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秘书- 第78部分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人格魅力。

　　　　“你到南平几年了？”

　　　　“过了年，就满七年了。”贺朝阳老老实实道。

　　　　“差不多了。”贺老沉吟道。

　　　　“爷爷？”贺朝阳悚然一惊，爷爷意思是？

　　　　贺老睿智眼神看向贺朝阳，他话没说明白，但是他相信贺朝阳已经听懂了。

　　　　“中江事稳定之后，你要为下一步打算了。”

　　　　严家倒台，贺朝阳名声大震。但是这名声对他未必是好事，外人看来，严家是自食恶果，但是放世家大族眼里，这就是贺家仗势欺人。

　　　　贺朝阳也不想和严家对上，但是他不能放任严家继续作恶下去，再加上中江珍珠产业已经面临很大危机，这种时候，他不能不出手。

　　　　得罪严家陈家，他是不怕。但是麻烦就麻烦，他背后势力太大了，人家不会认为他是为了正义出手，只会以为他是得到了家族授意。

　　　　这个黑锅，贺家得为他背着。

　　　　如果不是中江乱局需要时间稳定，估计严家人被带走时候，他也就要挪窝了。

　　　　现中江局面已经稳住，由专家团制定可持续发展大纲逐步开始实行。

　　　　贺朝阳再中江待下去，就坐实了贺家整垮严家，与陈家争地盘传言。

　　　　说实话，中江这个地方，贺家看不上。

　　　　但是既然到了手里，也不能放过就是了。

　　　　“爷爷，我去南平省委督查室怎么样？”督查室是个处级单位，但是据他记忆，这个督查室以后会升半个级别，由正处上副厅。

　　　　他也算间接地捡个便宜。

　　　　“我刚刚过问你到南平多久了。”贺老摆了摆手。

　　　　贺朝阳脸色一白，这是要把他调回京城节奏？

　　　　“爷爷，我……”

　　　　“你私事我们都没有插手，与楚家丫头领证事，领了就领了吧。”贺老看了他一眼，把贺朝阳看得直发毛。“你不会以为我是赞同和楚家结亲吧？”

　　　　昱午*护弟弟，硬是把这事扛了下来。不然这事，没这么容易善了。

　　　　小辈们私事他本不愿插手，可是楚家是什么人家！搞情报出身家庭那是能轻易结亲吗？

　　　　如果不是楚家家主两人领证后，只礼节性拜会过他一次，他一定会把贺朝阳叫过来抽鞭子。

　　　　楚家表示很清楚，这件事就是儿女们私事，公事上两个家族不会有交集。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两个家族不为公事牵扯，就不会招惹上面忌讳。不然一个政治世家，一个情报世家，两股势力凝结一起，这不是上赶着找死是什么！

　　　　为了这事，贺老几乎彻夜难眠，幸好这俩人目前还是一对“怨偶”，楚家又是知道规矩，不然……

　　　　“爷爷，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贺老摆了摆手，道：“也不见得都是坏事。”

　　　　一般人想和楚家结亲还摸不着门路呢，贺朝阳稀里糊涂就娶了人家大小姐。就算两人婚姻存很多猫腻，但是楚家看楚云舒面上，能暗地里对贺家表示一点善意，那就是贺家福分了。

　　　　“爷爷，您对我工作有什么安排？”

　　　　“你自己是怎么想？”

　　　　贺家之所以能成为长盛不衰家族，第一是家族向心力强，第二则是贺家人付出总比索取少。贺老之所以问他离开京城几年，其实是警告他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太久了。

　　　　偏安一隅固然好，但是难免会失去大局观。

　　　　而且他离开京城日久，威名渐消，现四九城恐怕还不如陶宁面子大。此时严家被公审，陈家面子大损，正是自己回来立威好时机。

　　　　想到此，贺朝阳咬牙忍下了心里万般不舍。

　　　　他也想时时刻刻守凌未身边，可是再坚持下去，估计家里就要对凌未出手了。

　　　　“爷爷，我听您。”

　　　　贺老眼里闪过一抹欣慰，能将其中利害想清楚，总算小二还没有昏了头。

　　　　“你先回去考虑一下，咱们家京城布置你也清楚，等确定了方向，让你二叔来安排。”

　　　　贺朝阳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对贺老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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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道仍然数年如一日堵车；贺朝阳坐车里，听着收音机里播报实时路况，嘴角轻抿，面容有些严肃。

　　　　今天是他回京后第一天上班；昨晚凌未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生怕他不习惯大机关工作。

　　　　其实又哪里不习惯了，他上辈子也不是没大机关工作过；只不过那时候心境与现截然不同；那时候年少轻狂；现沉稳淡定。

　　　　这成了家男人嘛；就是不一样了。

　　　　贺朝阳想到了自家市长，眼里闪过一抹柔情，堵车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开车到了发改委；规划处副处长刘飞已经等门口了，贺朝阳对他笑笑，办了进门证。

　　　　当初说要回京时，贺二叔给了他好几个选择，发改委，国资委，团中央，哪个单位都一等一。贺朝阳当时也细细地思量过，团中央是那位根据地，得到提拔机会也多，但是贺朝阳对此却颇有些顾虑，毕竟阵营不同，可别让人误会他是去楔钉子。

　　　　国资委他倒是慎重考虑过，现国企改制刚刚开始，能这个问题上参与进去，以后会是非常抢眼政治资本。不过蒋家国资委经营多年，能不能去啃这个硬骨头贺朝阳很是犹豫了些日子。

　　　　后，问过贺昱午意见后，他还是到了贺家拥有很大话语权发改委。

　　　　“哥，咱们家人轮番进发改委，你不怕人家说闲话？”贺朝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贺昱午说道。

　　　　“那有什么，”贺大哥非常不以为然，“任何事情都要靠实力说话，你要是扶不起来，照样会被人踢出去。”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不然被人挤出来，可是丢了大哥人。”

　　　　“自己知道就好。”

　　　　就这样，贺朝阳从中江镇镇长一跃成为发改委发展与规划司下属规划一处处长。这个处长来得如此突然，可让规划司工作人员们大跌了一次眼镜。但是当听到这位处长姓贺时，众人心中不忿又消散了些。

　　　　姓贺，从偏隅小镇调任发改委，这么大手笔，估计又是某个家族运作吧。

　　　　人比人，气死人，看来这位贺处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众人推测很就得到了证实。

　　　　贺处长上任第一天，余中华司长就非常亲切召见了他。

　　　　说召见，有些太过公事化，因为余司长对贺处长非常客气，不仅询问了他中江工作生活，还对他即将发改委开展工作，给予了非常大鼓励。

　　　　贺朝阳对余司长问题一一笑答，也对余司长关怀表示了感激。

　　　　余中华这个发展与规划司司长位子是贺家费力气给他调整，以前他和贺昱午同是发改委司长，他农经司，贺昱午基建司，贺昱午现已经就任鲁中省泉市市长，而余中华却没放外任，而是委里做了调整。

　　　　这个调整也是很不容易，别看都是司长，其中可大有不同。因为其他司局文件都要经过规划司总结上交，无形中规划司委里地位就隐隐高了那么一截。

　　　　余中华这个司长，自然就比别司长分量重一些。这也是贺朝阳选择余中华手下做事原因，要选就选个大靠山，做事也方便。

　　　　“朝阳啊，你刚从基层上来，要多熟悉熟悉情况，我昨天去见了梁副总理，总理对国内经济形势有些忧虑，近可能要有些动作。”余中华对贺朝阳说话并没有什么隐瞒，先不说他是靠着贺家才走到如今位置，只论他和贺昱午交情，就得让他对贺朝阳多加照顾。

　　　　何况，贺朝阳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二世祖，这位去了南平七年，已经将南平半壁江山划入了贺家地盘，这等手腕心力，放一个未满三十年轻人身上，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谢谢余司长，我会进入角色，争取成为司长得力助手。”贺朝阳微微弯腰，态度很恭谨。

　　　　他这样低姿态，极大地取悦了余中华。

　　　　论资历，他和贺家大太子贺昱午是同僚，两人私交也很不错，贺朝阳不论是资历和年纪都差了他们一个档次，只是他身份敏感，一时间自己也拿捏不好该怎么跟他相处。

　　　　现，贺朝阳很规矩地表现出了一个下属应有态度，不论私下里是什么身份，公事上，他已经给了自己极大尊重。

　　　　这样识趣下属，他很喜欢。

　　　　见过了司长，办好了入职手续。

　　　　贺朝阳来到了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陈设很简单，让贺朝阳比较满意是，这间办公室是个单间。处长发改委就是小鱼小虾一样存，本来他打算熬到了厅局级再回来，但是既然时不我予，那就努力适应好了。

　　　　就像他家市长说，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入职演说结束了？”刚想到凌未，凌未电话就来了。

　　　　“时间掐刚刚好，怎么，是不是我身上装上追踪器了？”贺朝阳低笑道。

　　　　“追踪你？”凌未挑了挑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喂，媳妇，不带这样啊！太伤自尊了。”贺朝阳耍宝一样说道。

　　　　“好了，不说那些，怎么样？还适应吗？”

　　　　“你老公我是谁，”贺朝阳得意笑道：“放心吧，都搞得定。”

　　　　“大机关做事要夹紧尾巴，少说多看，别把你那臭脾气摆出来，懂不懂？”

　　　　“知道了，谢谢领导关心。”

　　　　两个人还要说什么，就听有人敲门。

　　　　“来人了，等我回家给你打电话。”

　　　　“好。”

　　　　挂掉电话，贺朝阳扬声道：“请进。”

　　　　刘飞带着笑走了进来，“处长，忙着呢？”

　　　　“不忙，媳妇给打了个电话。”贺朝阳不慌不忙地说出了已婚事。

　　　　“哎哟，打扰你了吧。”刘飞讪笑道。

　　　　“没有，他就是瞎操心。”贺朝阳用一副非常老夫老妻口吻说道。

　　　　“嫂子也是关心你，”刘飞笑道：“还不知道嫂夫人何处高就呢。”

　　　　“应……”心得意满之下，脱口就要说出应州，不过总算后关头反应过来，“军队呢，两地分居，哈哈。”

　　　　“那也蛮辛苦。”刘飞眼里现出一丝同情，不过他很就带出笑来，“处长，咱们处里给您办了个接风宴，安排了同香阁，您看怎么样？”

　　　　“劳大家费心了。”贺朝阳笑道：“今晚我请客吧。”

　　　　“给您办接风宴，哪能让您破费呢！”

　　　　“入职第一天，给大家留个好印象。”贺朝阳笑眯眯道。

　　　　他这么一说，刘飞脸上笑真诚了些，“那我跟大家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了，”贺朝阳非常肯定地说道：“就这么定了。”

　　　　等刘飞出去一宣布贺朝阳请客决定，大办公室里瞬间响起几声欢呼。大衙门别看外面风光，里面小职员日子也不是多么宽裕，所以贺朝阳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立即赢得了大部分人好感。

　　　　接风宴没有选同香阁，而是选了高档牡丹苑。

　　　　牡丹苑档次不低，但是外面装修很简朴，正适合他们这样单位人去消费。

　　　　余中华颇给面子，带了两名处长来给贺朝阳捧场。

　　　　“余司长，欢迎欢迎。”贺朝阳和刘飞一起站门口迎客，看到余中华时，贺朝阳笑着上前走了两步，紧紧地握住了余中华手。

　　　　“朝阳同志太客气了，我们可是带着肚子来。”余中华笑道。

　　　　“哈哈，余司长真会开玩笑，一定要吃好喝好。”

　　　　两人间熟稔气氛很让旁人羡慕，跟着余中华两位处长也是委里老人了，他们还没看到过余司长对哪位处长这么礼遇过。

　　　　心里有了谱，对贺朝阳态度也就加亲切，直言以后要多多交流，齐心协力将司里工作做好。

　　　　场面话人人会说，一时间言笑晏晏，一片欢声笑语。

　　　　“哟，这是谁啊！”就贺朝阳送了余中华入席，又出来等人时，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传进了耳朵。

　　　　贺朝阳眼睛眯了眯，看到被众人簇拥着进来年轻人，脸上带出一抹微笑。

　　　　“陈少凡？”

　　　　陈少凡对贺朝阳可没什么好印象，为了严家事，陈家近没少被人笑话，而一手将严家掀翻就是这位贺二少。

　　　　对陈少凡来说，跟他家过不去人，都是他仇人，何况他一直都被贺朝阳踩脚下，心里本来就郁气难平。现牡丹苑看到了贺朝阳，不给他添点堵还真不符合陈少性格。

　　　　“大家都来看看，这可是当年名震京城贺二少。”陈少凡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大剌剌地对着身后男男女女说道。

　　　　他是个纨绔没错，贺朝阳可是进了体质内上班，他这样嚷嚷，也是要给贺朝阳扣上纨绔帽子，让人以为贺朝阳就是进了大机关，也难以洗脱身上不羁烙印。

　　　　一个背负着纨绔名声官员，仕途上可不太好走。

　　　　贺朝阳明白他意思，脸上一直带着笑，彬彬有礼。

　　　　一个蓄意挑衅，一个温文淡定。

　　　　众人心中天平自然而然倾向了贺朝阳一边，虽然陈少凡京城里颇有名声，但是摆淡定贺二少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怎么？”陈少凡见贺朝阳不上当，挑衅道：“上次不是抄着酒瓶要揍我，现小爷就这儿，你倒是动手啊。”

　　　　“还没吃饭呢，陈少就喝多了？”贺朝阳笑着对陈少随从说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陈少凡可是他们千方百计托关系请到大人物，可是照陈少凡说法，这位贺二少是来头大人物，现两个人掐起来了，他们可怎么办？

　　　　谁也摸不准这位贺二少是什么来路啊！

　　　　一旁刘飞看到这情景，嘴里直吸凉气。贺二少？难道真是贺家人？贺昱午离开京城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委里威名犹，陈少口口声声地说眼前这人是贺二少，难道他真是老贺家二公子？贺昱午亲弟弟？！

　　　　“刘处长，还有人来吗？”贺朝阳淡定道。

　　　　“哦，没了没了。”有也要说没有！刘飞非常肯定地说道。

　　　　“那咱们先进去吧。”贺朝阳转身就走。

　　　　“贺朝阳！你狂什么狂！”被无视彻底，陈少凡跳脚了。

　　　　“我狂？”贺朝阳失笑，上上下下扫视了陈少凡一眼，就陈少凡以为他会对自己出手时，贺朝阳缓步踱了过来，附他耳边，缓慢又低沉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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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这么久？”见贺朝阳进来；余中华面带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碰到个熟人。”贺朝阳笑道。

　　　　“也是，你刚回来，要走动关系也多。”余中华笑着对他说道：“人到齐了吗？”

　　　　贺朝阳将眼神转向刘飞，刘飞随即笑道：“已经齐了；余司长；请您上座。”

　　　　余中华没有谦让，首位坐了；这个是能摆两桌包厢，一桌领导们坐；另一桌工作人员们坐；人多，又都会来事；所以场面很热闹。

　　　　余中华致了欢迎辞，又为贺朝阳介绍了将来要共事两位处长，几个人酒满杯干，连说带笑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距离。

　　　　刘飞是副处，几人中敬陪末座。如果说贺朝阳千里空降而来，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话，那么经历了门前那一幕，心里不平也就慢慢消散了。

　　　　贺家二公子，贺昱午弟弟，这样身份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干得罪人事？

　　　　刘飞态度一服帖，工作人员自然看出来了，前任处长已经调走了，和贺朝阳不熟悉情况下，自然要以副处长刘飞为马首是瞻。

　　　　刘飞表了态，底下工作人员自然就热情了，他们轮番过来向司长和处长敬酒，不停地说着恭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