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昂先是愣了愣,后反应过来,说道:“阿图瓦亲王非常安分。他没有和军中其他军官和士兵有过多接触,平时还不出营帐一步。”
“你怎么看他?”路易问道。
迪昂皱起眉头,无奈地说:“陛下,他毕竟是您的弟弟,您何必如此折磨他?”
“我折磨他?”路易冷笑道,“我是对他有些不公平,可他也从未让我感到放心。”
“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迪昂不解道。
路易道:“他不和军官与士兵接触是为了让人觉得放心,不出营帐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死在军营,那岂不是搜有人都知道是我杀的吗?所以需要从长计议。”
“陛下做得对。”迪昂赞成道,“我相信阿图瓦亲王绝无叛逆想法”
路易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说:“阿图瓦是个不值得相信之人,你要小心了。”
“我明白,陛下。”迪昂自信地回答道。
他接着顿了顿了,又道:“陛下,我的人发现普鲁士和俄罗斯似乎走得很近,不得不防。”
“普鲁士和俄罗斯?”路易一怔,细加一想便明白了缘由。
他和腓特烈二世本就相像,所以彼此的习性、计谋也有所了解。他没有将阿图瓦亲王视为自己人,所以想到的第一个能令法普同盟撕破的便是刺杀成功。
“陛下,普鲁士若何俄罗斯同盟,我们就失去后路了。”
路易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腓特烈二世如果知道我活得好好的,他必然会继续履行承诺,假如我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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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瑞典援军
【网 】第八百二十一章 瑞典援军
芬兰湾解冻,俄罗斯波罗的海舰队得以离港出海,但是,俄罗斯海军和法兰西海军战力相差悬殊,芬兰湾内三次海战,俄海军惨败全军覆没,法兰西海军掌控了包括圣彼得堡外海在内的整个波罗的海制海权。
6月1日,第三次海战结束,法兰西在陆地上也进军顺利。
“格但斯克、利耶帕亚、里加、派尔努、塔林……”路易半个身子匍匐在地图上,边寻着地点边念道。他接着直起身子,向对面的贝尔蒂埃下令道:“命令安德烈?马塞纳为前锋,目标是塔林。”
“立即出动?”贝尔蒂埃多嘴问了一句。
“是,立即出动。”路易严肃地点了点头。
路易之前所念道的地名皆是波罗的海沿岸的港口,其中只有塔林还未在法兰西手中。安德烈?马塞纳和阿尔卑斯军团前不久攻下了派尔努,并驻扎于此,所以他离塔林最近,也最适合作为前锋。
命令刚送出,迪昂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路易轻声耳语:“瑞典信使到了,古斯塔夫三世亲自率领三万军队过来了。”
路易一愣,失笑道:“我在华沙和维尔纽斯时屡次催促瑞典出兵,可古斯塔夫三世一直按兵不动。现在俄罗斯失去了制海权,败局已定,他是想来分战利品了。”
他收起笑容,正色问道:“瑞典人什么时候到达?”
“明天。”迪昂短促有力地回答。
“好!”路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语气坚定地命令道,“派出舰队护航,我要亲自去港口迎接。”
“是。”迪昂点头应允。
路易不喜古斯塔夫三世为人,但对方毕竟是瑞典国王,必要的外交礼仪还需要顾虑。
次日,瑞典船队靠岸。先登岸的是南曼兰公爵率领的一万名前锋,古斯塔夫三世和另二万士兵在三小时后登岸。
港口一番寒暄,众人一起进了路易在里加岸边的临时指挥部——一幢三层庄园。
晚宴过后,路易和古斯塔夫三世在二楼的书房独会。两位国王还未面对面地商讨过战后事宜,如今大局已定,古斯塔夫三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为了东欧的永久和平,我认为有必要根除东欧动乱的根源——俄罗斯。”古斯塔夫三世站在未燃火的壁炉边,一手搭着壁炉台,一手端着玻璃酒杯,说得底气十足。
昏暗的光线下,路易虽看不清古斯塔夫三世的脸,但能从他的话中看出他此时的心态。路易不动声色,反问道:“您觉得应该如何根除俄罗斯呢?”
古斯塔夫三世走上两步,来到路易跟前,说得:“俄罗斯崛起只是这一个世纪的事。彼得一世制定的扩张战略是俄罗斯能有今日的原因,所以,我们只需要将彼得一世的计划完全破坏便可以达到根除的目的。”
路易坐在了墙边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说:“彼得一世这一整套战略的关键点是出海口。南方的黑海、地中海出海口,北方的波罗的海出海口。您是希望将俄罗斯围困在内陆?”
“是的。”古斯塔夫三世点了点头,坐在了路易的对面,严肃地说,“不只是剥夺出海口那么简单,若要完全将俄罗斯击败,还必须分裂它那庞大的领土。俄罗斯的领土比中欧和西欧之和都要大,还有广袤的西伯利亚,如若只是剥夺出海口,久后势必会再度出现威胁。所以,应该像俄罗斯瓜分波兰一样,将俄罗斯瓜分了。”
“有意思!”路易感受到古斯塔夫三世的野心,不禁微微笑了笑。他接着问道:“陛下觉得应该如何瓜分俄罗斯?”
“这?”古斯塔夫三世顿了顿,笑着说,“征俄的主导者是陛下,所以只有您有资格来决定。”
路易看着他那毫无诚心的伪笑,暗自评价:“果然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古斯塔夫三世这几年在瑞典是“欺上瞒下”、一手遮天。他对上欺凌贵族,权势几乎凌驾于议会之上。他对下哄骗、欺瞒,拉拢平民阶层为己所用。
瑞典是欧洲最早的君主立宪国,其立宪时间虽晚于英格兰,立宪程度却远较现在的英格兰深。瑞典国王在一段时间内完全没有权力,权力全在议会手中。古斯塔夫三世是个典型的中世纪君王,身体中流淌着浓厚的**暴君血液。他利用无权的平民阶层打击掌权的贵族阶层,最终平民阶层依旧无权,贵族阶层丧失部分权力,他自己则成为了最大赢家。
路易自觉没有立场去批评古斯塔夫三世,因为在权谋方面他是不遑多让。但是,他反倒因此对古斯塔夫三世更为厌恶。
他们是同类,都是善于权谋,并利用权谋斗争来掌握权力之人,同类之间免不了互相看低轻视。不过,他们同时也是异类。路易为了实现公平、正义、自由而削弱贵族,并试图以**独裁实现启蒙思想的主张。与之相反,古斯塔夫三世只将民众放在嘴上,整日呼喊着空洞的口号只为了自己而非民众。
古斯塔夫三世编织了一个国富民强、政通人和的假象,让所有的人民生活在这一假象中。如今的瑞典国力徘徊不前,早已不是古斯塔夫二世和卡尔十二世时代的北欧雄狮。不仅如此,民众已经厌倦了被当做傻子一般欺骗,谎言始终是谎言,再多的谎言也填补不了煮饭的锅。民众因挨饿而引发怨恨,这股怨恨不是口才能消弭的。
路易自认在权谋方面不如古斯塔夫三世。他无法在争权夺利中避免流血,可古斯塔夫三世却可以无流血的掌权。不过,他在争权夺利后注重平民的肚子,古斯塔夫三世却梦想恢复古斯塔夫二世的北欧雄狮伟业。因此,法兰西在任何时候都以民众放在第一位,瑞典却将本就不多的经费用来扩充军队。
富国强兵,强兵只是富国的补充而已。击败英格兰后,法兰西拥有了北美和印度,路易这才能不再担心钱的事,放心地出兵远征。瑞典则不同,古斯塔夫三世此次出兵遭到了议会的反对,若非他一贯强势的作风,瑞典士兵根本不可能离开国境。
路易认识古斯塔夫三世不是一日两日了,对他的心理早就了然于心。这次交谈无果而终,路易深怕给多了会引起后患,又怕给少了后患更多,干脆就模棱两可地回答:“俄罗斯还未战败,瓜分一事需要看最后的战果。”
同一时间,两人会面的楼下,两位国王的王弟南曼兰公爵和阿图瓦亲王对坐饮酒。阿图瓦亲王在军中无权无职,可他毕竟是法兰西王子,所以仍有一定的自由。南曼兰公爵身为瑞典亲王,接受他的接待也是合情合理。
酒过三旬,阿图瓦亲王忽然意味深长地说:“我这几年没有少听闻贵国之事,贵国的现状令人担忧啊!”
“瑞典的一切都很好。”南曼兰公爵面无异色地笑了笑。
阿图瓦亲王异常认真地说:“不对吧!我听说古斯塔夫三世为了劝说议会同意他对外国宣战,都发动了第二次政变了。”
“殿下!”南曼兰公爵轻呼一声,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地说,“殿下,这件事可不能乱说。”
阿图瓦亲王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这些年,瑞典先对丹麦宣战,后对不列颠宣战,再后对俄罗斯宣战。这些都违反了古斯塔夫三世亲自订立的法律,特别是对不列颠之战战败,导致了国家经济溃败,他因此受到了议会的非议。于是,他将过错推给了民众,利用民众向贵族施压,发动了一次成功地“不流血”政变。现在,他是真正的**君王,议会除了收税再无其他权力。这次政变在不列颠战争时发生,所以欧洲各国对此毫无察觉,只有东欧诸国注意到了。
南曼兰公爵喝了口酒,长叹了口气,忧郁地说:“我真担心我的哥哥。他如此重视军队,只会花光国库的钱罢了。”
阿图瓦亲王听后立即试探道:“瑞典国王为什么要和法兰西联合?他难道是想要恢复瑞典昔日的威望?”
“是的。”南曼兰公爵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他在最初的几年还关注民生,可在对丹麦一战功成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注重武力,渴望功绩。”
“唉……”阿图瓦亲王亦长叹了声,感同身受般说,“我也很担心我的哥哥。他比瑞典国王更为令人担心,因为他从未输过,也似乎永远不会输。”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了。哼哼……”南曼兰公爵笑着举起了酒杯,说道,“为了我们的哥哥,干杯!”
阿图瓦亲王没有拿起酒杯,而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您怎么了?”南曼兰公爵举着酒杯不解地问。
阿图瓦亲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我听说瑞典王储不是古斯塔夫三世的亲生子,如果这是真的,您就是瑞典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了。”
“哐当”一声,南曼兰公爵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杯早已落地。
ps:欧洲人的王位继承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很多国家到最后都是找了外国人来。不过,最让人莫名其妙的还是瑞典,贝尔纳多特不但不是瑞典人,更不是王族之后,市民阶级出身的他居然能成为瑞典国王,实在仍人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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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秘密丑闻
【网 】6月15日,圣彼得堡已是温暖非常,更因地处高纬度,而昼比夜长。但是,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孤寒一片,他们皆因恐惧法军而难以自安。
叶卡捷琳娜宫明亮的女皇办公室内,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依旧精力充沛地在工作。她翻阅着繁琐的文件,手握羽毛笔划写。“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她每翻一页皆会自语一句,每言一句皆皱一皱眉。几次下来,她那原本慈祥的面容已变得狰狞。
门忽然开启,侍从引着一位年过五旬的军官进来。
“陛下,苏沃洛夫将军到了。”侍从站在门口恭敬行礼。
叶卡捷琳娜二世抬起头,朝着苏沃洛夫叹了口气,狰狞的面容立即松展,恢复了原样。她合起文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边向侍从打着“出去”的手势,边走到了苏沃洛夫身前。
哐当一声,侍从已经关门退出,苏沃洛夫则恭敬地屈膝弯腰行礼。他穿着墨绿色的俄罗斯陆军军服,胸前斜着蓝紫色绶带,绶带左面挂满了勋章,尾部则系着一柄银剑柄的剑,看起来威风凛凛,充满着统帅威严。
“请坐吧!”叶卡捷琳娜二世招待苏沃洛夫在办公室正中的座椅上坐下,自己则隔着一张小圆桌坐在了他的对面。
苏沃洛夫谨小慎微,即使坐下也挺直着腰杆,不但后背不敢靠上椅背,更是连臀部也只敢沾椅面三分之一。
小圆桌上摆着一副茶具,叶卡捷琳娜二世将其中的空茶杯分别放置在自己和苏沃洛夫面前,而后亲自端起茶壶,先为苏沃洛夫斟茶。苏沃洛夫见状大惊失色,不敢动手阻止,只得慌慌张张地说:“陛下,您……”话语刚出口,茶已斟满,他唯有道谢。
叶卡捷琳娜二世随即为自己斟茶,边斟边道:“将军阁下,这个国家就要靠您了,我为您做的比不上您将要为国家做的。”
苏沃洛夫眉头紧锁,问道:“陛下,您想要让我做什么?”
“唉!”叶卡捷琳娜二世叹着气将茶壶放在桌上,神色不舒地说,“将军,我将提升您为元帅,令您率军出征。”
苏沃洛夫倒抽了口冷气,心情忽然激动起来,但他立刻按耐下了这股激动之情,正色问道:“陛下是让我去斯摩棱斯克?”
叶卡捷琳娜二世紧盯着苏沃洛夫的双眼,严肃地摇了摇头。
苏沃洛夫一怔,又问:“陛下是让我去里加?”
叶卡捷琳娜二世又摇了摇头。
苏沃洛夫不解道:“陛下,法军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叶卡捷琳娜二世长长地叹了口气,略带悲意地说:“法兰西海军在芬兰湾摧毁了我们的所有战舰,法兰西已经得到了波罗的海的制海权。”
苏沃洛夫点了点头,说:“这些事虽然没有公开,可圣彼得堡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们只知道这些,却不知道法兰西在得到制海权之后所做的事。”叶卡捷琳娜二世异常严肃地说,“法兰西利用船舰运送补给,并在夺得制海权后相继占据了派尔努和塔林,现在,法瑞联军已经向圣彼得堡开来了。”
苏沃洛夫目瞪口呆,惊讶道:“里加至圣彼得堡缺少良好的道路,沿途不是沼泽就是泥地,后勤补给十分艰难。我原以为联军会先攻去斯摩棱斯克,却没有想到法兰西会利用海洋运输。如此一来,联军岂不是没有了后勤方面的忧虑!”
叶卡捷琳娜二世默默地点了点头,愁容尽显。
苏沃洛夫心下动容,问道:“陛下想要让我如何做?”
“在圣彼得堡知道法兰西人就在近处之前,出兵将其击败。”叶卡捷琳娜二世尽扫之前的阴霾,非但没了愁容,连萎靡的目光也变得炯炯有神。
苏沃洛夫仿佛是受到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感染,顿时燃烧起了激烈的战斗之火,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若有所虑地说:“法瑞联军三十四万。瑞典人不足为虑,法军至多也只有一半是可战之兵,不过,圣彼得堡守军只有十余万,兵力差距还是太大了。”
“哼哼……”叶卡捷琳娜二世娇眉轻展,微笑着说,“我已经派人和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定下了密约,普鲁士暂时不会有动作。至于法瑞联军,人数的差距是现实存在的,可您若是可以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劣势还有多少?”
苏沃洛夫愣了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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