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者的目的,这会让信息接受者会非常被动。当然,他想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他的个性便偏向于匠人风格,例如他向来认为,杀人这种事情,就应该是一种艺术的体现,而工匠精神可不是机器能做到的,机器的设定不能跟人的大脑所比拟,这是现实。
另外,电脑网络和通讯设备,在某些事件的确能抵挡外界的入侵,但如果攻击来自内部,或者攻击方能连接到电脑或通讯设备奔上,那么被攻击对象则很难实现自我防御,只需要几行精密的代码就能让一步手机或者电脑吐出他们主人极力隐藏的秘密,而且持续时间可以长达几个月甚至几年。所以,唐文跟孟铮,只喜欢用最破旧的手机,连接Internet的手机在他们手里拿着就像是拿了一颗定时炸弹。
里奥则不然,他把电脑网络当做是一个攻击性武器。
他认为,机器其实是最理想的间谍,它们不会问你要钱、要合法身份、要伴侣,它们没有动机,它们可靠,可长时间工作而没有怨言,它们也不会抑郁,不会酗酒,不会孤单害怕。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过时,每年都有新的产品进来,也经常会有一些系统的问题需要弥补。
那名假的Abbott在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审讯下,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个透彻:其实他不过就是一个传声筒而已,而且是转了无数道、利用各种工具之后的传声筒。当然,待他说清楚之后,他已经没有什么人样了。大老板的人在审讯完毕之后,也将Abbott带走了。
按照里奥对老板的了解,老板当然不会将Abbott杀掉,而是会将他治好之后留着以后派大用场——总归是有用的,任何人。
可目前老板没有任何指示下来,那么,里奥就觉得,自己应该要将真正的Abbott从背后揪出来,他不允许自己的失败,不过,他内心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又怎么可能是甘居人下的人呢?
对某些政府展开的情报攻击,虽然令人惊叹,但其实已经成为这个年代间谍活动中最普遍的手段。
以前只能通过在监听对象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安装带电池的无线电发射器,用来进行监听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现在的监听对象则自愿地把手机或其他移动设备里的发射器带在身边——这不知道究竟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
情报特工也不需要为了更换设备里的电池或者充电而烦恼,因为他的监控对象会自愿把设备充好电了。特工也不需要24小时蹲守在无聊的监听站里,因为通过无线设备截取到的信息能够通过网络自动传输到世界上任意一个地方的其他设备里。
里奥跟那些骇客们藏在慕尼黑的一个乡村别墅里,开始马不停蹄地分析他们从各个国家的渠道弄来的大量信息,其中X国的情报组织共享的资料也非常健全。
他们当然知道这可能会引起众怒,会引火烧身。但他们也明白,这些资料里,有些全世界看起来都十分神秘低调的人他们的生活全部都暴露在自己眼前,你在这里可以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跟谁一起吃午饭,跟谁一起睡觉,最近安抚了哪个明星,哪个政客收受了多少政治献金,哪个政客的孩子吸毒甚至于是同性恋……。
这些资料对于里奥来说不值分文,但公司来说,应该是巨大的财富。所以,他们的大老板虽然没有明确指示这群人这样子去做,可是,他也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这群手下,究竟能在大量的信息里掏出什么,甚至于他也动用了他自己的手段替这个团队制造便宜。
接收如此大量的信息有一个缺点,就是很可能你所需要的关键信息被大量没有价值的信息所遮盖。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里奥跟计算机部门的头子开始商量着有计划的缩小范围,他们按照假Abbott的说法,去重点关注在全球范围内投资的非裔商人,寻找军火贩子跟某个公司的某条交易信息。
这样的讯息他们寻找出来上万条,看再进行精准搜索之后,没有一条符合里奥的思路。里奥再让骇客们不休不眠地逐条分析、对比,把一个个信息调出来计算分析,可结果还是让他大失所望。
他坐在沙发上苦苦沉思,在想,为什么真的Abbott可以做到如此隐秘?难道他能瞒过所有的情报组织?各国的情报机构分享的资料里也招不到他,那么,无论他隐藏得多深,总归有一条线牵着他吧,那条线在哪呢?
那么,让自己的团队散开之后一个个去大海捞针?可是,通过这一场战斗看来,对方具备的实战能力也很强,现在已经将冲突升级了,就肯定会运用各种手段暗杀、偷袭、绑架自己的人的情况。
当然,这不是对自己的团队没有信心,他们当然具备应对能力,他们的座右铭就是:如果我停步,督促我前进;如果我后退,杀了我。
那就撒网吧,他想,唯独让自己失望的就是在布拉扎维竟然丢失一把小刀。
他的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里奥拿出来一看,显示的是波兰的号码,他知道这应该是强子,他想,不会是维佳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按下手机的接听键,“喂?”
(本章完)
第100章 100、武器是人的勇气(今天更新两章,求收藏求推荐)()
克里特的的在全球各国出没的理由非常简单——商务。
是的,他每年在全球的天空上飞来飞去,护照上被各国国家加盖的公章盖满,而且,他也真的是在做生意,各种生意。当然,护照上的名字很短,不像他的原名,加起来的字数一双手都数不完。
护照上,他的年纪看起来比他实际的相貌要年轻一些,他今天戴着粗边黑框眼镜,穿着很保守的灰色西裤,上身配着丝质衬衫跟薄夹克,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提着一个手提箱,里面装着一些文件跟手提电脑。他身上永远不会携带任何可疑的东西,证件也准备得十分周全,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机场出口的女检查员对他十分友善,也很包容他那不太标准的英语,他的英语里夹杂着俄罗斯口音,当然这仅仅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护照使用的发音而已,口音变化是他引以为傲的强项。
他在之前就知道,这个机场对待某些国家的人不太友好,因为他们每天都处于超负荷的工作状态里面,因为他们每天要仔细核对前来的人是否在他们国家的禁飞名单之内——这个国家耗费巨资建立了一个禁飞名单的数据库,而名单上存在着巨大的错误信息跟漏洞而饱受国际上的指责。当然,禁飞名单在普通人眼里还是一个机密,它只存在于那些需要使用它的人的机器里。
克里特在来到这里之前,花了很长时间去学习研究,他记住了航站楼的基本结构,知道从哪个出口可以迅速离开;知道机场人员会如何盘问,知道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这是他每次出差必备的功课,干他们这一行的,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一旦出事,唯一的结论就是死亡,下地狱或者上天堂。
克里特走出通道,来到一台六边形的毫米波全身扫描仪旁,这个机场在某次事件以后,已经对所有的乘客进行了这样一项富于争议的检查,而且最近机场方面拓展了这项检查的使用范围。克里特走过去,抬起双臂,可移动的感光板立即对他前后左右进行高频率的扫描,扫描后的信息立即会在显示屏上显示,坐在显示屏后面的安全人员会对显示的信息进行甄别,当然,这套设备在克里特身上一无所获,因为他没有携带任何液体、锐器和可能会引起警报的物件。
检查解除,他穿过锃亮的钢板门廊,朝那个黄色信号灯指示的方向走出去,他看见两旁有数名穿着制服的海关跟边境保卫局人员,他们中间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人正在仔细审查着每一个从过道里走出来的人,克里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关了,不过对自己来说完全无所谓,他大步走过去提起传送带上的行李,跟站在旁边的保卫局人员点头微笑,转身离开机场大厅,走到停车场,那里有一台十分商务的轿车跟司机在等待着他。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们进入了市区,这名司机跟克里特的主顾一样沉默寡言,他身材高大却又看起来十分灵巧,轿车方向盘在他手里像是小玩具也一般。他驾驶着巨大的轿车在车流中穿行,十几分钟之后,他们穿过了市区,司机将车开进一栋低矮的楼房后面,将车停下,转过头对克里特点点头。
“先生,很抱歉。”他的声音跟他巨大的身材很不相匹配,嗓音十分柔和。然后,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眼罩,“我们恐怕需要再换一次车,希望您能理解跟配合。”
克里特乐呵呵的点点头,他对这些要求向来不会有反对意见。
“下车吧。”司机说完拉开车门,走到后面将克里特的车门打开,“来,这边走。”他指指旁边停着的一溜汽车,弯腰帮克里特简单的行李抓在手里面,恭敬地走在克里特的身后。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740停在他们正前方2、30米处一棵高大的棕榄树下,车门敞开着,司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黑人,克里特看不出他的实际年纪,他从几年前第一次跟这位黑人见面以后,在往后若干次的接触,每次见他都会觉得不一样。你可以说他有100岁了,也可以认为他才30岁上下。反正,他的眼神却往往能让很多坚硬的手臂发软、高举的武器放下。
他的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克里特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史密斯’,他是克里特的主顾最忠实的手下。
史密斯看着克里特走近,咧着镶着一颗金牙的嘴对他笑笑,就算是打了招呼了,可他的眼神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他穿着昂贵的衣服,衬衫上镶着纯金的链扣,
克里特耸耸肩,拉开后座的车门进去坐下,之前的司机将他的行李放进行李箱之后,也坐了进来,然后直盯盯地看着克里特。克里特在他的注视之下,恍然大悟一般地将眼罩戴上。
“hi,克里特,旅途愉快。”史密斯待克里特戴上眼罩之后在低声问候,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电子合成音一般的毫无韵律,让人很不愉快。克里特微笑着回了一句,便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宝马车在巷子里面左弯右拐,克里特此时的思维变得比平时更为敏感,他觉得这是眼罩的功劳——你少去观看一样东西,你的大脑的运作便可以省下一部分力气。当然,他认为这种兜圈并不多余,也一直对这自己的主顾这种小心翼翼的作风大为敬佩,不过,并不是每一位主顾都能像今天这位这般伟大,胸襟宽广跟仔细谨慎两种风格在他的身上相得益彰。
宝马车在周边转了几圈,在克里特也开始觉得有点多余并且晕头转向的时候,才开始朝某个方向直线行驶,史密斯也关掉了音乐,车内十分安静。
一个小时之后,克里特明显地感觉到路上已经没什么车流了,宝马车开始朝左边转弯,在平坦的道路上再次行驶了20几分钟之后,便开始进入一段由碎石铺成的凹凸不平的公路,轮胎下的碎石偶尔会被挤压得激射,不知道打在某个地方,克里特已经长时间没有听见有其他车辆经过的声音,他开始将全身放松,直到宝马稳稳地停下。
“先生,你可以取下它了。谢谢您。”旁边有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是那名身材高大的司机所发出的声音。他也曾经接待克里特无数次,可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姓名,也没有人跟克里特说起过,于是克里特自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就叫:无名。
克里特摘下眼罩,眼睛闭上晃晃头,然后慢慢睁开眼来适应光线。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跟自己脑海里的时间差不了几分钟——现在已经是下午的5点55分了,不过,这是西半球的时间。
“克里特,辛苦了。来,马克思先生在等着你。”克里特走下车,便被一个瘦削的中年白人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神热情洋溢,薄薄的嘴角裂开露出满口白牙,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朝上方梳着,克里特不禁怀疑他究竟堆上去多少发蜡才能让发型才风中保持原状。不过,他并不能将这种不敬流露出一丝一毫,只能也热情地回应,并努力克制住被对方身上的香味呛住想咳嗽的感觉。在这个人的身后站着以为粗壮的男青年,一套深色的西装紧紧包裹在他用类固醇堆砌的躯体上,一双死鱼眼骨向上看天,像是很不赖烦的模样。
“hi,艾克,你永远是这么年轻。”克里特亲热地拍拍中年白人的后背,“那么,我们伟大的肯,肯定也在里面坐着了吧?”
“哦,是的。来,我带你去见他。”艾克伸出一只手跟克里特握了握,手心潮湿而温软。克里特心里一阵反胃,但还是紧紧再次个跟艾克握手,之后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盘算着自己这件不起眼的外套真是穿对了,丢了也不会太心疼。
克里特四下打量一番,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小山坡的鹅卵石铺成的广场上,沿着跟细碎一些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走上几十米,是一栋殖民地风格的住宅的雄伟的大门口。他在艾克的带领下慢慢步入大门,他抬头看见几十扇屋顶窗,六个环绕着车道的喷泉,还有大理石雕像。里边的车道上,停着一台定制的劳斯劳斯,两名保镖像保护文物一般的一左一右站在车旁。
艾克带着克里特走到一扇手工雕刻的木门前,门上刻着金色的三叶草图案,大门顶部装饰着厚重的胡桃木。艾克走在前面,木门似乎是自动的一般随即向两边打开,门内闪出两位身材高大的女佣,都穿着笔挺的制服,满脸严肃的引导艾克跟克里特走进室内。克里特看着走在前面艾克步伐轻盈,再看看地面时铺着的足足有几米厚的地毯在心里苦笑,不过他还是跟上了艾克,走过一条走廊,进入到里面的客厅,一路上,克里特看见若隐若现的黑色衣裳在角落出没。
“看来是吓到了。”他想。
“hi,克里特,我的孩子,来来来,我给你装备了好酒。”克里特还没有走进室内,便听见了肯洪亮的嗓门,随即,满头白发、红光满面的肯大步从客厅里走到门廊口,大笑着张开了双臂。
“辛苦你了,克里特。你看,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愿意为了一个可怜的老人东奔西跑,我该拿什么感谢你才好呢?”
“肯,我想死你了,哈哈,你猜我这一次给你带来了什么?”克里特跟老人热情的拥抱。
“不着急,来,先喝上一杯。”肯携着克里特的手走进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名女佣端来两杯酒,肯先拿起一杯递给克里特,“来,干杯。”
克里特接过酒,顺手放在一边,“哦,肯,我还没开戒呢。你知道,我喝酒会出大问题的。”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等待野蛮人》,哦,库切的小说,肯,你会喜欢他么?”
“我跟喜欢他的《夏日》。”肯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放下杯子,看着克里特,“孩子,不喝酒会少很多乐趣啊。好了,我们不讨论文学,文学需要躲在在厚重的墙内,墙外需要架着机关枪,我们来解决墙外的问题,墙内的事情,由文人解决吧。那么,亲爱的,你告诉我,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它可以抵一支部队来使用,比你墙外的机关枪有效得多。”克里特打开电脑,链接到因特网,打开一个页面简洁的网站登录之后,再输入一连串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