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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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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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性、张辽、高顺、刘辟、龚都,便是陈蓦表的名额人选,不过说实话,在见到了合格名单中的张飞后,陈蓦实在不对这五人报以希望。

话说回来,张飞这家伙竟然三项都符合条件?

望了望手中的名单,又望了一眼眼前的五人,陈蓦暗暗替他们以及其他那些参赛着捏一把冷汗。

毕竟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即便陈蓦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更何况,除了张飞以外,名单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说许褚、乐进、曹仁、曹洪,这可都是曹操麾下的大将,而除此以外,名单更多的则是一些世家、王公的公子,首当其冲,曹性的公子哥阵容尤其雄厚,才十几岁的曹昂、曹丕、曹彰,再加曹仁的幼弟、也就是曹操的堂弟曹纯。

虽说陈蓦没有见过曹纯,但是据近日来与他关系不错的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人说,曹纯算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年轻、也是最具潜力的年轻将领,只是因为曹操等人有意无意的庇护,以至于曹纯至今未曾过战场,缺乏一些经验。

“唔?”

看着看着,陈蓦脸浮现出几分惊讶,因为他竟然在名单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在帝党一系的名额中,河东司马家,司马懿!

说实话,即便陈蓦对于这段历史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对于诸葛亮,以及诸葛亮毕生的对手司马懿,陈蓦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的,据说这个人后来权倾朝野,甚至于,此人的儿子后来更篡了魏国的政权,建立了晋国……

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么?

微微摇了摇头,陈蓦随手将名单递给了张辽,没好气地看着张辽与刘辟二人欣喜若狂地看着面自己的名字傻笑,在他二人身旁,曹性即便摆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是眼神却不时瞥向张辽手中的名单,唯独高顺,从始至终都不曾露出半分异样。

看了许久,刘辟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遗憾地说道,“这般有趣的事,若是裴大哥还在便好了……”

“……”听闻此言,陈蓦脸色微微一变,正好被龚都看到,咳嗽一声,压低声音斥道,“胡说什么!”

刘辟这才反应过来,望了一眼陈蓦的脸色,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打了一个哈哈,借口要提前准备准备,便就此溜了出去,而其余四人,见陈蓦心情不佳,也相继识趣地离去,只留下陈蓦与唐馨儿。

“夫君可是想念裴、周两位大哥了?”收拾着桌的茶杯、茶碗,唐馨儿轻声问道。

只见陈蓦长长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追忆的口吻说道,“裴大哥最是好事,素来喜欢凑热闹,可惜……算了,不说了!”

见自家心情不佳,唐馨儿识趣地不再继续说,在犹豫了一下后,有意无意地提醒道,“夫君,说起来,素素有好些日子不曾门来了……”

她的一句话,直说地陈蓦脸表情一滞,没好气地说道,“她爱来就来,不爱来就别来……你提这个做什么?”

“夫君莫疑,”给陈蓦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唐馨儿低声说道,“妾身只是听说,素素这些日子闷在府内,心情很是不佳,每日摔碎的瓷瓶玉罐不计其数,昨日,甚至将天子赏赐的一对玉马都摔了个粉碎……妾身以为,夫君还是抽空去见见她为好……”

“不去!”随手将茶盏搁在桌,陈蓦撇开头望向窗外,那极具孩子气的动作,看地唐馨儿心中哭笑不得。

其实她很清楚,并不是天师府的下人偷偷来将此事告知她,在唐馨儿看来,那多半是张素素的意思,因为不好意思主动出面,是故才借她唐馨儿向陈蓦转达她张素素近日来的心情,最好能说服陈蓦主动门,然后她张素素再服个软,撒撒娇什么的,那么这事也就化解了。

平心而论,唐馨儿其实也不怎么想插手其中去为张素素说好话,毕竟张素素当初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甚至还曾用性命威胁过她,只不过嘛,几年之后,她唐馨儿已经坐稳了陈家大妇的位置,无论张素素情不情愿,都无法改变这个局面,是故,唐馨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怎样。

再者,退一步说,在唐馨儿看来,即便她愿意与否,张素素或许日后多半会嫁给陈蓦,成为她唐馨儿的半个妹妹,闹地太僵总是不好,既然如此,还不如卖张素素一个人情,替她说说好话,也省得日后张素素过门后与她凝眉瞪眼。

至于最关键的原因,那就是唐馨儿看出,这一次,张素素这次似乎与自己的的夫君闹得很僵,否则,以张素素不服输的个性,又岂会低头向唐馨儿求助?

话说回来,在唐馨儿看来,她与张素素的矛盾,终究只是如同争风吃醋般的家事,而涉及到陈蓦,那可不是小事了……

说实话,倘若换做别的女子,多半会在此时落井下石,但是唐馨儿显然做不出来,毕竟她看得出,她的夫君与张素素那个女子其实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只不过是两人的个性都比较好强,是故,才拉不下脸来向对方致歉。

不得不说,唐馨儿的心是好的,但可惜的是,心性柔弱的她终究无法说服陈蓦,毕竟从某些方面足以证明,陈蓦绝对是一个会一条路走到死的笨蛋,哪怕途中遇到悬崖峭壁,这家伙也绝对不会想到回头,而是会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跃出这个困境,说白了,有些世俗道理,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陈蓦与张素素之间的冷战越演越烈,几乎是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当然了,并不是说两人的关系僵到了这般地步,而是他二人都拉不下脸向对方道歉。

在这段日子,仅仅对于许田围猎这种小事,张素素几乎每日都要召集部下商议两次,很显然,她这是为了给陈蓦足够的机会,但遗憾的是,陈蓦本来就是心性高傲的人,一旦他下定决定,便没有人能够叫他改变主意。

说到底,陈蓦其实也没想着要将张素素怎么样,只要张素素主动说一句道歉的话,他多半也就是气消了,至于日后的事,以往怎样还是怎样。

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张素素还是陈蓦,都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是故,他们都拉不下这个脸向对方道歉,这不,在这五六日中,张辽等人每日都来到张素素的天师府商议那些所谓的要事,然后就莫名其妙看着陈蓦与张素素互相视而不见,时间一长,连傻子都看出来了,他们岂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是涉及到陈蓦与张素素,作为兄弟、作为下属,张辽、刘辟等人不好开口罢了。

如此过了三日,许田打围终于开幕,又气又恼的张素素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陈蓦主动来和自己说话,气地她几乎将府能摔的东西都摔碎了,即便是在打围当日,在天子、曹操以及朝廷百官面前,她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的脸色,甚至要比眼下的寒风更冷。

而相比于张素素,陈蓦倒是要好得多,率领着麾下黑狼骑将许田附近大小猎物都驱赶至狩猎范围以内,说实话,这项工作根本用不着他麾下黑狼骑,他身那强烈的杀意,即便是虎狼、熊獐,也经不起陈蓦一记瞪眼啊。

初平三年三月二日,许田打围这项兴师动众的活动终于开幕,由天子刘协率先射中一只麋鹿为讯号,曹性的公子哥们、以及朝中帝党一系的公子哥们,都陆续驾驭着胯下战马、撇开四蹄,狩猎于许田这个巨大的狩猎场中。

不得不说,对于弓术精湛的曹性而言,他简直就占尽了便宜,因为其命魂猎凖的关系,曹性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便能射中他视线范围内所有的猎物,以至于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他身后二十名搬运猎物的士卒,可谓是满载而回,气地张辽当即与他分道扬镳。

也难怪,摆着曹性这么一个精通连弓与矢岩的弓将在旁,哪怕是他张辽也抢不到一个猎物啊。

好在许田的狩猎场范围极大,其中猎物更是不计其数,否则,那些曹姓的公子哥首先便要表示不满了。

让麾下黑狼骑继续将远处的野兽驱赶入围,陈蓦独自驾驭着战马黑风,行走在许田之内,毕竟他负责着的狩猎场的秩序,除了要预防某些年轻将领为了一个战利品大打出手外,他也需要保障这些年轻将领的性命安全,就好比曹操的那几个儿子,眼下才不过十来岁,遇到一只两只猛兽那倒是好说,毕竟还有身后的士卒保护,但是一旦遇到结群的熊、虎,那可就麻烦了。

而当这种时候,陈蓦就必须出手救人,说白了,维系狩猎场的秩序,这绝对是一个不能有丝毫松懈的苦差事,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出于曹操的信任,如果不是因为陈蓦自身实力强悍,也绝轮不到他来负责此事。

“唔?”

走着走着,陈蓦忽然面色微变,他翻身下马,面色沉重地拾起丢在地的那一架弓,他拉了拉,发现那正是狩猎所用的一石弓。

抬头再一望远处,只见不远处箭矢掉落一地。

怎么回事?

陈蓦皱了皱眉,蹲下身摸着地的杂草,据杂草被碾压的痕迹显示,有人曾在这里摔倒……

想到这里,陈蓦抬起头望向远处,却愕然地望见了一匹无人的战马,正在不远处低头吃草,环首一望四周,却见四下无人,不由地,陈蓦心中咯噔一下。

毕竟,在许田狩猎场内,战马可以说是代表着资格,除了天子以及跟随的百官外,也只有那参与狩猎的五十个名额的人才有战马。

当然了,陈蓦不算,他是负责维持狩猎场秩序的将领之一。

换而言之,有战马在此,便表示附近肯定有一个名额内的狩猎者,但是……

难道有人遇害了?

陈蓦额头渗出几分冷汗,他朝着四周嗅了嗅,但是随即,他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并没有嗅到什么血腥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蓦顺着箭矢掉落在地的痕迹朝着深处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地的草丛中竟然摆着一个绳圈。

陷阱?

一脸莫名其妙陈蓦抬起头,顺着绳索望向一旁的树,却愕然看到一个身穿素青衣衫的士子打扮的人正在树打盹,而观此人腰间至臀部那染着的几分素绿人,陈蓦可以肯定,这肯定就是那个摔落马下的家伙。

不得不说,这家伙睡地很踏实,即便陈蓦站在树下打量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发现陈蓦,甚至于,时而还传来微弱的鼾声,这让陈蓦有些哭笑不得。

“喂!”陈蓦喊了一声,然而,树那人没有反应,依旧踏实地打着盹。

皱了皱眉,陈蓦抬手猛地一拍树干,要知道,他可是万人敌级的猛将啊,一拍之下,整棵树为之摇晃,连带着树那人也被惊醒,在惊慌失措地大喊两声后,扑通一声掉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痛地此人哎哟哎呀呻吟不已。

“……”望着对方摔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陈蓦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是注意到了面前的陈蓦,那位士子大半的青年在好不容易站起来之后,对陈蓦拱了拱手,疑惑问道,“这位将军,小可莫非哪里冒险了将军,何以要陷害小可?”

“……”望着对方那认真的模样,陈蓦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皱眉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行礼,认真说道,“启禀将军,小可在此等待日落……不不不,小可在此等待猎物”!

“……你方才,说了日落?”陈蓦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古怪,因为他很清楚,这场狩猎的时间就是从天明到日落,换而言之,眼前这家伙在开始后不久便在等着结束,这实在是……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口误,那人一本正经地为陈蓦展示他所布下的陷阱,话还没说完,却见陈蓦一伸手,一把便将那根绳索扯断了。

望了眼手中的断绳,陈蓦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说道,“就凭这个?”

“呵呵,将军神力……”

“少来这套!”随手将断绳丢掷一旁,陈蓦皱眉说道,“人人都想着猎获猎物,好向天子邀功,唯独你在此虚耗时辰,倘若你无意此事,我可将你带离此事……”

说实话,陈蓦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他,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听闻后脸竟然露出几分心动,瞪大眼睛望着陈蓦,喜悦说道,“当真?”

陈蓦愣住了,古怪地望着对方。

这个懒散的家伙,真的是狩猎的么?

“喂,你叫什么?”

只见那人愣了愣,随即恭恭敬敬地对陈蓦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小可河东司马懿,字仲达,见过将军!——不知将军何时将小可带出去,将军你看,小可此行匆忙,也没带着卷、美食……”

一时间,陈蓦的表情变得很是古怪。



最新章节第7章许田见闻(二)

第七章许田见闻二

这就是司马懿?历史中魏国朝堂权倾朝野的权臣?

陈蓦大跌眼镜。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面前这个毫无干劲的家伙,竟然便是历史中赫赫有名的晋国之父。

想了想,陈蓦皱眉问道,“司马仲达是,你确定要退出狩猎?”

“是,小可确定……”司马懿恭敬地行了一礼,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是与此事毫无关系的陈蓦显得有些筹措,在迟疑了一下后,低声说道,“你要知道,此次机会千载难逢,倘若拔得头筹,无疑是平步青云,即便未能胜过他人,只要表现出色,依然会受到朝廷大臣、以及许都世家赏识……”

“是,小可知道……”

“知道你还执意要退出?”陈蓦诧异地望着司马懿,说实话,他真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家伙,要知道这次的打围狩猎,可是天子刘协抵达许都后的第一次皇巡狩猎,换而言之,意义重大,无论是曹操麾下的将领也好,朝廷帝党一系的士家公子也罢,哪一个不是憋足了劲想要在这场较量中拔得头筹,没见到就连对赏赐毫不在意的曹性也卯足了全力么?

当真百官的面,受到天子嘉奖,那是何等的荣耀?那可是天下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

而眼前这个家伙倒好,丝毫干劲也无,比赛开始没多久,竟然就在无人处消极怠工……难道说,这家伙是一个视名利、官爵于无物的清高人士么?

想到这里,陈蓦犹豫着问道,“你……没想过要升官么?”

出乎陈蓦的意料,司马懿古怪地望了一眼陈蓦,诧异说道,“小可当然想过……”

“唔?”陈蓦愣住了,越发感到莫名其妙,在停顿了一下后,惊讶问道,“既然如此,何以要在此消极怠工?虚耗光阴?为何不去拼搏一番,猎获几头猛兽,向天子邀功?”

“唔,”在陈蓦古怪的目光下,司马懿想了想,点头说道,“不瞒将军,小可也考虑过此事……只不过方才不慎跌落马背,却是让小可醒悟过来了……你想啊,小可不过文弱生,不精弓猎,如何比得过那些自幼习武的武人,与其徒劳无功,不若偷闲片刻……”

“……”张着嘴听了半天,陈蓦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不得不说,司马懿所说的话,句句在理,也是,看似丝毫不通武艺的他,如何比得过张飞、曹性、张辽等精通弓、骑的将军么?退一步说,或许他连曹姓的那几个公子哥都比不……

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呢,只不过……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司马懿决定退出,陈蓦也不再劝说,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策,将其摊开在左手,随即右手又从腰间摸出一支狼毫笔来,沾了些许唾液,正要提笔在竹策写,却见司马懿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急声说道,“将军且慢!”

“唔?”陈蓦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司马懿。

只见司马懿死死盯着陈蓦手中的竹策,怯生生问道,“敢问将军,这是做什么?”

或许是没有明白司马懿的意思,陈蓦莫名其妙地说道,“记录啊,怎么了?”

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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