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把烨叫到家里,好好的讨论讨论你的事。”“我们以后……”雪幽幽的叹道:“以后的试后再想吧,只要现在我们快乐就可以了。”我可怜的问道:“我可不可以旁听我的事情呀?”“不行,我们两个女孩说话你听什么。”雪断然拒绝。“我抗议。”“抗议无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吗?今天就是本小姐压迫你的时候~~~~~~~~~”
与此同时,一列十二辆轿车的车队缓缓的离开了监狱,为首的那辆奔驰车中传出一个阴冷的声音:“小黄你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小黄看着老板狰狞的面容心虚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看到自己的老板总是有种胆寒的感觉,即便是在六月。小黄顶了定神,恭敬的回答:“王总是这样的,出事的那年。”小黄瞄了一眼王总,果然发现王总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使得小黄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天我突然肚子胀得慌,去了仓库边上的二楼小解,才躲过那一劫,不过我却有一个发现……”王总一把拎起了小黄的衣领厉声问道:“什么发现?”小黄身上如下雨般的淌着汗水,丝毫感觉不到车里的空调已经能够开到了最大,结巴的说道:“我…我方便完下楼的时候,透过灯光隐约看…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远远的监视着我们的仓库,那时警察还没有来不过不久就进来几十个条子,大…大概那人就是告密的。”“是吗?”王总将声音提高了八度。“王总!第二天我打开电视看外面状况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家电视台的新闻中拍到了那个人的侧面,而衣着和我看见的一模一样,那人走时的背影和我发现的背影也很相近,于是在新闻复播的时候我专门录了一盘带子。”王总将紧抓衣领的手送开了,还为小黄整理了被他弄皱的衣服:“结果呢?”问得毫不拖泥带水,语气缓和了许多,脸上的阴狠却丝毫没有减少。
小黄也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于是找人查了那人的情况,直到上个月才有眉目。那人也许叫做周不凡,老爸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在市里面已经很有名气,和市里领导也很有关系,住的地方靠警察局非常近,恐怕动他不太容易。”“那小子呢?”“据我们的人说,他不和老子一起住,而是一个人单住。”王总掐断了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扔在了车上:“不管是不是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再让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听到了么?”“明白了!”小黄一点也不敢怠慢的回答。“欢迎王总回来。”“恭喜老大回来。来跳过这个火盆来图个吉利。”到达目的地一阵喧闹声使他们的谈话终止了,小黄向王总点了一下头,王总挥了挥手,然后小黄打开车门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转眼就消失在嬉闹的人群中……
雪估计是累了,毕竟她坐了一天的飞机,时差都没倒回来又和我玩了一天,这不,坐在出租车上就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睡时还流露出甜甜的微笑,直到出租车停在她家的门口我才好容易喊醒她,雪向我摆摆手道了声再见,就摇摇晃晃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只好摇头乘车回学校。
才踏进宿舍,一个个黑影就上前捂脸抓手将我弄了个严实,接着就是林东智压低嗓门的声音:“好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老师交代?”如果不是发现是他们几个,我早就不知道把这几个活宝扔到哪个国家去凉快了,问就问有必要弄得跟审讯似的。我动了动胳膊示意他们放开,他们对看一眼相互点了点头送开了手。我搓搓手臂不在意的回答:“不就是去了趟夫子庙、中山陵、莫愁湖,还跑到码头转了转,想去和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去就是了,这么紧张干什么?”刘得华扒开前面挡事的小六子说:“主要不是这些,而是和谁一起去的!”小六子金永胜插话进来:“别想否认,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是个穿白色衣服的女生。还‘嘛、嘛、嘛’。”他说得不过瘾,还亲着自己的手示范了起来,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哪只眼睛亲眼看到的,我只不过和雪拥抱了一会,他竟然说得绘声绘色的,弄得我简直我哭笑不得。
“你看到我‘嘛、嘛、嘛’了吗?”我反问道。“没有,不过拥抱后面的情节都是该这样进行的。”金永胜理直气壮的回答,闻听此言立刻被其余那四个拖到床上暴打一顿。
林东智“语重身长”的说:“你已经有刘烨这个女朋友了,再做这类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了,你竟然光明正大的……哎!”另外四个听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算哪门子规劝。
金永胜则叫道:“为了帮助老四,让他不再犯错,我已经打电话约刘烨到学校的凉亭把事情告诉她,隐瞒是不对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你回来正好,自己说。啊,还有五分钟……”话没说完又被人摁到床上暴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想拆散他们呀。”“我也是为他们好……”刚解释嘴就被他的臭袜子塞住了。
原来就为这事呀,怪不得没有听见他们例行公事般的播放歌曲。觉得烨大概要到那里了,他们也停止了胡闹,一个个跟在我的身后不知想看热闹,还是想帮忙。到了凉亭发现烨到了正漫不经心的看着人工湖的湖面,我轻轻的唤了声:“烨。”烨呆了一下,转过身笑着说:“怎么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找我有事呢?”金永胜被其他四人推了出来,不由暗暗骂道:“倒霉的事都由我出面。”他抓了抓头说:“今天有一个女生那个什么的……”“我知道了,找不凡的嘛!”烨没等词不达意的金永胜说完就明白了。“知道了?”金永胜皱了皱眉头,“老四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说的哦。”他立刻被林东智拽了回去说道:“我们还有事,你们继续。”四人对着小六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只留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我走近烨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说:“雪回来了。”烨有些紧张的回答:“雪刚才打电话要我去她家里聊天,我……”“你们很久没见了,她肯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不要担心了。快些去吧,不要让她等急了还来怪我。她今天才回来,不要聊太晚了,让她早点休息。”烨听话的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我,看见我肯定的目光后烨转身离开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烨同样担心面对雪,可是这是谁都不可逃避的,我不能,烨不能,只有迎面解决,但愿雪不会又作出什么来。
第二天清晨,刚过了八点钟我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雪询问情况,雪始终不肯透露半分,雪还告诉我烨早上已经回去了。我又打电话问烨,从来不和我隐瞒任何事情的烨像是同雪有了某种默契,怎样都不肯说,不过我在隐约中察觉到她们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估计是好的那方面的。这天雪在家足足的躺了一天,充分补充了睡眠。
第三天,雪早已精神充足,早晨天才蒙蒙亮,就把我从宿舍的被窝里叫起来,要求我陪她出去逛逛。由于打搅了其余几个的美梦,我在一片叫骂声中狼狈的离开了宿舍。
到达了约定的地点,雪早已翘首期待我的来临,看见仿佛睡眠不足的我,轻快的跑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臂弯嬉笑着说:“好象你的精神不太好呀,对了刚才在电话里为何这么吵?”“你就是罪魁祸首!”当然这一句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讲,不过看到雪,我的瞌睡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短袖衬衣,将她拥有着雪白肌肤的臂膀展露出来,让人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冰清玉洁,下身则是一条粉红的皱折短裙,配上黑色的小皮靴,突出了她完美修长的腿。头上戴了一个碧绿的蜻蜓发卡,每个小巧可爱的耳朵边编了一个小辫子,更显出雪的青春和活泼,微笑时泛起的一对酒窝,平添了几许俏皮的可爱。雪拉着呆呆盯着她瞧的我,娇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呀,快点走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你才回来会有什么事呢?”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叠纸鹤寄托我的思念吗?我就用你给我的照片复印了几千张纸,不管我有多么忙,每天总是坚持着折叠一只,没一只纸鹤都代表了我们三人。这几年一共折了一千多只了,回国前两周,我特地把它们寄了回来,按照日期今天应该到邮局了,我们去取回来,把它们挂在我的卧室里。”我被雪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原本以为她只是说着好玩,用千纸鹤寄托思念只是在电视剧里出现过,没想到雪真的这么做了,雪真是非常用心的去来爱我。
“喂,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我将那只小手攥在手心,微笑着说:“我想送一样东西给你,不过我放在家里了!”“是什么好东西?”雪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礼物。
“一套拼图!”我亲密而又自然的搂起了雪的小蛮腰,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每次给我的感觉总是新奇的,怎么样都不会生出“腻”的感觉。“拼图?很稀奇吗?”雪翘起了小嘴,对我的礼物不是很感兴趣,“我在法国的时候玩过很多的拼图了!”“这个你一定没尝试过,那就是你的拼图,我用你各种造型的照片专门订做的一套拼图。为了让你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你,我可是很用心的去拼图的,现在我闭上眼睛都能完整的将你的容貌展现,现在你已经深深的印在这里了,永远也遗忘不了了。”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雪不理会公共汽车上别人的眼光,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下去直到快要窒息了我们的唇才不舍的分开,雪靠在我的胸口低语:“不凡,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我真的太幸福了。”
在邮局焦急等待了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取到了那个装满雪思念的大纸盒,雪像珍宝一样的捧在怀里生怕丢失了。雪的心情好的无以复加,一路上笑着和我介绍她的画展,让那些专家都感到吃惊,本来巴黎美术学院的老师们想留下雪,雪毫不犹豫的婉言拒绝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走到了一个不算太宽敞的马路上。雪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电话亭,恰巧我的手机摆在家里充电,而她的没电了,于是雪就要我等她一会打个电话。就在雪打好电话过马路的时候,本来慢慢行驶的一辆汽车突然从我们的面前加速冲了过去,雪受到了惊吓慌忙中把纸盒掉在了地上。雪朝着汽车的方向忿忿不平的责骂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再去学几年!”好在也没有损伤,雪就走向落在地上的纸盒,刚弯腰拾起,忽然那辆车在前方不远出猛得调头,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卷起一道浓浓的黑烟,刺耳的刹车转弯声直灌入我们的耳膜,汽车以差不多一百四十码时速的高速冲向呆呆站着原处却不知所措的雪,眼看着汽车越来越近,瞬间离雪已经不足三十米了。
我回过神,这哪里是不小心开车分明是有人故意的,一个箭步跳到雪的身前护住了身后的雪,稍稍让过急驰而来车头,饱含真气的右拳迅速伸出狠狠的砸在了车门上,强大的冲击力将我反弹飞出,身体横越过仅仅三米宽的路面,重重的砸在墙上,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射出来。
汽车遭到我的不可思议的重拳,车前盖掀起遮住了驾驶者的视线,而且车子无法保持直线行驶打着旋继续向前,只听见雪的“啊~~~~~~”的一声长长的尖叫,我忍住疼痛看向雪,看见了另我心碎的一幕,雪被失控打转的汽车后尾撞到,身子被抛起,怀中的纸盒被高高的抛起,一只只的纸鹤如雪片般的飘向空中撒落地面。雪在落地后不受控制的翻了几滚,后脑勺狠狠的撞在了人行道突起的阶梯上,雪顿时流淌出来。“雪,不~~~~~~~”我怒吼着跑向雪,鲜血已经将雪那天蓝的衣服浸染成墨绿色,我急忙点了雪的几处要|穴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鲜血,然后将雪紧紧的搂入胸怀失声痛哭,任由白色的衬衫变成血衣。
汽车最后横着翻了几翻,正好将前盖脱离,汽车里的人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许多,急忙开着车逃离了现场。我无暇理会右手捧起雪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胸口的疼痛让我寸步难行,但我咬牙坚持着,不时的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爱人:“雪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能没有你。”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身边驶过,我赶忙停下脚步招呼,谁想到那辆红色的跑车加速从我身边驶过,只带起了漫天的飞尘和我满腔的怒火。
我看到又一辆白色的捷达渐渐得驶近我们,我立刻站在路中间想要挡住车的去路,车在我身前停下了,我正要抱起雪进去,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捷达车突然快速的倒车,转眼间就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不久,我看见一辆桑塔纳出租车过来,我对所谓的人性、爱心已经完全失望了,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只有强来了,轻轻的把雪放在路边。把路边一棵和我腰差不多粗细的小树连根拔起横放在路中心,冲着那辆出租车喊道:“停车!”
“嘎~~~~”长长的刹车声后,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生怕他逃走,我抱起雪就跑向桑塔纳出租车,脚尖一踢将小树踢回到路边,急忙钻进车里叫喊道:“不要愣着,快去医院!”
到了医院,协助医生把雪放在了担架上,然后扔匣句谢谢和一张被鲜血浸透的五十万元的现金票给出租车司机,我跟随着医生们跑向抢救室,只留下司机愣愣的看着这张带血的票。
我坐在抢救室的门前的长凳上,双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头发中,偶尔抬起头看看抢救室亮着的灯光,一股窒息的感觉压抑在我的胸口,不觉中我发觉手上凉凉的,原来我又哭了,就算大一时最疼爱我的外公去世我都能强忍着泪水始终不让它们淌匣滴,可是想到雪我悔恨的泪水就止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流淌,雪在我心目中已经占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我的亲人。
我无助的闭上眼,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现刚才雪被撞的情形,我的心犹如被大石堵住一般,身处夏日心却凉透了。
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我的身边戛然而止,一个温暖的身躯紧挨着我坐下了,将我的头紧紧的拥在怀里让我感到了暂时的舒心,不过泪水瞬时沾湿了她的前襟。我缓缓的抬起头说:“我保护不了雪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受到伤害,烨,我是不是很没用。”同样泪流满面的烨再次将我的头拦入怀中:“你已经尽力了。”“不,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我让那辆汽车撞到我,他们就不会再伤害到雪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对不起雪。”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摇头。林东智他们也赶来了,看见一身是血的我吓了一跳,随后就默默的坐在一旁陪着我。
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我说:“病人的血型很稀少,是X型血,恐怕我们医院这种血型的储量不够。”一听这话我的心更糟的象一团麻,我赶忙拉起林东智说:“你帮我在网上发个全国求助信,不管是谁,有X型血的赶紧过来路费我出,能献出X型血的我就立刻给二十万美圆作为酬劳,快去呀!医生您帮忙询问一下其他医院的血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雪。”我抱着医生的腿跪下。医生扶起我点点头快步联系去了。
忽然,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边竟溢出了鲜血,烨惊叫的帮我擦拭干净焦急的问道:“不凡,你怎么了?”“没什么,不过被车撞了一下,有些骨裂了。”
“病人血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