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青儿姊姊明明才和你……好像行动和以往一样……”
“那时因为我和她什么都没干呐!”楚驿扶额,“还有你从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们真的什么都还没做吗?”蔡琳眼睛一亮,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看的玄、素还有一些其他的书……我现在懂得可多了,师兄,我真的懂不少的,九法和八益,所以你不用找青儿姊姊也行的……”
“九法?八益?”楚驿哭笑不得,见蔡琳的脸埋得跟鸵鸟似的,故意问道,“不知是哪九法和哪八益?”
“九、九法是,是,龙,龙翻,虎步……猿,猿……呀,臭师兄你欺负人!”蔡琳脸红成了柿子,抬头见那楚驿忍俊不禁的表情,哪里还不知楚驿是故意取笑她的,当即的软绵绵的打了他一拳。
“你还小,以后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了……”楚驿忍不住笑着摇头道。
“才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呢!”蔡琳咬了咬嘴唇,“这还是阿姊拿给我的,她说女孩子嫁人前,最好能读一读……不过她找到的并不全,完整的内容我在宫中的藏书之处找到了,所以师兄……你,你要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找我我的,我比阿姊懂的还多呢,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噗……”楚驿一口喷出来,需要什么?满意什么?我那纯真的师妹哪去了?姑娘你需要一包去污粉呐!
楚驿立刻打住:“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个话题……”
蔡琳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哦……好吧……”
楚驿嘴角微抽:“不是,你这一脸的惋惜的是啥表情?”
蔡琳红着脸,急忙道:“没,没有……”
楚驿哭笑不得,无论是什么时代,少年少女们对于两性男女之事似乎都颇为好奇……
“好了,咱们回归正事吧,宫廷藏书你都记完了吗?”
“前几天才记完,臭师兄!我去记书的时候天天被人盯着看,感觉感觉好丢脸,都怪你!”
楚驿抱了抱蔡琳:“好好好,怪我怪我,臭师兄给你赔不是。”
像蔡琳这样身无官职的人,即使有董卓给予的特权,但每天进出宫中,仍然会有不少议论和指责,但是蔡琳却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这其中的酸楚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楚驿对此也很惭愧,这些非议全让一个小女孩来承担……
“没事啦,只是不知道怎么帮助你……”蔡琳在楚驿胸口上蹭了蹭,脸上有些羞涩和自豪。
“你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就行了,就等着我明年过来娶你吧。”
“明年,可是你不是说,还要四五年吗?”
“我是说封侯之后啊,你忘了我要做什么了?那事一成,封侯拜相当然不在话下了!而且你也只能明年以琰儿媵人的名义一起嫁我了,不然你堂堂蔡伯喈的女儿要单独嫁我做妾不成?”
“那太好了!明年,明年,明年。”蔡琳脚步更加轻快,小声哼唱,随即又问道,“明年几月呢?”
见蔡琳一脸期待的目光,楚驿一咬牙,应诺道:“一定在上半年!”
“嗯,师兄你真好!”蔡琳高兴地不行,小脸笑逐颜开,甜甜地亲了楚驿一口。
“你,你们,光天化日,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慌乱而又有些愤怒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五章 碎成渣的少年之心(为读者“单纯装逼哥”加更)()
说话的正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他刚从蔡府出来,长得眉目清秀,但身材瘦小,似乎还没有开始正式发育。
楚驿心中大概猜到了对方是谁,但也佯装不知,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那少年倒挺有礼节,行礼道:“在下王仲宣见过楚侍郎。”
楚驿“恍然”道:“原来是王司空之孙,王粲王公子!”
王粲的爷爷王畅曾经做过司空,名声显赫。
王粲点点头,奇道:“楚侍郎听说过我?”
楚驿笑了笑:“当然,在下听蔡子说过王公子之名,蔡子说,王公子有异才,假以时日,恐怕能远胜过他。”
“那是蔡老大人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庸庸之才,怎能及得上蔡老大人。”
王粲虽然言语谦虚,但脸上眉飞色舞。他倒不是因为蔡邕夸他而感到骄傲,毕竟这些话蔡邕早就跟宾客面前说过了。而是楚驿如今也是公认的少年奇才,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这感觉自然是又不一样。
王粲脸色不太好看,或者说阴沉的很,眼中几欲喷出嫉妒的火焰。但是他还是很有理智,咬牙道:“只是楚侍郎,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与一个自己未婚妻子的妹妹举止亲昵,恐怕不太好吧……”
蔡琳本来对王粲算是敬而远之,态度还算客气,但是如今情郎就在身边,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我和师兄如何,关你什么事?”
王粲脸皮一抖,沉声道:“蔡二小姐是蔡老大人之女,而楚侍郎是蔡大小姐的未来夫婿,还望两位自重,不要与伦理背道而行,丢了老大人的颜面!”
“你!”
蔡琳气得脸色发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然而又无法辩驳,毕竟她和楚驿的确不该太过亲密,他们这样做是违背了伦理道德。
见蔡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粲少年意气,也是有些后悔不该把话说的怎么重。但是他年少执拗,除了嫉妒楚驿之外,内心也是认为楚驿和蔡琳两人不该在一起。所以他硬下心肠,直视着对面两人的目光。
楚驿轻轻握住了蔡琳的手,笑道:“王公子所言,在下铭记于心。”
说完,楚驿拉着蔡琳,准备把她送回家门口。
一股温暖传入蔡琳的手上,她顿时感觉有了依靠的力量。蔡琳回握住楚驿的手,冲王粲冷哼一声,准备无视他。
见两人依然我行我素,王粲脸色难看,喝道:“请两位切莫自误!”
楚驿淡淡地瞥了王粲一眼:“王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勿自辱也。”
蔡琳也笑道:“是啊,请王公子不要自取其辱!”
王粲一呛,蔡琳和楚驿已经走到蔡府门口。
蔡琳对王粲做了个鬼脸,当着他的面,踮起脚尖与楚驿唇齿相交,随即羞涩一笑,轻声道:“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说完,蔡琳红着脸一溜烟地跑回了家。
王粲呆住了,蔡琳对楚驿说的那句诗出自《诗经》,是赤裸裸的示爱,甚至就是在催促楚驿早点娶了她。于是,王粲一颗脆弱的少年之心瞬间碎成了渣。
楚驿耸了耸肩,对于王粲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初恋深感遗憾,同时希望他不要因此产生心理阴影。虽然产生了阴影也不关他楚驿的事哈哈哈……
“等一下。”就在楚驿准备回自己家的时候,王粲喊住了他。
“王公子还有什么事?”楚驿扭头,见王粲双目含泪,身体有些屈辱的颤抖,心中也有些不忍。
对于一个十三、四的少年来说,亲眼目睹心仪的对象和别的男人当众接吻,还念出求婚般的诗歌,也实在太悲惨了!
王粲擦着脸上的眼泪:“你,我看过你的《阿房宫赋》!”
“哦?”楚驿微微一笑,“王公子有何指教?”
“你的《阿房宫赋》文采不弱,但是题材老套,文辞太过平常,就连三岁小孩都能读懂,算不上佳品!”
楚驿微微一笑,并不动怒:“嗯,多谢王公子指正。”
阿房宫赋是唐代杜牧所作,文辞形式的确不符合汉赋的主流,不能被众人所接受也实属正常。
但是世人之所以推崇楚驿为神童,是因为他在写(抄)这篇文赋的时候才九岁。只是楚驿并没打算争辩什么,只是好奇王粲到底想说什么。
王粲高声道:“而且你在此之后也并无什么文赋传世,所以必然是你智尽能索,根本配不上蔡二小姐!”
“……”楚驿沉默了一会,文赋他也跟蔡邕学过,可惜学习时间较短,而后也没有勤加练习,所以文赋的成就一般。
而且楚驿觉得抄别人的东西将之据为己有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都没有新作问世。但是王粲的质疑显然也是天下不少士人的想法,虽说楚驿有《伏羲算经》问世,然终究不是“正道”,所以不少人都会怀疑他是否江郎才尽。
“也罢,就让我最后再做一次文抄公吧……”
楚驿心中自嘲一笑,决定先不忙回家,淡淡地道:“王公子若是有空,请跟我来。”
说着,楚驿转身走进蔡府,蔡府家仆见是楚驿,也自然不敢再阻拦。
蔡邕正在会见宾客,见是楚驿来了,拍掌笑道:“子璋来了。”
客人中也有人笑道:“刚走了一个王仲宣,又来了一个楚子璋!”
“见过蔡子,见过诸位大人。”楚驿向众人行了一礼,谦逊的态度让众人增加了不少好感。
蔡邕笑道:“子璋可是稀客啊,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吗?”
楚驿恭敬道:“回禀蔡子,家姊将领军行并州,弟子为她写了首诗。可是弟子自觉才疏学浅,还想请蔡子以及诸位大人指点一二。”
蔡邕微笑道:“我倒是许久没有见过你写的诗歌文赋了,也罢,你尽管写吧。这在座诸位都是极有名望的前辈,无论写的如何,咱们都能给你指点一二的!”
话虽如此,但是蔡邕微感奇怪,楚驿的性格他也大致了解的,内敛低调,今天怎么在会众人面前展露才学?
这时,王粲又回来了,向蔡邕行了一礼,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人群中有人打趣道:“哈哈,同为少年奇才,王公子莫不是见楚侍郎过来了,便想留下见识一下他的风采吧?”
王粲尴尬的笑了笑,并不答话,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楚驿有何本事。
蔡邕想起蔡琳刚刚红着脸回来的事,又见王粲去而复返,心里一笑,也大概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是楚子璋啊,公达说他深谋远虑,长于大势,而他的字体也的确优美……今天我便要瞧瞧他的文采如何!”
人群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瞧着楚驿,目光深邃,抚须微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貂蝉存在吗?()
蔡邕笑着命人给楚驿准备好纸笔,楚驿沾墨,心道不知钟繇在不在人群中,于是下笔更加认真。
他前世学过一些书法,这一世又跟着蔡伯喈学过几年,蔡伯喈的书法功力当世无双,虽然不会楷体和行楷什么的,但是他练习了一阵之后,也能够给予楚驿下笔上的指点。这些年楚驿文赋什么的都丢下了不少,唯独书法日习不辍。
见楚驿动笔,众人都好奇的伸长脑袋,想看看他到底写的什么。
楚驿笔走游龙: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这首诗一代诗仙李白所作,虽然汉代的诗歌并不繁荣,而且大多以乐府形式,很少有七言诗。但是到了东汉后期,诗歌正处于突破和探索期。楚驿相信只要诗本身够好,绝对会掀起七言诗的风潮。
蔡邕拍案叫绝:“写得好!字好,诗更好,居然句句七言!不知你准备给此诗定何名?”
楚驿谦逊的笑了笑,随即一字一句地道:“胡无人,请诸位大人指正!”
人群中,当即有一人站了起来,抚须大笑道:“好一个胡无人!这首诗至少我是无法给你指点了,在座的恐怕也只有蔡大人能给你做些删改。”
楚驿微怔,这人是谁?好强的气场啊。明明在客场,地位却隐隐地还要在蔡邕之上。
蔡邕笑着摇了摇头:“王司徒说笑了,这诗的形势新颖,大气磅礴。我也难以有所删改啊。”
立马有人说笑道:“王司徒,蔡子这是在心疼自己未来的女婿呢!”
话虽如此,在座的也纷纷高度评价楚驿的这首诗中的非凡气势。
汉朝尚武,没有纯粹的文官。
像张奂、皇甫规身为凉州三明,平时讲经立书,世人皆以为大儒文仕,然而其二人上沙场也能让羌胡畏惧,亦是一代名将。
还有卢植,他也是当世名声不弱于蔡邕多少的文学家,但是同时镇压蛮族,击败张角,也是有非凡的统兵才能。
所以在座的诸多儒者,见到这诗也是心思起伏,不断叫好。
楚驿瞥了王粲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心中很无耻的笑了。对于情敌的身心造成碾压,这感觉真爽。
王司徒起步走到楚驿面前,微微一笑:“楚侍郎而知我是谁?”
楚驿抬头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心中一笑。
这位可是历史名人啊,他是大汉忠臣,但汉室之亡,他亦有责任。
他是除董的英雄,然而顾及太多,毫无手腕,招来了比董卓更加凶残的李傕郭汜,把汉室彻底打入谷底。
有人称他是王佐之才,但是楚驿看来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他还是民间演义中吕奉先的岳父,她的义女和吕布是官配。
楚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想必大人便是司徒王子师!”
此刻也就只有王允此刻才能有这般气场。杨彪和黄琬被罢免之后,王允便被升做司徒,其身为三公之一地位自然尊贵。
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东汉的三公基本没什么实权,而且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换掉。
最重要的是王允还兼任尚书令。尚书令虽然仅仅千石,但是权力巨大,朝廷政务皆归尚书台管辖。
所以尚书令为尚书台之长,地位极为崇高,上朝时还享受三独坐的特权。
东汉一朝,掌控尚书台的三公才是有实权的三公!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董卓对王允极好,王允本身就是尚书令,升了他司徒之后,还让他兼领尚书台,在董卓还在雒阳的时候,王允便是长安最有实权的人物,没有之一。
王允和蔼地笑了笑:“听闻你和你姊姊都是并州人?”
楚驿微怔,这才反应过来,王允其实也是并州人,而且还是并州太原郡人!
“在下是五原郡人。”楚驿顿生了一种亲切感,心里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自从王允升为司徒之后,太尉和司空都换过几轮,唯独王允这个司空稳如泰山,而且还饱受董卓的信任。
后汉书上说,允矫情屈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王允对董卓假意奉承,而董卓也对他推心置腹。
后汉书记载并无错误,就楚驿所知,王允表面上的确对董卓多有奉承,而董卓也是对王允交心。
但是楚驿现如今深入局中,方才知道这两者并没有太大关联。董卓得势,趋炎附势之人不要太多,阿谀奉承之辞每日对董府狂轰滥炸,董卓早就听腻了。他自然不可能因为王允的曲意奉承就和他交心。
就像楚驿是并州人,董卓天然便对他有所好感。王允也是并州人,并且对董卓矫情承附,所以这才是董卓愿意和他交心的关键!
虽然吕布是地域黑,觉得凉州人比不上并州人,但是凉州和并州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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