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守着我,无病可以,素晓可以,甚至仁九可以,你是皇帝是九五之……”钟万霆说的d情,伸手拉起沐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不管朕是谁,朕都有全力选择待在谁身边,朕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肉麻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今天也不打算再说了,不管你信不信,记住这里真的有你……”
沐决抬起头双眼迷蒙的看着钟万霆,黑色的眸子闪着淡淡的水光,闪亮亮的看起来特别像是小动物的眼睛,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情意,钟万霆想要伸手去摸摸那双眼睛,手这一动却是一阵钻心的疼,不自觉的“唉”了一声。
沐决被钟万霆的这声唉,惊醒了眼睛眨了眨,眼中的迷蒙消散,盯着钟万霆瞅了瞅,贴在男人心口的手动了动,“弄脏了!”
“嗯?”钟万霆微怔,低头一看才嘴角不禁一抽,只见他那黄色的龙袍上,此时赫然有一个褐色的手印,钟万霆正自发带的时候,沐决悻悻然的把手从男人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继续给钟万霆揉受伤的脚腕。看着恢复平静的沐决,如果不是自己身丄还有清晰的脏手印,钟万霆真觉得刚才的事情都是做梦,沐决能那样看着他,钟万霆在心里低叹了一声,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沐决的心比女人的心还难琢磨。
钟万霆安静了一会,突然觉得沐决的话似乎不像是空穴来风,想想沐决现在身边的人,忙问:“决你为什么问这些,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沐决眼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谁和我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沐决把药瓶收起来,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钟万霆,“你每天都**的顶着我,还总那样,我不赶你,难道还等着你哪天忍不住,再把我给办了再说吗,别以为上次的事我真的不记得!”
钟万霆膛目结舌的看着沐决,只能傻呵呵的笑,“呵呵呵……”
“哼!”沐决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那一侧的床走去,钟万霆不顾脚疼,起身跟了上去,拉着沐决想解释,沐决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听他说,自顾自的t了衣服,躺倒床里背对着钟万霆睡觉。钟万霆坐在一边解释,但沐决那边呼吸却越来越平缓,像是睡着了似得,钟万霆跪在床丄望了眼,沐决闭着眼睛似乎真的睡着了,钟万霆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摸摸鼻子,费力的t了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准备睡觉。
钟万霆并不吃惊沐决知道那天的事情,但是很吃惊沐决居然知道他每天的小动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有点血脉窜流过速,过速后集中也是正常现象,他就算以前修身养性没有这种冲动,但是现在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同床共枕,不冲动是不可能的。
钟万霆在心里无奈了一会就睡着了,而和他同床的另一个人却睁开了眼睛,不是醒了,而是一直都没睡,刚才赶人的话,沐决说的其实口不对心,虽然两人同床共枕多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开始离不开男人了,回想前几天,钟万霆是真的特别忙,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那几天沐决虽然是躺在床丄,却一直都在失眠,直到男人回来才真正的睡着。
在今天之前沐决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钟万霆那家伙先招惹他的,就该对他负责到底,他睡不着,男人就该陪睡,但是今天看着拿起针线愣愣的出神,黯然神伤的秋婉,却给他提了个醒,这个男人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男人,自己不该霸占着他,但是刚才钟万霆的那一番话,却打消了他的念头。
而且他也想明白了,后宫里的女人期盼的确实皇帝的垂爱,但是他们多数并不爱钟万霆这个皇帝,他们爱的是名利富贵,钟万霆不想游戏花丛,他又何必去多那个心。
至于秋婉,沐决越琢磨,越觉得秋婉的黯然神伤,是跟情有关,却应该并不是因为钟万霆……
一场秋雨一场寒,做个还是秋老虎正发威,热的人汗流浃背的,今个天亮前的异常骤雨,直接把气温拉向了冬天,某孕夫的身体早就不如当年,受不得一点寒,钟万霆这二十四孝,以感觉到气温的变化就上了心了。
沐决睡到自然醒之后,才弄出了一点动静,素晓就溜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堆加厚的秋衣,沐决以前马大哈对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不记着,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他的衣服都是夏装,都是赶制的新装,没有一件秋衣,不禁狐疑的道:“这是哪来的?”
“王爷的秋衣啊!”素晓笑眯眯的道:“陛下上朝之前旨,让内务府的二十几个绣娘,用半个时辰赶制的,都是王爷现在的尺寸,上好的材质暖的很,也不会勒到肚子,总管说了再有半个时辰就把披风也送来。”
沐决有些怔,看着这些秋衣,还没穿到身丄,心已经暖了。
素晓低声念了一句,“王爷,皇上对您可真好,他那么忙还记挂着你。”
沐决的脸顿时烧的通红,咳了几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让素晓帮他穿衣,穿好了衣服,沐决站起,这才发现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铜炉鼎正冒着暖烟,仔细吸了吸还有顾淡淡的香气,“这是哪来的?”
“也是皇上送来的啊,皇上说下过雨无力潮湿,怕您不舒服,就让人把这暖炉送来了,这里面听说是加了什么东西,不起尘烟,燃的也是浸过药水的沉香木,对您身体有好处。”沐决点头,绕到桌边坐下,无病露了个脸去御膳房去他的午膳了,沐决闲来无事和素晓聊了起来,“萧妃没来?”
“听说太后身子不爽,萧妃去请安了。”
“九哥呢?”“看您没醒,九哥到楼上去了,在那看风景,九哥挺喜欢那地方的,有的时候晚上都是直接睡在那儿。”
“嗯”沐决应了一声,看着素晓犹豫了一会道:“素晓你觉得本王,这样在皇宫里,和皇上这样合适吗?”
“王爷怎么突然这么说,奴婢看的明白,皇上对您这么用心,是心里真有您。”
“那如果本王的心里没有皇上呢,本王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留在皇宫。”沐决把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是这样吗?”素晓眼中闪过一抹怀疑,犹豫了半晌,狡黠的一笑,“魏哥当时和将军走到一起的时候,王爷教育过我们凡是要由心走,不该看世俗,不该听别人的,而且我们这些旁观者也不要去议论别人的事情,这件事您不该问奴婢,应该听您自己的啊。”
“…说的,也对…”“而且…”素晓突然开口,引得沐决抬头看他,素晓的唇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而且,奴婢觉得您其实是对皇上有感觉的,因为您刚才说了如果……”
沐决的脸顿时红了透,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个小蹄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本王也敢调侃!”
素晓嘴里叫着救命,逃出了房间,沐决看着素晓跑走,摇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滚热的温度未消,想要吹吹风,便起身出门,爬上楼梯去顶层的瞭望台,站定在楼梯口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什么,眼神黯然的朝楼上的阁楼望了一眼,转身下了楼。
沐决身体虽然笨拙,却还是满灵活的走上楼梯一点都不费力,才迈上瞭望台就看到了坐在栅栏上的仁九,“九哥!”沐决轻唤了一声跟九哥打招呼。
仁九转头,对沐决报以一笑,从炸烂上跳下来,“王爷醒了啊?”
“嗯,最近好像越来越贪睡了。”沐决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是该这样的,怀孕的人,身体总是容易疲累,只要身体没问题多睡睡,是好的。”仁九说着瞄了一眼沐决身丄的衣服,“穿的暖也是有好处的,皇上公事那么繁忙还记着这些,他真的很关心你和孩子。”
“九哥,你刚才都听到了?”沐决脸色一囧,自己和素晓亲近,拿她当妹妹一样,心事和她说说,不觉的什么,但是被仁九听去了,却怎么都觉得……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朝和前朝,都不禁男男相恋,虽然和正统的男女相合,比起来依旧受人歧视,却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仁九转身望像远处,目光变得深邃,“你的天赋异禀,或许就是上天给你的指引,如果不可逃避,你该遵循这条路,就算是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
第39章 惊险()
“如果不可逃避;你该遵循这条路;就算是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沐决看着望向远处;目光深邃的仁九,仔细琢磨仁九的这句话,心中感触良多的同时,对仁九的际遇,越来越感兴趣,沐决原本不想去问的,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九哥;虽然催相识开始,一共也就只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虽然我和你投缘;但真正相处还就只是这一个月的事情,但我是真的那你当自己的兄长看待。我是不是能问一问,你的过去,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沐决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和仁九并肩望,转头望着仁九的侧脸,这一刻那个在沐决心中,逍遥自在的侠客,看来却像是背负着百斤重担,快被那些背负的东西压倒的傀儡。
“有什么不能说的,无事不可对人言不是吗。”仁九转头冲沐决勾起了唇,眼中的深邃变成了浓浓的阴霾和深切的伤感,让沐决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沐决很清楚他这是在揭仁九的伤疤,这么做虽然很阴损,但是沐决真的很想知道,约合仁九相处那种亲近亲切便越真切,所以他想要知道,知道的更多,虽然可能他不能帮仁九做什么,但是他认为把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人会或许不会得到真正解t,但是会轻松很多。
仁九转身背对着身后阴沉沉的天地,开了呛,“我其实也有个弟弟,年龄和你差不多,我从小就在山上跟着一位老师学艺,他出生的时候我不在父母身边,不过他半岁多的时候,我被父亲接回了家,第一次看到他,很可爱,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个圆滚滚的小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肉天性的原因,从来都很怕生的小不点,却不怕我,从我回去那天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也许说了你不信他第一次开口叫人,叫的不是爹娘,而是我这个哥哥。”仁九说着唇扬了起来,目光空洞没有聚焦似乎穿过空虚看到了当年的一切,“半个月之后我回山上,小家伙难过的跟生死离别一样,又叫又闹就是不放我走,最后还是他累的筋疲力尽睡着了,我才顺利离开了,父亲当时答应半年之后再接我回去,但是回到山上之后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年,又半年,等到的却不是父亲派来接我的人,而是母亲的家眷告诉我家破人亡的消息,父亲死了,娘死了,弟弟也死了,那我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是最后一次。”仁九回过头看着沐决,酸涩的一笑。
仁九的笑容比哭更让沐决难受,鼻子一阵酸涩,眼眶阵阵的发热,“为什么会出那样的事,你知道吗?”
“我们家是个大家族,但是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只有我父亲自己,家里的旁戚所剩无几,我父亲被他的两个异姓兄弟坑了,现在他的产业,名望,都被那两个人并吞了。”仁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嘲讽的一笑,似是在讽刺那两个道貌岸然的所谓兄弟,眼里深切的满是恨意,让沐决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师傅听到这消息之后,带着我下山,前往家乡想要探个明白,却因为当时的兵灾战乱,和我跟家丁走散了,没有师父在家丁不敢带着我回家,只好带着我投奔了外公,外公家也收了波及,我见到外公的时候,正赶上了见外公最后一面,外公虽然去了,但是家人们并没有四散舍弃我,他们带着我四处寻找我舅父,遍寻一年无果,我遇上了我后来的师傅,他是我父亲的师兄,我跟着他学艺,知道三年前出师。”
沐决听完了这些心里满是感慨,虽然见过了各种生死别离的场面,却还是花费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故事,“九哥你想报仇的对吗?”
“我外公临死之前,叮嘱我让我不要报仇,但是我做不到。”沐决会意点点头,没有劝说仁九放下,因为如果是他,他也难放下。
仁九转头看着沐决,伸出手覆上了沐决的面颊,拇指在沐决的眉眼上滑过,声音低低的念了一句,“你们的眼睛很像……”沐决没有吭声,只是用那双带着伤感的眼睛看着他……
仁九看着看着突然垂下头,把手从沐决的脸上移了下来,沐决看着仁九,虽然没看清仁九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理解仁九现下的表现,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叹人世间世事无常,他看惯了生生死死,自己也经历过一次,早就知道生死无常,或许就想仁九说的,如果不可逃避,就该遵循冥冥中早已注定的这条路。
沐决转头看像远处,阴沉的天气应该降低事物的可见度,但是那窜天的望云峰,却依旧可及,依旧那般挺拔,耳边想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慕儿记住……”
“记住什么?”听着那模糊却真切的声音,沐决恍惚的开口。
“什么?”听到沐决的话,转头看着沐决。
“没什么,”沐决回神,摇头,扯扯嘴角道:“九哥,素晓说你喜欢这个瞭望台,觉得这的风景怎么样?”
“近处红墙金瓦,远处青山窜云,别有一番风情,自然喜欢……”仁九低头从近处俯视,到远处瞭望,语气平缓,复杂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刺骨的冷然。
沐决没看到仁九的眼神,视线停滞在远处的美景上,久未回神……
就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了无病的声音,喊得格外的急,把沐决吓了一跳,应了一声就慌忙转身往下走,地上聚了一堆水渍,沐决一个心急没看路,一脚踩上去,脚下打滑人就往楼梯的方向摔了过去,沐决到底还是练过武的,虽然这一下子心神一震,但还是反映过来,手抓了一把扶手人没楼梯下滑,却因为后坐力往后跌坐。
“小心!”身后仁九反映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架住了沐决的。
仁九的动作很快,沐决还是坐在了地上,沐决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但是却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出来,沐决还是呆住了,抱着肚子一动都不敢动,要失去的感觉紧在胸口,格外的难受。
无病听见动静顿觉不妙,几步就冲了上来,看着沐决愣在那,帮着肚子一声不吭,仁九看着窝在地上的沐决,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冲无病喊了一声闪开,把人抱起来冲回了卧室。
无病好一阵兵荒马乱,急得满头都是汗,检查一番下来,无病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床边,站在一边的仁九和后赶回来的素晓,看着无病这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无病才站起来,说了句话,才让凝结到冰点的空气恢复了正常。
沐决没事,只是左右手心被把手的尖端划破了,很奇迹的一件事,无病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只要沐决没事就好。沐决的心也一直揪着,听了无病的话才松了下来,无病坐在一边给他的手上药的时候,说了句话,要是一般的孕妇那么一摔,恐怕就什么都没了,沐决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反了无病一句,“他不是孕夫!”无病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至于隐在暗处的人,因为之前老大的旨意,谁都没动分毫,无病问沐决要不要告诉钟万霆的时候,无病摇了摇头,无病沉默了一会,也就随了沐决了,钟万霆那边忙的j□j乏术,既然沐决现在没事,那就等晚一些钟万霆知道了,他再跟他详细说,他觉得今天这是不简单。
无病让沐决躺着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最好还是先观察观察,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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