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流成河与新生命(第五卷 摄政王储)
第二百五十八章 阿基坦公爵
第二百五十八章 阿基坦公爵
“男孩”
当路易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疯狂看';小说 手打)
“男孩,真的是男孩?”路易不顾周围之人,急切问道。
“是的,是男孩。”诺埃莱伯爵夫人气喘不停,却仍然憋着一口气含笑作了回答。
“哦……”路易开心地不知所措,喜悦甚至一下子将刚才的烦闷给打散了。
“太好了,王兄”阿图瓦伯爵欣喜地走出来恭喜。
“是啊这真是太好了。”不怎么说话的普罗旺斯伯爵这时也走了出来,虽然他一副皮笑肉不笑欠缺真诚的样子,可路易也没怎么在意。
在两位王储地带领下,其他贵族也看好时机地表现出了欢乐的样子,其中表现特别突出的当属奥尔良公爵和沙特尔公爵这对父子。连惊喜中的路易也惊讶地发现,这两个和他不对盘的人,居然也积极上前来向他祝贺。
“夫人,王储妃是在什么时候分娩的?”这时,国王宏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瞬间便打破了喜庆的气氛,令人又重新注意起了这位不怎么惹人注意的国王。
“就在刚才,陛下。”诺埃莱伯爵夫人在对其他人时都只有单纯的恭敬,但在面对国王的时候却不单是恭敬,而是敬畏的样子。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去看了看这位为法兰西诞下继承人的……夫人”路易十五富有深意地说。
话一说完,他便提着权杖自顾自往门的方向走去,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悦。
路易以及众贵族,跟在国王的身后,不久便来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
房间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特别是床铺被换上了新的床单和被褥,完成分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从地上重新回到了床上,至于那位诺埃莱伯爵夫人口中的小王子,则正在外界传闻中的王储妃情敌,其实是王储妃最好女伴的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的手中。
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历劫”,过程中还声嘶力竭,现在是一点精神和体力都没有了,可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静静地躺着,一面回味着刚才的痛苦,一面感受着成为母亲后的思想转换。
众人闯入的第一时刻,玛丽?安托瓦内特便注意到了。无法起身的她,只能够将头靠在枕头上平转,望向门外。当见到那在国王之后第二个进来的孩子父亲时,她会心地笑了,犹如身上的所有疼痛都消失了一般。
国王路易十五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眼,仅仅只有一眼,在朝她示意性地点了点头后,便立即走到了怀抱孩子的玛丽?阿德莱德身边。
玛丽?阿德莱德其实也只比路易等人早到一步。刚才暴徒们暴*的时候,她和其他贵族家眷一样,被限制了自由,但是,由于身份特殊,所以在危机解除的那一刻,她就恢复了自由。她原本想要直接去找路易,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也是为了安抚自己惊恐的心灵,但在听到了王储妃分娩的消息后,多年前科西嘉那一晚的痛苦便再度回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得与王储妃感同身受起来。于是,她便改变主意来到了王储妃卧室。正巧,当她到来的时候,小王子已经诞生,天性喜欢孩子的她,立即便从毫无经验的侍女手中将其接过,担任起了临时保姆。
玛丽?阿德莱德见国王来到,立即抱着孩子屈膝行礼。
她意识到了国王的想法,于是便将仅靠自己胸怀的婴儿稍稍转了一个角度,令婴儿的大部分都得以被国王看到。
路易十五看着玛丽?阿德莱德怀中的婴儿,心情其实很复杂。一个奥地利女人生下了法兰西的王位继承人,而且看情况是一个很健康的婴儿。路易十五活到这个年纪,看过的婴儿无数,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像奥地利女人生下的这种白白胖胖类型的婴儿,未来一定能够平安成长。不过,心中再防备奥地利的女人,他仍然清楚一点,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液来自孙子路易?奥古斯特,在法律上这个孩子是法兰西人。
路易十五慢慢转过身去,面对挤在房门口的贵族们,庄严而又不失诙谐地宣讲道:“今天,法兰西王室又多了一位王子,这真是一件值得庆贺地事。”
众贵族们的心情其实很错愕。
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这是他们传闻中的一对情敌,甚至还被誉为新一代的玛丽?蕾捷斯卡王后和蓬帕杜夫人。原以为这两位即使不会见面如仇敌,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关系,可没有想到刚进来之时,居然会看到一幅玛丽?安托瓦特纳平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她刚生下的婴儿居然被情敌抱在怀中的画面。显然,这两位拥有着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并不如传闻中当年那般关系恶劣,相反,看上去关系还很好。
这一怪相,令这群平时以胡说八道的谣言为精神食粮的贵族们颇为不解,好奇与惊讶的有不少。
国王的宣讲如同程序一般,并没有令这些贵族产生什么感情上的变化,倒是阿图瓦伯爵和普罗旺斯伯爵两人的表情各有不同。阿图瓦伯爵可以说是贵族中笑得最为灿烂的,而普罗旺斯伯爵却是贵族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笑容的。
路易乘着王祖父盯上儿子的时候,已经坐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床沿上。他握起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并且轻声说了一声:“辛苦了。”
玛丽?安托瓦特纳感受着来自路易的温柔,微笑着摇了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
两人所表现出的温馨图画,再次震惊了众贵族们。众贵族感到自己再次被流言蜚语欺骗了,传闻王储夫妇性格不和、感情不睦,可如今所见,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国王路易十五继续说:“现在,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安静的空间,我们暂时先离开吧要祝贺的,等到孩子洗礼的时候再来祝贺也不迟。”
他一说完,便重新站回到了贵族们之前,对着王储夫妇点头致意,而后便离开了。
接下来,贵族们亦是如此,不过他们倒是复杂很多,以家族为单位特意进来行礼,而后再出去。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便是在不断点头还礼的状态中,送走了所有的无关人员。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玛丽?阿德莱德便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路易是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婴儿。之前和玛丽?阿德莱德的孩子,都是在出身一段时间后才第一眼看见。
只见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很小,但是又很白,很干净。
路易知道孩子肯定是经过了一番清洗才会如此干净,否则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状态。
路易小心翼翼地从玛丽?阿德莱德手中接过孩子,对玛丽?安托瓦特纳说:“他很可爱,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安东尼”玛丽?安托瓦特纳脱口而出地说道。
“安东尼?这是你的名字。”路易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中的安托瓦内特,德语的发音是安东尼娅,而安东尼娅作为男性名字的变体,便是安东尼。
“路易?安东尼,这个名字很好。”路易笑着说。
“为什么是路易?”不想玛丽?安托瓦特纳居然如此问了一句。
“难道只是安东尼吗?安东尼一世?”路易开着玩笑说。
“奥古斯特?安东尼”
“这个名字不错。”路易笑了笑,说,“奥古斯特和安东尼,这两个人可是政敌,将他们的名字赋予同一个人,这可有点特殊。”
奥古斯特在拉丁语中即是奥古斯塔,罗马帝国的第一任皇帝奥古斯塔一世最为强大的政敌便是安东尼。
想到那一段古代史的路易,不禁为此笑了笑。
然而,玩笑归玩笑,在路易成为与法兰西国王同义词的情况下,谁都无法回避这个名字,这个孩子的首名必须是“路易”,至于第二个名字,倒是可以用“安东尼”。这一点路易也没有办法改变,虽然这个家族的“路易”已经够多了。
不过,即使是使用“安东尼”作为第二个名字,也不适宜以“母亲的第二个名字”的理由来命名,至少需要用与玛丽?安托瓦特纳命名时一样的理由——基督教历史上的圣徒圣安东尼,以此作为理由,才可以让人信服。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特纳的调笑不过一会儿,很快他们便被婴儿的啼哭搞乱了手脚,不得不将心爱的儿子交给了由安娜带来的正式保姆。直到保姆来到的时候,路易才惊讶地发现,玛丽?阿德莱德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女人的事永远是最烦的,偏偏两个女人的感情还很好。路易倒是希望他们的关系真的像死去的王祖母和蓬帕杜夫人那样,不冷不热最好。
第二天,新生的婴儿正式被称为路易?安东尼王子,而他也被封为名义上的“阿基坦公爵”。即使他还没有经过洗礼,可是,包括命名、加封在内的一系列事情都在简化过程的情况下达成了,令人有种急不可待的感觉。即使是之前迫切需要这个孩子的路易也觉得有些过快了,几乎一觉醒来,隔壁房间的婴儿就已经升格到了法兰西王位继承的第三位上。。。。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五十八章 阿基坦公爵(第五卷 摄政王储)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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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路易所料的,经过这一次的暴*,国王和众贵族早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留在斯特拉斯堡打猎了。(疯狂';看小说手打)几天之后,他们便一起返回巴黎。
玛丽?安托瓦内特刚刚分娩,虽然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仍然不能远行,因此她和刚出生的孩子都留了下来,同样留下来的还有路易。
作为摄政王的路易,如今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由于洛林地区的政务**于法兰西之外,所以内阁的那些大臣也无权管理,而手握大权的路易,则也没有必要特意返回巴黎再处理。
不过,他留在斯特拉斯堡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起到一种自我保护的作用。这一次事件,他在作法上有一些强横了,而且强横的对象居然还是国王。即使国王已经放出了权力,可是这权力是随时可以被收回的,为了防止接下来引发进一步的矛盾和冲突,路易唯有先远离巴黎。至于巴黎方面,由于内阁已经分为了两派,所以路易也不担心某一位大臣的势力会借机做大。
宗教宽容法令已经发出,这一份法令被命名为斯特拉斯堡敕令,由于签署者是国王路易十五,所以真正的主谋者路易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天主教会的压力。听说巴黎方面,王宫外每天都聚集着一群天主教教士模样的人,可是斯特拉斯堡却半个天主教会人士都没有看见。
时间一晃就已经是虽然距离上一次的暴*只过去了十天,但就是这短短的十天时间,洛林方面的人已经将暴*贵族的家产没收,其中艺术品、用具等是准备拍卖,财物是直接收入金库,至于那些贵族们名下的土地,如今也可以由坦然地进行分配或买卖。
“殿下,暴*者家眷共有四百余人,其中除去少数人在追捕中因逃脱而被击毙外,其余皆被关押在监牢中。现在,洛林方面的法院正准备对他们进行审判。”诺埃伯爵专程从洛林赶来。这段时间中,他俨然已经成为了洛林地区的最高行政官,而且因与洛林贵族们交好,所以也为路易提供了许多有力情报。
“你认为这些暴*者家眷应该定什么罪呢?”路易站在办公桌背面的玻璃窗前,看向窗外远处的原野。
自国王、贵族回去巴黎后,王储夫妇等人便迁移到了栋雷米女公爵在斯特拉斯堡外新修的行宫中,住在了少数已经装修好的房间中。因为装修的房间有些,所以除了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可以保有相等于身份的待遇外,就连玛丽?阿德莱德都只能住在王储妃套间旁的本为王储妃侍女准备的房间中。
“殿下,我只是行政官员,无权进行裁定,这是法官的工作和职责。”诺埃伯爵微笑着说。
他很懂得自保之术,也明白面前的这位摄政王的喜好。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最忌讳的不是手下人太聪明,而是手下人野心太大。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最好的例子,那就是卡洛?波拿巴。这个科西嘉人刚出现的时候,他实际上十分恐惧,因为他从这个科西嘉人的表现中感受到了自己。他们实在是太像了,若非因为那一层心结,他恐怕都会和卡洛?波拿巴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得到了摄政王的信任,回到了法兰西,而卡洛?波拿巴却只能够以自己的能力搭上奥尔良公爵的船。
诺埃伯爵是清楚自己和卡洛?波拿巴受到不同待遇的原因的,因为他了解卡洛?波拿巴。他们两人实在是太像了,都很有才,也都很有野心。但是,他从小就是法兰西的国民,天生就对法兰西王室有一种敬畏之心存在,因此野心再大,也不会去瞩目王族手中的权势。然而,卡洛?波拿巴却完全不同,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科西嘉人的野心是个无底洞,表面上也许对上位者毕恭毕敬,但只需要一点机会,就可能取而代之,便如同当初这个人科西嘉人出卖保利神父投靠法兰西,以保护自身贵族地位那样。
所以,当听到摄政王提出的这一项原应该有他本人思考的问题时,诺埃伯爵谨慎地又将问题又推回到了摄政王身上。
路易自然是明白这只老狐狸的心中所想,他们打交道这么久,他的心思藏了些什么,路易就算最初不明白,现在也多少是知道了,因此,明知道诺埃伯爵在耍花样,路易也没有多加追究。
“那些人虽然是暴*者,可是毕竟还是贵族,而且叛乱的是他们的父兄,未必是他们本人,况且留在那儿的多数是老人、孩子、妇女,相信这些人也不会参与到叛乱中吧”路易猜测性地说,“不过,毕竟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们是否和叛乱有关,所以也不可能定他们无罪。我看不如这样吧,那些老人、孩子、妇女就都流放到殖民地去吧也算是给他们的宽恕。”
诺埃伯爵眉头一皱,顿时警觉起来。老人、孩子、妇女,虽然这是逮捕的人犯中的主体,可并非全部,人犯中还是有些成年男子的。熟知摄政王想法的他,霎那间明白了殿下的意思,那些人犯只能饶恕的就只有这些老人、孩子、妇女,至于成年男子,自然是必须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殿下,您真是仁慈无比,居然给予了这些大逆不道之人以赦免。”诺埃伯爵赞誉了一番后,问道,“殿下,您是打算将他们流放到哪儿呢?”
虽然在七年战争后,法兰西失去了北美、印度等地的大片殖民地,海外只留下了几座贸易港和小岛,可毕竟还是存在着殖民地。流放殖民地这一判罚,也是司法中给予除死刑外最重的一条,可就算是这最重的一种刑罚,也按照流放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区分。
最仁慈的流放地自然是先前为西班牙殖民地,而今为法兰西在加勒比地区最大殖民地以及殖民中心的法属圣多明各(海地),其次则为加勒比海东面的交通要道风向群岛和背风群岛,而最残忍,等同死刑一般的流放地,则是东非海上的毛里求斯、塞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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