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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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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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呃……”

“叙儿走后的第二日,孩子他娘受不了这个打击,投河死了,呵呵呵,如果我那时有手下留情,我……”说道这里,已年过四旬、渐显老态的黄忠,竟忍不住老泪横流。

“忠叔……”望着黄忠那悲痛的模样,魏延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在犹豫了一下后,颇为豪气地说道,“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大不了日后老子……唔,我来替你养老送终!”

黄忠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在用衣袖抹去那两道老泪后,摇摇头叹息说道,“你还真是不会说话,也难怪到处得罪人……”

“啊?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

“有你这么安慰的么?”

“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说,等日后你不行了,我来替你养老送终么?”话还没说完,魏延脑袋上便挨了一下。

望着黄忠那满脸怒气的模样,魏延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嘿嘿笑道,“心情好多了吧?”

黄忠愣了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魏延,摇头说道,“说你小子聪明么,实则蠢笨地很,说你小子蠢嘛,又会耍些小聪明……”

“嘿嘿!”魏延嘿嘿一笑,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好气问道,“不过忠叔,你和你儿子不是比试拳脚么?怎么到那种地步?”

“叙儿也掌握有气,甚至还觉醒了武魂……若不是这样,我又如何会错手将他打死……擅泳者,溺于江湖,这句话诚不欺人……我黄忠也曾造下不少杀孽,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报应在我儿子身上……”

“等,等等……”伸出拦住了黄忠,魏延歪着脑袋愕然问道,“什……什么气?还有什么什么武魂?”

黄忠默默望了一眼魏延,微微摇了摇头。

“是绝招对不对?很厉害的招数对不对?”舔了舔嘴唇,魏延兴致勃勃地说道,“忠叔,看在我每日送酒给你,还有日后替你养老送终的份上,你教教吧,那个叫什么气、还有武魂的绝招!”

“你是咒我早死么?臭小子!”即便是心胸阔达的黄忠,在听到魏延一直在耳边说什么养老送终,显然也感觉很不是滋味。

“不不不,我这不是……忠叔,你就教教我嘛!”

面对着死皮赖脸纠缠自己的魏延,黄忠倍感头疼,在长长叹了口气后,摇头说道,“自叙儿死后,我便不再习武,亦不打算将自己所学传授他人……”

“忠叔……”

“此事休要再提!”

“忠叔要是不教我,我就……”

“就怎么样?”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魏延,黄忠淡淡说道,“我之前可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像你这样的,就算来上几百人,我一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虽说黄忠的话中带着几分说笑的意思,但是隐隐地,魏延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从来未曾领略过的强大气势。

“我哪里敢威胁忠叔啊,这不是……要不我给你磕头?你就教教我嘛……”魏延死皮赖脸地纠缠道。

“你小子……”

或许,大多性格刚正的武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面对着魏延这样死皮赖脸的纠缠,黄忠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后悔自己一时失言。

忽然,黄忠灵机一动,压低声音说道,“教你学武之事,在我看来,黄州城内,有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谁?”魏延错愕问道。

“还记得么,那个白天撞倒你的男人……”

魏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好似回忆了起来,一脸没好气地说道,“忠叔你不想教我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的,那种懦弱的家伙,哪里强了?”

“真是蠢笨!”黄忠无奈地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不仔细想想,倘若那那人当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被他一撞,那么你这位都伯大人那般轻易地就倒下了?”

“呃?”魏延愣了愣,迟疑说道,“那不是因为他背着百来斤的木柴……”

“所以说你这家伙真是蠢地可以!——那个人背着上百斤的木柴,亦可以将你撞倒在地,而他自己,却连摇晃一下都没有,难道这你还不明白么?!”

“呃,说起来……”隐隐地,魏延也逐渐感觉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那个人,是高手!”黄忠压低声音说道。

“有多高?”

只见黄忠闭着眼睛想了半响,忽然张了张嘴,沉声说道,“至少比眼下的我要高得多……”说着,他微微皱了皱眉,暗自嘀咕道,“难道是……武神?”

“什么是武神?”一直伸着耳朵倾听的陈蓦,闻言问道。

被魏延一句话打断的思路,黄忠一脸没好气的表情,瞥了他一眼,平淡说道,“连气都不清楚的你,去了解武神做什么?”

“嘁!忠叔你可别小看我,我魏延也就是没人教我,否则,超过你那是轻而易举!”

“哦?超过我?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黄忠一脸的故作惊讶,很显然,他并不相信。

“你!——气死我了,等我学会了气,和那个什么什么武魂,我第一个就找你试试招!”

“呵,等你学会了这两样再说吧!”对着酒壶喝了一口,黄忠慢条斯理地说道,显然,他并不认为魏延在掌握气和武魂后就会是他的对手。

要与我交手,最起码也得有万人敌的实力啊,小子!

斜眼瞥了一眼魏延,黄忠淡淡笑了笑。

“笑什么,忠叔?”

“没什么……”

--次日--

那个家伙,难道是武神么?

就在黄忠猜测陈蓦的同时,陈蓦亦在猜测着黄忠的实力。

要知道,虽说陈蓦如今实力已大不如前,甚至连万人敌时候的自己恐怕也比不了,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一度踏入武神之境的男人,怎么可能连这点最起码的警觉都没有。

怀疑归怀疑,陈蓦并不认为那个实力高深莫测的老兵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毕竟在他看来,拥有那般强大力量,却甘心在黄州这种小地方担任一个不起看的衙役,那个老兵,很显然也是受到过什么严重挫折的人,就和他陈蓦一样。

想到这里,陈蓦不禁心生感慨,感慨天下之大,豪杰之多,竟然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也有那般强者。

“吱嘎……”

陈蓦伸手打开了屋门,由于最近上山打了不少猎物,积累了不少野兽的皮毛,是故今日,他打算与唐馨儿上集市将其贩卖,以此换些钱,毕竟家里的存粮不多了。

忽然,陈蓦愣住了,因为他瞧见在自家的院中,竟然有个家伙正对着屋门盘腿席地而坐,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这个家伙……

不是昨日撞见的那个人么?

好像叫什么魏延的……

难道他察觉过来了?

想到这里,陈蓦不动声色地皱皱眉,正要说话,却见盘腿坐在院中的魏延忽然站了起来,一记大礼拜倒在地。

“请教我武艺!”

“……”

陈蓦愣住了,与听到院内动静而走出来的唐馨儿面面相觑,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是……

什么情况?

正文第五章一个要拜,一个不收

“师傅,你就教我!”

在黄州城集市的摊子上,魏延苦着一张脸哀求着陈蓦。(1_1)

感受着来自附近一些当地百姓那怪异的目光,陈蓦倍感郁闷,天知道眼前这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耐心,整整一个多时辰,他竟然愣是不觉得累。

“我说官爷,您实在是找错人了,小的只是县内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官爷说的什么气啊,武魂啊,小的一概不知情啊……”

不得不说,此刻的陈蓦当真是快要吐血了。

“那你昨日如何能撞倒我?”魏延瞪着眼睛问道。

“小的方才不是说了么?或许是官爷心有旁骛,兼之小的行走匆忙,是故不慎将官爷撞倒,得罪之处,望官爷多多包涵……”

“好,那我再来问你,在我看来,那捆木柴重达百余斤,何以你能背负如此重的木柴从山中到县城,犹面色不改?”

“只是小的自幼有些力气罢了……”望着开市一个多时辰,却因为魏延这个挎着砍刀的衙役而愣是没有卖出一件皮毛的摊子,陈蓦哭的心思都有了。

“当真?”魏延一脸怀疑地问道。

“当真!”陈蓦不住地点头,一脸的疲倦之色。

魏延闻言皱了皱眉,在想了半响后,忽然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唔……我还是不信!”

“官爷,您就信了……”陈蓦长长叹了口气。坐在摊旁的小凳上。无力地捂了捂额头。

说实话,陈蓦并不是一个喜欢求神拜佛的人,甚至于,对世间是否有鬼神存在也抱有怀疑,但是眼下,他却迫切希望哪路神仙路过此地能救了一回。

实在是这个魏延……

太缠人了!

整整一个上午,魏延抱着怀中砍刀站在陈蓦的摊子面前,大有一种倘若陈蓦不松口教他武艺、他便誓不罢休的架势,而由于他的存在,过往的百姓纷纷绕道。以至于这半年内,别说售出一件皮买,甚至连过来问价的人都没有,这叫原本打断处理一下家中存货的陈蓦倍感心力交瘁。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是因为张素素的原因,才使得陈蓦如今对天下事物失去了兴致,带着唐馨儿心灰意冷地远离战乱隐居,然而,就算没有发生过张素素那件事,或许陈蓦也不见得会将自身所学交给魏延。

理由很简单,眼前的魏延,缺乏习武的天赋。

或许有人会说,魏延好歹也出身行伍,还当过一段日子的都伯。如此年纪轻轻便能在军中担任都伯职位,如何能说天赋不足?

是故这里要提及一句,习武所谓的天赋,其实并不是指个人的身体素质,而是指对方的领悟能力。

领悟,这才是武学中最至关重要的一点!

要解释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拿陈蓦来说,当初他初次来到这个时代时,他的身体素质甚至连黄巾军中普通的士卒都比不过,为何他能成为万人敌。甚至一度踏足武神境界?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在于那几粒由张宝所炼制的丹药,那股强大的药力,虽说让陈蓦损失了甚至多达半生的阳寿,但也叫他获得了近乎于万人敌的实力。同时,他的腕力、臂力、体能。这方面也得到了强化。

或许有人会说,那是陈蓦用旁门左道得来的力量,但是实际上,身体素质的确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来提高,并且,这个锻炼的程度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上限,可以说,即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一样可以通过刻苦的锻炼得到超人一等的腕力与臂力。

或许有人会问,不是个人的先天条件,难道是气的量么?

其实也不是。

单论气的量来说,陈蓦可以说是冠绝天下,因为哪怕是董卓、吕布,也未见得有陈蓦那般超乎寻常的气,然而,在面对这二人时,即便是全盛时期的陈蓦,恐怕也只有四成胜算,毕竟有很多时候,气的强弱以及储量,并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为有武魂的存在。

在万人敌以上的战斗中,武魂的差异,才是真正导致胜败的关键,但是,武魂从某种角度来说,它并不存在什么强弱,只有克制他人、与被他人克制的情况。(1_1)

就好比白马战役时的颜良、曹仁、陈蓦三人,从自身实力上而言,他们都是万人敌,从武魂角度来说,他们的武魂都属于凶兽一阶,但是为什么,颜良可以死死压制曹仁,却被陈蓦一招解决呢?

原因就在于武魂的相克,这是不可逆转的,所以说,虽说它关乎着武人的实力强弱,但是却谈不上是一种天赋。

说句玩笑的话,对于武将而言,在沙场碰到对手,就好比是抽奖碰运气,运气好的,就好比颜良碰到曹仁,想怎么虐就怎么虐;运气背的,就好比陈蓦碰到高览,即便是施展浑身解数,也不见得有还手的余地。

而综合以上所述,唯一能够自己掌控的天赋,就是领悟力。

怎么更好地使用气?

如何以极小的代价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用那种招数?

这都需要通过自己的领悟、结合当时的情况来判断。

就拿陈蓦来说,他起初除了有一身强大的气以外,根本不曾掌握过任何的掌握,他如今所学到的招式,大多都是从好友的切磋中、或者与敌人的交手中领悟以及习得,在与孙坚的交手中,陈蓦领悟了斩铁、崩劲与刚体,甚至还偷学到了孙坚的绝招虎炮;在吕布麾下当差时,陈蓦学到了枪法与戟法。甚至还学到了吕布最强大的杀招。干戚之舞;至于与郭汜交手时所学到的化气自愈之术,那只是依靠白泽的力量,是故不列入其中。

但是即便这样,陈蓦依然成为了天下扬名的万人敌,为什么?因为他的领悟能力,要超过当今世上任何一个人。

或许有人始终认为,习武依靠的就是苦练,但是实际上,这是不正确的,武学讲究的是变通。一味的苦熬苦练,充其量也不过只是空有几分勇力的莽夫罢了,毕竟在沙场之上,你的对手并不是家中院子里那根一动不动的、没有思想的木桩。如何正确、巧妙地利用自己的力量,以最小的代价将你的对手放倒,这才最终的目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陈蓦始终很看好张辽,即便他的武魂并未真正给他来到多大的便利,但是凭藉着出色的领悟能力,张辽曾经在白马战役中以弱克强,将实力明显高出他一大截的张颌几乎逼到绝境。

但是如今的魏延……

陈蓦暗自摇了摇头。

毫不客气地说,陈蓦一点也不看好魏延,即便魏延的身体素质在他看来非常出色。但是那又代表什么呢?

从昨日被陈蓦撞倒在地,却并未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说明这家伙的观察力太差,思维太简单,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而这样的人,在陈蓦看来,即便空有一身力量,恐怕也不见得有什么作为,要知道即便是武人。在与对方交手时,那也是一个互相算计的过程,只要你想的比对方多一步,那么你便多一分胜算,甚至于。以弱胜强,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像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这样的。日后上了战场,恐怕也只是喊打喊杀、满脑子只有厮杀的货色,这样的家伙,会有什么作为?

唯一的优点,恐怕也只有毅力了,坚韧不拔的毅力……

那种即便撞到墙也死不回头,反过来要将墙撞塌继续前进的家伙,一根筋的家伙……

“我先回去吃饭,等下再来!”

望着那魏延丢下一句话走远,陈蓦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因为方才与那魏延斗法,使得他的眼睛异常的干涩。

“有个很有毅力的人呢!”似乎是看出了丈夫的疲倦,唐馨儿走过来,轻轻捏着丈夫的双肩。

“啊,”陈蓦苦笑着连连头,随即又摇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也只有这样而已,和文远比……差太远了!”

“咯咯,”见陈蓦将魏延与张辽想比,唐馨儿忍不住笑了出声,带着几分揶揄,低声说道,“夫君莫不是对那人抱有成见?何以要将他与文远想比?虽说年岁相仿,然而文远久随夫君与吕奉先,耳濡目染,其见识,又哪里是方才的那个小哥儿能够相比的?更别说,如今文远贵为一军主帅,手握十余万兵权,而那个小哥儿,仅仅只是黄州城一个小小县尉,夫君将他二人相比,岂不是有失公平?”

“呃?”陈蓦意外地望了一眼妻子,带着几分轻笑说道,“听这话,好似你对那个一根筋的家伙颇有好感?”

娇嗔地瞪了一眼丈夫,唐馨儿喃喃说道,“夫君不曾发觉么,这个小哥儿,与刘辟很是相似……”说着,她好似忽然醒悟了什么,一脸黯然,幽幽叹了口气。

“……”陈蓦默然不语。

或许,这才是陈蓦心中最大的芥蒂。

那个魏延,实在是太像刘辟了……

据东郡的人说,刘辟这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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