗声道:”雄娃子,刚才一枪打碎敌军狙击手脑袋的人是你小子吗?”

    陈瑞正警惕地搜索推进,前方拐角处冷不丁地传出洪亮的问话声,心神一凛,双脚屈膝腿,右腿跪地,枪口怒指前方拐角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利落。

第299章 铁汉八连〔一〕() 
其余三名战士也迅捷地由搜行进转变为跪姿据枪待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陈瑞听出那声音好像是副连长邓建国,但不敢贸然确信,仍然保持高度戒备,厉声喝问:”是副连长吗?”

    拐角处传来了陈瑞一行耳熟能详的声音:”我靠,雄娃子,你小子是不是被炮弹震坏了脑神经和耳朵?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陈瑞一听怒骂声,确信是副连长邓建国无疑,心头大喜,放下枪,对身旁的战友们说道:”好了,大家都别紧张,是副连长。”

    三名战士各自倒抽一口凉气,垂下枪口,绷紧的心弦顿然松弛开来。

    邓建国从拐角处现身,望着神态还有几分悚惕的战士们,强颜微笑着,调侃地说道:”我靠,刚才真的好险啦!要是我贸然现身出来的话,只怕早就被你们给打成马蜂窝了。”

    战士们尽皆脸颊绯红,神色不胜愧汗。陈瑞望着邓建国,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愧痛意味。

    邓建国右手食指勾住手枪扳机护圈,抟了两圈,潇洒地收枪入套,随即凑近前去,拍了拍陈瑞的肩膀,转头瞅向另外三名战士,微笑道:”好了,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仗打得这么残酷,这么惨烈,弟兄们的伤亡非常大,我和你们一样,心里极为愤怒,紧张,压抑和悲痛,迫切想要放松放松,所以就故意调侃你们一下,都别往心里去呀!”

    战士们各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收枪盘腿坐地,背靠壕壁喘气歇息,形态十分衰惫。

    邓建国百思不得其解,一时想不出那个抢在自己之前击毙敌军狙击手的人究竟是谁?

    略事歇息后,他对陈瑞等人说了声:”你们抓紧时间休憩一下,呆会儿进攻牢山主峰,战斗必定更加艰苦,更加险恶,伤亡自然也会更大,希望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陈瑞嗯了一声,干脆仰躺在地上,打起瞌睡来。

    其他三名战士也是默不作声,只是懒怠地点了点头,表示应诺。

    邓建国右手提着ak…47冲锋枪,左手掌搭在壕堑上沿,猛力一按,纵身跃出去,巡视四周。

    b号高地已然被中**队彻底控制,清剿残敌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七连、九连和八连幸存的战士体能几近衰竭,没有兴致也顾不上去享受胜利的喜悦,或坐在战壕里,背靠壕壁急促喘气,或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呼呼打鼾,或三个一伙,五人一群,围拢在一起,瘫坐在地上,相互背靠着背,肩挨着肩,头碰着头,打着瞌睡,争分夺秒地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更加猛恶,更加凶险的战斗。

    邓建国纵目张望,整个b号高地,已经活脱脱地沦为了地狱修罗场,鲜血似洗脚水一样随意泼洒,一滩滩殷红的血水汇流成一沟沟涓涓血溪,搅拌南疆的红土,慢慢干涸,最后凝结成无数大小各异的紫黑色血块。而各种奇形怪状,姿态各异,恐怖丑恶的尸体横倒竖歪,像秋收后稻田里的谷草堆一样,俯首即是,有的肚子破烂,肠脏拖扯了一地,有的头颅与躯干分离,颈项创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有的全身大眶小眼,都是血窟窿,还有的胳膊残缺,腿脚不全,更有甚者,整个被弹片撕得支离破碎,肢肉和脏器宛如廉价的威菜一般,毫不吝惜地随处抛丢,惨状看起来当真恶心之极。

    邓建国抬腕看表,已近下午1点半钟,赤日就如一个巨大的火球高悬于九天之上,毫不吝啬地向莽苍万物洒下酷毒的光芒,释放出暴烈的热量,炙烤着高地上的焦木烂土,活着的人,还有那些丧失了生机的尸肉。

    空气灼热得有些烫皮肤,残缺的土木工事还在燃冒着火苗子,而浓烈的火药味搅混着浓郁的血腥气,更是中人欲呕。不少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还维持着死前的格斗姿势。

    这边,一个中国健儿侧身躺在地上,肚子被三棱枪刺挑破,肠脏淌流出来。他满脸涂染着紫黑色的血污,看不清痛苦表情,只看得见他嘴巴里还衔着从敌人身上撕咬下来的大块皮肉

    。而敌人的尸体就歪倒在他旁边,脖颈血肉模糊,喉咙管戳出一大截来,敌人手里的三棱枪刺沾满了血渍,显然,他用牙齿撕破了敌人的脖子,咬断敌人的喉管,而敌人的三棱枪刺捅烂了他的肚子,挑出了他的肠脏,和他同归于尽。

    敌国北部,有个中国战士仰面躺着,一支ak…47冲锋枪的三棱钢刺自前胸戳进去,从背心穿出来,深深地扎入土壤里,将他牢牢地钉在大地上,而他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把大砍刀,砍刀锋刃沾附着斑斑血迹。

    在中国战士的近旁,一具四肢蜷缩,没有头颅的敌尸是恁地丑陋,又是恁地怪异地摆在那里,颈项创口仍在汩汩地往外冒着稠血,而他的脑袋翻滚到数米以外,突目咧嘴,面孔扭曲,形状好不怕人。

    邓建国仰望苍天,发出一声悠长叹息,无奈地摇了摇头,迅步离去。

    邓建国与冯文山汇合,两人匆促地寒暄几句后,言归正传。

    冯文山指着旁边一位高大威猛,神情冷峻,目光坚毅的干部军官,向邓建国介绍道:”这位是八连连长郭军,是全师出了名铁拳罗汉。”

    邓建国闻言,奇念陡起,暗忖:铁拳罗汉,顾名思义,此君的拳脚功夫肯定精强,如果不是战事吃紧,自己倒很乐意与他较量一下,看看铁拳罗汉的名号是否真的属实。

    心念一闪,邓建国面带微笑,伸出右手,要同八连长握手,热忱地道:”铁汉八连,我在师直属侦察连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们的威名了,今天能和你们一起教训那帮龟孙子,我真是不甚荣幸。”

    八连长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挤出几丝欣忭的笑纹,紧紧地攥住邓建国的右手,甚是激动地道:”邓副连长,过奖了,跟你孤身一人单挑数百名敌军特工队员的英雄壮举相比,我们铁汉八连简直称得上是徒有虚名。”

    若是他知道比这更为惊天动地的事邓建国都干过的话,恐怕他还不晓得该用什么样词语来赞誉邓建国的神威。

    邓建国忽地回想自己此前所蒙受的不白冤屈,心里不甚憋闷和怅痛,却又无处倾诉,当下惨苦一笑,谦卑地道:”什么英雄壮举,不过是逞匹夫之勇罢了,八连长就不要拿我来滥竽充数了。”

    八连长的脸上露出些许羞惭的神情,摇头道:”邓副连长,你太过自谦了……。”

    他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妥之处,微微一顿,莞尔道:”这样一口一个邓副连长的叫着,怪别扭,我还是叫你兄弟吧!”

    邓建国欣然道:”那敢好,我就叫你老郭,这样少了些官腔,更亲切,也更随和些。”

    八连长诚挚地道:”兄弟,早听说你是军校大学生,顶级侦察兵高手,孤胆英雄,今天亲眼见到,我还真是有些诧异,有些惊讶。”

    邓建国不明所以,惑然地望着八连长,问道:”老郭,兄弟我何以让你感到诧异呀?”

    八连长脸庞上浮露出惊疑的表情,讶异地道:”兄弟,说句实话,你的体格、外貌和气质跟我想象当中相差太远。”

    说话之间,他暗暗地加大臂力和腕力,蒲扇大的手掌将邓建国那看似纤弱的右手攥得严严实实,五指的力道刚劲浑厚,渐渐圈拢,仿如钢爪一般,足以捏碎邓建国的手指头。

第300章 铁汉八连〔二〕() 
邓建国见八连长陡然猛力握紧自己的右手,立即转念,暗忖:八连长刻意试探自己的身手,自己早想领教一下铁拳罗汉的高招,如今正中下怀,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跟他好生较较劲,因为接下来的战斗更加艰危,更加险恶,所有参战的指战员都吉凶难测,生死未卜,以后相互砌磋的机会,只怕微乎其微了。(

    邓建国好胜心大起,面庞神态平静出奇,宛若一口千年不波的古井。

    他暗暗提气,劲力齐聚右臂,达于手腕和手掌,与八连长抗衡的同时,恍若未觉地道:”老郭,以前在侦察连的时候,我听弟兄们谈起过八连,说八连是咱们a师乃至d集团军资历最老的连队,它诞生于民族危亡,烽火连天的抗战初期,成名于百团大战,由于屡经恶战,功绩显赫,从而频频深受八路军高层首长的表彰和称赞,更被彭老总誉为八路军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连队之一。”

    八连长右脚猛地跨前一步,上身微微前倾,全身的劲力越来越向右臂倾注,神色渐渐凝重,嘴上却格外谦逊地道:”那都是阵年旧事,过往云烟了,八连所经历的那些恶战跟兄弟上次在敌国北部以寡凌众,仅凭一己之力单挑数百敌军特工队员的英雄壮举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邓建国右脚像长在地面一样,纹丝不动,左脚朝后滑退半步,踩实地面,瘦削身形如渊似岳那般巍然矗立。

    他面色平静依旧,文绉绉地道:”老郭,我那不过是徒逞匹夫之勇,不能与你们历史悠久,战果辉煌,声威赫赫的铁汉八连相提并论。”

    说话之间,邓建国右臂开始慢慢往回收缩,欲将右手从八连长的掌心里抽脱出来。

    八连长袖子挽齐肘部,前臂筋肉高高隆起,虎虎生威,身材瘦削单薄的邓建国跟他相比,未免相形见绌。

    正因为如此,才令剽悍体壮的八连长大为惊骇,传说当中勇贯三军,履险如夷的侦察兵高手,孤胆英雄,居然是个温文尔雅,弱不经风的书生,跟他想象当中虎背龙腰,金刚怒目,身躯凛凛的威猛大汉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然而,更让八连长匪夷所思的是,邓建国那条看上去相比纤细的胳膊格外孔武有力,竟然丝毫不输他这条粗健壮硕的臂膀,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邓建国那岿然不动的身形,他粗大的手掌攥紧邓建国的纤手,五指似铁钩一样,狠命地圈拢,可是邓建国的纤手坚硬得离奇,而且随着他手掌、虎口和手指的劲力逐渐加大,邓建国的纤手也愈加坚硬,使他感觉到自己所捏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纤纤细手,而是一根坚不可折的铁棒

    。

    八连长就这么死命地攥住邓建国的右手不放,而邓建国缓缓地扭动腰肢,悄悄地以腰力增强臂力,右臂慢慢往回收缩,强猛的力道拖拽得八连长那高大魁伟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晃晃悠悠。

    八连长左脚立即后退一大步,上身由前倾改为后仰,右臂拼力一掎,亦是拽得邓建国身子颤颤巍巍。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半斤八两,谁也吃不定谁。两人此前素昧平生,在战场上相互结识,交流友情的方式竟然是比拼臂力,可谓独出心裁。

    邓建国的腰腹和臂膀力量令八连长刮目相看。

    八连长的实力也让邓建国初步领会到享誉a师的铁拳罗汉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的比拼进入到不可开交的胶着状态。

    冯文山见军情紧急,没有闲情逸致观摩他们较量武技,便上前拍了拍八连的肩膀,焦躁地道:”老郭,小邓,现在不是你们习武之人砌磋拳脚功夫的时候,先就此打住,等拿下了牢山主峰,

    我向团里申请,专门给你们这些爱好习武的同志举办一场擂台赛,让你们打过瘾,打个痛快。”

    八连长心神陡然一怔,这才想起眼下还有更加艰危,更加凶险的战斗任务,赶忙把手撒开,抹了一把汗,目光钦羡地望着邓建国,说道:”兄弟,不瞒你说,通过跟你的这番较劲,我总算彻底明白了人们常说的一个道理。”

    邓建国嬉皮笑脸地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吧?”

    八连长立即笑逐颜开,拍了拍邓建国肩膀,赞许道:”刚才我真的很诧异,怎么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会是令人敌军高层焦头烂额的侦察兵高手,这回我算是心服口服了,今后不再以貌取人了。”

    邓建国听到八连长对自己赞誉有加,沾沾自喜,但又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冤屈,顿时黯然神伤,脸色刷地晦暗起来,苦笑道:”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他扭头巡视周遭,见战士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养精蓄锐,因而,他适才与八连长比斗武技就算精彩绝伦,也不会有任何人喝彩叫好。

    邓建国缓和了一下愁闷而抑郁的心绪,对八连长说道:”铁汉八连是全师历史悠久,资历最老的连队,曾出过三个一级战斗英雄,五个精武标兵,王师长也是从八连走出来的老兵,可谓英雄辈出,明星云集。”

    微微一顿,他转头望向冯文山,正色道:”硬骨头七连又是全师战斗力最强的英雄连队,也是咱d集团军严副军长的娘家,也曾出过两位一级战斗英雄,三位精武标兵,同样龙盘虎踞,牛气冲天。现如今,我能跟全师引以为傲的两个荣誉连队并肩战斗,为捍卫祖国领土的完整,维护中华民族和中**人的尊严而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真是三生有幸。”

    邓建国对八连和七连的赞誉完全发自肺腑,确非刻意虚夸和奉承。

    两个连长齐齐笑逐颜开,喜不自胜。

    特别是八连长郭军,笑得嘴角都咧开了

    。是的,他好久没有听到过有人如此恳挚地称赞过八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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