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啊），两个人吃的还算不错了。
其实，碧瑶现在经常在外，干粮已经吃的习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张小凡就更加不用说了，加上现在他肚子饥饿，碧瑶的饭菜又比他的好了许多，自然吃起来很是飞快。
碧瑶见到了他的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自己一点点的吃，十分的淑女。
张小凡吃完后拍了拍肚子，觉得天下没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碧瑶见他吃完了以后，才对他道：“小凡，你和我来！”
两个人又一次来到了两个大神的石事里，天煞明王依旧凶神恶煞，幽明圣母依旧温柔婉转。
碧瑶自然是直接把这两个人给过滤了，指着那一具黑心老人的骷髅道：“小凡，你去把那具骷髅处理掉！”
“啊。”张小凡心里其实还隐约觉得这具骷髅有些熟悉，所以道，“没有必要毁掉吧，他毕竟是前辈……”
作为一个正道子弟，这话自然说的很没有底气……
“谁说我要毁掉他了啊，你把他搬到别出去就可以了。”碧瑶有些无奈的道。
“可是他是你们魔教的前辈，你要我一个正道弟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碧瑶给打断了，碧瑶摆了摆手道：“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死人和骷髅了，脏兮兮的，恶心死了。”
见到张小凡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只好道：“小凡，你可是和这个黑心老人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张小凡忽然惊呼了一声，不过马上停止了，这么一来不是承认了自己对这骷髅有奇怪的感觉了。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碧瑶却是满不在乎。
她随手一指张小凡噬魂的顶端，道：“这件东西，就是罪魁祸首，熟悉的感觉就是它带给你的。”
张小凡不解的看了一眼碧瑶，大概是不大明白自己对这位魔教前辈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和普智给自己的法宝有什么关系？
“小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一身大梵般若的道法和这个珠子是怎么得来的。”碧瑶她这个问题明显就是传说中的明知故问了。
她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远远比张小凡所知道的要多，这一问，只是好奇张小凡对一个承诺的好奇到底有多重而已。
张小凡完全不知道碧瑶的想法。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场面一时冷寂了下来。
第十章 正邪（2）
他一直是很介意回答这个问题的，不论是因为那个已经仙逝的普智神僧还是因为自己全村上下的血债，他都尽力避免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在青云门中，而且只怕道法和地位都是极高的，因为能用的出神剑御雷真诀的至少是青云门的长老，而且还是接近七脉首座的长老，甚至……就是七脉首座。
陆雪琪之所以可以学习到这招神剑御雷真诀是因为她已经被水月内定为七脉首座的继承人了，至于别人，连一般的长老也不可以学。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初普智才会如此吃惊，而且可以伤到四大神僧的普智的人又怎么会是低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七脉首座之一了。
而碧瑶的这一句话不仅让他直接回忆起了这个问题，而且他猛然间想起了当初哪个雨夜的对话。
“死也不说！”
死也不说！！
这个就是当初他自己发下的誓言，仿佛像魔咒一样的一样击打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忽然觉得心里十分难受，胸口闷的发慌。
半饷，他才用低沉的声音道：“我……我不能说……”
之后，他忽然又抬起了头，带着几分着急的语气连忙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只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我真的不能说……死也不能，所以……所以……”
他并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到了最后，他原本迟疑的语气变的无比坚定。
碧瑶觉得，现在的张小凡正在展现如今的他拥有的最大的魅力！
只不过……他现在的态度……是不是最自己这个近乎于玩笑一般的测试实在是太过于认真了呢……
原本，准备承受碧瑶怒火的张小凡却忽然听见了一阵娇笑的声音。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铃铛的脆响。
他抬头，看见碧瑶笑的已经弯下了腰，用手扶住了墙壁，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显然是十分的辛苦！
碧瑶笑了老半天，觉得自己的肚子也痛了，她已经从原本的站立变成了蹲着，但是想到张小凡的样子，某恶女就实在止不住自己的笑意，她每笑一下，合欢铃也随着自己主人身体的摇晃而发出脆响。
张小凡十分尴尬的站立了良久，只觉得自己宁肯和黑水玄蛇大战三百回合也远远好过面对笑的如此灿烂美丽的碧瑶。
正当他几乎郁闷羞愧的要挖个坑把自己活埋的时候，碧瑶终于强行停止了笑容，虽然表情还是不太自然，但是已经比刚才好了无数倍了。
“小凡，我来接着说刚才的话，你不可以打断我！”碧瑶如同变脸一样的改变了自己的面色。
张小凡只看见碧瑶的面色是说变就变，如果演戏的话这世界上的戏子岂不是全部都要失业了。
不过他可不敢说，听见了碧瑶的话，马上作出了乖乖宝宝的样子听话了。
以他的性子，哪怕碧瑶让他去死，也不会犹豫的。
见了张小凡这个模样，碧瑶忽然怀疑是不是要张小凡知道这一切，这个对他究竟是好还是坏……
他本来是一个单纯的青云小弟子，为了维护自己心目中的正义，为了保护自己所爱和爱自己的人，如果可以，自己完全有能力让他不入邪道，在正道上一路顺风的走下去，做个无所谓的青云小弟子。
她又用力摇了摇头。
她想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明明是为了他好，如果不是如此，那么他将来又如何会有那样的成就，如何成为那般天下无双的角色，自己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好，为了他的未来，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的命运……
她犹豫着，张小凡很是奇怪的问道：“碧瑶……你怎么了……”
她定了定神，抬头笑道：“没事。”
张小凡呵呵笑了下，就等着碧瑶接下去的话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碧瑶对着一脸傻笑的张小凡，一字一顿道：“这、一、枚、珠、子、就、是、这、个、老、鬼、当、初、所、炼、制、的、法、宝、也、就、是、噬、血、珠！”
张小凡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第十章 正邪（3）
仿佛一道天雷压顶，张小凡一下子完全被轰傻了，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心理却是泛滥起了一层层的苦涩，其实在暗地里，他早已有所察觉。
如果不是邪道法宝，怎么可以吸尽人血。
怎么可以引对方精血为己用。
怎么可以……
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八百年前，黑心老人天纵奇才，道法通天，几乎不逊于你们的清叶道人，而且创造炼血堂，一统我圣教，直接威胁到了正道的地位，正道诛大门派召集天下散仙等无数大小门派大约近万人一起进攻炼血堂。”
“炼血堂拼死抵抗，大战一直持续了数个月之久，不论道魔两教都是损失惨重，那个时魔道方才一统，实力十分虚弱，所以一直处于不利地位，但是因为黑心老人的存在，正道损失巨大还是没有攻下。”
“如果要炼血堂回复过元气来，那么天下正道只怕很难有机会了，所以青叶道人冒死联合几个正道高人一起潜入，青叶道人的道行不比黑心老人弱，而且诛仙是不世奇宝，所以黑心老人伤在了他的手下，而后来，死在了天琊之下。”
“从此噬血珠下落不明，后来那个天琊原来的拥有者也死亡了，因为他纵然对上的是受伤的黑心老人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不过如今看来，这个故事中只怕黑心老人还没有死绝，后来竟然还来到了这里……”
碧瑶这些东西是在魔教的典籍加上自己的分析弄出来的，她然后又道：“不知为何，噬血珠流落到了死亡沼泽，方圆十里的所有生命都遭到了它恐怖力量的吞噬，全无人烟，那个威力根本不是你现在可以发挥的。”
“普智神僧曾今偶然经过了死亡沼泽，施展大法力强行镇压住了噬血珠无比的威力，其实噬血珠的力量本来还在万毒乾坤袋之上的，可是它实在是太难以施展了，所以才排在了最后。”
“即便是普智施展大法力收复了它以后也必须依靠翡翠念珠来镇压住它，每日吟颂大梵般若来加强，这才勉强得手。”
“可是噬血珠的能耐可不是等闲，竟然在无主的情况下开始反噬普智神僧，不过大梵般若与之相互克制，所以才可以在这般作用下把它完全压制住，让它不可以在出来残害苍生。”
“同时，普智还随时把它带在了身边，以防止邪道中人得到了它，却不想最后竟然落在了你个青云小弟子的手中。”
“这个也算是缘分吧……”
张小凡没有理会落在了地上的噬魂，他的内心里开始颤抖了起来，碧瑶的话语仿佛是魔魇一般攻打上了他的心头，这个原本毫无重量的东西竟然仿佛有了千万斤的重量。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掌心，但是本身仿佛已经被吸食了魂魄一般一动不动，一看上去竟然就是一副痴呆的样子。
碧瑶自然明白张小凡的心情，甚至连他的反应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就是在原书之中他也就是这么一副表情了，一点变化也没有，关于这个方面，只有靠他自己的领悟了，别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帮助不了他的。
“小凡，我上青云之时就知道了些东西，看到你之后更是明白了大概，我想，以你如今的修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噬血珠下支撑的，它的反噬威力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想想大概也就只有普智大师的大梵般若。”
“可是我看到这个棍子才知道你又施展了血炼之术，而且竟然成功了，这个倒是堪称神奇了，须知这个法术实在是太过凶险，便是在我圣教之中也是鲜有人可以成功，我鬼王宗也是圣教的大门大派，可是其中成功之人也不过一二，而且法宝还不怎么样，早已经衰败下去了。”
“不说这个东西了，先说噬血珠，噬血珠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凶大煞之物，若是没有上清以上的修为根本无法降伏它，没有上清顶峰的修为就是降伏了它也无法克制它的反噬之力，它的反噬强烈，威力同样巨大也可以理解了。”
“如今，青云门年轻一辈中纵使是萧逸才这个已经拥有了玉清九层实力的人怕也一样打不过你，却不想，你在和陆雪琪较量的时候竟然留了一手，结果硬生生的挨了一记神剑御雷真诀，若非是噬魂……你这烧火棍忠心护主，只怕你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碧瑶差点就把噬魂给说了出来，吃了不小的一惊，还好张小凡现在魂飞天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失误没有在意。
张小凡觉得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莫过于此了，只是十分淡然的听着，神色之间复杂而又失落。
见到了张小凡完全没有反应碧瑶才松了一口气。
她让张小凡开始自己思索，只有他自己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了以后，她的劝说才会有效果。
良久……
张小凡的呼吸终于平稳了许多，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人终于有些意识了，碧瑶马上又开始了方才的续话……
第十章 正邪（4）
“小凡，你不要以为噬血珠便是坏的了，我也与你说过，你神威正道中最优秀的弟子之一也杀过人，可是我却是连一个也没有杀过，这个难道还不可以证明什么，你难道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吗？”
“天书集天地造化之神奇，其中有道教、佛教、魔道、鬼道等各道奇术，不同的道法被它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让它们相辅相成而发挥出更加巨大的威力，难道连这本上古奇书也不可以让你明白些什么？”
“噬血珠充满了凶煞之力，本是极其邪恶恐怖的东西，为什么普智大师要随身携带而不是丢弃它，你有没有想过。”
“因为大师他不希望这件诡异而恐怖的法宝落到我们圣教中人的手中，让它可以少残害一些生灵。”
“你恐怕早就知道了些东西吧，那么死灵渊下，黑水玄蛇面前，你又为什么要使用它，因为只有使用了它才可以让你我二人活下去。”
“这天下，本来就没有太过明显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世上愚蠢之人幼稚无比的思想罢了。”
“小凡，你此生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物（真的是注定，那么你死顶他干吗啊），噬血珠在你手中必然会大放异彩，你天生性子坚毅，于修行一徒实在有莫大的好处，而且你内秀于心，看似十分普通，将来必然会登上至高点。”
“而天书，大梵般若，太极玄清道三门道法均是当世的绝顶功法，平常人欲求一门而不得，而你竟然一下子就拥有了三门，这个正是天大的缘分，这三门道法看似截然相反，实则相辅相成，你修炼其三，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在将来必然可以一日千里，精进神速。”
“相信在二十年以后天下将再没有人可以是你的对手，你拥有的奇异法宝自然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它们将来必然会在你的控制之下！”
“这个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注定是邪恶的，例如噬血珠，它杀人无数，但是那是在黑心老人手中，他身为一个圣教掌座，杀人无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在你的手中，你却用它杀死了吸血鬼……那个什么老三的，为民除害；杀了树妖和赤眼猪妖，救下了你自己和你师姐陆雪琪，同时还逼退了众多阴灵，挡下了当初的神剑御雷真诀，甚至在救我之时也是大放异彩（纯粹是安慰，碧瑶心里想的是：你个拖油瓶浪费了本小姐一瓶大黄丹了）。”
“将来，它更加可以在你手中发出它应该拥有的威力，小凡，难道你还会觉得这件法宝只是一件害人的邪物吗？”
张小凡的眼光之中异样的光彩忽然绽放，他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碧瑶，又看了看可怜兮兮落在地上滚动的噬魂，却又忽然失去了光芒，用有几分干涩嘶哑的语气道：“连普智大师这般修为也敌不过这噬血珠的侵蚀的威力，我又应当如何是好，如何才可以抵御这般恐怖的侵蚀啊。”
说着，神色之间又有几分失落了。
碧瑶看见了这一幕有些心疼，连忙柔声道：“小凡，你切莫要看轻了你自己，你自卑，只是你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心思在作怪，只要你可以放的开手，不用多久，普智必然是不及你的。”
“上次陆雪琪那里我便早说过，只要你可以全力以赴，必然可以击败她的，结果也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才输掉的。”
张小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又忽然开口问道：“碧瑶，你……你是……如何知道……普智大师的……”
“猜的。”碧瑶见他放开了，自己良久的劝说有了十足的效果（说了这么多其实很口渴啊），心情大好之下也就觉得张小凡可爱多了，用十足的调笑的语气道，“你个呆子，普智大师从死亡沼泽里取得噬血珠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可以说天下除了你这般呆子以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鬼王宗也曾今不止一次派遣出门下弟子前去抢夺，万毒门等其他的门派也绝对不会比我们少了，就是平时那些道貌岸然，自诩是名门正派的正道大侠们去抢夺也绝对不会在少数，全靠普智他多年修行，道法放眼天下也是十分的高深，这才得以保住了它，不过最终却还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不过似乎也只有你这个傻傻的青云小弟子对这件奇宝一点也不在乎，就是我自己也自诩断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