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连人肉都可以吃。
很快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垃圾,野狼多了一顿免费的晚餐。
处决了叛徒,哈大全让朱敦带路,他带着手下一路来到黑疯子的山寨。根据朱敦的交待,山寨里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
听说能吃饱饭,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到山寨去。
山寨建在一处隐蔽在山林中的小山上,地势十分的隐蔽。山寨依山而建,用原木扎成寨墙,有六米多高,地势十分的险要,从山下上山只有一条路,可谓易守难攻。只要山上有十几个人守着,哈大全的人绝对攻不上去。
到山寨脚下哈大全有些为难了,身边的人手不多,根本没资本攻陷这样险要坚固的山寨。
只所以来这里因为朱敦说山寨里面有粮食,对于饥饿的难民来说,只要能吃饱饭,他们啥都愿意干。
而对哈大全来说银子就是吸引力。
按照哈大全的计划,准备让朱敦去劝降山寨里的人。
朱敦哭丧着脸一万个不愿意,黑疯子死了,他要是上山劝降,很可能被当成叛徒杀了祭旗。
哈大全把朱敦叫到身边。“朱先生。寨子里的人你比较熟,上去说一说,只要他们愿意投降,我保证不会亏待他们,黑疯子能给他们的,我都能给他们。”
朱敦噗通跪在哈大全面前苦苦哀求道:“哈少爷。您饶命啊。我要是上了山寨,非得被山上的人活剥了不可。”
哈大全安慰道:“别怕。你跟山寨里的人都是熟人了,他们不会杀你的。”
“哈少爷。你不知道,黑疯子族里的人凶得狠,特别是他的弟弟黑胡子,比他哥哥还狠,我要是上山劝降,他肯定会杀了我给他哥哥陪葬。”
哈大全怒道:“瘪独子的,这么多废话,你去不去。”
“我不敢去啊。”
哈大全拔出刀架在朱敦的肩头。“你要是不去,我在这就杀了你。”
“我……我去。”朱敦硬着头皮答应了,多活一会算一会。
就在这时山寨的大门突然打开。
哈大全急忙纠集人马准备战斗,却看到一群人举着白旗从山寨里走了出来。结果比哈大全想象的要简单许多,连喊话都省了,山寨里的人自动举起投降。
之前逃回来的人,带回了黑疯子被杀的消息。
黑疯子的弟弟黑胡子一听大哥死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混人叫嚷着要给哥哥报仇。
“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我大哥。”
黑胡子圆瞪双目,拎着一个逃回来的小头目质问。
小头目磕磕巴巴的说:“二爷。今天掌包的领我们去做买卖,不想碰到了茬子,掌包的被人一箭射死了,是谁干的,我没看清楚。”
“你眼睛瞎啊,谁害了我大哥都不看清楚,给我去死。”黑胡子说着一刀把小头目的脑袋砍了下来,接着又质问下一个人。
当时赵卫是躲在人群后面射死的黑疯子,土匪根本没人看见,回答不出来,结果又一个人被砍了脑袋。
当黑胡子砍死第四个逃兵的时候。
逃回山寨的人们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黑胡子疯了,比他哥哥黑疯子还要疯。不想被黑胡子杀死的土匪们开始反抗,他们不想被杀死,就得杀了黑胡子。
山寨内顿时大乱。
黑胡子带着忠心的小弟与反抗的逃兵展开激战。黑胡子也算一员猛将,手中大砍刀来回劈砍,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一回的对手。
“我杀。我杀。我杀。”
眼看黑胡子就有把反抗者杀光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飞射来十几支箭。没反应过来的黑胡子瞬间被射成了刺猬,他单刀拄地,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四周。
他就站着死在那里。
他死得很愤怒,却一点不冤枉。
黑胡子死在了山寨的内斗之中,这次内斗是因为他的愤怒引起的。他杀了人自然要有被杀的准备,如果他心平气和的聚集部属死守山寨,哈大全绝对进不来,搞不好还会在黑风寨下丢了性命。
第16章 蜗居。练兵。
蜗居 第16章 蜗居。练兵。
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过残暴,黑胡子是个很残暴的人,连自己人都杀,谁会放心跟着他混。他杀得人在寨子里都有亲戚朋友,平日里黑疯子巨额黑胡子兄弟耀武扬威,至少没有杀自己人,大家混口饭吃也就忍了。现在黑胡子杀起了自己人,这些人就忍不住了。
原本有野心的家伙借机行动起来,用最迅,最简洁的方法,射杀了黑胡子。
后来有人了解这次事件的全程,惊叹于哈大全的运气,在他还弱小的时候,遇到的强敌都莫名其妙的的挂了,让哈大全最初的家过程,变得毫无阻力。
真是运气好的,气死神仙。
当哈大全进入山寨时,山寨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叛乱者杀死了黑疯子全家十几口人,一场血腥的内斗,山寨里能打的男丁所剩无几,当哈大全来到山下时,山上的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
不需要哈大全喊话,不需要朱敦去劝降,山寨里的人用一场内斗,把自己*上了绝路。
反叛者把黑疯子全家的脑袋割下来向哈大全投诚。
哈大全看着一串十几个人头,这里面老人、女人和孩子都有,也算见过血的哈大全差点吐出来。
这一切太残忍了。
余芥看到这些吓得差点尿出来连说:“造孽。造孽。”
哈大全指着几个投诚的人说:“把他们给我捆了。”
王八一、赵士等人一拥而上,把几个无耻的家伙捆了个结实。
“将军。将军。我们可是真心投诚啊。我们可是真心投诚啊。”
哈大全不理会对方的哀求。“你们投降我没错,但你们不应该杀这些无辜的人,拉到树林里吊了,不要让我在看到他们。”
“将军。这些都是匪黑疯子的家人,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啊。”
哈大全气愤的说:“多说无益。拉出去。”
世界上又少了几个垃圾。说实在的,这几个垃圾死的屈了点。
朱敦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很害怕哈大全一不开心,叫人把他拉出去吊起来。
哈大全看了眼朱敦问:“如果你占了山寨,会不会杀了黑疯子全家。”
“不会。寨主对我也算有恩,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情,朱某不会做。”有例子在眼前,朱敦当然挑好听的说。
哈大全说:“让下面的人记住,出来混要讲信义,重仁义。要对得起关二爷。”
“是。小的记住了。”朱敦连连点头,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你说啥就是啥呗。
哈大全得到了来明朝后的第一份不动产一座山寨。
进入山寨后。哈大全看到了更多的血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就连强盗出身的赵士也忍不住纠起了鼻子。
“太惨了。”
内乱留下的战场,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在山寨的广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其中一个身中数箭半跪在地上的黑大汉,最是引人瞩目。
黑胡子死了,但却没有人敢去碰他的尸体,这就是余威。黑胡子也算是人杰了,可惜死的早了点。
哈大全捏着鼻子叫人抓了一个活口问清楚了原由。这才现杀错了人,急忙叫赵士去把吊起来的人放下来。腊月隆冬的天气,那几个人早就魂归奈何桥,尸体都已经冻硬了,是救不活了。
哈大全无奈的叹息。“唉。怪我一时冲动,害了忠良,厚葬他们,把他们家属找来,每个死者二十两银子的抚恤。”
这银子是余家出的,哈大全杀了黑疯子,揪出了余家的叛徒,余家理所应当表示一下。
叫人把尸体收敛起来,哈大全顺利的接手了山寨,随即哈大全把这里改名为哈家堡。
“从今天起。这个寨子姓哈了。”
有朱敦在,接收山寨省了不少的力气。对山寨内人口财物的清点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跟着哈大全的难民也得到了安置。
当看到物资清单之后,哈大全想不笑都很难。
白银一万三千五百两;黄金三百四十两;各式珠宝价值五千两;各种粮食二万石;布匹三十余匹。
山寨内还有耕牛六头,驴十头,骡子六头。
可惜的是没有一匹战马,山寨外面还有几百亩零零散散的半山的田地,果园和牧场。
哈大全很惊异的问朱敦。“你们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啊。”也难怪哈大全会问,这个山寨虽然很大,也不应该有这么多钱,实在太不应该,太迥异了。
朱敦偷偷附在哈大全耳边小声解释了一下。
原来黑疯子除了当强盗之外,还有一个副职就是盗墓贼。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中,隐藏着很多堆满了宝藏的大墓。最近几百年辽东是很穷的,大点的墓地,也就是些富商和官员。真正的大墓都是几百年前留下来的,辽代帝王贵族的墓葬。
辽国是一个统治中国北方长达二百年的国家。后来被金国消灭,从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因为辽代文献的缺少,还有汉人学者有意的回避,人们对辽国的了解很少。
黑疯子在偶然的情况下在山寨后现了一个大墓,从里面的来了大批的金银珠宝,这几年都被黑疯子换成了金银和粮食。
黑疯子很抠门,是典型的小农地主,就知道攒钱,不知道钱是用来花的。库房里积攒了丰厚的家底,现在这些东西都归哈大全了。
“你们挖出来的古董都卖了。”
“恩。都托人在辽阳卖给一些南方的商人了。”当时辽阳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沈阳,是辽东的政治经济中心。
哈大全不死心的问:“就没有留下几件。”
“没有。黑疯子不喜欢老旧的玩意。他更喜欢真金白银。”
“败家啊。”
哈大全暗叫可惜,古董可是很值钱,就这么廉价的买了,实在是败家。
哈大全现在还不清楚,在这个时代古董不值钱。俗话说: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
在国家混乱的情况下,古董并没有哈大全想象中那么值钱。
山寨现在有二三千人,能拿起武器打仗的有七百多人,这些人里包裹几十个女兵。哈大全不会小瞧女性,在他看来女人一样可以打仗,不然也不会让王寡妇当队长。
重视女性的结果很奇怪。
王八一、赵卫、赵士都成了领导两百人的小队。
同样是小队的王张氏的女兵营只有一百人,每天训练舞刀弄枪。这让让三个男人看的眼眉直跳,大呼女人不好惹啊。
山寨里的女人训练起来。
最终结果导致整个山寨的男丁都得了“气管炎”。
第17章 蜗居。我。娶你
蜗居 第17章 蜗居。我。娶你
生活终于安稳了下来,有了钱,有了东西。不用愁吃穿了,哈大全想到的第一件时间是结婚。
哈大全要结婚,要娶的人当然是余婉儿。
哈大全和余婉儿没啥感情基础,属于典型的包办婚姻。更仔细的追究,哈大全是强抢民女。而且是16岁以下的幼女,放在现代是要拉出去枪毙的。还好在明代女孩子结婚比较早,15岁左右生孩子的都有。
要说两个人有感情,纯属骗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只是神话,爱情故事里面骗小朋友的。
同床异梦的夫妻,占据了很大的比例,在一起生活,每天*并不代表什么。
余婉儿忍气吞声就是为了家人,她在家洗衣服做饭,被哈大全上,这是命她认了。可就是不肯多说话,哈大全问半天也不说一句。
“给本少爷笑一个。”面对一张死人脸,哈大全的忍耐很快就越了极限。
“我不会笑。”
哈大全猛拍桌子。“你胆子不小。不怕我杀了你。”
婉儿吓得一哆嗦,低着头不敢说话。“你如果不想笑也可以,我现在就去挑个余家的人出来杀了。”
“你。”婉儿不能不做声了,在婉儿的认识里哈大全是个土匪,说的出做的出。
“不想余家有人死。就给本少爷笑一个。”哈大全走上前挑起了婉儿的下巴。“笑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少爷。”
“应该叫相公。”
“相公。”婉儿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凄惨。
这笑容把哈大全的心情全笑没了。“这不是挺好看的吗?记得以后多笑笑。不想你家里人有事。就要听话。”
“是。相公。”
“记住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辈子都是我哈大全的女人,你是跑不掉的。”
“是。”
这样的夫妻也够受的,哈大全觉得郁闷,说完就出了屋子,留下婉儿独自在房中落泪。命啊。这就是命。
如果在现代社会,余婉儿可以选择离家出走并到法院提出离婚。可是在明代,虽然明代末期社会风气还比较开放,但女人改嫁还是很难的。
这是一个安静的有着一轮明月的夜晚。
余婉儿擦去眼泪,开始收拾屋子。对于这段包办婚姻,婉儿很无奈,她跟着哈大全是为了家人。哈大全救了余家全家,她心里感激。对父亲的行为,她感到伤心。对爱她的母亲和大娘,她是不舍。
众多复杂的感情交杂在一起,婉儿笑不出来。
生活是苦涩的,到底怎么才能得到幸福啊。
哈大全没有走远,他站在屋外一处角落里看着婉儿收拾完屋子,拿出针线缝衣服,那是哈大全的外衣。
哈大全心头郁闷的很。“唉。包办婚姻害死人啊。”
夜色中仿佛有一股叫人窒息的存在,压得哈大全喘不上气来,真想对着天上的月亮出呐喊,借此宣泄心中的苦闷。
“少爷。您怎么站在这里。”
这时王张氏带着六个女兵巡逻路过,看到了站在阴影处的哈大全。
“我出来透透气。王姐。你说。我怎么才能让她笑的开心些呢。”
简单的问话,却是个复杂的问题。要想让心爱的女人开心的笑,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难,难到不可想象。
王张氏顺着哈大全的视线看到了屋内的婉儿。
“少爷。好主意我没有。但知道一点日久见人心。您需要耐心一点。婉儿夫人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只要您尽了心意她会体会到的。”
“希望如此吧。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是。少爷晚安。”
这个夜的月色很明亮,但人的心理确很沉重。
看到哈大全进来,婉儿放下手中的活计,叫侍女端了洗脚水过来。婉儿没有动手,给哈大全洗脚的工作,有丫鬟来做。
哈大全也不纠结。“婉儿。准备些吃的,我想喝一杯。”
“是。相公。”
下厨就要婉儿自己动手了,婉儿的手艺很不错。因为从小不受家里重视,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抄了一手的好菜。
很快四菜一汤端了上来,还温了一壶小酒。
“坐下一起吃吧。”
“我不饿。”婉儿站在旁边没坐下,她给哈大全倒了一杯酒。
“来坐下,你在旁边看着,我吃着也别扭。”
“我不饿。”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
婉儿没说话把头深深的低下了。
“唉。”哈大全拿起酒盅一饮而尽。是苦的。好苦涩的感觉。
婉儿机械的给哈大全倒酒,哈大全又是一饮而尽。还是苦的,越的苦涩的感觉,心中的石头压得更加沉重了。
哈大全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菜炒的不错,记得下次做清淡一点,我不惜太咸的东西。”
“知道了。”还是木讷的回答。
现在就连使唤的丫鬟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对劲了,识趣的丫鬟悄悄的退了出去,留下一对态度尴尬的包办夫妻。
“坐下陪我喝一杯。”哈大全放下酒盅,婉儿倒酒没坐下。“坐下。”婉儿低着头不动弹。“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别忘了你的身份。”
婉儿身子震了一下才缓缓的坐下。
“给我笑一个看看。”
苦涩的笑容。
“很好。本少爷也给你笑一个。”哈大全笑了,笑的也很苦。
两张布满了苦涩笑容的脸,他们的心都在流血。
哈大全拿过一个酒盅亲手倒好推到婉儿面前。“喝下去。”
婉儿拿起酒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