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了一刻钟,硬是让我站在大街上等了二十一分钟。
晨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再次挽着我的胳膊说:“这下没问题了。”
我差点要喊娘,换掉了红色低胸晚礼服,她干脆换了一件白色的小运动紧身背心,性感程度决不亚于那一件晚礼服。
我都可以感觉到她压着我胳膊的部位的热力,我不禁想问是不是设计女装的设计师都偷工减料,布料越用越少价格越来越高,同时她的火辣装束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我差点就要抚额叹息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头头,咱们只不过出去玩,没有必要穿得这么生猛吧!”
“走啦,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晨曦可不管这么许多,拽过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这里是潮洲街,很多人是福建的移民,其中又以渔民居多,他们都信奉妈祖,而不是佛教、道教或者基督教,他们都希望妈祖能保佑他们在海上都够一帆风顺,这里还有很大的妈祖庙。附近有很多潮洲风味小吃。”晨曦挽着我介绍着澳门的风土人情。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听呀?怎么老是走神?和你高中上课时一样。”晨曦用胳膊轻轻撞了我一下,将我的目光从远处拉回。
“哦,没什么!我在看远处的渔民,他们这么晚还要出海吗?”晨曦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想到这两个字,我第三次将胳膊轻轻得从晨曦怀里抽了出来。
“干什么?怕别人误会?放心好了西门雪绝对看不到的!”晨曦再次挽着我的胳膊了,同时说出了令我感到惊讶的话。
在我的印象里,高中同学中我和雪的关系除了极少的几个知道外,我们保密很好的,而晨曦也根本不应该知道雪和我的事情才对。
“你认识雪?”我将疑惑说了出来。
晨曦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接着笑了打着哈哈企图掩饰过去说:“SF4久仰大名,况且学校里面谁不认识她们?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咱们哥们谁跟谁,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自作多情。嘿嘿,实话告诉你,在我老公排行榜上你暂时还没有排上号,你再看看来这里的男男女女,每一对都是手挽手,手牵手,手拉手,我们这样并排走也太另类了,太不伦不类了。哈哈,我没别的意思,走吧!”
我想想也对,像晨曦这样的喜欢的人肯定是高大帅气博学多才的,我离她的标准还差很多。再说高中三年大家也是这样打成一片的,晨曦把我当哥们了,咱也不能把晨曦当成娘们,哥们之间最重意气最讲感情嘛!想太多就不够哥们了!
当下我放匣切思想包袱,笑嘻嘻的抽开被晨曦抱着的胳膊,大方的搂上晨曦的香肩说:“走吧,带我去吃小吃。”
晨曦愣了一下,俏脸微红的侧目看了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欢喜笑了,接着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快去吧!”
“大叔,我要五串烤鱼串。”
“大婶,我要六串虾串,不是、不是,给我十串。”
“还有鱿鱼串……”整个晚上,小吃街都不停地响起晨曦清脆甜美的声音。
“好饱呀,我都快要走不动了。”我和晨曦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慢腾腾的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过一个小公园,我们又走了进去。
晨曦坐在秋千上,我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小小的秋千缓缓的摇摆着,晨曦的长发也随之飘散开来。
“不凡,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晨曦忽然回头提问站在她身后的我。
“随便问吧。”我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问题,大概就是她应该使用什么化妆品、穿什么更好看之类女性特别喜欢的问题吧。
“如果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猜他最后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和雪的思想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她们这些丫头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总是想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
不过我还是满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的问题:“别人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快要死了,我最希望老天能够帮忙让我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能看她最后一眼也好。”
晨曦听见我的回答后,身体猛得颤抖了一下,急忙抓住我的手问:“真的吗?”
我奇怪的打量有如此反应的晨曦问:“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的回答太土了一点?”
晨曦却仿佛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笑着说:“从你高中的表现来看,确实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
晨曦转过头,又荡起了秋千说:“你还真是幸运呀,再过两天就是三年一度的赌王大赛,我干爷爷是主办方、东道主,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别忘记了,澳门可是东方的赌城。那些只能从电影、电视里面看到的场面,你有机会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
“哈哈,倒真要好好见识见识了,国内可是严禁赌博的,我也可以开眼界看看看那些赌坛高手的技术。估计靠何爷爷的关系弄一张入场券给我应该可以吧!”这次可真是机会难得呀,可以亲眼见识那些一掷千金的场面了。
“没问题,不过明天你得继续陪我玩,否则……”晨曦事先提醒我,她可是老大。
“明天我也去试试手气,不过还是你出钱。”说不定我也可以弄什么赌王头衔当当。
“希望你不要把内裤都输光…………”晨曦撇着小嘴一脸玩味的笑道。
咳咳,这是哥们该说的话吗?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客房的门就被人“咚咚”的敲的直响,我带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晨曦已经婷婷的站在了门口,冲着我嚷道:“你属猪的吗?给你十分钟时间,咱们楼下餐厅见!”说完晨曦就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我挠了挠头,看着门外偌大的一个一个门铃,疑惑的按了上去:“难道只是一个装饰品?”“丁冬”,清晰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门铃明明是好的,偏偏要去使劲敲门,声音像拆门一样,我摇了摇头,看看过去了两分钟,赶紧跑向洗手间,还有八分钟的准备时间。
一切准备妥当,我再次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餐厅,晨曦正好收拾完小背包,瞧见慌张的我偏头说:“时间正好,不用我上去找你了,你的早点我已经打包,咱们上车边吃边聊。”
打开早餐盒,油条、油饼、豆浆、可乐应有尽有,闻着飘香的早点,我也来不及道谢了,先吃为上。
“味道怎么样?”晨曦笑着问道。
我没有工夫开口,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豆浆呢?”晨曦再次问道。
我将瓶里的豆浆全部倒进嘴里,擦了擦嘴巴说道:“没来得及体会就全部进肚子了,呆会让我回味出感觉以后再告诉你。”
“嘻嘻,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吗?和你高中三年都没有看出你还有此等长处。”晨曦将她的纸巾递给我,我又擦了一遍嘴,“那豆浆是我用土办法做的,味道还不错吧!我可是现学现做的,连爷爷都说好!”
晨曦所说的“土办法”我是略知一二,就是用一个小研钵,往里面逐渐的添加黄豆和水,然后用一个小槌子不停的捣,然后取出里面的浆汁,这样可以保持黄豆的原汁原味,雪以前也做过几回每次都要花费好几个钟头才能弄出一点,雪最后嫌太麻烦又累人,就买了一台压榨机代替手工,没想到晨曦居然也用那样的土办法做豆浆,做出来竟然给我喝了。
“头头,你的手。”我突然瞥见她手心上被磨出的一个不小的水泡,心中有些感动,“是不是很疼呀?”
“没关系,技术不熟练,以后多练习练习就好了,你喜欢明天我在弄些给你喝。”晨曦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手,开心的开着车。
不一会晨曦在一家游戏厅门前停下了车,转头对我说:“不知道你赌钱的技术怎么样,先在游戏厅里面实践一下,免得输光了丢人。”
我对此表示了严重的抗议:“我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的实力,我可是很厉害的。”
“这可是你自找的哦,下车吧,我带你去私人赌档,找一些年轻一点的人赌钱,年纪大的人都成精了,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那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人精还要奸诈,说不定会有两、三个合伙出老千,你还是让开点吧。”晨曦像是师傅教导徒弟一般给我介绍着知识。
我朝她伸出两根手指,自信地笑道:“相信佛祖、妈祖都会和我站在一起的。今天我要大杀四方,看好了吧,赢钱我请你吃饭。”
“不凡,你已经连着放炮六局了。”我这个局中人还没怎么样,晨曦这个局外人看得直跳脚,看她头上急得都是汗连我都有些不忍。
我无奈的摊开双手说:“点子背,我有什么办法?这一局还是这样。”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烂牌。
只见二五八萬、二五八饼、二五八条,配上东南西北风各一个,这就是典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下不通气。
“头头,这样的牌你见过吗?”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能连上的,我是欲哭无泪了,“叫我怎么赢?还好他们糊的牌也不算大,不然只好把你押在这里了。不知道能抵多少钱?”我的胸口遭受一次肘击。
“既然这样随便打一张好了。”我扣下桌面上的牌,搅后又胡的选了一张扔了出去,然后又摸了一张牌。
打出去的是一张“枺保铱戳丝词苌闲旅呐疲畹阋傲顺隼矗谷挥质且徽拧皷|”。
“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你可是在输我的钱!”晨曦敲了我一下脑袋,这个敲脑袋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过来。
“好,好。”我重新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牌,先摸了一张九饼,接着扔出去一张北风。
一转下来又轮到我摸牌,只见一张北风顺利的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我和晨曦对看了一眼:“真够邪门的!”
此后,只要我出什么牌下面一张就一定会来一张同样的牌,我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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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爱的头头晨曦大小姐却笑不出来了,她翻了翻手提包,哭丧着脸说:“早上带来了几万块,还剩下最后的一百块了,本来想就算给你交学费持一个上午也够用,没想到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人点灯放炮,一把都没有糊过,说你臭简直就是对不起那个‘臭’字了,你简直太臭了!”
“其实也不算很失败了,至少我知道别人切牌垒牌的手法了,我见识到可以打一张然后摸一张同样牌的奇观,同时我也知道有两个家伙是一伙的了,也就是你所说的老千。至于另外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咬着晨曦的耳朵轻声的说道,在别人的眼中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亲热而已。
“该你摸牌了,想亲热回家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斜着眼睛说。
“哦,对不起,久等了,我朋友天生就是事妈,什么都不懂!”我笑着在晨曦晶莹如玉的小耳垂轻吹一口气,手摸向牌的时候以他们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前后两张牌的顺序调换了一下,摸了一张牌然后朝手心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需要这一张五萬?”我朝自己左侧上手位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晃了晃那个五萬说道。
“而你是不是要这一张五饼?”我又朝自己正对面的那个三十岁的男子晃了晃自己的五饼。
“同样你需要我这一张五条。”我对自己下手位的老头说道。
“那我就一个不给,东风。你可以糊牌了。”我朝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男子显然很震惊,不过他犹豫了一会摇头表示不要,看来他想赢更大的了,我将换来的六萬随意的往五萬边上一靠。
一转下来,我摸了一张六条,又将南风甩了出去:“再不糊就没机会了!”我对上家那个中年妇女说道,女人摇头表示不要。
“西风。”一通百通,在收获一个六饼后,我不停的清理自己的风牌………………
最终在中年男子无奈的打出一张牌后,我暗扣了自己的匣张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了。”我将一张北风放在众人的面前,接着放倒了自己的牌,一饼到六饼,一萬到三萬,一条到三条,单独一张北风。
“的小屁糊,不好意思,撞坏你们的大运了。”我笑嘻嘻的拿回几百块钱的小本钱。
晨曦迷惑的咬着我的耳朵询问着原由,我神秘的说:“他们太贪心了,个个都想糊清一色,给他们成混一色的机会都不要。”
三人互相倒下自己的牌果真是顺溜的萬、饼、条,却各自带一张东南西风。
自从我这一局赢了以后,后面的每一局都是我抢在他们前面以一个小屁糊截住他们的大牌,不到三个小时,情况倒转,他们手中的现金已经寥寥无几,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面前堆起来的钱。
“最后一局了,谁赢谁全得!”听到晨曦“呱呱”叫的肚子,我笑着放出了话,语气大有睥睨众生舍我其谁的感觉。
“你疯了,你钱这么多,他们却那么少,万一输了划不来的。”晨曦拽了拽我的衣袖,提醒我。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没有意见,摸牌。”
因为我是庄家,我开始摸,我看都没有看手中的麻将,直到跳完最后的两张牌,我立刻站起身收起了众人面前最后的“零钱”,拉着还在等待我打完这一局的晨曦的小手说:“不好意思,我糊了。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余三人齐齐一愣也忘记拦住早已走远的我,只是木然的说了一句话:“难道是天糊?”接着老头翻开了我的牌,瘫软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男子和女人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同时惊呼:“国士无双!”“竟然是十三幺!”
晨曦兴高采烈的和我来到一家咖啡馆,一边点着可口的糕点一边偏着小脑袋问道:“你没有看过最后的牌怎么知道自己赢了?”
“头头,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所以那时候我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望向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只能在外面感受高温的炎热。
“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在高中的时候就感到你很神秘,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让我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你的冲动。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晨曦不满的说,还示威的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了,就是说我已经知道我所要拿到的是什么样的牌了?所以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解释,“当那一局由我坐庄由我掷骰子的时候,我就早把我需要的牌事先砌好换好,同时再把骰子扔在我需要的点数上,这样我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那么神,比我干爷爷还神,他可是经过几十年的经历挫折才练成现在的本领的,同时得到众人认可的赌王这个称号。”晨曦现在的表情实在可爱极了,七分不信三分震惊,“这么说你也出老千,是个坏蛋。”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他们玩虚的,我就陪他们玩到底。那老头还有两把刷子,老江湖了看他切牌的手法就知道!那一对男女不是亲戚也是朋友,老头早就看出来了还敢陪他们玩也算是相信自己实力了。我没有理由一个人当怨大头,让人耍着玩,赌博这东西号称十赌九骗,大家都是骗来骗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输不起就别玩呗!你看他们输得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我气定神闲的回答,又喝了一口咖啡。
晨曦却从我的话里听出些什么,睁大了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最后才吃惊的说:“难道你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