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鬼一脚踢上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椅子像滑雪板一样的擦着地面滑向我,仿佛根本不受粗糙地面的摩擦一般,而青鬼也没有闲着飞起身连续蹬了两根柱子再借力弹了一下天花板后发而先至的冲到我的面前,将动如脱兔演绎的淋漓尽致。我早已看出青鬼不是一只软柿子没有料到厉害到如此程度,先不说他的轻功身法,就单单的说那张椅子,竟然是离开地面一厘米的样子“飘”过来的,不仔细看的人还真会以为不受摩擦力的影响擦着地面过来的。
眨眼间青鬼的拳头已经在我的眼前了,拳风带得我脸上生疼,我没有理会这一拳而是选择了避让,向前猛跨两步正好迎上了直线而来的椅子,无惧于椅子上阴冷的内力,左脚脚尖一挑右脚紧接着踢碎椅子碎片夹杂着我雄浑的内力天女散花般的反击向半空中的青鬼。
好一个青鬼果真不是菜鸟,他竟然能在半空毫无借力的情况下脚踢掌拍碎片,没有让一点碎片临身最后踏着一条椅子腿翻然落地丝毫无损。虽然这一个照面只是我们两个的相互试探,但是我们心中都已经有数对方的长处。
我心里也渐渐有了算计:“这家伙肯定是苦练过轻功,连我都差他一点点,想解决他还真要费不少事,到哪里才能限制他的轻功让他蹦不起来?”我左右打量着三楼的情况,失望的是这里空空荡荡的有绝对的空间让他闪转腾挪,不禁让我有些气闷。
忽然青鬼一个倒飞从窗洞里跳了出去,我却领会了他的意思,绝对不是因为他未战先怯,而是他觉得这里放不开手脚想要到外面解决战斗。“妈妈的,我在这里都嫌大想找个小地方,他还干脆出去了。”骂归骂,我可不会怕他,虽然解决战斗麻烦了一点,也只是慢点解决他,在哪里我都不会输的,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我跳上长桌跑了两步后脚尖一蹬桌沿也从那个窗洞窜了出去。
只见两座大楼间由一两根手指粗细钢绳连接着,青鬼就站在钢绳的另一端,由于青鬼是走过去的此时钢绳正轻微的上下摆动着,这样一来更证实了我的判断,青鬼是以轻功见长的,不过还差点火候,不然这钢绳也不会摆动了。我不甘示弱的腾身而上,稳稳的立在钢绳之上,和青鬼遥遥相对。
夜已深了,空中又飘起了绵绵细雨,轻轻的落上我的衣衫,埋入我的发间。此时如果有人从下面仰望半空,还真的会认为鬼魅的出现,微弱的灯光根本已经无法照亮我们的身形,更别说我们脚下那根并不算很粗的钢绳。我只能够凭借感觉去体会钢绳的长度和粗细,但气息却紧紧的指向对方一刻也没有放缓过。同样的我也感觉到青鬼那双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大意。
我们都在等待,等待最好的出手时机,此刻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响,静,死一般的沉静,在我们两人中间竟产生了一个无声的力场,一只无辜的飞蛾经过立刻成为力场的牺牲品,化作粉末随风散去但这也成了我们发动的导火索,我们之间的力场再也不能保持应有的平衡。
青鬼首先动了,他脚尖一点钢绳,让原本就在摆动的钢绳摆动得更加厉害,身体却像一只吸血蝙蝠一般飘了过来,利用从上打下的优势发起了第一波攻势。看样子他是经过很多次的训练了,不然绝对无法把进攻的时间和飞起的力度掌控的如此纯熟,借弹起之力让钢绳加大摆动幅度,使对手不好控制平衡,自己却临空一击,让人首尾不顾,果真好心计。
不过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我忙使出千斤坠,原本上下弹动的钢绳立刻被朝下绷直不再抖动,而青鬼的拳头已然出现,我毫不怠慢抬起腿就飞踹他的门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快还是我的腿长,青鬼果然大吃一惊,料不到我应变如此迅速,他虽惊不收回拳头格挡住我的腿还顺势倒飞而回,正是一击不中就撤退毫不恋战,充分展示了我们伟人所提出的游击战和运动战的精髓。我们又回复了对峙的状态,不过没有维持几秒,我们又动了。这次轮到我先进攻了,脚步快速的移动,顷刻间就到达青鬼的面前,带有猛烈内力的拳头击出,既然对方也有武功而且非常的厉害,那么我就没有必要保留什么了,看起来今晚解决了他比我刚才打的所有架都有更高的价值,毕竟一个高手不是那么好培养的,能培养高手的一定是个很有实力的组织,也就是那个什么鬼族的。叫帮呀、会呀、组呀、党的我听的多了,称自己的帮会叫做族的还真不多见,有这个鬼族帮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青鬼也知道在内力方面并不占优势反而差我一筹,所以不和我硬拼左脚向后小退半步后就要以轻功倒飞,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意,单手撑了一下钢绳后接着就以双腿连击的踢着上去。青鬼轻功再好也不能完全克服重力向下的吸引飘在半空,只能用拳硬挡,“砰砰、砰砰”沉闷的气劲交缠声在半空中连续响起,我一共踢出了七七四十九脚,青鬼也左右挡了四十九下,等到第五十次拳脚相撞后我们又一毫不差的返回到钢绳上,相隔不到一米的相互对视着。
我还好,倒是青鬼不爽到极点,眉头几乎揪到一起去了,还偷偷的躲在背后揉搓着酸疼的双手,他还以为我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我心里则笑翻天了:“高手不是装出来的,是靠实力。”
青鬼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他已经肝火很旺了,只见他往腰间摸了一下,然后急速的弹身冲向我,速度比以前快了些,但也只是快了些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一点点的速度变化有等于无,难道他还想用同样的招势对付我,对付一个已经看出他招势的人?如果是我,回答当然是No。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摆明了青鬼还是如此,突然间青鬼将双手调整了一个姿势既非拳又非掌,双手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难道就是就是他的变化?”我也纳闷起来,身体却不能怠慢轻轻低下头,原以为可以轻松让过这一招,心里却没来由的一紧感觉突如其来的危险到来,赶紧将身体弯下,一脚踢开青鬼急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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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摸了摸耳朵,竟然全是鲜血,一块皮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看了看青鬼的双手还是空空如也,我记得我已经完全躲让过他的拳头了可是又是什么东西弄伤我的耳朵呢?我扯匣块袖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血流不止的耳朵,伸出食指向青鬼勾了勾示意让他过来。青鬼得势不饶人,弹了下脚底的钢绳又一次发动攻势,我静静的站立在原处冷静的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形,青鬼还是同样的双手袭击,我没有低头而是直接的后退,完全逼让过青鬼的双手一击后,我摸了摸脸颊,一条细长的伤口正慢慢的渗透出鲜血。
诡异的一幕还在后面,我的手机毫无依托的悬浮在半空之中青鬼的两手之间,青鬼两手向外一扯悬浮在半空的手机立刻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我的心却放了下来,缓缓说道:“刚才我就怀疑你手里有些东西,现在藏不住了吧。”原来我为了证明他手上确实有武器,特意让我的脸贴着他的手形,一触碰到那件武器我就把手机塞了过去,而他的武器就是一根透明的金属丝,怪不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也难怪我的手机会悬浮在半空,只不过应该缠着我脑袋的金属线改缠住了我的手机。
青鬼不带表情的声音响起:“即使我白天杀人也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看出我武器的人,你是第一个。”尽管知道对方在夸奖我,但语气上实在听不出什么夸奖的成分,我也不稀罕,因为他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那就注定了他今晚要败,我不仅要从武功上击败他,更要从心理上使他产生碰到我就会失败的阴影,让他知道“松口组”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我取消一些的花哨,沉稳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而不再蹦跳,气势也由刚才的低落慢慢聚集提升再提升。明显的,青鬼也感受到了我的全面爆发,全然没有的刚才的轻灵,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缓缓的向后退。不是他想要后退而是他不得不退,从大楼的散发出的灯光中可以看出他脸上已步满了豆大的汗珠,却凝而不滴被我沉重的气势硬生生的压在脑门上。青鬼每退一步,钢绳就下沉一分像是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一般。
我也不好受,浑身的真气内力像被忽然间抽空了一般,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非常的酸疼,我清楚的感受到脸上的肌肉在不规则的颤抖着,我们两人都在忍,不论是进攻的我还是防守的青鬼,当谁忍不住的时候就是败落的时候,青鬼败落了我还能饶过他,可是一旦我落败了,按照他的手段我一定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亡,所以我一定不能输。
青鬼此时已经从钢绳的中段倒退到了末端,身后就是一堵厚厚的墙,他已退无可退,我却还在向他施加更大的压力。青鬼一只脚抵住墙面苦苦撑,而且那只脚的脚面也将墙砖踩出了一个小坑。
我强行的又跨出一小步,青鬼终于喷出一口鲜血,看此情形我的攻势为之一缓,因此让青鬼赢得了短暂的喘息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利用他的轻功猛得双脚连续踏墙,身体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转了一百八十度完全避开了我的正面压力,翻身到了钢绳下方,用双脚夹住钢绳,在翻身用手抓住钢绳如此向我快速移来想做最后的反击。
我突然的失去目标,差点让我从钢绳上面摔下来,好在我及时稳定住,不过所剩的气力不多了,实在不能浪费自己宝贵的体力,我打算速战速决不在和他在钢绳上浪费时间了。
我气运双腿,猛然间向下踩去,两指粗细的钢绳最终结束了它的使命,只听见清脆的“嘣”的一声断为两截,无所依托的青鬼随着钢绳的坠落而一起坠落,我单手拽住和青鬼同一边的钢绳,发现青鬼还不死心的攀着钢绳想要攻击我,此刻钢绳已摆到最低眼看着我们就要和墙壁向撞。
我们同时纵身从没有窗子的破洞里钻进了二楼,为了减缓冲劲又不约而同的就地打了两个滚,还没有起身双方又相互打了一拳,还是没有占到对方的任何便宜都退了五六步才停止。
先一步看清周围环境的我此刻却笑了,加快进攻节奏将青鬼又打退两步,运起内力击出今天最嚣张的一拳,拳头上竟然带出了呼啸的声音,青鬼吓了一跳更不敢硬接了急忙使出轻功向后跳去,只听见“蓬,蓬”接连的两声,青鬼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揉着拳头慢慢欺近说道:“总算让我逮到了,小样的跳的又快又高,我看你在这个破电梯里面怎么跳。要你跳,看你跳。”乒乒乓乓我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青鬼的脸上、脑门上、眼睛上,当我收工后又一个新型猪八戒产生了。我瞥了一眼早已站不起来的青鬼,掸掸身上根本掸不干净的灰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一会响起了摩托车马达的声音,渐渐的远了,更远了……
我再次回到被我砸的一塌糊涂的酒吧,原本躺得一地的人少了大半,而且还有不少人正被人或搀或扶或抬地弄上摩托车和汽车,估计是到医院救治。那些人看见我去而复返,个个脸都变成了绿色,那些伤稍微重些不能自己走动的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自欺欺人的认为我没有看见他们。这次我没有动手的意思,走到一个兔女郎的面前说道:“给我一件外套。”“我没…没有!”看见我到她的面前,那位兔女郎舌头都打结了,生怕我把她当沙包打。
我掏出一百美圆拉开她低胸的领口塞了进去,说道:“现在有了吗?”年轻的兔女郎明显眼睛一亮,说话流利多了:“我弟弟正巧有一件多余的外套,我去拿过来。”不一会兔女郎从里面出来,递给我一件黑色的外套,从外套上绣的类似火焰的图案来看又不知道是哪个帮会的“工作服”。
我也不挑剔不过图案始终太显眼了于是我把外套反过来穿在身上,临走了又回身问道:“记住我是……”兔女郎抢先回答:“松口组。”我微微一点头,一脚踢开一个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家伙,拿起他身边的安全头盔戴在自己头上,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被我弄得热热闹闹的北区,至于这辆摩托车就当我的战利品吧!
冷风夹杂的细雨飘洒在我的身上,我缩了缩脖子:“活动的足够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半个小时以后,青鬼动了动手指,知觉也慢慢的回复,他缓缓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步一停的走向北区的街道再也不复往日的轻灵。
进入街区,入眼的都是些带着伤的人,青鬼双拳越握越紧,突然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靠在路边不停呻吟,急忙跑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摇晃,焦急的问道:“纯一郎你怎么了?”竟然是称呼“亡灵旱冰队”的老大。纯一郎摇摇头,无力的看着青鬼,指了指头上的钢盔叹了口气。青鬼见状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不能将那只变了形的钢盔取下,抓起旁边的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了出去,一把拉起纯一郎拽到自己身后说:“我送你上医院!”
天亮了,北区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辆破损的摩托车横卧在路中央见证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也像以前一样,整天和杨梦、田中奈丽在一起,学习具有东京味道的日语,同时又把搬去和杨梦一起住的时间压后。就这样三四天里我往返于宾馆和杨梦住处,东京大街上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往一样风平浪静,可是“松口组”所带给那些在东京各个角落中明的暗的帮会的震撼却绝对不象表面的显示的那样的平静,而是像海啸般的惊起滔天的巨浪。原本处于势力相对均衡的北区由为如此,大的帮派开始为松口组的出现大伤脑筋;而那些小混混则人人自危,自由快活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鬼族总部
东京郊外一座阴森恐怖的古堡里,浑身包扎得成木乃伊一般尤其是头上只留出两只眼睛的青鬼正恭敬的朝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说话:“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家伙确实不简单,小林纯一郎的实力我清楚,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测试他突然生病也许他就是我们鬼族的一员了,况且他的小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警察那他们都没有办法,可是却被那人弄得全军覆没。他口口声声说是松口组,但这个松口组到底是什么组织,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松口组,松口组……”青鬼的师父不住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缓缓的转过身面对青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怪不得曾经参加当年一战的帮会一个个神秘的被人连锅端起,如果真是就麻烦了。”“什么麻烦了?”只有二十二岁的青鬼疑惑的看着自己师父满脸的愁容,就算接到任务要他们暗杀美国副总统都没有见到师父如此的担心。
师父用阴沉的声音分析道:“从你所说的来看有可能的是两种情况,一是松口组真的要出现,而北区正好是三不管地带一些交易的枢纽,他们盯上了那里先派人出去立威让所有人知道厉害;还有可能就是,你所叙述的那个人和松口组也有仇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松口组,所以事情弄的越大越好,可是他又是怎么会知道松口组的呢?”如果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对青鬼师父的一番话而感到吃惊,预料的竟然如此准确,但现在也只好随他预料了。
“不管松口组的出现是真是假,都要加大对你们的训练了,我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