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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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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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

那笑意如同在眼底缓缓晕开的一片暖雾晕染着一人的眉目,柔和了几分脸部的棱角,不过些许浅浅勾起的笑意,然而立时柔和了许多的面目入目,却是一番君子如兰,而自清雅的俊秀绝伦。

……

此案方定,便有言之,此事既不是江湖中人所为,朝廷自也就不能借此插足江湖之事,即便是澹台宇最后也就只能作罢,况且澹台宇如今烦心的事情怕也不止这一桩。颍州藩王永安侯日前传书户部,即日来访,届时和亲凤昭公主。永安侯有子,已过弱冠,未及而立……传言中倒也算是个文采风流,面目俊秀的儿郎。

藩王隶属朝政,每年入朝觐见,而实际上藩王每年在长安逗留的时日都极短,驸马不得为官这条禁令对各地藩王来说形同无物虚设。而迎娶本朝公主在大庆朝国力远远胜于地方藩王势力的情况下,不失为一个巩固两方友好关系的极好的决策,一方面藩王依附于本朝,迎娶本朝公主入藩地,必以善礼待之,而另一方面,朝廷顾及着嫁入藩王之地的本朝公主,少有妄动,对于藩王而言,在安心之余,也势必会对朝廷愈发的忠心。

此番求亲的议书成了上来,几乎赢得了满朝文武官员大半数的附和,即使是爱女心切的周太后顾忌着两厢利益之下也不得不承认这是门十分不错的亲事……尽管对于周太后自己来说,爱女下嫁藩地,意味着以后母女二人几年都不能相见一面的境地,这对一个母亲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份不小的遗憾了。

而另一桩另满朝文武官员为之烦心的一事,襄州的饥荒。这一年皆言怕是犯了什么太岁,去年的温州水患兼之蝗灾一事未过多久,这一年襄州的饥荒又紧接而来。甚至于有些文官慷慨陈词的说道要举行祭天大典,平息天怒。在大庆朝,百姓信奉神明,所言真龙天子,天怒,天怨,天恩,百姓以天为尊,尊为神明已然百岁有余,即使在当朝的官员之中,也颇有几个信奉天论的臣子首当其冲。当然,这份奏折最后还是被澹台宇驳回了。

去年温州赈灾一事花上得虽不是国库的银子,然而实际上,国库每年入账的银子虽然不少,但向来花费的也快,到了年末的时候一般也就所剩无几了,而若是再向州郡县的百姓收税届时难说会引起一番的民怨,便更非澹台宇的所愿。

皇帝每年需要烦心的事总是不少,而今年需要心烦的大事却似乎要比往年多上了不少。

更兼之边疆时有传来戎狄士兵侵扰边疆百姓之事的上报,侵占我朝疆界内木森堡国土,似存着几分试探性的谋逆之意。综上所述,于澹台宇而言,却当真大概是一堆颇为令人烦不胜烦的琐事来。

这日的朝上,林子清林参政轮休。朝官也并非是每人每日都要去早朝的,三日之中总尚有一日是官员轮休的日子,而每个官员早朝轮休的日子也并不总是相同的。

澹台宇抬眼见着满朝文武尽是一番低首垂眸,默默不语的模样,冷笑几声,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掌心一连喊了几声的“好”字,横眉冷目,转身,便只见那明黄色的帝袍的一角在殿上张狂的翻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澹台宇挥了挥手,身旁的公公便已经极为识趣的高声嚷了一声,“——退朝。”

这日的早朝便也就这般散去了。

满朝的文武百官,事到临头,与国事上,却是连半分的主意也不曾想了出来,澹台宇心下微怒,心道,这满朝的文物百官竟至这般……无用至极。

满朝的文武百官却还独独……及不上一个林子清?

只是……

那日,那背脊挺得堪比松竹的青年在他的清和殿外又候上了半日,他说了何话?澹台宇却已经有些记不大得了,只记得呈上的该是让他觉得十分生气的一笔的奏折。

一份从户部调来的皇城他的后宫之中嫔妃贵人才人以及……公主和周太后每月的用度开销的明细。

说到底,不过是想斥责他后宫索求无度的糜烂的现实罢了。

这世上能喜欢听别人来讲自己的过错的皇帝总是不多的,澹台宇纵然心有不快,然而,气过之后,他又觉得这人于他说的话却是半分也不假的。

一个明君于一个昏君最大的区别在于,听到旁人在谈论自己不好的一面的时候,昏君会选择将这个胆敢进谏的臣子拖入大牢以候秋后问斩,而一个明君却能勉强压下些许的不忿,而虚心的接受旁人的进谏之言,或是细细揣摩一番后再做取舍。

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日拂袖而去的过于鲁莽的作为了。他随后同时也开始觉得,缩减后宫的用度开销倒也不失为一个整顿国库日渐空虚的窘迫现状的极好的法子。

……

第27章

——缩减后宫用度开销。

这一项议政在几日后就被提上了日程;后宫嫔妃佳丽三千;即使是澹台宇近来最宠爱的雅妃最后怕也不能幸免要受些钱财之苦了。然而……

澹台宇抚着稍稍跳凸的额角;道,“林子清;你最好还是……莫要太过得寸进尺。”

如果是后宫嫔妃的一些用度开销,澹台宇尚且还能做主缩减几分;然而,一旦扯上了周太后和凤昭的婚事澹台宇却已经实在不愿插手了,孝字当头,周后是天子的生母,早年的时候澹台宇初登帝位;甚至几年间还当过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且不论是世故还是精明的心思上;也少有人能及得上她,不论是从生恩或是养恩而言,澹台宇都并不愿从这般的小事上忤逆她一回。

更何况,所为的还是凤昭的婚事。

——微臣认为,公主大婚,礼当从简。

而在周太后而言,凤昭大婚,必要昭告天下,与民同庆,欢庆三日,热热闹闹一路吹锣打鼓的将人送往藩王府邸;如此才势必能得她的心意。周太后的儿女并不多,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一子自然是现如今当今的天子,而另一女便是凤昭,皇家之中的亲情虽然淡薄,然而凤昭从小伴在周后左右,周后宠女,本是天下皆知之事。

凤昭大婚,偶尔一回的铺张依照惯例而言总也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若再牵扯到襄州的饥荒……

林子清便道,“圣上若意在推行此令,此令既下,天子,周后与凤昭公主诸如皇亲更当以身作则,推令之事,从上及下才算是真正极好?”

澹台宇扶额,顿上了片刻,忽然说道,“后宫省下的大笔银子还不够填补国库的亏空吗?……还差多少?”

扯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不过终究是为了填补国库的亏空,照理来说,这么一大笔的银子投入运作之中,即使结了襄州之事,也该多有结余吧。

林子清道,“禀圣上,国库的亏空已经填上,然而……微臣认为,国库库银是该到了要回补的时候了。”

……

前脚走出清和殿外,李路李侍郎也伙同着一道从清和殿走了出来。背脊挺直,头微抬,双眉入鬓,面目俊朗,倒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的模样。

李侍郎经过林子清的时候,林子清似是听得了一句声音缓缓而意态听来十分高傲的言语,“我原以为,你是个行事极为圆滑之人。”

温州之事的林参政既能不走直道,曲了官商的路子给自己大开了方便,从行事上看来确是个不拘小节,且对官商之别并未过多看重的心性圆滑之人。然而……在今日清和殿中的林参政给人的感觉却显然是有些冒进了。虽然言语举措中仍是一副温温吞吞沉稳的有些过分了的性子,然而,言辞之下却多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姿态。

李侍郎视林子清为他平生仅见的对手,李路向来心高气傲,心中虽有不忿始终有个林子清处处压在他的头上,处处低人一头,但也不屑在背后做些诋毁他人的下作之事,必要的时候,也不吝啬于对他的对手去提醒几番。

李侍郎说完这话,便在宫中的一个小公公的带领下越过他走出了清和殿,林子清面上沉吟,伸手在额角开始缓缓的揉动几下,这在他每次感到苦恼或者无奈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极为习惯性的动作。

永安侯前来求亲一事,正巧就在戎狄递上结亲的帖子之后不久,而颍州藩王永安侯的封地说来正好位于戎狄与我朝接壤之地,林子清的思虑向来过重,脑子用得也多,旁人只想了一步的时候,他的脑中往往就已经来来回回的联系了很多,许多可能的情况,或者推测。

林参政开始觉得这事情大概来得多有些凑巧了,他近日来揪着凤昭公主出嫁一事的事宜不肯松口,一方面整顿后宫财政用度的方面皇室以身作则确实是一个比较容易见效也快的法子,法度之事,以上位者的言行为尺,合乎法令之中,底下之人才会心服口服的谨行慎言,自古以来推行的大多政策也都不外如是;而另一方面,林参政也想借着这一番的纠缠将这亲事最好是拖上一拖。

而现下考虑之中最坏的情况,戎狄君王耶律木与藩王永安侯之间早有勾结,谋算以凤昭之事为由发兵攻打我朝。一个戎狄我朝尚且不足为虑,然而再加上一个藩王,内忧外患之下,这篓子却是极有可能被越扯越大了。

永安侯澹台宿本是先皇皇叔的幼子,依辈分来说比澹台宇还要大上了一轮,而早年明皇继位的时候,始皇本欲传位大皇子,后因大皇子行为不检,废太子之后就立了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明皇为储君。至于那不检之处,中却多是含糊其辞,未作说明,便由得后世之人说道了。明皇传位之后不久便因病去世,随后先皇登基,便将当时的大皇叔割上一块的封地差去了颍州当个闲散的土皇帝,而这位大皇叔也就是始皇时期的大皇子,而这位大皇子的嫡子也就是现如今的永安侯澹台宿。

皇家之事,林参政作为一个外姓官员当然是不便多问的,而他只是适时的从一个合乎情理的角度上推测一个曾经有机会把握住到手的万人之上的权利的皇家分族谋逆的最大可能性罢了,即使这个可能性几乎是在与虎谋皮的情况下才堪堪得到的机会。或者说,他们的手里已经掌握了什么十分有趣并且有用的把柄也说不定。

林子清正在沉吟思索的时候,耳边忽然闪过了一声极为清脆的“滴”的声音。随后,习惯性的闭上眼,那熟悉的的冰蓝色的系统面板便很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滴!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成功开启主线任务二【朝政】之【阻婚】

主线任务二【朝政】之【阻婚】

任务提示:请成功阻止地方藩王永安侯与凤昭公主结亲。另,系统提示,地方藩王永安侯野心勃勃,其心不正,有谋逆之嫌,举国为祸,战乱将起,请玩家早作准备。

……

任务提示的面板上一路刷过了几遍“请玩家早作准备”的提示,甚至特别鲜明的用红字标注了出来。

任务奖励:体质+1,开启系统【训练晨面板,训练点数+5

【训练晨:玩家可以在训练场中模拟现实通过具体场景来自主磨砺技能,一个时辰所需训练点数:1。目前可开启副本【勾心斗角】,【金戈铁马】(待开启……)

林子清脚步微顿,双眼闭上片刻,随后再缓缓的张开,睁开双眼的时候似是已经落下了在前面引路的小公公不小的一段距离,那公公于是只好半路折了回来,小心的在他身边小声的唤了几声,“林大人,林大人……你……”

——林大人没事吧?

林参政挥了挥手,片刻后,随即便不动声色扯动了下一边的唇角,道,“无事。”

——出宫,回府吧。

……

林府,

林子清这日里在院子里闲坐,前厅来的小厮忽而绕了过来于他说道府中来了客人,林子清稍稍整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领子便赶去了前厅,主人家总不能一直让客人在前厅里候着的。

林子清前脚一踏入前厅,便听得一个有着清脆软糯显得有几分稚嫩的声音的人正在说话,“这大厅里的物什怎么摆放得这般的冷清,来来回回的也都不过这几样?”

林府厅前摆放的物什确实冷清,除了墙上挂上的两幅主人家信手涂鸦的画作和几个瘦金字基本已经无他,字帖和画卷上甚至都没有盖上执笔人的印章,没有款的画作和字帖那就更值不了几两银子了。

就连架子上一般摆上一些诸如玉珊瑚一类玉雕的地方也都是冷冷清清的,前厅里除了几张红木椅和桌子基本已经别无他物了,看上去倒也实在空旷冷寂的很。

又听得那作了小厮打扮的小丫鬟小声说道,“早些时候不总是听说林参政向来与商贾之人走得极近,怎么府邸里却是这么一片的……”

——一片……穷酸的很的样子。

作为一个丫鬟来说,那小丫头显然多少有些不懂规矩,很不安分,倒是那小丫鬟身旁的像主子一样作了书生打扮的……女人看上去极为端庄稳重的坐在了大厅之中,就着府里的小厮端上来的茶水一口一口的抿着。

林参政道,“微臣见过凤昭公主。”

那作了一身男装打扮的确是是本朝的凤昭公主。

凤昭抬眼稍稍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随后便缓声言道,“你这府邸里的物什倒也真是冷清,也没什么热闹的人气。”顿上片刻,脸上的笑意开始慢慢的收敛起来,道,“说来,我倒是要谢你在我的婚事上替我周旋了许久。”言罢,脸上便是不由的浮现出几分浓浓的自嘲之色。

也许于林参政而言,并非故意为之,然而,她因林子清在此事上的周旋多得了几日在外自在的清闲确是事实,凤昭月前离宫之时,皇城里也曾有过一段极大的恐慌,但随后便都被澹台宇压了下去,澹台宇信他的皇妹不会是一个分不清大局观的任性之人。

而果然,这月月末的时候,凤昭出现在了林参政的府邸,带着她已半月未见在外而变得有些放肆的小丫鬟。凤昭在笑,然而,在林子清看来,凤昭笑着的时候还不如哭着的时候更好看些。

凤昭笑道,“你现在可以去皇宫告诉皇兄,我回来了。”

林子清挑着凤昭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屈指敲了几下自己面前的桌面,向来淡漠至极的面容此时却竟是闪过几分似是有些自在放松的笑意来,“就目前来说,我尚未有过这般的打算。”

林子清又沉吟片刻,却是忽然说道,“公主,你可信我?”神情放松下来之后,即使是在这个皇帝宠爱至极的皇妹尊贵无比的公主的面前,也不再自称微臣之类的自谦之词了。

凤昭慢慢抿着自己面前的茶水,示意自己在听。

“若我与公主说,我可助公主逃婚。公主现下……可是属意?”

——我可助你……逃婚。

林子清还在悠闲的品着他的茶,稳稳的端着茶碗一口一口的抿着,偶尔掀了掀面前的茶碗盖子,看上去一副十分悠闲自在的模样,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的神情,好似之前那一番惊了许多人的胡话全然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胡话?

林参政这一世说过许多的实话,政话,之乎者也的孔孟之话,却很少有说过胡话的时候。他从来不说胡话。

……

第28章

撮攒当朝公主逃婚;这话言罢;便是凤昭自己也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初见林子清的时候;见他相貌端正,神情淡漠;又多是言笑不苟,本以为是个循规蹈矩;行事合乎教条之理的寻常的士子,然而,随后又多有听闻林参政处事上似乎多有出格之处,不计官商之别,不常出席许多名流才子举办的各家的诗会;反倒喜欢将自己团入一堆的杂物之中;而且似乎还多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模样。

在凤昭的印象中;林子清应是个想法新奇,并且是个胸有大谋之人,很容易与澹台宇座下那些捋着自己的胡子眼光睿智的贤良之臣之间画上简单的等号,尽管这个书生看上去年纪不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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