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无奈地点点头:“也罢,只是此事暂且不急,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说服张文远和高文柔,还有最好能在五日之内将羽林骑训练成可战之军!剩下的五天就可以操练阵法!”
楚驿和荀攸又商量了一会,吕布回来了:“文远和文柔都表示会配合我整顿军纪!”
荀攸笑了笑,起身告辞,楚驿送他。
路上,荀攸问道:“子璋什么时候去宫中就职?”
楚驿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微妙的表情。在没有正式去宫中任职之前,他还可以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然而一但去了皇宫任职,那么今后就必须老老实实去上班了。不然有迟到早退旷班什么的都是很严重的事件!嗯,严重到要被打屁股……
荀攸一见楚驿这表情就知道对方不想去上班,苦笑道:“黄门侍郎是天子近侍,定额六人,如今天天只有五个人杵在那里,实在说不过去!还有,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好,你最近最好还是去老老实实去宫中任职!”
楚驿不解:“为什么是为了我自己好?”
荀攸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你莫不是忘了那华雄?”
“……”
经荀攸提醒,楚驿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在正史和演义里分别被孙坚和关羽斩了狗头、刷了名望的华雄,前几日刚被吕布收拾过。
虽然郭汜说华雄和李傕都是睚眦必报之人,但或许是慑于吕布的神勇,这两货一直没敢来找楚驿晦气。但吕布走了之后呢?
华雄也许不敢直接上门找麻烦,但楚驿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做缩头乌龟吧?而皇宫便是一个完美的避难所。因为除了黄门侍郎,其他外官基本都不能出入禁宫!
楚驿叹了口气:“好吧,等到奉先出征,我便进宫正式任职好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
“灵力这东西,有没有什么攻击性?”
第七十二章 违反军令者,斩!()
“攻击性?”荀攸愣了愣,手一弹,一团火焰飞出,旁边的一棵干树开始燃烧。又招了招手,一团水从空气里凝聚,将火焰扑灭。
楚驿挠挠头:“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什么吗?攻击性强一点的。”
荀攸想了想,缓缓地闭上眼,顿时“轰”地一声,一道炸雷正好劈在了之前的那一棵树上。
“我靠!”楚驿吓地跳了起来,随即看了一眼被劈成焦黑的大树,心有余悸的抱怨道,“你不能先打声招呼啊!”
“抱歉抱歉。”荀攸笑了笑,“要说攻击性,最强的大概就这样了吧……”
楚驿想了想,自身的灵力应该不弱荀攸多少了,从天上引雷貌似也可以做到。
“轰隆!”楚驿刚有这样的想法,只听一声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落雷便劈在了楚驿二人的不远处!
荀攸瞳孔微缩:“好强!你的灵力难道已经超过我了吗?”
楚驿愣了愣神:“应该没有吧。”
说罢,楚驿将灵力释放,如潮水般澎湃的灵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荀攸缓缓闭眼,再睁开,灵力也瞬间释放。
片刻之后,楚驿抹了把汗,将灵力收回,他此刻的灵力的确还比不过荀攸!荀攸也将灵力收回,楚驿的灵力的确还没有他强,但楚驿还在成长期。
一般人的灵力可以持续增长到他二十岁,楚驿如今还不到十六,而且荀攸估计楚驿的灵力最多到十八岁就可以赶上并超过他了。
荀攸也感到奇怪:“你的灵力现在的确没有我强,可为什么召出落雷的威力却远胜于我?”
有关这个世上的灵力,传说是远古洪荒之时,人王伏羲以大神通自创伏羲八卦,在真气之外为人族开辟的新的法则。
据一些史书记载,在伏羲看来,人,是宇宙之中最强的存在,因为人拥有灵智,而灵智的潜力是无限的,所以人可以不断完善和进化。
理论上来说,除了少部分先天残缺的人之外,即使天资再平庸人,只要通过后台孜孜不倦的学习都可以觉醒灵力。
而灵力的本质,便是借助无穷无尽的自然的伟力,操纵或者影响天、地、雷、风、水、火、山、泽,既对应八卦中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用楚驿原先世界的话来说,这有点类似于元素之力。
楚驿也不解,但除了“雷”之外,其他的元素力量明显及不上荀攸。
“可能是你对‘震’的领悟比一般人强上一点吧……”荀攸耸了耸肩,“文若世叔对于‘离’的使用高出我很多,而我对‘兑’的领悟也超过文若世叔不少。其他方面倒是我和他倒是差不多。”
楚驿听了也不再纠结,以为这是正常情况。
……
吕布看着眼前这些懒懒散散过来集合的羽林军,脸若寒霜。
“张辽,念。”
“诺!”张辽行了一礼,转身对士兵们训话,声音洪亮,“如今吕大人身迁羽林中郎将,被任命全面掌管羽林军!所以,羽林军也该有自己的军法!现今公布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
把一十七条禁律全部念完,张辽无视众人议论纷纷,大声道:“古人云:不教而杀谓之虐!你们以往所犯,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日后胆敢违反军法者,斩!”
人群中的议论之声更大了,有个屯长忍不住出声怪叫道:“吕将军、张左监,这军法也太严苛了吧!”
此言一出,其余士兵也纷纷附和,都开口抱怨新的军法太过严苛!
张辽眼睛一眯,他虽然刚来羽林军没有几天,但也知道刚刚开口说话的人叫杨意,是弘农杨家的家族成员。杨家权势颇重,张辽初来乍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置。
张辽尚在犹豫,却见一向文文静静地高顺上前一步,呵斥道:“军法第三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斩!军法第五条:扬声笑语,蔑视禁约,斩!军法第八条: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斩!来人,将杨意拖出来,军法处置!”
杨意正在洋洋得意,一听到高顺要来真的,顿时脸色变了:“高右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顺沉声道:“军法既出,违者当斩!”
这时,高顺的亲卫,已经来架杨意,杨意作为屯长,自然是有黄级实力,他当即便把那两名亲军推开,怒道:“高文柔!我可是杨家的人!”
“哼!杨家,好威风啊!”这时,只听一声冰冷地话语,一枝画戟凭空飞出,洞穿了杨意的胸口,又飞回吕布的面前。杨意瞳孔溃散,呆呆地看着胸口的血洞,随即脸色不甘地倒了下去。
整个羽林军顿时沉默了下来,杨家四世三公,权势不小,就算杨意是旁支,可他还是堂堂一屯长,吕布居然说杀就杀!
这时,他们终于开始明白,这新颁布的军法不是玩笑,对方是认真的!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再敢提出反对意见,不仅仅是因为杨意的尸体正在地上躺着,更重要的是,吕布正在冷冷地看着他们。
整个羽林军都知道,他们的骑都尉噢不……现在是中郎将,她的实力在地级巅峰,任何一个见过她出手的人都无一例外地会生出一种难以企及的绝望感。那就是云和泥的差距,在没有高深阵法或战魂的情况下,他们这三千人甚至还不够吕布一个人打的!
“谁还敢对我颁布的军法有意见?”吕布随手把枪上的血迹擦掉,冷冷的问。
羽林军所有人都像鸵鸟似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上一个有意见的人还在地上躺着。
高顺上前拜道:“将军!末将治下不严,愿领五十军棍!”
杨意属于羽林右监,正是高顺的麾下。
张辽也拜道:“将军,末将言出未行,亦愿领五十军棍!”
张辽刚颁布军法,却在是否处罚杨意的事情上犹豫了一下。
吕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此举是要教羽林军众心服口服!
吕布感动地看着两人,半晌,转过头去:“上军棍!”
军棍的前端是用首山铜所铸,无论一个人的修为有多高,都无法用真气防御。
吕布轻咬着唇,看着在军棍之下,扭曲着脸发出一阵阵闷哼的张辽和高顺。感动和歉疚之余,她也知道,从今天起,她在羽林军中的权威无人再敢冒犯!
第七十三章 羽林军开拔()
楚驿放下碗筷,笑眯眯地:“高右监、张左监,这饺子可还合二位的胃口?”
张辽笑道:“楚侍郎果然心思灵巧,竟能想出这等美味的食物。”
高顺四处打量了一遍,微笑着问楚驿:“敢问楚侍郎,吕将军何在?”
楚驿笑了笑:“奉先阿姊去了公达家求教阵法去了,今日是我个人邀请二位前来。”
张辽和高顺闻言一窒,他们哪又能看不出来楚驿这是特意支开吕布的?互望了一眼,心中皆有些忐忑。
张辽干笑,饺子也不吃了:“不知楚侍郎今日邀我二人前来,出于何事?”
楚驿看了看左右侍女仆从:“我和二位将军要讨论数日之后出征白波贼事宜,你们先出去!”
众人退出,最后一人把门顺手带上。
楚驿轻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有事邀请二位帮忙!”
张辽虽然感觉来者不善,但还是硬着头皮:“请讲。”
楚驿小声地将计划说与二人听。
“什么?不行不行!”张辽高顺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此事我二人可当没有听过,楚侍郎切莫再提!”
楚驿冷着脸:“高文柔,张文远,不要忘了你二人做的是什么官!是羽林军左右二监!你们统领三千羽林,自当是为君王之羽翼!为大汉之羽翼!如今新君羸弱,董贼乱政,社稷有累卵之危!你二人不思忠君报国,居然贪生怕死,只想着独善其身吗?”
张辽和高顺被说得面目赤红,都低下头,讷讷无言。
半晌,高顺方缓缓地开口道:“楚侍郎,此事并非我等不愿意。且不说此事风险如何,能否成功,单单是矫诏,便是要被诛三族的!”
楚驿神秘一笑:“谁告诉你是矫诏?没有天子的玉玺宝印,那群白波贼也不会信啊!”
张辽惊到:“不是矫诏?那,那,那难道……”
楚驿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这当然是天子的意思,不然我有几个胆子?嘿,诛三族,那岂不是连蔡子一家全都连累了?”
高顺提出质疑:“可是当今天子还不满十岁,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楚驿冷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六岁便拜蔡子为师,九岁之时做出《阿房宫赋》,如今年不满十六,却是黄门侍郎!董卓擅权弄政,下令大小事务都要送进太尉府裁决,视天子如无物!天子难道不想除掉他吗?”
说着楚驿站起身,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今日两位若是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大可以当做没听见,在下也不会再说此事!甚至两位若是认为自己的官职太小,想再往上升一升,也可以去找董贼告我一状!我也绝不阻拦!只是偌大的大汉,居然都是为了名利权势而阿谀逆贼之徒!”
张辽苦笑:“楚侍郎息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总得让我们反应一下吧。更何况,众人皆知楚侍郎是董卓的幕僚,突然又要说谋董之事,这总会让我们怀疑是否有诈吧?”
高顺也道:“是啊,兹事体大,总不能草率的决定吧!不过,此事若真是天子下令,我二人纵然身死,也要完成天子的旨意!”
张辽也点头称是。
楚驿转过身,面带喜意:“这么说二位是同意了?”
张辽和高顺面色凝重:“若真是天子召令,敢不效死耳?”
楚驿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在你们出征之前,荀公达必将天子召令递交到你们手上!”
张辽忍不住好奇:“楚侍郎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吕将军?请她帮忙岂不是比找我们方便得多?”
楚驿摇了摇头:“奉先阿姊深受董卓看重,她万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再见董卓便有可能会被老谋深算的李文优看出来。此事也请两位先瞒她一瞒,日后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跟她说。”
……
吕布当天回来的比较晚,因为荀攸教她的阵法颇为复杂。虽然这是荀攸比较随意的一个想法,但仍然让吕布研究了老半天。阵法之事,荀攸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样子以及如何变化,具体的还要靠吕布自己演练。
所幸经过这几天的训练,羽林军的纪律已经大大提升,勉强可以拉上战场了。而杨家在得知杨意死讯的时候的确大为恼火,但是当打听到吕布是董卓手下以及有着地级巅峰的实力的时候,也没有冒头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吕布便日日操练阵法,居然在出兵之前在大阵上练出了白色的尘光!有了尘光,就意味着吕布在阵法一道上真正的入门了。
羽林军出发之前,楚驿和张青儿去给吕布送行。十日不见,羽林军全然变了一个样子。阵列紧凑整齐,身上的玄甲擦得锃亮,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跃跃欲试喜色。
大汉的士兵并不惧怕打仗,因为军功是他们升官发财的最好途径。他们一开始还在心中埋怨吕布的军法过重,但得知朝廷派羽林军十日之后去平叛时,他们训练的比谁都积极。
之前的颓废还是因为先帝设立一个西园八校尉,导致羽林军都感觉自己从亲儿子变成干儿子。以后升迁什么的机会就少了。可现在有了可以获得军功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楚驿看着吕布,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十五年来,他们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今吕布却要去平叛,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奉先,保重!别忘了我跟你说的破敌之策。”楚驿抱了抱吕布,轻声道。
吕布被楚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脸微微一红,随即郑重点头:“放心吧,我是无敌的!”
楚驿放开吕布,板着脸:“冲阵之时一定要提防冷箭,因为那有可能是首山铜所铸,所以有冷箭朝你飞来,要么打掉要么躲开!还有,别自恃勇武就一个劲儿朝敌军阵里冲,你是将军,要带领好自己的队伍,荀公达教你的阵法一定要活用,我让你记得那些兵书要……”
“行了行了!”吕布捂住耳朵,无奈地道,“这话你在家都说了八百遍了!”
张青儿掐着楚驿的胳膊,无语道:“你怎么比奉先姊姊还要紧张?她的实力还有谁能伤的了她?你就别废话了,别人都等着呢!”
楚驿点点头:“奉先,胜负什么的不重要,一定要先保护好自身安全!”
吕布哭笑不得,自己怎么说也是继项籍之后第二个天级武者,怎么到了楚驿的眼里反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不过吕布也没有辩解,不住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要走了!”
说完,吕布逃也似的跑回到队伍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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