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将喜帕扯了下来,双手拿起裙摆两侧,快步走了过去,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上前行了礼,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他说话。
来人渡步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抬了抬手示意钱多多坐下。
“义…义父…您怎么来了?”钱多多依旧站着没有坐下。
来人也没在坚持,只道:“你大喜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过来讨杯喜酒。”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浅酌了几口。
“我为你选的这个夫婿可还满意?”
钱多多心中一惊,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只能说道:“义父的话,我自然听从。”
“哦?”来人意味深长的撇头看了钱多多一眼。
钱多多只觉得全身好像被冰冷的水泼了下来一般,从头冷到脚。
“这是调理内伤的药。”来人扔了一个药瓶给她,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屋里。
跟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似乎真的只是来讨杯喜酒一般。
钱多多身子有些发软,叫了碧云进来。
“帮我把这凤冠取下来吧!”
碧云没有多话,扶着她去了镜子前。
取下凤冠之后,钱多多吃了点东西,合衣躺在了床上休息,没有留人伺候。
许久过后,房门被推开。
杨楚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脚步虚浮,明显喝了不少酒。
钱多多从床上坐了起来,从碧云手上接过杨楚,“忙了一天,你先去睡吧。”
碧云点点头退了出去,新婚之夜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方便多留的。
说着便牵着杨楚进去了,将他扶在床上,一沾床他便倒了下去。
帮他把鞋子脱了,看着他的外衣沾了不少酒渍,迟疑了一下,钱多多还是帮他把外衣脱了下来。
忽然腰间一紧,杨楚轻轻一扯,钱多多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女子特有的暖香扑面而来,杨楚双眼渐渐变得迷离,呼吸加重。
他伸手摸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
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狂热地吻着她,难分难舍。
钱多多只是呆愣了一下,随即生涩回应着他的吻,双手环着他腰。
钱多多的回应,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杨楚,全身都变得滚烫。
她的气息令他陶醉,令他沉沦,一瞬间便唤醒了他身上全部的渴望。
双眼的情、欲愈见浓烈,杨楚不再满于这简单的亲吻,撕拉一声,钱多多的衣服在杨楚手上寸寸破裂。
钱多多双手一紧,搂着杨楚的腰加重了力道,似乎想借着他的身子遮挡住自己的大好风光。
杨楚不如她所愿,从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手掌覆盖在钱多多傲人的上围,轻轻揉捏。
那湿热的唇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她一阵阵的颤栗。
杨楚单手脱完自己的衣赏,完美的身材裸露出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床下一地的红衣交织在一起。
没有了衣服的阻挡,两人完全赤裸相待,没有了一丝的隐藏。
陌生而又让人着迷的感觉让钱多多沉沦其中。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无可抑制的娇、、喘出声,钱多多猛然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哪令人害羞的声音。
身子却下意识的躬了起来,欲、望瞬间被杨楚挑起,无边的情、欲在她的眼里荡漾开来,媚眼如丝,勾人心魂,动人心魄。
整个房间的温度节节高升。
杨楚俯下身子亲吻着钱多多,钱多多的皮肤很是水嫩,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韶宁…韶宁…”
杨楚喃喃出声,哪声音蕴涵了九年的思念,九年的爱恋,还有这半年的心酸和压抑的情感。
一别九年,你已经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回忆起当年,你留给我的线索,除了戒指就是手上的梅花印记。
世外桃源,我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滴水崖处,我决意将它封印在记忆里。
老天,如果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梦,就让我在这个梦里沉沦吧!
我不愿再醒来。
杨楚暗哑魅惑的声音在钱多多的耳边响起,声音好听至极。
情动的声音,爱意绵绵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来水来的声音。
却让钱多多浑身冰冷,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眼里的情欲刹那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痛。
看着身上的男子卖力的运动,钱多多再无任何感觉,眼泪缓缓落下。
心犹如千刀万剐,钝钝的痛。
以为这一切都是协议成亲。
以为自己早已接受命运的安排。
以为这场自己一手主导的比武招亲,自己能按计划进行到底。
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自己的心。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杨楚心存爱意的了?
是这十天十夜的细心照料?还是比武擂台上他说哪句,“生,我们做人夫妻,死,我们做鬼夫妻。”的时候?
不是,否则张恩仁自爆的时候,她不会义无反顾的上前。
她深知这样的后果,一个不小心,她将不复存在。
是哪一夜他帮她梳头发的时候?还是初次见面他邪魅张狂的威胁她的时候?
钱多多不知,爱了就爱了,她无法控制。
只知道这短短时间以来,每一次见面都在叠加她对他的爱意。
她不想承认,一直逃避。
却在杨楚在她身上喊出韶宁的哪一刻全部显现出来。
身体是哪样的诚实,心纠痛起来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在感谢老天的仁慈,短短时间就让她坠入地狱。
明明早就知道杨楚爱韶宁,为什么自己还是哪么难受,哪种痛疼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下起了淅淅大雨,狂风呼啸而过,雷鸣震耳,几道闪电划空而过。
屋子的烛光瞬间被吹灭,借着闪电的光,钱多多看见了熏香炉里有细微的烟一缕一缕的飘了出来。
“难怪…难怪…”
“竟然是梦回香,难怪杨楚会这样情不自禁,难怪以杨楚的定力会把她错当成韶宁。”
钱多多苦笑一声,要是没有这梦回香,杨楚会不会碰她都是未知数,虽然协议要真有夫妻之实。
只是这种事她不说杨楚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梦回香是一种能安眠的香,可若是喝过酒的人闻,会产生强烈的致幻作用。
看来义父还是不信她的,否则又怎么会把梦回香送过来。
也是,义父哪么聪明肯定在比武招亲第二天就知道自己对杨楚动情了吧!
一来,要是自己不愿逼迫杨楚,这梦回香能让杨楚意乱情迷,自己喜欢杨楚,自然不会拒绝。
二来,就是要自己清楚明白一件事情,别忘了杨楚爱的人是谁。
一箭双雕,当真是个好计策。
许久过后。
杨楚才从钱多多的身上下来,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就连睡着了,嘴角也是微微的上扬。
应该是在梦里梦到了韶宁吧!
钱多多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杨楚的脸,一如刚刚他摸她的脸一样,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明天早上醒来你一定很失望吧。
183。一直相信的执着()
屋里,钱多多看着杨楚黯然伤神。
屋外,沐川看着屋里肝肠寸断。
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了她的身上,泪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沐川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静静地屹立在房门前,看着屋里的一切。
她白天在远处站了一天,亲眼看着她最爱的男子娶别的女人,这种感觉,毕生难忘。
晚上从杨楚进去她就站在这里。
饥寒交迫,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力在渐渐流失。
可是她不愿离开。
纵使难过,纵使疼痛,她也不敢离开。
似乎只有这种极致的痛感传来,她才能证明自己在活着。
也只有这样的极致痛感才能让她选择去放下。
他说喜欢倾城,她不相信,她等他。
他后来喜欢上韶宁,她知道姐姐跟南澈在一起,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她等他。
认识这么多年,她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却只能看着她娶别的女人。
叫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得下?
一直相信的执着,一下就崩溃了。
翌日清晨,第一声鸡叫传入沐川的耳朵。
她才抬脚离开了这里,淋湿的衣服已经被吹干,全身都在发热。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夜,这一夜她流干了眼泪。
她哪瘦小的身子摇摇欲坠,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终于离开了这个到外都是喜气洋洋的院子,走了几步她便拐进了另一个院子。
推开门便看到个妇女在哪走来走去,很是着急,面带倦容,想来她也是一晚没睡吧。
“贺姨…”
话没说完,沐川就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欧阳胜天一大早去了百宝神府见钱不够。
府上的人都说钱不够有事出去了,欧阳胜天就算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他不敢硬闯,整个江湖哪个门派不是对百宝神府恭恭敬敬的。
他天雪山庄虽然不怕,却也不想闹得太僵,他们两家才联亲,就此翻脸这场联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也会让人看了笑话。
只是他离开没多久,百宝神府就传出消息,说钱多多新婚燕尔,没空打理生意。
她手上的生意暂时交给百宝神府的少爷钱满多及生母打理。
这下欧阳胜天坐不住了,直接蹲守在百宝神府,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把钱不够堵了个正着。
两人找了间包厢坐下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脸色都不太好。
显然是争吵过一般。
这就让哪些担心两个势力强强联合的人,放心了许多。
毕竟,互相不信任,他们合作什么事都会大打折扣,还有可能起反效果。
韶宁昨晚接到楼言忆的信,还想着怎么使开雨粒。
一大早雨粒便被电弛匆忙叫走了。
韶宁换了一身男装,乔装打扮一翻之后,就从窗户离开了。
现在婆娑镇江湖势力众多,还是小心一点为上,不说别的,叶昊然就对她格外好奇。
兜兜转转韶宁停在了一个门前,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四周打量了几下,确定没人跟踪,才从墙上翻了进去。
“姑娘…”
楼言忆早就在屋里等着了,见韶宁进来,就要上前行礼。
被韶宁抬手阻止了,“没有外人在,不必来这些虚的。”
“你们的训练进行得怎么样了?”
楼言忆递了杯茶过去给韶宁,才说道:“离桦他们表现不错,楼安阳两人的表现更是出乎意料,总体来说,花姐姐哪边的人很是满意,说好久没遇见过这样的好苗子了。”
韶宁点了点头,将哪几枚银针递给了楼言忆。
“这是刺杀我的人留下的,去查一下,这人好像知道我娘亲的事,你们小心一点,千万别让花絮他们哪边知道了。”
楼言忆接过银针,接着说道:“月清姑姑?他们还说了什么?”
楼言忆此时脸色微沉,月清姑姑的事他们一直都有在查,却找不到任何有关的线索,干净得就像这个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今天却无缘无故冒出一个认识月清姑姑的人,说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楼言忆自然是不信的。
韶宁摇了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放到口中轻抿了几口。
沉默了半响才道:“我想我跟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即然是想要杀她,第一次没杀成肯定还有第二次的。
“哪要不要找几人保护你?”楼言忆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韶宁挥了挥手拒绝了,枫雨楼刚刚成立,人手正是紧缺的时候,她就不占用资源了。
况且,也正是因为对方来历不明,她更加不能把枫雨楼暴露在敌人面前。
现在的枫雨楼太弱了。
楼言忆也没在坚持,他知道南澈和雨粒在韶宁身边,南澈他不敢保证,但至少雨粒是绝对会保护韶宁的?
“之前没有沐川姑娘的消息,两天前我到达婆娑镇的时候,见到了沐川姑娘。”
“她在哪?”韶宁倏的站了起来问道。
这么多天她虽然表面没说,心里却是不放心沐川的。
比武招亲两天,她就坐在沐川旁边。
能清晰的感觉到沐川有多难受,多悲痛。
楼言忆递了张纸条给韶宁,哪是沐川的落脚点。
居然在杨楚成亲的哪个院子旁边,哪么昨天她是怎么过的?韶宁不敢想。
韶宁看着纸条,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楼言忆。
楼言忆点了点头。
跟楼言忆交待了几句,韶宁就匆忙离开了。
来到沐川的院子,韶宁没有多做犹豫直接翻了进去。
贺姨刚好帮沐川擦完身子换好衣服,一出来就看见有人翻墙进来。
还来不及尖叫了,就被韶宁点住了穴道。
屋里。
沐川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瘦了很多,
脸色通红,呼吸轻得仿若没有一般。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折磨自己的。
要不是她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韶宁一定将她拉起来揍一顿。
韶宁出去就问贺姨:“沐川这段时间是怎么找死的?”
贺姨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
韶宁才反应过来,自己还顺手点了她的哑穴。
解开穴道贺姨身子一软,韶宁赶紧扶住她,“抱歉,我刚刚太急了。”
韶宁虽然穿着男装,但是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且她又知道沐川,神色也得是着急。
贺姨就知道是个认识沐川的女子,也曾听沐川提醒过,当下就叹了口气说道:“沐川她回去之后就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只是整天躺在床上睡觉,虽说是睡觉,却很少睡得着,睡着了没多久也是从梦中哭着醒来。”
184。还没吻过瘾了()
贺姨想起都觉得心痛,抬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又接着说道:“回去没几天,又要离开,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离去,就跟着她一起过来。”
“昨天一早,她就偷偷溜了出去,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今天早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
贺姨不知道沐川去干什么了,韶宁却是知道的,想起昨晚的狂风暴雨,韶宁就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出去请了大夫回来,果然和韶宁想的一样,受了风寒,淋了雨。
吩咐贺姨用姜煮点喝的还有泡澡的水,大夫又开了一些药,韶宁本想随大夫去拿药的。
贺姨不让,说她煮完姜水再去拿,没有人守着沐川她不放心。
就怕沐川中途醒了,还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韶宁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她也了解沐川。
看着沐川的样子,韶宁真是又心疼又生气。
帮沐川用姜水泡了澡,又喂了些姜水和药,整整一天一夜,沐川的烧才退了下去。
高烧了一天一夜,韶宁都要怀疑沐川有没有被烧傻。
只是烧虽然退了,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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