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取利。然而,在这之前,我想听一听诺埃男爵的建议,他通常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谋。
诺埃男爵面l良久才说道:“殿下可以亲自写一封信。”
我以为他是要我写信给王祖父,所以失望地说道:“不行、不行,这样反而可能引起非议。”
“不,殿下。”他语气急切地说道,“并不是给王祖父写信,而是写给在马赛的安娜。”
“安娜?我的她有什么用?”我疑huò了起来。
“殿下,您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他反问道。
“发现?发现什么?”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总之您先写给安娜一封信……不,是署名给马赛的那位nv士的信,信中最好能够写上您希望能够让那位nv士来科西嘉岛,并与她长久住下来的愿望。”
“这是为什么?”
马赛的那位nv士自然只可能是郡主了,写给郡主的信事实上也就等于是写给了安娜。然而,安娜究竟能够做什么?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让我觉得安娜是我的祖父留在我身边的密探一般。
我立即打消了脑海中的这一想法,但是,信还是需要写的,至少需要报平安。
我没有当面提出反对,只是又再问道:“还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吗?我需要多面下手,以策万全。”
“嗯……”他犹豫着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殿下会不会这么做?”
“什么办法?”我问道。
“听说最近杜巴丽夫人的权势滔天,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屈尊走这条路线。”
他的语气很委婉,但若是他知道我内心的相反,如此委婉便没有任何意义。
杜巴丽夫人是我的王祖父现在的情人,而且因为我的王祖母和母亲都已经去世的缘故,宫廷中已经没有人可以压制她了。她那天生的嚣张气焰,令她的锋芒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蓬帕杜夫人。只是,这个人也出身比蓬帕杜夫人还不好。她只是一个出身下贱的人尽可妻之人。
她在宫廷中,不仅仅是遭到了当初反对蓬帕杜夫人的那群守旧贵族的冷落,甚至连以舒瓦瑟尔为代表的一系列出自蓬帕杜夫人手下的新贵族也对她无视。她除了能够享受当年蓬帕杜夫人的物质生活,以及偶尔吹吹枕边风之外,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与蓬帕杜夫人相比。
对于这个人,我一直以来都比较谨慎对待。没有过度接近,也没有过度疏远,简单来说也就是不冷不热。我不可能再因为国王身边的其他nv人而与贵族们为敌,但也不愿意因为nv人而和我的王祖父产生矛盾,要维持这样的平衡有时候还真的很难。
走这条路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却也需要十分秘密才可以。至于我的尊严什么的,只要不暴lù的话,恐怕也就不会有什么的影响,特别是连同着我得胜的消息传达到凡尔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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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后续事务
我并没有马上作出决定,毕竟现在还为时尚早,至少可以等到卡洛·bō拿巴将贵族联名名单上jiāo上来之时,再做出决定。
事实上我个人内心还是比较倾向于走“夫人路线”的。
和蓬帕杜夫人不同,杜巴丽夫人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根本没有贵族仪范,只要给一点好处,她就会无所顾忌地去做任何事情。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见钱眼开,然后在小人乍富后,立时颐指气使。
虽然同为国王的情人,但我对这个nv人还真是没有任何好感,若非是碍于王祖父的权威,我恐怕早就公开表态反对她。这样不仅仅能够一舒心中的闷气,甚至还能够团结部分的贵族。只可惜我的王祖父现在是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我也只能继续缩在地底下了。
不过,个人的厌恶并不妨碍我做出正确的判断。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肯定会走这条“夫人路线”,毕竟这是一条捷径。我的王祖父就像对当年的蓬帕杜夫人那样对杜巴丽夫人,他对她言听计从的,若非杜巴丽夫人没有蓬帕杜夫人的政治智慧,恐怕法兰西就又会出一个影子nv王。
在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个老人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听闻后,立即就去看他了。
在洗澡的时候,我主要在想如何能够收服科西嘉平民的民心。看起来很简单,只需要杀了保利就可以了,但是,杀保利不过是一时的民心,民众很可能在我离开一段时间后就会遗忘,甚至有可能因为法兰西派来的官员的盘剥,反而会恨起法兰西来。
我不是自寻烦恼,这是很有可能的。
法兰西的吏治已经腐朽到了视腐朽为正常的地步,虽然在本土因为有法院的压制而暗中进行,但难保在这座地中海孤岛上,不会产生行政、司法狼狈为jiān之事。
故而,我需要细细考量一番。
最后,我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这个老人。
我救起老人的这件事,几乎全巴斯蒂亚市民都见到了,若是几日后,这个老人又能够健康地出现在巴斯蒂亚大街上,然后再有几个“多嘴多舌”之人一宣传的话,或许就可以创造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民心来。
虽然这么做也未必能够令民心保持长久,但至少要比杀保利得来的民心保质期更长,毕竟杀保利只是让他们泄恨,而救这老人,却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希望。
我来到了老人的这个可怜的老人,他身体已经羸弱不堪,可是现在却还需要为我进行政治加分。
我仔细地询问了一番老人的家世背景。
他回答我说他叫米伦,原本是科西嘉岛医生世家。他和他的儿子小米伦是岛上最好的医生。但是,十几年前保利掌权后,因为保利在岛上使用中世纪政教合一的方式进行统治,故而先进的医学便被排斥为异端。他和他的儿子被撤消了行医资格,而且还被强行没收了所有的家产。后来,由于他的妻子有法兰西血统的缘故,故而他妻子和他的儿子都被通缉。最后,他联系了一个正好经过巴斯蒂亚的商人,将妻子和儿子送到了法兰西。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人便只能隔海相望。
米伦老人的事让我嗟乎不已,但同时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突破口。
我先是安慰了一番米伦,而后答应了他处死保利的请求。在我心中,同时也留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赦免保利时期因为宗教和血统原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一切人。
在离开了米伦老人休息的房间后,贝克里伯爵已经等候在了办公室中。
“辛苦了伯爵,这一仗打得不错。”我赞赏着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殿下,”他一脸沉重地说道,“战后清理已经有了结果。”
“说。”相比伤亡不会少,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沉重。
“我军损失七百人,敌军留下了两千具尸体。另外他们遗留下的枪支有五六千把数不胜数。”
这肯定不是详细的数据,否则不可能全是整数,但也无所谓了。毕竟是làng漫的法兰西人,而非是严谨的德意志人,不可能要求他们在如此短的时间中做得那么
“敌人留下了五六千把枪,那么他们的军队现在还剩下多少?”我唯一不解地就是这个,他让我觉得好像敌人那一万多名参战士兵,除了阵亡的就是丢弃武器投降的。
“我们的人在附近抓获了几个穿军服的活口,”贝克里伯爵依旧面sè沉重地说道,“他们说,科西嘉军队除了战死的那一千几百人外,跟随保利逃走的不到一千人,剩下地都在中途跑入了山中。他们早就计划好,如果败了就逃回家。”
“原来如此。”我难以置信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他们现在还是意大利人,这一点也就想通了。意大利人在历史上可是没少出过洋相,这个民族可以说是和战争完全是没有任何接触点的。
“对了,你刚才说保利?”我注意到了他刚才话中的一个词,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保利也在,而且平安逃走了?”
“是的,殿下。”
“他们逃去哪里了?博尔戈吗?”
“不。他们放弃了博尔戈,往更南方逃去了。”
“可南方没有堡垒?”我疑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再问道:“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博尔戈方面的三千人,加上溃退的一千人,还有意大利雇佣军的五千人,一共八千人。”
“科西嘉人不足为虑,至于意大利雇佣军……”
意大利雇佣军毕竟和科西嘉人不同,他们无处可逃,所以才能够保持那么完整,但同时,他们不是本土人,只是为钱办事,也比那些仍旧对保利忠诚的科西嘉人好对付。
想到这里,我立即对贝克里伯爵说道:“你马上找人,劝说意大利雇佣军放弃抵抗。”
“他们会吗?”贝克里伯爵根本不相信。
“不管信不信,他们现在也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战死,二是投降。”我严肃地说道,“告诉他们,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船,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就可以回意大利去了。”
“另外,”我顿了顿,说道,“无论意大利人同不同意,同时派出间谍潜入科西嘉人之中,散布意大利人已经被我们收买的消息。”
“殿下,您这是要……”
“去做吧!”
“是!”
接下来就是静待消息,当然,我还有一项工作,那就是给在马赛的那位nv士写信。
这封信很难写,倒不是因为我对法语仍旧生疏,事实上我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用法文来书写了。只是,以前在死去的王祖母的训练下,书写地大多是一堆充满了政治用词而少有真情实感的“政治通信”,一下子要写一封给爱人的信,还真是有些难了。
结果,短短的几行文字,我楞是用了一个小时才写完,这是我在书写训练后用时最长且文字最少的一封信。
写完了这封充满了真情实感的信后,我干脆动笔再写了一封给杜巴丽夫人的信。这封信我倒是写得很顺手,用上了数不清的溢美之词,接着再是跟上了请她帮忙的事情,以及酬劳。保利的保险柜中,真是货品齐全,珠宝首饰无数。我从其中挑选了一枚jī蛋大的红宝石,用来作为酬劳。
在挑选珠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应该为郡主也准备一件首饰,只是,我认为郡主最配的应该是钻石,而非是俗气的宝石。然而,宝石这里有许多,钻石却是一枚都没有。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枚钻石最配得上在我眼中已经是独一无二的郡主,那就是被我的王祖父镶在他的金羊máo勋章上的“王冠蓝钻”,也称为“法兰西之蓝”。不过,它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被切割成了一块小一些的钻石,它的名字改为了“希望之星”,只是人们还赋予了它另一个别名——“厄运之星”。
据说这是一块被诅咒的钻石,上面被施了印度人的诅咒,而且普遍有人认为当年路易十四就是死在了这枚钻石的诅咒上。没有想到信仰上帝的欧洲人会恐惧异教的诅咒,可是我却偏偏不相信。
印度的神灵有多少都数不清,印度的宗教有多少派系也是一个未知之数。数千公里外的一个落后国家的诅咒,就算真的存在又有何惧?
只可惜这颗蓝钻一直都锁在珍宝库,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想要得到它,便将之转送给郡主,还是需要等待很长的一段时间。
两封信写完之后,动作迅速的卡洛·bō拿巴也带着联名信来了。
他的行动快得都令我不禁怀疑他早有安排,不过无所谓了。
在说了一堆安抚之言后,我便毫不客气地送客出
我不敢耽搁,便叫来了迪昂,将两封信和红宝石并上联名信jiāo给了他,细细说完一番后,便嘱咐他连夜送去。当然,除了送信之外,迪昂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利用各种渠道,为我这一次的胜利在巴黎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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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郡主有孕
等待凡尔赛回信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些,一个多月过去了,都没有得到回应,而这一个月来,科西嘉岛的形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会合了舒瓦瑟尔将军的那一万主力之后,我军开始向南部进发。科西嘉岛的那群散兵流勇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事实上最后促使我军全胜的并非是强大的兵锋,而是我之前命令贝克里伯爵去布置的反间计。
大约是在我亲自上阵的那一战之后的一个星期,当时科西嘉人和意大利雇佣军已经被围在了海角,但是,他们此时集合起来还有五六千的兵力,而且还占据了有利地形。这令谨慎保守的舒瓦瑟尔将军根本不敢进军。
就在僵持的几天之后,科西嘉人和意大利雇佣军之间突然爆发了内讧。首先是科西嘉人主动偷袭意大利雇佣军指挥部,而后意大利雇佣军开始展开反击,最后,仅仅是一个晚上,科西嘉人便被击败,而意大利雇佣军也损失惨重。
保利在这一场内讧中被意大利人活捉,而后意大利人将之作为礼物献给了舒瓦瑟尔将军,同时换得了自身的平安。
意大利人缴械之后,被我按照先前的允诺,尽数送离了科西嘉岛。舒瓦瑟尔将军的对手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也jiāo出了他的战刀。
科西嘉岛被彻底平定后,我又一次写了一封信给凡尔赛,同时又再度贿赂了杜巴丽夫人。
接着,便是开始审判保利。
保利被押解入巴斯蒂亚的那一天,本土派来的法官也到了,随后,便是一场短暂却神圣庄严的审判。
保利一共被指控谋杀、强行没收财产等罪行,最后在民众的驱动下,法官判处他死刑并没收全部财产。
判罚的背后自然是有我的影响在。
这个法官名叫罗斯提,在法学院毕业后,便干了二十年的法官助手,这一次之所以会被派来,只是因为正好缺人手。他出身于平民,没钱也没有势力,这正好被我所利用。我当然不会傻到直接用土地或钱去贿赂,我给了他一个承诺,让他能够在法官的位置上退休。
他的野心幸好也不大,否则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搞定法官后,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保利被处决后,他的财产也随之被没收,再然后只需要等到凡尔赛的一纸任命状,那么当我成为科西嘉亲王或是科西嘉公爵的时候,他的财产也自然全数归我。
然而,我也并非只是什么事不做便等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我急不可待地重新创建了科西嘉的行政体系。
我先是组建了以卡洛·bō拿巴为核心的贵族议会,事实上这个贵族议会在某种程度上还充当了行政fǔ的效用,因为贵族议员中有许多人都被我认命为了各种官职。比如卡洛·bō拿巴身为副议长的同时,还担任着我的参谋官。
我需要这么一个本地人来帮助,即使他有野心,但这个时候无疑重要的是能力。
当然,我也不会蠢到不安排一两个人去扯他后tuǐ。
在我眼中,同样睿智的诺埃男爵被任命为议长。
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他被赋予在议会中全权代替我。
这是一种平衡的办法。我无法控制所有的贵族,但我必须要让那些贵族们无法团结在一起。建立贵族议会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相安无事,而是让他们在一种可监控的环境下不断内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