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秘书- 第94部分

　　　　“几位领导里面请。”牛俊微微躬身道。

　　　　他是看出来了，马干事对这几个人还是很推崇，要说他们是泉市干部，牛俊觉得不像，但是具体来自哪里，暂且看不出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电解铝流程工艺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公司主要靠规模，技术上并没有特别领先地方，也不怕人家看。

　　　　李敬州背着手，牛俊指引下，车间里慢慢地踱步。

　　　　“工艺不先进。”李敬州一句话就点到了点子上。

　　　　“您可真是内行人。”牛俊赶忙拍马。

　　　　李敬州摇了摇头，懒得跟他解释。

　　　　“你们年产规模？主要销售对象？”李敬州一边问，身后张毅一边拿着笔记本做记录。

　　　　牛俊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但是当着马干事面，又不能不回答。

　　　　他报了一个数据，很保守。至于销售对象，那就笼统了，反正经常搞出口几个国家随便报一下就行了。

　　　　“不对。”李敬州摇了摇头，道：“就你们这规模，你至少少报了三分之一产量。”

　　　　牛俊噎住，冷汗一颗一颗地渗出额头，这老头是来找茬吧？

　　　　“哈哈，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上年大会上老板是这么说。”

　　　　“是吗？”李敬州睨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们老板数学不太好。”

　　　　“哈哈，咱一个小职员，哪里能议论老板呢？”

　　　　牛俊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请他们继续参观，至于他自己，早就找了个借口跑去打电话了。来这一拨人看来不是善茬啊，先不说他们来目是什么，现当务之急是搞明白他们来历！

　　　　心里有了章程，牛俊态度就变得热情起来。

　　　　他也不阻拦李敬州他们脚步，只是聊天时不时地透出刺探之意。这种段数试探对李敬州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也变得好脾气起来，不时地向牛俊提出一些问题。

　　　　很，牛俊就领教了李敬州厉害，他问题李敬州都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可是李敬州问自己问题，老头总能自己回答中发现漏洞，结果越想圆谎破绽就露得越多，到后，牛俊不得不掏出纸巾来擦汗，因为他发现已经无意中透出了很多公司信息。

　　　　“你们厂房哪里？”一个车间走完，李敬州也有些累了，牛俊他眼里连个人物都算不上，所以李敬州很自然地质询道。

　　　　“啊？”牛俊吃了一惊，厂房刚刚建好这老头就知道了？

　　　　“领我去看看。”

　　　　“厂房很乱，正调运设备，”牛俊阻拦道：“公司有规定，不是安装工人不准入内。”

　　　　“是吗？”李敬州扫了他一眼，道：“如果我就要去看看呢？”

　　　　“这……”牛俊看着李敬州端凝神色，咽了口口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请示老板。”

　　　　“那好，请你们老板来吧。”

　　　　牛俊给车间主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让客人乱跑，而他自己，则转身进了车间办公室去打电话。

　　　　他有种感觉，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为了不给公司坏事，他只能往上请示了。

　　　　牛俊里面打电话，巡视组几个人就坐车间门口等。

　　　　“贺处，我看今天这事要热闹。”张毅低声对贺朝阳说道。

　　　　贺朝阳点了点头，心不焉地四处打量着。资料显示，东州铝业厂房就挨着旧厂区而建，他们要找证据并不难，可是仅凭这个是动不了花家，要想找到有力证据，还得从出口方向去找。

　　　　可是要从哪里下手呢？他凝眉陷入了沉思。

　　　　就这时，几辆载着集装箱大卡车徐徐开了过来。

　　　　因为贺朝阳就站路边，所以卡车还按了下喇叭，示意他让路。

　　　　贺朝阳退后两步，站到了安全距离。

　　　　大卡车卷起了轻尘，从贺朝阳眼前开了过去。

　　　　“贺处，回来吧！”张毅招手道。

　　　　贺朝阳伫立不动，看着开过去大卡车，脑筋突然之间开了窍。

　　　　他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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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搅混水捞大鱼（）　
“烨子；有笔买卖你干不干？”贺朝阳翘着脚躺床上；脚丫子还一晃一晃；那姿态，要多没谱就有多没谱。

　　　　“不干。”秦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贺二每次找他都没好事，自己被丫当枪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哥们铁没话说，现他都结婚了，遇事也要多考虑考虑；毕竟不是孤家寡人时候了。

　　　　“你看看你；”贺朝阳嗤道：“娶了媳妇忘了兄弟，不厚道啊！”

　　　　我他妈呸，秦烨冷着一张脸心里骂脏话，到底是谁娶了媳妇忘了兄弟？丫近跑南平哪一次不是奔着凌未去？丫还记得他有个兄弟不？

　　　　“听说你调到鲁中来了？”

　　　　“你个狗鼻子。”秦烨郁闷了。

　　　　“就因为你鲁中我才给你介绍好买卖呢。”某人恬不知耻道。

　　　　“我不信。”

　　　　“你听我说啊，真是好事。”坑发小专业人士立马抱着电话嘀咕起来，越嘀咕秦烨脸色就越黑，“我告诉你，我海关没人！”

　　　　“那个事不用你操心。”贺朝阳也不让他办这个，“你给我办点别。”

　　　　“什么别？”秦烨一边唾弃自己被贺朝阳勾起了好斗心，一边竖起耳朵听贺朝阳忽悠。

　　　　贺朝阳如此这般把计划跟秦烨讲了一通，秦烨当时就头痛起来，“你竟然要跟花家对上？”

　　　　别看秦二少冷面冷心，但是对于京城世家弯弯绕，他心里可是门清。花家那是什么人家？那就是窝阴暗角落毒蛇，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伸脖子咬你一口。

　　　　“我是仔细计算好。”贺朝阳正色道：“你想想我为什么会巡视组？”

　　　　秦烨神色一凝，上面把老贺家嫡系子弟派过来，无疑是有借力打力意思。让老贺家对上花家，无疑是把老贺家推上了风口浪尖。以贺朝阳精明，他不会看不出来，只是……

　　　　“有几成把握？”兄弟有难，秦烨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件事他想得很清楚，只能派出自己掌控力量，决不能牵涉到家里。

　　　　“现是三成。”贺朝阳露出一个微笑，道：“有你加持，大概有五成吧？”

　　　　与秦烨商议了一番，贺朝阳又给陶宁打了个电话。

　　　　“你说什么？把蒋二弄到鲁中去？”陶宁闻言咋舌，“哥，蒋二跟咱不对付啊！”

　　　　“我知道，”贺朝阳笑得像只狐狸，“只要他姓蒋，你就给我把他弄来。”

　　　　这几天，他总算将思路捋顺清了，虽然和花家是不死不休结局，但是让他一个人去做孤胆英雄风险太大，而分散风险好法子，就是扩大影响，可能把那些有分量家族牵扯进来，等到时候京城少爷们齐聚鲁中，他就不信花家还能只盯着他老贺家不放。

　　　　计议底定，也不管陶宁抱怨这计划有多难执行，贺朝阳还是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没有陶宁，还有沈蔚，这俩货要是不给他把事办好，别怪二哥回京后拿鞋底抽他们！

　　　　虽然秦烨说事情不太好办，但是秦家海关有着旁人无法比拟优势，他家军中影响，不仅陆军，海军中也极有人脉，所以搞个渗透也是小意思。

　　　　至于怎么把这事嫁祸到蒋二身上，可真要费一番思量才是。

　　　　贺朝阳这边还思量，京城那边陶宁和沈蔚已经动了起来。

　　　　多年前，沈蔚是托贺朝阳福才捞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对这些世家子弟来说，钱固然好赚，但是不靠家族势力赚到钱才是真正属于自己钱。再后来，因为周惜暮帮衬和贺朝阳指点，沈蔚捞钱能力越来越强，到后，终于能脱离两位师傅指导，自己组建了一个正规商业王国。

　　　　沈蔚并不是知恩不报人，虽然他现也算是京城三代子弟中混得非常有出息人物，但是比起贺朝阳和周惜暮闷声发大财能力，他还差得太远。所以沈蔚决定，这辈子就跟着贺二哥混了，反正他钱也是借着贺家兄弟手捞来，只要贺家不倒，他日子也差不了。

　　　　花家那些破事他也知道，平时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态度，大家都相安无事。只是现贺二被架到了火上，几个发小也不是当假，自然要唯贺二马首是瞻，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

　　　　而且贺朝阳计划他粗略研究过来，有点冒险，但是已经是好对策了。凭什么只让贺朝阳去单挑花家，反正京城那些吃闲饭公子哥多得很，拉两个垫背也不冤枉。

　　　　有了沈蔚和陶宁加盟，京城那些和花家有牵扯世家子弟逐渐进入了他们眼线。

　　　　说起来还真是凑巧了，为花家出口做业务某家进出口公司，竟然有陈少凡股份。别管是送干股还是怎么都好，陈少凡确实这家公司挂着顾问名号。沈蔚细查了一番，发现这家公司进出口额度很大，不仅代理了一部分东州铝业出口业务，只要鲁中省中诚公司铝制型材一半业务。

　　　　这个铝制型材公司和东州铝业是多年合作关系，虽然都是独立公司，但是沈蔚还是查出来，这家公司和东州铝业同是花家产业。

　　　　“陈家牵扯进来了？”贺朝阳听了沈蔚消息，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不怕狼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有了陈少凡这根线，蒋二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没有。”沈蔚肯定道：“陈少凡这人太贪，这种公司也敢入股拿钱。”也不怕把手掌烫下来。

　　　　“他不贪怎么能给咱们制造机会呢？”贺朝阳笑道：“你想办法让他和蒋二到鲁中走一趟，好去中诚那边瞧瞧。”

　　　　“好。”沈蔚点了点头。“这事我和陶宁来办。”

　　　　沈蔚和陶宁京城纨绔圈子里混了多年，虽然两人和蒋陈二人不对盘，但是这圈子就这么大，不直接对上也可以间接地利用他人把这俩人套过去。

　　　　想要套住陈少凡，出点血就成。

　　　　沈蔚通过关系关系联系了一家国外公司，对外放出风声说要采购大批型材。圈子就这么大，想要趁机捞一笔人很多，不过因为陈少凡交游广阔，所以他消息得到也早。

　　　　“倒腾铝材？”蒋二听了他提议，皱了皱眉，“你缺钱花？”

　　　　陈少凡小心地赔笑道：“这年头还有嫌钱多？”

　　　　“那家公司靠谱吗？”

　　　　“靠谱，是薛小四介绍。”

　　　　薛小四是圈子里知名掮客，蒋二也和他打过两回交道。“这人不地道，少和他玩。”

　　　　“就吃过两回饭。”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怪？倒腾铝材不找花家找你干什么？”

　　　　“他找了，”陈少凡解释道：“但是他上次压价压得太狠，跟花家没谈成，这次再找上门，结果花家不鸟他了。”

　　　　“这样啊……”蒋二沉思道：“你给他牵个线，收点好处就算了，你又不是做生意料子。”

　　　　“二哥，这笔买卖还是自己做划算！”陈少凡鼓动道：“做好了至少能拿这个数！”说着，比了个手势。

　　　　蒋二心中一动，难怪这小子动心，确实回扣不少。“货源哪里？”

　　　　“中诚那边有货，花家不卖给薛四，还能不卖给咱们？”

　　　　“别家不行？”

　　　　“别家暂时没这么多。”其实别家也有，只是陈少凡被唬弄了，以为这货只有花家才有，而且他挂名进出口公司也做花家生意，肥水不留外人田，是以陈少凡就认定花家了。

　　　　“我还是觉得……”陈少凡不留心，他可知道，贺朝阳就鲁中呢！

　　　　“哥，你要是忌讳花家，咱们不跟他家打交道，直接到鲁中去看看怎么样？”陈少凡撺掇道。

　　　　薛小四跟他说了，这批货现就扣中诚公司仓库里，只要他陈少凡能把东西弄出来，给他好处绝对少不了。

　　　　“派个人去就行了。”

　　　　“我派过，不好使。”陈少凡眼巴巴地瞅着蒋二，“哥，你面子大，陪我走一遭呗？”

　　　　架不过陈少凡厮缠，蒋二终于决定到鲁中看看情况。

　　　　反正他只是做生意，跟鲁中事可不沾边，可是他没有想到，就他步入鲁中那一刻，一张大网已经铺天盖地地张开了。

　　　　贺朝阳想要嫁祸蒋二是真，但是也没打算赶杀绝，不仅是蒋二，被这笔大单吸引过来，还有其他几家公子哥，听着沈蔚传递过来消息，贺朝阳嘴角越翘越高，现可不是客气时候，牵扯进来家族越多越好，等这些世家公子齐齐困鲁中，他看花家先朝哪个下嘴！

　　　　“你近很忙？”就贺朝阳忙着布局时候，凌未电话打了过来。

　　　　“想我啦？”贺朝阳立时堆出满脸笑意，这几天白天考察，晚上思索计策遥控指挥，让他连跟凌未好好说话机会也没有。

　　　　贺朝阳没跟凌未多说原因还有一个，他怕将战火烧到凌未那边。

　　　　“不要太累了。”贺朝□体布置了什么，凌未不清楚，他唯一能做，就是默默支持。

　　　　“凌未，我……”

　　　　“我明白。”凌未沉默了一会儿，轻笑道：“不要有顾虑，放手去做。”

　　　　“未未……”某人将脸紧紧地贴电话上，语气呢喃。

　　　　“嗯？”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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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花家事发（）　
沈蔚一张大单将不知凡几公子哥们钓到了鲁中。

　　　　就他们围绕着中诚那批货各展神通之时；贺朝阳却依旧老老实实地跟李敬州屁股后面搞调研；一点都不心慌。

　　　　“增建项目没有上面批文；这一点已经确定了。”李敬州通报了他们已经掌握情况。

　　　　“那咱们调查……”张毅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既然东州铝业违规事实俱，那么他们调查任务也就完成了吧？

　　　　“调查继续进行。”李敬州断言道。

　　　　“啊？”张毅吃了一惊，上面让他们查违建，他们也查了，既然事情已经定论，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这里？

　　　　“东州铝业违规增建是事实，我们要等到上面处理意见下来之后再走。”

　　　　张毅看着组长沉稳面色，僵硬点了点头。

　　　　出来都已经两个月了，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有点回家。

　　　　只是看李敬州和焦云昌面色；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瞧不出眉目来。将视线转向贺朝阳，贺朝阳正端着茶杯喝水，那气定神闲模样，仿佛不是来搞调查，而是来度假。

　　　　“贺处，你说组长他们是什么意思？”散了会，张毅偷偷问贺朝阳道。

　　　　“组长想什么我可不清楚，”贺朝阳四两拨千斤道：“你得问他。”

　　　　“贺处，你就给我透露一点呗，”张毅笑嘻嘻道：“你看咱们一起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革命情谊比海还要深，你就指点指点兄弟我吧？”

　　　　“你资格比我老，我有什么可指点。”

　　　　“贺处长，朝阳兄……”张毅开始耍赖了。

　　　　贺朝阳没辙道：“你想问什么？”

　　　　“调查结束了，咱们为什么还不走？”像吴州时，调查刚刚有了定论，他们就撤了。怎么这一次，东州铝业违规增建已经是板上钉钉事实，上面不仅不动手，还让他们原地待命？

　　　　这事不合规矩啊！

　　　　张毅疑惑贺朝阳心里门清，但是又不好将中诚那边事抖落出来，只能敷衍道：“组长让咱们继续调查，那肯定是大有深意。”

　　　　“深意哪里？求解惑。”

　　　　这人还咬定青山不放松了，贺朝阳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不觉得咱们这次调查太过顺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