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也让她很是感伤。
“这戒指好,我喜欢,独一无二不说,还别致漂亮。”徐铭把玩着手上的的花朵戒指说到。
“嗯,你喜欢就好。”武夫人淡淡的回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没,没想什么,对了,也入夏了,嫂子打过好几次电话来催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陪我回去啊?”
“嗯,其实,我想,你不能再等等,这么心急?现在我又跑不了,你还怕别人抢了我还是怎样?”
“嗯,怕,怕得很。”武夫人握起徐铭的手,深情的望着徐铭的一双眼睛说到。
“嗯,怎么突然这么认真的伤感起来?”
“唉,怕再有什么意外啊,本来咱们在一起就不容易。现在天天陪着你,和你在一起,幸福的仿佛梦里似的。怕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我真的怕。心里总是不踏实。”武夫人说着说着,眼里便流下泪来。
“我知道,我懂。你放心。只是,你不了解,我不想这样和你回去是因为,我想等我能站起来,等我再回到那个完整的我,再和你回去。我知道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可是总有人介意。我不想你家乡的父老乡亲再对你说三道四。”徐铭拭去武夫人眼角的泪说。
“我知道,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踏实。你我是放心的,就是怕奶奶,奶奶她”奶奶之前那么坚决的反对,又莫名其妙的答应,现在又平白无故的对自己那么好。武夫人觉得徐奶奶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怕徐奶奶再突然反对,那时候该怎么办?
“放心吧,你信我就好。等我再好些,能站的更久些,我们就回去。”
“嗯。”大概是别人的坎坷分离看得多了,所以自己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担心伤感吧。其实如果徐奶奶真的再反对两个人在一起,即使结了婚又怎样?她不是照样有办法让他们分开。
“走吧,我们回去吧,我有些渴了。”
“好的,我的大丈夫。我们回去,对了,奶奶说今天张嫂就要回来了。”
“张嫂?奥,你说你那个老乡吧,前阵子有事请了半年的假那个?”
“嗯,奶奶说她也是来自我们那镇上的,要是见了,说不定认识。可我不记得我们那有姓张的村子。奶奶说她烧的菜最好吃了,以后你有口福了。”武夫人笑着说,自打来到这里,除了武多还没见过老家那边的人。自然武多她再也不想看见不想和他说半句话。但有个老乡能来,能陪着自己说说家乡话,想起来,还是件挺高兴的事。
“回来了,少爷太太是,是,是。你?”
“是,你!?”
武夫人和跑出来站在门边迎接的妇人不约而同惊叫出声来,引得武夫人身边的徐铭满面惊讶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妇人。那妇人大概四十多岁,正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盯着武夫人。
武夫人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紧紧抓了徐铭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底下就有这等巧合的事情?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徐奶奶故意?不可能啊?难道自己认错了?
“你怎么了,夫人。”徐铭拍了拍武夫人的手安慰道。
“没没,没怎么。我们进去吧。”武夫人推着武夫人径直进了门,独留那妇人还在门口呆呆的站着。
“张嫂啊,怎么还不进来?铭回来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福人啊,你们不是老乡么。来看看认识吧?”屋内徐奶奶拉着武夫人的手超门口喊着。
那妇人红了脸低着头急急走了过去:“唉,唉,老太太,不,不认识。我们那个镇子还有好多村子呢,村子之间离得又远,所以,不认识这少奶奶。”
“哦,你就是张嫂啊,奶奶常提起你,说你做的菜好吃。我们家夫人做的菜也很好吃,以后有时间你们交流切磋下。”徐铭看着张嫂说到。
“嗯,好,好,”张嫂点头应着,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老太太,其实,其实这次回来,我是想好好跟您说下,我想辞工的。我,我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我,我怕是以后都不能来着上班了。我们想回老家。”
“哦,这样啊?你刚才不还说以后好好做。怎么?”徐奶奶看了看前后矛盾的张嫂,满脸不解。
“是啊,是,刚,刚才才接到电话,刚说了家里的情况。我,我,真,真,这真是不好意思。”张嫂吞吞吐吐的说。
“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呢,但实在是没办法的话,我就再找个人来吧。”徐奶奶边摇头边说。“你可是我用过的保姆中手最巧说话最甜的。可惜了。”
“嗯,多谢老太太您看中,我这,真是不好意思了,净给您添麻烦。”张嫂局促的说到:“老太太,反正家里现在还有小青和桔子她俩,我的手艺她俩也学得差不多了。我就不等您再找了新人来顶替我了,我得快点回去,不然家里面消停不了。”
“好,那你去找管家把你前些日子遗留的工资结了就回去吧。要是有啥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唉,谢谢老太太,我走了。”张嫂说完便急匆匆走了,并没有去总管那边,而是直接出了院门。
“看来真是有急事,走的这样匆忙,连她自己房间都没去一趟,不知道还会回来要工资不。现在这农民工的工资可拖欠不得,一哭一闹一上网,整个家族的脸都丢尽了。过几天叫总管老张去把她的工资送去,再看看她的东西有留下的没,一并收拾了给送过去。”徐奶奶对着身边正在打扫的小青说到。
“好的,老太太。”小青应道。
“哎吆,福人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呢?不是病了吧?”徐奶奶看了看一脸苍白站在徐铭身边的武夫人说到。
“哦。没事,奶奶,大概是推我回来累了,她一向都是这么白的。走夫人,陪我回房间。”徐铭刚忙说到,徐铭想肯定有问题,那人难道武夫人认识?快回房间问个清楚。
“哦,好。”武夫人这才收回看向院门出的目光,呆呆的应了声,推着徐铭进房间去了。
徐奶奶则在一旁嘀咕道:“唉,本来还想着能有个老乡陪陪这孩子,帮她一块儿照顾铭儿还挺好的呢。这下倒好,真是可惜啊。”
武夫人虽然有些魂不守舍,徐奶奶这句话却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拉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了。难道徐奶奶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难道徐奶奶知道那人和自己的事?难道那天和自己一起救徐铭那人真是武大?难道他们一起来这里了?那天自己着急救徐铭出来没顾得看清楚那人长相。那人不怎么说话又戴着帽子,只是最后说了句奇怪的话:“本来我就欠你的。”
“怎么了,夫人,喂,怎么了?”徐铭推了推正在出神的武夫人。
武夫人回过神看向徐铭,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她扑进他的怀里,轻轻的啜泣起来。这些日子,她以为自己早把一切都放下了,甚至自己永远都生不了孩子这个事实她都要坦然的接受了。但看到那些过去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她还是忍不住心情低落鼻头酸酸的。
“怎么了?那人,你认识?”徐铭问道。
“嗯。”武夫人用力往徐铭的怀里钻了钻,回想起冰冷的过去,她更需要他温暖的怀抱。“抱紧我,徐铭。再紧点儿。再紧点儿。”
“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不想想的话就不要想了。”徐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看着她这样,又想到那张嫂来处,他大体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只是不想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又想到武多,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这地球,还真是圆的,还真是不大。
“嗯,那人,那人就是吉福嫂子。”武夫人从徐铭怀里抽出身来,擦了把眼泪说到。
“我猜到了。”
“真是,怎么会这么巧,原来她姓张,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姓氏名字。说来真是凄凉,一直相处了三四年,几乎天天在一起,天天见,竟然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有时候,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他又想到武多,他第一次去工地见到他,他大冬天的光了个膀子在那里推石头。别人都是推着几块石头,他推了满满的一车子,比别人多出两倍还多。走起来还比别人要快要稳。别人都穿着厚重的冬衣还冻的瑟瑟发抖,他光了个膀子还满头大汗。
第一眼见他,他觉得他特别,跟他多说了几句话,就觉得跟他特别投缘,看着特别亲切。谁成想,那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真是,这世间的事,有时候比电影小说里都来得夸张荒唐。
“你还怪她?”徐铭问道。
“怪她?要说不怪,那是骗人的,一开始的确是怪过她。我本来不善交往,平常在村里来往的就她一个。她也待我很好的,经常帮我做农活。男人们不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忙里忙外的。有一次,夏天下雨,雷声特别大,她知道我怕打雷,还特意跑去我家陪我。我家就一个哥哥,我那时候心里是把她当成姐姐的。只是,可能,我不太会表达。谁成想,谁成想她竟然”
“不想说就别说了。都过去了。”徐铭重新把武夫人揽入怀里,轻声安慰着。
“其实,我们老家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要怪的话,还得怪那个臭了的蛋。刚才第一眼见着她,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最近过得太幸福,总是有些恍惚。我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早知道,就不让你看那些苦情小说了,怎么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是良药对你反而是反作用。看你这几天伤春悲秋的。”
“我看那书里有句话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抵就是我们现在这样子吧。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唱出戏大概也还是有人爱看的。”武夫人自嘲着说到。
“嗯,有长进,现在说话都会引经据典了。怪不得林月前些日子见我,怪我把你教的太酸腐了,说话文邹邹的,原来如此啊。你跟她说话肯定没少卖弄吧。”
“我才没有,我就是有感而发。我这水平,也就高中毕业的水平,还敢跟你引经据典。只不过觉着好听,又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就随口说的。”
“嗯,以后多找些经典交给你看。”
“嗯,我现在,其实心里还是有个疑惑。我不想瞒你,说出来你也不要多想。”武夫人望着徐铭一汪清水般的眼睛说到。
“嗯,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多想的。你尽管说,我只管听,绝不多想。”徐铭认真的说。
“那吉福嫂子在这里,他俩要是有了孩子,还在一起的话,那,那,”
“你是说武大也在这里?”徐铭惊讶道。
武夫人没再说话,一个人默默的垂了头,又拭去了眼角的几滴泪。几滴泪,就几滴泪而已,武夫人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他们并不幸福()
武夫人和徐铭猜的没错,武大现在的确还和吉福在一起。也还在徐铭所在的这个城市,只是这一切,并不是个偶然的巧合。武大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他来找武多。
武大自从带着吉福嫂子也就是张招娣离开武家村儿,就到了省城里打工。他并没有去所谓的南方,本来是想去的,但是吉福怀着身孕不能颠簸太久,而且他也有心不想走太远。他还是担心武夫人。想着她真有什么想不开的时候能早些赶回去跟她低头认罪,让她狠狠的揍一顿出气。
他那么混账,舍弃了她不说还把她蒙在鼓里。他了解夫人,要是她知道自己和招娣有了那档子事,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她会决绝的离开自己。他私心里想着,吉福肚子里的娃娃月份还小,大夫还说胎儿情况不稳定,万一娃娃真没了。他就离开招娣回到武夫人身边去。他宁肯负了招娣也不能负了武夫人,但是,他不能负了孩子。
后来,一次出门扛活的时候偶尔遇上了武三叔,听说了武夫人的事。说她怀孕后被武多糟蹋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还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忆症,被一个南方来的大老板带去南方看病了。他自责不已,决定即使不要孩子也要回去找她,把她找回来好好照顾她。
于是他背着招娣回到镇上,找到了王妈妈,要问出武夫人去了哪。可王家人死活不说,还把他狠狠揍了一顿赶了出来。他也不怪他们,怪只怪自己太混账。
他决定自己去找,可大家都知道是个南方来的大老板,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城市。他只好放弃。但找不到武夫人,不代表他找不到武多。
武大知道村里人谁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武多跟她的亲生母亲一直有书信来往。武多不识字,每次收信寄信都是他帮他读帮他写。他不确定武多离开武家村是不是去找他亲生母亲了,但他想去找找看看。于是,他就来到这城市,一边打工,一边打听武多的消息。
他找到那地址,却没见到武多的人,也没见到武多的母亲。他不知道,武多母亲后来随徐爸爸去了附近城市。所以还一直留在这城市到处寻找着。他特意找些送水工,快递员这种需要四处奔波的工作,好方便他打听武多的消息。可直到现在,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寻着武多。
他早都想好了,要是见着他,一定打得他脑袋开花绝不留情。他一直把他当兄弟照顾,临走之前还把武夫人托付给他,以为他虽然痴情于武夫人却是个做事有分寸的汉子,没成想他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也怪自己,以为他只是条看家狗,没想到他竟是条野狼。自己傻傻的引狼入洞,不但害了武夫人,也害了自己和武夫人那未出生的孩子。这杀子夺妻之仇,就是杀了他,也解不了他心头之恨。
“武大,武大。”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武大被招娣的声音惊醒,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又翻了个身背过脸去,并不看她。
“我,我见到,那”她到底该不该说呢,当初,,她趁他醉酒引他上了她的床,只不过想排解那漫漫无际的寂寞。谁知只一夜之欢她就怀了他的孩子。
她知道他有多想要个孩子,武夫人不止一次的絮絮叨叨跟她说过,武大想要个孩子的心。她不借机把他带走还等什么?她年纪不小了,以前做小姐身子不干净没人要,好不容易吉福肯要她却半道死了。她如果不抓紧武大还能找到个肯要自己的么?正好自己手底下也有几个钱,她商量着他离开这武家村儿,外出寻个好地方安个家,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一起生下孩子过日子。她心底,也是很喜欢孩子的。
她心底里,也觉得对不住那武夫人,毕竟她们处的像自家姐妹一样。可是,宁愿对不住她,她也不舍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
“什么事,有事说事,别吞吞吐吐的!”武大没好气的说道。他回镇上打听武夫人消息之前,就决定和招娣一拍两散了。她这种当过婊子只会勾引男人的人,他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他这些年都没能有个孩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谁成想,她竟然一路想方设法不辞辛苦的寻自己寻到这里。他在这陌生的城市感受着世态炎凉,连个说话打趣的人都没有,她既然没皮没脸的跟着他,他便权当养条狗喂只猫,做个伴儿。
“你,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对我么?我对你,还不够吗?钱都给了你,为了找你,孩子都没了。你连句安慰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