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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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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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丑气地满脸通红,却不敢露出丝毫的怨恨,在感受着心口处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之余,他满头大汗地吼道,“那陈蓦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

“好处?”龚都冷哼一声,随即眼中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望着文丑冷冷说道,“我龚都虽是个匹夫,但也知人情世故!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这就是我龚都!”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剑柄,一口气将剑刃尽数推入。

而与此同时,文丑浑身一震,前胸与后背亦仿佛被一柄利刃所贯穿一般,迸出一道鲜血。

'龚都,龚都,我认了一个人做大哥哦……谁?嘿嘿嘿,听好咯,奋威将军陈蓦,赫赫有名的陈奋威啊!'

'你就是龚都么?我叫陈蓦……'

'你们这两个家伙,不好好习武一天到晚到街上闹事!——龚都,我不是叫你看着刘辟这家伙么?'

'这个气啊,唔,在我看来,气就是一种媒介吧,用以刺激身体内的细胞……等等,这样解释你们可能不懂……啊啊,你们只要记住,气是武人必须掌握的就足够了,恩,必须要掌握气,否则,踏入战场充其量也只是送死罢了!'

'不对,集中精神,要更加全神贯注!'

……

陈帅,不,大哥,如果不是你,或许我龚都,与刘辟那个家伙还在汝南当山,别说什么命魂,或许就连'气'的存在也无从知晓吧,浑浑噩噩,最终为当地官兵所剿灭……

啊,刘辟那家伙能遇到大哥,真是太好了……

我龚都能遇到大哥,真是太好了……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我龚都能报答的,也只有这样了……

大哥,保重!

刘辟,你这家伙要活着啊!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龚都只感觉自己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望着手心的那一道血痕,他苦涩地笑了笑。

“嘁!——好不容易觉醒了武魂,却只用了这一次,实在是太可……可惜……”

渐渐地,他眼中的神采消失了。

然而在龚都的不远处,文丑却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此刻的他满脸怒容,胸口的血洞涓涓流淌着鲜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该死的!”

拄着宝剑摇摇晃晃地走到龚都身旁,文丑满脸怒视地望着躺在地上已没有了呼吸的龚都,尤其是龚都脸上略带几分遗憾的满足,更是叫文丑心中一口恶气难以下咽。

“没有料到吧,蠢货,文某的心口与常人不同,较为偏右……”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从文丑那略带颤抖的话音中看得出,他着实是被吓到了。

不得不说,方才,那是文丑有生以来最感觉惊恐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像方才那样,感觉如此接近死亡。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恐吓我文丑?!”心有余悸的文丑颤巍巍地伸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对着已没有呼吸的龚都举起了手中利剑,似乎是想将其大卸八块。

或许,连上天看不惯文丑那连死者都要亵渎的做法,只听轰地一声,两旁剧烈燃烧着的粮草轰然倒下,凶猛的火势,顿时将文丑以及龚都二人吞没其中。

“将、将军!”

在众多袁军士卒的惊呼声,文丑奋力跳出了火堆,举着手中的利剑恨恨地望着龚都倒下的方向。

“可恶,真是便宜这家伙了……”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文丑伸出捂住胸口,即便没有伤及要害,但终究是被贯穿了身躯,倘若是常人,恐怕早已死去,也只有像文丑这样身体素质极强的万人敌,才能承受这等身体上的创伤吧。

“将、将军,您不碍事吧?”

一旁的士卒好心过来搀扶,却被文丑一把推开。

“哼!——南面有张颌在,那陈蓦必然是从北、东两处逃窜,速速撤离乌巢,重整兵马,再行追赶,倘若叫其跑了,本将军饶不了你等!”

“是,是……”

“哼!”冷哼一声,文丑捂着胸口率先离去,毕竟他胸口的伤势需要包扎,至于那陈蓦,他并认为失去了战马代步的陈蓦能跑多远。

十万兵马,难道还追不上那几百个失去了战马的黑狼骑?

开什么玩笑!

想到这里,文丑忍不住又转过头去望了一眼乌巢内的火海。

“那个该死的家伙……真他娘的晦气!”

而与此同时,越过了乌巢泽,刘辟一人二骑正飞奔赶往东阿,跑着跑着,他忽然感觉心口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回事?

刘辟愣了愣,他隐隐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眼下他却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在他身后,正追赶着一批袁军骑兵呢。

数量不多,仅仅只是二、三十骑罢了,但关键在于,领头的竟然是张颌……

“可恶!——怎么会恰恰撞见这个家伙带兵巡防呢?真是不走运!”

一想到张颌那连陈蓦都不见得能够将其打败的实力,刘辟一头冷汗,只能尽可能地加快胯下战马的飞奔速度,充其量,也只能暗地里抱怨几句。

他岂会想到,他身后的张颌更是气地火冒三丈。

说起来,因为文丑的无礼要求,张颌不得已让出了乌巢以西的地域,将擒杀陈蓦这天大的功劳让给了文丑,毕竟此时的他,已失去了袁绍的信任,哪里还有资格与文丑平起平坐,这使得心高气傲的张颌万般恼火。

然而就在张颌带着二十来个骑兵在乌巢以南巡逻作为散心时,恰巧撞见了前往东阿送信的刘辟,不出意外地,刘辟便成了张颌宣泄心中怒气的途径。

但是张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辟这家伙实在是太滑溜了,要知道张颌好歹也算是精通骑术的骑将,但是即便如此,却竟然硬是追赶不上就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刘辟,这使得张颌心中更为恼怒。

从清晨追赶到晌午,从晌午追赶到夜幕将至,刘辟沿着黄河一路往东北逃逸,竟然行了整整有一百七八十里地,而那张颌,却愣是追赶了一百七八十里地。

不得不说,到了这种地步,无论是刘辟也好,张颌也罢,都差不多已到达极限了,要知道除他二人以外,张颌起先身边的那二十几名骑兵,早已被他二人甩开几十里地,毕竟这种高强度的长途疾奔,哪里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你这家伙!——给我停下来!”张颌张嘴奋力大吼一声,却灌了自己一肚子的风。

“停下来,你以为我傻啊!”刘辟扭过头去甩了一句,竟然再次加快了跨马战马的速度。

“好!好!”张颌气地浑身颤抖,倘若是在平时,即便他看到了刘辟,即便明知刘辟是前去求援,也不见得会花这么大气力来追赶,然而,因为文丑一事,这位河北名将心中积累了太多的怒气,以至于竟然有种不追到刘辟誓不罢休的气势。

而刘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是故,一路上不敢有任何的停顿,只想着拖垮张颌与他胯下的战马,但是却没想到张颌的耐力实在惊人,就在他胯下的战马,也是极具耐力的幽州良驹,这使得刘辟没拖垮张颌,反而是自己那匹马活活累死。

好在还有龚都赠他的那一匹马,否则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然而好景不长,不多时,刘辟的跟前出现了一道阻碍……

黄河!

对岸便是东郡,是属于夏侯惇管辖的东郡,虽然距离夏侯惇所在东阿尚远,但是如果能抵达东郡,想来便能甩开身后的张颌吧,刘辟如是想到。

但问题是,如何渡过这波涛汹涌、水势湍急的黄河呢?

而这时,张颌显然也已瞧见了不远处的黄河,这叫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几分冷笑。

“跑!叫你跑!——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张颌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

黄河越来越近,张颌那空悬的右手已渐渐摸向腰间的利剑,只等着刘辟放缓战马飞奔的速度,他好赶上一剑将其击毙。

但是出于张颌意料的是,刘辟竟然丝毫没有减缓马速的意思,相反的,他甚至又加快了胯下战马的飞奔速度,最后竟然一跃跃向了黄河,只听扑通一声,刘辟连人带马跳入水流之中。

“喂喂……”

心中一惊,张颌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千钧一发停在黄河边,望着刘辟在湍急的水势中游向对岸。

“这家伙……”

张颌探头望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水势,随即又望向在湍急的水势中拼命滑向对岸的刘辟,愤愤地吐了口气,从战马左侧的皮囊中摸出弓箭,遥遥对准了刘辟……

“事已至此,怎么可能会叫你走脱!”

正文第四十八章最后的黄巾(四)

说实话,张颌对于弓术并不是很擅长,是故,游在黄河中的刘辟几乎没有任何防备手段的情况下,他竟然硬是连连射空,这无疑叫他心中更是烦躁。

“这该死的家伙!”在连续射空了十余支箭矢后,张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强弓拉至满弦,继而聚精会神地瞄准着刘辟。

“中!”

伴随着嗖地一声,箭矢如梭般飞去,在张颌面露出喜色之余,竟正中刘辟后背。

远远地,只听刘辟闷哼一声,身体一沉浮,水面上顿时飘起了一圈血红。

“嘿!”张颌自负地冷笑一声,但令他很是意外的是,明明背中一箭的刘辟,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般,继续朝着黄河南岸游去。

“这小子……”张颌皱了皱眉,再次从箭囊中抽出一枚箭矢来。

难道说,刘辟当真没有注意到后背所中的箭矢么?

显然不是,此刻的刘辟,可以说痛地直咧嘴。

说实话,在刚才骑马跃入黄河时,刘辟也可以说是在赌,赌张颌没有那个勇气与他一起跳入河中,毕竟像张颌这等出身北方的名将,懂得水性的几率那是相当低的,岂能比得上一直居住在汝南颍水下游河畔的刘辟?

而事实上,刘辟赌赢了,那张颌也不知是不会水,还是不愿意为了追赶他刘辟跳入黄河,总之。张颌是没有在继续追赶。这让刘辟着实松了口气。

但是刘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放弃了追赶的刘辟,竟然取出了弓箭,欲将他射死在黄河当中。

不得不说,张颌那突如其来的一箭,险些叫刘辟呛水失足,毕竟那张颌是何等人,那可是万人敌,其臂力、其腕力,那是何等的超群。被他所射出的箭矢射中,不亚于吃一记重拳,光是那力道,就让刘辟一阵眼冒金星。

这家伙。今日火气这么大?

在游向南岸的的同时,刘辟撇头望了一眼那个站在黄河北岸的身影,说起来,刘辟其实也与张颌撞见过好几次,只是没有交手过,毕竟张颌只想着要与陈蓦交手,哪里会来理会刘辟这个无名小辈。

正因为如此,刘辟清楚地察觉到,今日的张颌,与前些日子初次与黑狼骑交手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而就在刘辟这般细想的同时。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矢分别命中了刘辟的右肩和左胳膊。

晦气,这家伙还越来越准了……

再这样下去,那可不得了,唔,就试试那个好了……

想到这里,刘辟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他身上戾气暴涨,翻滚的戾气推开了波浪。将刘辟包裹在其中。

隐约间,仿佛出现了一只妖兽的虚影,蛟首、鱼身,蛇尾、鹰爪,背负鳞片。而就在这只妖兽出现的同时,刘辟的身影不知为何竟然渐渐变淡了。仿佛融入在了水波当中,虽看似模样丑陋,好似一条四脚水蛇一般,但谁会想到,这是与睚眦、狴犴同列的上古瑞兽,蚣蝮。

“唔?”

张颌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几分愕然,因为他发现,那个滑溜的小子,竟然好似活生生消失在自己面前,再无丝毫气息。

“这个小子,竟然懂得隐藏气息?”

也难怪张颌心中惊愕,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说白了,也只有像陈蓦、张颌这等长年累月注意自己气息存在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甚至于,在隐藏气息这方面,就连陈蓦也不如张颌,道理很简单,毕竟陈蓦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即便他刻意掩饰,但多少也会渗透出一些来,而至于像吕布、关羽这等武将,那更是不得了,就仿佛黑夜里的篝火般耀眼,只要是稍稍懂得一些捕捉气息的武将,几乎都能发现其踪影。

当然了,像吕布、关羽这等傲气的武神,显然也不会在意,更不会刻意去掩藏,毕竟在他们这种高傲的武神看来,掩藏气息无疑属于小人行径,是啊,为什么要掩藏气息呢?堂堂正正难道不好么?

但是话说回来,天底下还是有大部分的武将都在陆续掌握掩藏气息的这门技巧,毕竟由于戾气的关系,其他人很容易就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使得埋伏、偷袭这类事很难成功,这对于作战而言,显然是很不利的。

但遗憾的是,或许掩藏自身的气息这也需要某种天赋吧,至少张颌征战至今,也只有遇到陈蓦这个家伙而已,正因为如此,如今瞧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狼骑小卒竟然能够成功在他张颌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张颌着实吃了一惊。

啊,是消失,而并不是单纯的掩藏气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黑狼骑小卒,竟然在这方面做的比他张颌、以及陈蓦还要彻底,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是武魂么?”

举着弓眺望江面,张颌不禁皱了皱眉,不得不说他有些束手无策。

说起来,无论是陈蓦还是张颌,在自己踏足战场的这些年中都碰到过各种各样的对手,也见识过许许多多诡异、难缠的命魂,是故,他张颌倒也不是太吃惊,只是叫他就这么回去,这实在叫他有些不甘心。

要知道,他可是追赶了刘辟将近两百里的路程,从清晨一直追赶到黄昏,倘若最后空手而回,且不说别人如何,至少张颌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好小子……”仿佛是想到什么好主意般,张颌冷笑着哼了哼,随即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剑来,朝着黄河对岸奋力一丢,同时整个人瞬间融入影子当中。借助短剑飞过黄河时在水面上形成的微弱影子。他张颌竟然毫不费力地渡过了黄河,这份轻松,虽然尚不及贪狼的缩地,但不得不说,实属罕见之至。

“啪嗒!”

被张颌丢到黄河南岸的短剑终究因为力道的原因掉落下来,生生插在地上,然而张颌却早已从影子当中显出身形来,弯腰拾起了插在地上的短剑。

这一切,都叫刘辟看傻了眼。

不、不是吧?

回头望了一眼宽达数十丈的黄河,又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张颌。刘辟咽了咽唾沫,一动也不敢动,要知道方才他刚登岸的时候,心中还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几个呼吸之后,那张颌竟然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令刘辟着实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就在刘辟暗自震惊之余,张颌皱眉望了一眼四周,随即冷笑说道,“你以为区区一条黄河,就能挡住我张颌?少开玩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刘辟的命魂蚣蝮也属于实力不强但异常好用的命魂,就好比龚都的睚眦,张辽的宪章。这一类的命魂虽然并不会给寄主带来多么强大的力量,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如果说张辽的宪章其能力是限制周围的戾气与命魂,如果说龚都的睚眦其能力是将自身所受到的伤害反馈给对手,那么刘辟的命魂蚣蝮,他的能力就是隐藏踪迹,连身形带自身气息,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对方面前,就仿佛变色龙那样的能力,比起陈蓦与张颌二人的掩藏气息。何止强上一筹?那是足以比拟幻术的障眼法!

正因为如此,刘辟明明就站在张颌身旁不远处,但是张颌却硬是没有发觉刘辟。

“呼……”

刘辟暗自松了口气,而就在这时,方才明明环视四周的张颌。突然掉转方向朝着刘辟冲了过来。

被发现了?

刘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右侧闪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张颌仿佛又能看到了他了一般,亦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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