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后方- 第287部分

　　　　现在，牛牛娃说出辛桂花想说的话，女人心中哪有不高兴之理。

　　　　辛桂花喜滋滋看着涂振山，涂振山也痴呆呆看着辛桂花。

　　　　当然了，涂振山想得更多还是3岁多的牛牛娃。

　　　　3岁多的牛牛娃也真能善解人意啊，竟然讲出连大人也不一定讲出来的话；让涂振山住进涂某家中，莫非这是神鬼差使？

　　　　涂振山是堂堂正正的国军少校营长，前几天才被关锦璘升任为特警团长；按理说不相信神鬼。

　　　　可是此时此刻牛牛娃的举动和亲情，使涂振山不得不把孩子的话和鬼神联系一起。

　　　　涂振山心中默默念叨着，不禁想起一句古话来：“人不留天留”

　　　　而牛牛娃让涂镇山留下来，应该就叫：“天不留娃留”

　　　　牛牛娃见自己粘着涂振山不让他走，涂振山果然没走后，便就伸展双手向他娘的小屋指着“期期艾艾”，意思让涂振山上那里去。

　　　　涂振山“喷”地一声笑出声来：牛牛娃简直成精啦，不禁用哭泣留住涂振山；还将小手指向他娘的房间，这不是小小人儿做大媒还是什么？

　　　　涂镇山尴尬一阵，拍着脑瓜子想了一阵子，禁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国军军官，岂能因为小孩信口雌黄拉郎配？

　　　　何况辛桂花刚刚失去男人，自己真有非分之想，就有依仗权势；强占民妇之嫌。

　　　　涂振山心中想过，便将抱在怀里的牛牛娃递给辛桂花道：“大妹子，天不早咧；我们还要返回军营，望您和牛牛娃保证；我们就此告别”

　　　　但牛牛娃紧紧抓住涂振山的衣裳不松手；哭声再次响起。

　　　　涂镇山没了辙，只好重新将牛牛娃抱在怀里。

　　　　辛桂花见涂镇山狼狈不堪的样子，禁不住咬嘴笑道：“牛牛娃这样粘大哥，大哥真就狠心要走？”

　　　　涂振山张大嘴巴看着辛桂花不知说什么才好。

　　　　辛桂花看了涂振山一眼，羞涩地把头低下去停了停又道：“牛牛娃不让大哥您走，大哥您就不会留下来住一晚上？”

　　　　这句话从刚死去丈夫的辛桂花嘴里讲出来，涂镇山便就有些讶异。

　　　　按照天宝当地的农村风习，死去男人的女人要守3年孝才有资格谈婚论嫁；而辛桂花在男人死去的当天晚上就请求涂振山留下来，真乃罕见。

　　　　涂振山听辛桂花说出这样的话，慌忙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涂某是国民革命军特警团长；在老乡家中留宿是违反军队纪律的。

　　　　辛桂花见涂振山言之凿凿，低下头默默掉眼泪。

　　　　牛牛娃见他娘哭了，也就哭得哄都哄不下。

　　　　涂振山只好答应一声说：“好好好，涂某不走了留下来还不行”

　　　　牛牛娃听涂振山不走了要留下来，果然就不哭了；辛桂花也笑嘻嘻地看了涂振山一眼，对涂振山道：“大哥您抱着牛牛娃，奴家去给咱烧汤去”

　　　　烧汤就是做晚饭，辛桂花走进厨房后，涂振山的副官冯大河便道：“团长，这孩子不让你走看来和你有缘分的；您就留这儿吧”

　　　　涂振山苦笑一声：“涂某现在是想清白也清白不了啦牛牛娃不知什么原因；听说我要走便就哭闹着不松手辛桂花是好人，她能在涂某跟前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拿出百分之百的勇气了；涂某要是拒绝，弄不好就得出人命；只能这样先敷衍着将事情摆平”

　　　　涂振山说着，便就看向冯大河：“冯副官回军营后马上给关将军打电话汇报，就说涂某脱不了身；今夜晚上只能留宿辛桂花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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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农家院涂镇山得妻（3）（）　
血一样的晚霞将辛桂花家的小院涂染得红彤彤一片。

　　　　院子里两摆房屋上，堆放在西墙跟那里的硬柴垛子上；在血一样的晚霞映照下，反射出颜色不同的光芒。

　　　　涂振山怀里抱着牛牛娃，徜徉在色彩斑斓的农家小院里，心中仿佛打翻五味瓶，苦甜酸辣涩各样滋味都有。

　　　　涂振山自己也没想到，他能屈从于一个3岁多的小孩留在农家大院里过夜。

　　　　与其说是屈从3岁的小孩，还不如说是最迷一个女人而确切。

　　　　涂振山本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子汉大丈夫，就是那一年属从将他诱骗道窑子，面对涂脂抹粉的窑姐；他也能洁身自好。

　　　　可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却答应留在辛桂花家过夜了。

　　　　过夜就是打寝、睡觉，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茫茫长夜中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什么事情，那就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两摆子房屋是上套的三间大房和东边的三间厦房，涂振山抱着牛牛娃在三间大房和三间厦房之间的空地上走着步子；渐渐地，牛牛娃便就进入梦乡。

　　　　涂振山并没有把进入梦乡的孩子放在土炕上，而是继续抱着他从院落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有从那一头返回这一头。

　　　　涂振山在院落里踱着步，一边踱步，一边凝视康十八给后代留下来的两幢房屋。

　　　　康十八给后辈儿孙留下两幢房子的事，是涂振山从邻居嘴里得知的。

　　　　大家齐心协力将康家父子的棺木向鸡公岭上抬，涂振山和随行的乡亲们攀谈；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概括还原了康家的基本情况。

　　　　康家的三间大房和三间厦房在康家庄整个村庄一百年也不落伍。

　　　　从这个层面讲，康十八生前的家境并不贫寒；要说贫寒的话，那就是缺少女人。

　　　　缺少女人的家庭再富有，也会被列入贫寒之中，这似乎是一种思维定势。

　　　　康十八20岁起就娶了头房妻室，75岁上死了康石山的娘也就是低房妻室。

　　　　延续55年的时间里，康老八曾经娶过4房妻子。

　　　　但4房妻子都没有把康十八陪到底，倒让康十八成了她们的送葬人。

　　　　家中不断死女人，照阴阳先生拿风水学解说，是因为康十八的大门正对着渭河；鱼精海怪的阴魂时常上岸骚扰，康家才不断发生似女人的事情。

　　　　因此，阴阳先生说只要给他100块银洋，他会给康家驱鬼镇邪；家中才会平顺。

　　　　康十八不信邪，也不拿100块银洋去塞蛤蟆眼；康老八是个樵夫，只知道上山砍下柴禾；挑回家中捋码好，然后挑到炭市街去卖钱。

　　　　康老八就是凭一手打柴的硬功夫，挑起上套里三间大瓦房；东边三间偏厦房。

　　　　康十八时常为自己是个自由自在的樵夫而自得其乐，因此，毫不犹豫地将樵夫担子卸给儿子康石山。

　　　　康石山跟爹爹一样是做樵夫的料，上岳丈家青石坪走亲戚，也不忘砍好一担柴；回家时挑在肩上。

　　　　康家两代人是樵夫，自把辛桂花娶进门后；一切都改编了样。

　　　　辛桂花进到康家后第二年便生下牛牛娃，康家人丁兴旺了。

　　　　然而做了一辈子樵夫，已经95高龄的康十八，与世无争的父子俩哪会想到；他们死在狼王犬神俊彦手中。

　　　　康石山生意为了给父亲报仇而被犬神俊彦杀害的。

　　　　而康老八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给犬神俊彦提供帮助；犬神俊彦最后还是将老人杀害了。

　　　　“犬神俊彦真是一头豺狼啊连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也不放过，是可忍孰不可忍”涂振山在心中说着，突然嗅到一股醇香的臊子肉味。

　　　　醇香的臊子肉味是从农家小院的厨房里飘扬出来的。

　　　　涂振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抱着牛牛娃拾步向厨房那边赶去。

　　　　厨房里飘扬出来的肉香味越来越浓烈，涂振山似乎回到自己童年时代他娘爛好臊子；他馋的涎水直淌的年代。

　　　　涂振山抱着牛牛娃走到厨房门口，从敞开着的门洞里看进去，辛桂花背着身子站在锅台前；正用铁勺将大铁锅中爛好的臊子给一支瓷盆里面盛。

　　　　涂振山心中犯了嘀咕：“桂花不是说他去烧汤吗？怎么就爛起了臊子？”

　　　　涂振山自问自答地寻思着，却发现辛桂花的臀部在盛臊子肉时；一曲一张的丰腴和性美。

　　　　女人身上最迷男人的地方无非三处，一个是胸，一个是腰；一个是臀。

　　　　具有丰乳肥臀的女人无疑是精，尽管这些年来女人以消瘦、苗条为美；但丰乳肥臀和消瘦、苗条并不矛盾。

　　　　话又说回来，男人醉迷的还是丰乳肥臀；而非无胸瘦胯。

　　　　辛桂花的臀是漂亮女人中典型的美臀，她弯着腰从大铁锅中铲臊子；臀部便就不停地扭动，诱人的美景便就历历收入涂振山的眼脸之中。

　　　　涂振山只觉口干舌燥，只觉头晕目眩；心头那只小鹿便在不停蹦蹦蹦地乱冲乱闯。

　　　　涂振山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无厘头的感觉，也可能是他常年累月见不上女人的缘故。

　　　　加不上女人的男人是一阵慢性自杀，但涂振山即便见了女人也有坐怀不乱的风骨。

　　　　涂振山坐怀不乱的风骨是他做了营长后表现出来的。

　　　　一个下属想巴结涂振山，将他领到窑子花高价找来一个美丽端庄的窑姐。

　　　　美丽窑姐对着涂振山嗲声嗲气缠绕不休，涂振山却不被触动以坐禅般的姿势使窑姐不进自退。

　　　　涂振山很小年纪就替人顶了壮丁来部队当兵，十几年光阴全在队伍上度过。

　　　　涂振山记得，他爹从小将祖传的陌刀刀法传给他后，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陌刀世家，现在陌刀失传，取而代之的是大砍刀；你的大砍刀刀法就是陌刀刀法能独当一面，应该上部队历练”

　　　　涂振山的家乡积石原，有钱人家都想让子女成龙成凤；因之一门心思供孩子上学尔后做官。

　　　　只能维持温饱的小户家庭，也是将子女留在身边务农种田一饱终日。

　　　　不管是有钱的大户人家还是没有多少钱的小户人家，对当兵都很忌讳。

　　　　因为军阀连年混战的年代，当兵就意味着死亡；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送死。

　　　　军阀要扩充兵员，政府要抵御外侮；在没有兵员的情况下只能强行派兵、抓兵，谓之抓壮丁。

　　　　抓壮丁的部队一到乡村、街镇，便就弄得鸡飞狗跳墙。

　　　　但有钱人毕竟不一样，他们一旦被派了壮丁，就花钱买人顶替。

　　　　涂振山就是替罗镇大户人家何其武补壮丁的。

　　　　那时候涂振山只有14岁年纪，他爹得到何家20块大洋；涂镇山便就跟着队伍走了。

　　　　涂振山的部队驻扎在大山，涂振山当兵两三年就没见过一个女人。

　　　　后来部队转移到平原地区的小县城，当官的和有钱的老兵就逛窑子。

　　　　逛窑子得有钱，当官的有钱自不必说，那些逛窑子的老兵似乎也很有钱。

　　　　后来涂振山才知道，老兵的钱是在战场上用性命换来的。

　　　　“枪炮一响，黄金万两”是老兵说过的话。

　　　　干队伍四五年的老兵都喜欢打仗，因为一打仗就能挣到钱。

　　　　但要挣这些钱就得拎着脑袋拿性命做赌注。

　　　　涂振山记得最清楚的是他们的军队跟一个军阀的军队在中原开战；涂镇山的部队只要拿下桥头的碉堡，就能大获全胜。

　　　　但桥头堡敌人的重机枪响个不停，几波子突击队全都死在冲向碉堡的大桥上。

　　　　涂振山的团长急红了眼睛，让卫士抬来一箱子黄鱼对属下说道：“这是一箱子黄鱼，也是一箱子金条；谁拿下桥头敌人的碉堡，这箱子黄鱼就归谁”

　　　　团长的话一说完，排长大老郭站出来招收吆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团长悬赏这么高的奖金；我们拼了吧哪个愿意挣黄鱼，都站在我跟前来”

　　　　十几个老兵站到排长跟前了，涂振山是不新不老的兵；也站到排长跟前去。

　　　　排长看了涂振山一眼，将他拽出来说：“兄弟还小，就不要趟洪水咧；不过拿下桥头堡后黄鱼有你一份”

　　　　排长率领十几个老兵最终拿下桥头堡，可是他们一个也没回来。

　　　　团长将那一箱子黄鱼留给涂振山，因为排里兵士死得就剩下涂振山一个人；涂振山做了排长，重新找来一排人充实了编制。

　　　　涂振山做了排长后，没有动用老排长大老郭和一排战士用生命换来的一箱子金条；他将金条分成若干份，给排长和牺牲的老兵家每家都递去一份金条。

　　　　涂振山那一排的老兵为了黄鱼全都献身，但也有挣到金条活下来的，这些老兵便都成了有钱人；一到驻地凡是有窑子的地方，老兵便就大把大把花钱。

　　　　坐怀不乱的涂振山对窑姐不动神色，看见辛桂花滚圆的臀部心中却生出异样感觉；这真是个奇葩。

　　　　弯着腰子从大铁锅给瓷盆里盛臊子肉的辛桂花感觉身后有动静，迅速回头去看，却见涂振山站在厨房门口向里面观看；确切地说，涂振山是在觑看辛桂花的背身子。

　　　　涂振山觑看辛桂花的眼神充满了火焰，火焰剧烈的温度好像在烘烤辛桂花。

　　　　早有心计的女人说是来厨房烧汤，可是却爛了一锅臊子肉打算犒劳涂振山。

　　　　臊子肉是天宝地方的上乘肉食，比红烧肉、水煮肉、粉蒸肉、肘子肉都精到。

　　　　天宝地方的人不吃鱼不吃虾，过年过节离了臊子肉这个年就过不下去。

　　　　1937那阵子的乡村肉食还很缺少，但再穷的家庭过年过节也要割几斤肉爛成臊子。

　　　　辛桂花家中这几斤肉是康石山昨天才从集市上割来的。

　　　　康石山割来肉准备给95岁高龄的父亲祝寿，但父子俩福薄命浅被犬神俊彦杀害。

　　　　辛桂花只好将康石山割来的肉爛成臊子答谢涂振山。

　　　　然而辛桂花看见的涂振山却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着她。

　　　　涂振山怀里搂抱着已经睡着了牛牛娃，眼睛看着辛桂花时神情显得十分亢奋。

　　　　辛桂花心中一惊，默默说道：“涂大哥一定是在看奴家，因为奴家弯着腰从大铁锅中往出刮臊子，那地方就暴露无遗。

　　　　辛桂花现在给公公康老八和男人康石山戴着孝。

　　　　戴孝的辛桂花腿上穿的是一件白府绸裤子，白府绸裤子穿在腿上，能将辛桂花滚圆的臀部暴露得美不可言，这恐怕就是涂振山入神的缘故。

　　　　“难道奴家吸引了涂大哥？”辛桂花心中说着，脸上便就绽放出桃花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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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农家院涂镇山得妻（4）（）　
辛桂花海阔天空地寻思一阵，见涂振山怀里抱着的牛牛娃睡着了；便就停了手中的活路向前走出几步叫了一声：“涂大哥，牛牛娃睡着了，你还抱着干么？来，给我吧；我把他抱炕上去睡”

　　　　辛桂花一边说，一边就向涂振山跟前走去。

　　　　涂振山刚才看的是辛桂花的背身，确切地说是辛桂花滚圆的臀部。

　　　　现在辛桂花正面对着涂振山走来，涂镇山看见的又是她的胸了。

　　　　辛桂花的胸比臀更让涂振山醉迷，不，那叫震撼。

　　　　涂振山还没见过如此大胸的女人，心中便就急剧地叽咕：“这女人真是十全十美呀，这是是上帝赐予的尤物；臀部和胸部如此的迷人？说敢说只有长在闺蜜中的小姐养胸、修臀；生长在荒郊村野的姑娘就只配引车贩浆？不对，一百个不对实践证明，只有在荒郊村野，才能找见让男人难能割舍的胸臀美人”

　　　　涂振山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辛桂花已经走到他跟前站住脚步了。

　　　　站下来的辛桂花瞪着好看的眼睛盯看涂振山，伸出手去莞尔一笑道：“哥哥来，把牛牛娃给我吧”

　　　　这是一生黄鹂鸟鸣叫的声音，叫得涂振山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