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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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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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杨志新横向飞扑过去,抓起抛在地上的82无后座力炮,两个翻滚,运动到弹药箱边上,伸手到里面取破甲弹,然而箱中却空空如也,弹药已然耗尽。

    “该死。”

    他暴吼一声,恼怒地抛下空炮筒,飞身扑到一边,抄起邓建国抛下的81式班用轻机枪,换上新弹鼓,向正面逼近的敌兵打出一组十发长点射。

    哒哒哒的连发射击声过处,两名正直起身子发动冲击的敌兵被子弹击中,各人打着转子,狂喷血箭,倒地的姿势像舞蹈一般优美。

    一甩左手,抛出一颗手榴弹,杨志新一个侧身鱼跃,跪姿据枪,向右首一转枪口,便是一组长点射。

    从右翼包抄的敌兵被扫倒两个,其他几人赶忙隐蔽,他乘机跃起身形,向右横向疾跑,躲在一棵大树后。

    嚓的一声响,空仓挂机,81…1步枪的子弹告罄,邓建国把空枪往腰后一甩,上身迅急前倾,两脚同时用力后蹬,借前倾的惯性力度和蹬地的反作用力,腾身而起,一个凌空跟头向前方纵出两米远,接连打着滚,堪堪地避过一发40毫米vog…25破片枪榴弹。

    身子着地之时,他左手撑地,猛力一按,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在空中扭曲翻转,落地变成头部向左,纵力贴地打了几个滚,扑到之前蛮牛林平隐蔽过的树干后面,抓起那支ak…47冲锋枪,拔掉旧弹匣,插上新弹匣。

    便在此刻,一声尖啸破空扑来,一发枪榴弹曲射而至。

    心头一凛,他浑身肌肉骤然紧绷,上身利索地向后一倒,左手再次猛按地面,两脚狠蹬树干,身子硬生生的拔离地面,像箭一样向后标射而出。

    又是一发vog…25破片榴弹砸在他刚刚停留的树干后面, 爆炸后弹壳可形成大约180块杀伤破片,散射并覆盖了半径五米范围。

    几乎在榴弹爆炸的同时,邓建国的身子落地,宛似游龙那般灵巧地贴着地面游爬,三两下便爬到一棵大树干后面。

第27章 狠揍白眼狼〔二〕() 
伪装披风被气浪刮起老高,被弹片撕扯得千疮百孔,邓建国蜷局在树干后面喘着粗气,黄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两边脸颊扑簌簌往下滴,五脏六腑被震得似要炸裂了,脑袋痛得仿若四分五裂。

    十点钟方向,三十米以外,敌军连长见那名士兵的双腿一蹬,脑袋向一旁一歪,便一动不动了。

    一把甩掉盖压在士兵伤口上的药包,他气得肺腑欲炸,肝火狂冒,操起他的那支下挂有gp…25榴弹发射器的ak…47冲锋枪,嗷嗷咆哮着,闪身出来,疯狂地向邓建国喷洒复仇的弹雨。

    李参谋长得而复失,后勤补给站化为乌有,一百五十多名士兵伤亡惨重,竟然无法摆平屈指可数的一小队中国兵,这怎生不令他怒发若狂?

    援军还未赶到,他气急败坏之下,打算豁出去了,率领残存的部下欲同中国人拼个鱼死网破,省得上峰怪罪下来,饱受酷刑煎熬而生不如死

    。

    撞针空撞枪膛,他的弹药告罄,急忙一个侧身翻滚,电闪躲到树干后面。

    邓建国稍作喘息后,不顾身体的痛苦,一个侧身后倒,上身从树干后面露出,面朝来敌方向,侧身据枪,仰角扣动扳机,泼水似的扫射,集束子弹追着敌军连长的运动轨迹打得落叶纷飞,木屑四溅。

    换上新弹匣,填进一发破片榴弹,敌军连长飞身扑出树干,身子凌空扫出一个火力扇面。(

    邓建国右肘狠狠一撑地面,上身弹回树干后面,堪堪地避过密集的弹雨,地面上腐叶枯枝夹着烂泥溅了他一脸。

    敌军连长扑落到地面,脑袋面向邓建国方向,身子贴地翻滚,每一个翻滚都要扣一下扳机,子弹如一双魔爪摁压得邓建国蜷缩在树干后面,寸步难移。

    敌军连长滚到一个水洼里,卧姿出枪,刚打了两枪,嚓的一下空仓挂机,子弹告罄。

    邓建国乘机鱼跃出树干,亦是贴地翻滚,同时打着长点射,刚一运动到一块大石头后时,他的步枪空仓挂机,弹匣打空了。

    敌军连长迅疾从水洼里直起上身,电光石火间估算出弹着点,仰角二十五度,曲射方式打出破甲枪榴弹。

    “****你老妈。”

    脑海里还没划过念头,邓建国的左脚条件反射地猛蹬地面,左手同时在石头上一推,身子从大石头右边飞掠出来,恍如一发脱膛炮弹轰向五米外,扑向他刚才隐蔽过的那棵大树下。

    在距大树还有两米远时,他的动能已耗尽,身子急速下坠,在接地的刹那间,他左手再次撑地一按,又宛似怒箭离弦般射出去,扑到树干后面身子紧贴地面,双手抱头,埋进枯枝败叶里。

    破甲弹砸在大石包上爆炸,威力当真是石破天惊。

    地皮在发出剧烈颤栗,邓建国抱头蜷伏在树干后面,撼山动岳的震波冲荡得他体内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四散飞落的碎石块砸在背上生疼难忍。

    狠狠一咬牙,邓建国不等地面上的震波完全消散, 从树干另外一边侧身滚翻出,身子扭曲两下,变成朝前连续打滚,躲过冰雹似砸落下来的碎石块。

    敌军连长从水洼里抬起上身,刚想仔细观察一下敌人肢肉横飞的惨烈景象,蓦然发现前方有一条瘦削人影冲破滚滚硝烟,从漫天飞沙走石中闪现出来。

    心头狂骇,他用右腋窝夹住ak…47冲锋枪的木质枪托,右手卸掉空弹匣,左手电掣也似的从胸前弹袋里摸出弹匣,卡进插槽。

    同一时刻,在他的正前方,三十多米外,邓建国双膝跪地,右手抵肩据枪,左手从战术背心口袋里掏出最后一个ak…47备用弹匣,直接一顶卡笋,撬掉空弹匣,备用弹匣卡进插槽,左手同时在枪身上一滑,子弹上膛,右手食指扣动扳机,撞针狠击底火,弹壳跳出抛壳窗,一颗7。62毫米弹头怒飞出枪管。

    敌军连长拉动枪栓送弹上弹,正要抬起枪口,就看到远处火花一闪,意识戛然而上。

    他身子猛地一颤,印堂处爆射出一团红白相间的粘稠液物,脑壳旋即向后甩出,两脚朝天翘起老高。

    邓建国顿时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

    一个侧后侧,81式轻枪机发出哒哒哒的咆哮声,两名敌人在弹雨中抖索着身子,跳起曼妙的死亡之舞。

    杨志新已射空了两个75发弹鼓,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出粗气,紧绷着脸孔上的肌肉。

    正面和右翼的敌军已被他打得豕突狼奔,溃不成军。

    一个敌兵端着下挂gp…25榴弹发射器的ak…47冲锋枪,从大树后闪身出来,慢慢地向邓建国走去。

    突然间,邓建国猛地抬起枪,哒哒哒的长点射,打得那家伙胸前爆出几股血箭,仰身向后跌下,手里的冲锋枪对着林冠狂喷着子弹。

    一骨碌翻爬起身,邓建国伸左手从背后拔出五四手枪,向来敌方向砰砰的开着枪,弯腰疾跑到杨志新跟前,俯低身子,左手捂摸着肚腹,向杨志新阴恻恻地笑道:”老杨,蹲烤箱的滋味一定很不错吧?不妨就请他们尝尝。”

    扔下81式轻机枪,杨志新拿起遥控引爆器,眼神酷厉地向来敌方向瞅了一眼,冷笑道:”好哇!就依你的。”

    说完,他食指一翘,弹开保险簧,用力连按三下起爆钮。

    轰轰轰轰轰的五下巨爆声骤急地响起,有如九级地震爆发,场面骇人之极。

    一条巨大火龙腾升而起,直冲霄汉,狂舔着那灰茫茫的云空。

    数不清的钢珠碎片,在气浪的推动下,形成60度水面弧面,并以扇形集束弹道向四周激射,覆盖面积至达两丈范围。

    五枚定向雷同时爆炸,方圆十丈范围内的活物无一幸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红毒毒的火焰瞬间铺满了森林,空气登时被烤干,变得灼热而干燥。

    人肉烤糊的焦臭味、催呕晕血的腥臭味、爆炸散发出的火药味……五花八门的怪味道一齐灌进邓建国的鼻孔中。

    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邓建国抛下弹药罄尽的ak…47冲锋枪,转头朝杨志新喊道:”老杨,咱们该闪人了。”

    杨志新一抹脸上的血渍和污垢,扛上82无后座力炮,左手提起81式轻机枪,冷笑道:”看样子这顿色香味美的烤人肉还是由他们的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来品尝吧!”

    两人飞快地奔向直升机。

    借助跑之力一蹬地面,邓建国飞身跃进机舱内,迅即转身接过杨志新的武器,往旁边一丢,伸左手将杨志新拉进来。

    直升机里也是一片欢呼雀跃。

    战士们个个面带胜利的微笑。

    邓建国和杨志新甫一登上直升机,立马听见接应点的左侧传来急骤而紧密的枪炮声。

    “不好,敌人的救兵来了,立刻起飞。”

    邓建国知道驰援的敌军特工部队赶来了,向驾驶员大喊道:“走,老周。”

第28章 让人痛心的代价() 
说完,他使劲一把拉上舱门。

    “本来早该走了,你们偏要留下来杀黄皮猴子,好象人没杀够,仗没打过瘾似的。”

    驾驶员老周手摇操纵杆,脚踏方向舵,大吼一声:”都坐好了”。

    他一拉操纵杆,邓建国一行便随同机身一起颤颤悠悠。

    旋翼高速转动,狂风吹得四下树木枝叶如麦苗一样摇摇曳曳。老周向后一拉操纵杆,直升机灵敏地轻弹一下,稳稳地悬在十米的高度。

    老周又向后一拉操纵杆,直升机向上拉升,然后一踏方向舵,操纵杆左摆,机身向左侧倾,机头上翘,急转弯,载着邓建国一干凯旋归国的勇士在震耳轰鸣声中,擦着郁郁葱葱的林梢向北疾飞而去。

    直升机飞得很低,始终与地面保持在一百米到一百五米之间。显然,驾驶员老周对这架武直缺乏信心,就算他飞行绝技已臻化境,但也不敢妄自尊大,在四百米以上的高空飞行,一旦飞机失事的话,紧急迫降极为困难,那可是人命关天之事,千万马虎不得。

    机舱内,邓建国坐稳后,喘了几口粗气,心境一阵释然,只是觉得头昏脑张,被冲击波震荡过的肚腹还在隐隐作痛,四肢百骸酥软无比。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奔命,毫无喘息之机,其衰竭和疲顿程度,可想而知。

    他迫切想甩开一切重负,海阔天空地休憩一番,可是现实允许吗?

    马伟正紧闭双眼,僵硬地平躺在军毯上,一动不动,,他已经走完了在世间平凡而光辉的二十个春秋。

    邓建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看好的爆破高手生命殒落,却无能为力,眼神中透露着极度悲怆的感伤,他怪自己只有向敌人溅血残命的本事,却没有为战友兄弟起死回生的超能力,更懊悔之前应该马上带大家撤离,而不该一时心血来潮,留下来同敌人大打出手,结果搞得歼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他自责和愧悔也于事无补,只能徒增烦恼,他只得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马伟正能在天国的路上走好,因为天国才是真正和谐的世界,在那里没有悲伤和痛苦,没有贪婪和自私,没有阴险和狡诈,没有背叛与除卖,也没有独裁和**,更没有战争与杀戮。

    狭窄小的机舱内荡漾着一种凝重的悲恸和凄凉气氛,雨过天晴的空气本来非常清新,但现在却凝结成一大块厚重的铅块,冷酷无情地迫压着人们的精神世界,践踏着人们的心灵空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杨志新默然无语,表情僵硬得酷似是一尊精雕细镂的泥塑木偶,心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马伟正愣是用血肉身躯为我挡住了那颗夺命的子弹,这份忠肝和赤诚,这份士为知己死的忠义是豪迈悲壮的,是壮怀激烈的,也是感天动地的。而这种忠肝义胆在和平年代里,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金钱社会里,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官场上,往往会被那些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伪君子看成是一种愚蠢,一种迂腐。

    心念间,他听到老周用请示的语气向他喊道:”老杨,我们现在是按原路走呢?还是直接飞向牢山方面,抄个近路

    。”

    他不假思索,直接回道:”就抄近道吧!让大伙儿早点回家。”

    林平聋拉着一颗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右手捂着面孔,正在小声而悲戚地啜泣着。

    徐帮成的眼角垂吊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同样在轻声地抽噎。

    陆大伟脱掉头盔,任由清凉的晨风透过舱门缝隙吹刮着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双眼毫无神采,目光呆滞。

    在这种场合下,看到英雄走向死亡的悲壮和坦然,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难免会触景生情。

    这不,李参谋长曾在自卫反击战中浴血厮杀过,虽然目睹士兵壮烈牺牲已到了麻木程度,但他脸上也是充满悲痛之色,眼睛里也隐隐闪动着泪光,深深地被马伟正舍已为人,两肋插刀的赤诚和忠勇而感动。

    一个月前,侦察连爆破班的宿舍门前。

    “立正…稍息…”

    邓建国铿锵有地喊着口令,爆破班的五名战士令行禁止,稍许调整后便排列成笔直一线,宛若刀削一般。

    邓建国神情庄重,目光若箭,扫视着面前五位昂首挺胸,生龙活虎的热血男儿汉。

    邓建国点了点头,宣布道:”弟兄们,从今天起,侦察连爆破班正式成立,你们是第一批选进爆破班的战士,除了和别的弟兄一样接受特种技战术训练外,还将接受更为专业的爆破训练。”

    接着邓建国告诉他们,在特种部队空降渗透破袭当中,最常用也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就是爆破。敌军司令部、车辆、桥梁、道路、通信设施等事关重要的地方,都是破袭的重要目标。而要在爆破任务中做到万无一失就必要在深刻了解火药的种类、爆破装置的安装方法、破坏目标的弱点等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更加系统和实际的爆破训练。由于爆破物的不同,火药的分量、装填的地方、点火的时间都是有差异的,只有胆大心细的战士才能担此重任……

    邓建国讲得口沫横飞,战士们听得专心致志。

    讲完之后,邓建国凝重地看着战士们,道:”经过仔细观察后,你们都是侦察连里记忆力最好,逻辑思维最强,也是做事最细心的战士,相信很快就能熟练掌握特种爆破技术。”

    顿了顿,他凝神注视着马伟正,认真地问道:”马伟正,我看过你的档案,入伍前曾在山西的煤矿里干过三年炮工是吗?”

    “是。”马伟正直接回答。

    邓建国郑重道:”现在我宣布,由马伟正同志担任班长。”

    其余四名战士立即鼓掌祝贺。

    邓建国不经意地把目光移至马伟正下身,见他除了一身小四叶单面迷彩作训服有些旧外,脚上的一双解放鞋洗得发白,破旧得打着好几处补丁。

    心中一动,邓建国惑然问道:”上个周才发了新军装,你怎么还穿着破鞋?”

    马伟正脸上顿时溢腼腆而愁苦的神色,羞涩地瞅了一眼脚上的破鞋,耷拉着脑袋。

    邓建国一见他黯然神伤的样儿,自知无意中挫伤了他的自尊心,当下一脸惭色的怔立着

    。“他把新发的军装和军鞋都寄回家里去了。”旁边一位名叫青松的战士赶忙替马伟正回答。

    邓建国顿生恻隐之心,没有说话,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旋风也似的刮进自己宿舍,翻出自己的一套迷彩作训服和两双解放鞋,迅疾返回,递到马伟正手里,殷勤地道:”这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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