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的父亲是死在不列颠人的炮火下。如果您想要组建一支赴美雇佣军,那么请将我编入这支军队中。”拉法耶特恳切地请求道。
“我还没有决定,拉法耶特。”路易凛然地回绝了他,但却又立刻说道,“即使我决定了,我也不会将你编入这支雇佣军。”
“为什么?陛下?”拉法耶特不解又不服气地问道。
“因为你没有孩子和兄弟。”路易严肃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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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劝导失败
第四百四十四章劝导失败
“孩子?兄弟?我是没有这些,”拉法耶特不解地问道,“可这和我不能去北美有什么关系?”
“拉法耶特,北美不是德意志,也不是不列颠岛,那是距离欧洲5000公里,隔着一个大西洋的陌生大陆。”路易说道,“你的父亲为国家献出了生命,我不能让他的儿子冒着可能丧命的风险去那遥远的彼岸,更不能让拉法耶特家族连一个后代都没有。”
“陛下,我……我想去北美。”拉法耶特几乎快要流泪,“我想要为我的父亲报仇,我想要去和不列颠人打仗。”
“不,拉法耶特。”路易冷酷地拒绝道,“我不允许。”
路易虽然拒绝了,但并非真的拒绝。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拉法耶特是最合适的人选。
现在派去北美的人,必须要满足几个要求。
首要的一个要求便是有名,必须要派一个有名望的人去,这样才有号召力,才能有一定的影响力,才能被北美的上流社会所信任,才能在北美军中有一定的话语权。拉法耶特世代都是佩剑贵族,他的妻子更是法兰西元帅诺阿耶公爵的孙女,也是佩剑贵族出身,所以拉法耶特的家族名声并不小。
第二个要求是有钱。无论是枪火,还是招募士兵,都需要有钱。这次派出的人虽然实际上是由法兰西国王派出的,可财政总监也不可能真的在预算中开出一笔战争经费,所以,在某些情况下,派去北美的人必须自行负担一切开销。拉法耶特很小的时候就继承了家族资产,后来又得到了一位亲戚的遗产,在和艾德里安娜结婚后,又从妻子手中得到了丰厚的嫁妆。虽然他不会动用妻子的嫁妆,但即使没有这笔嫁妆,他的财产也可以负担赴美后的花销。
第三个要求是有才能,有军事才能。根据情报,路易得知北美的士兵分为两种,一种是衣衫褴褛的真民兵,另一种是披着军服的假列兵。在这种情况下,派出的人就必须要求拥有一定的指挥训练能力。既要拥有将民兵训练成正规军的练兵才能,也需要有将素质低下的正规军使用成普鲁士列兵的指挥才能。拉法耶特就读于正规军校,又在正规军担任过几年的军官,他的练兵能力不会低。这几年来,他驻扎印度洋殖民地,几乎参加了殖民地每一场战斗,这些战斗的规模虽然小,敌我强弱也十分悬殊,可他的指挥才能也因此得到了磨练,已经不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空谈者。
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最后一点,那就是需要有强烈的战斗**。此次去北美,是以非政府派出的志愿兵形式前往,在这种情况下,派出者自身的参战愿望极为重要。法兰西不缺少仇恨不列颠人的人,但这些人大多是和不列颠有着国仇,在路易认识的人中,也只有拉法耶特是与不列颠还有着家恨。当一个人内心中的国仇家恨都集中在一个目标时,那这个人的战斗**绝不可能虚假。
拉法耶特有一个优点,但在路易看来却是一个缺点。他敢说敢为,只要心中想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因此,路易并不敢把现在的事留到明天处理。
“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话,我也无力阻止,但是,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那我就可以同意你去。”路易说道。
“什么事?我一定同意。”拉法耶特严肃坚决地说道。
路易微微一笑,放低音量说:“今天晚上走上艾德里安娜的床。”
“陛下?”拉法耶特惊愕地望着路易,他自然明白路易说的话的意思。
“你让艾德里安娜怀孕。”路易严肃地说道,“她什么时候怀孕,你就什么时候出发。”
他的语气也十分坚决,显得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拉法耶特沉默了。他直摇头,惶然地说道:“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害她。陛下,我并不爱她。”
“拉法耶特,别提‘爱’这个词,现在和‘爱’无关。”路易心一狠,说道,“你和她的婚姻本身就没有‘爱’,所以你和她上床也不需要以‘爱’为动力。”
“我一直都在逃避这场没有‘爱’的婚姻,您让我怎么可能再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和她……和她上床?”拉法耶特心痛道。
“也许你不爱她,可是,她应该很爱你。”路易说,“在这段时间中,如果不是她一直在王后面前求情的话,你认为你可以安稳地在印度洋任职吗?”
路易这句话自然是胡编的,不过,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继续追究也和艾德里安娜有关,因为她能够看出艾德里安娜内心之中对拉法耶特的特殊感情。只是这种特殊感情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妻子对丈夫的依赖之情。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段时间除了怀孕生子外,便是在忙着教艾德里安娜克服这种感情。
路易说这句话原本是想要说服拉法耶特,可拉法耶特听后却更是连连摇头,感伤地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更不能上她的床了。”
他虽然幼年丧父,但也因此而得以在包括母亲在内的家族女性成员的抚养下长大,所以,他相比巴黎的年轻人,多了一种尊敬女性的品德。正是在这种品德下,他无法为了私欲而去利用女性,更无法去毁了名义上的妻子的一生。
路易在听了拉法耶特的回答后,十分地不能理解,但当他想要再劝时,拉法耶特居然反问一句:“陛下,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只这一问,路易便哑然了。
他自嘲地答道:“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和你一样。”
话音刚落,他便见拉法耶特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道。
其实即使不问,他也知道答案。毕竟全巴黎都认为国王陛下拥有“强健的身体”和“无尽的**”这两样美德。他虽然并不愿意受此误解,可因为这两点而能被人联想成路易十四,并借此稳固王权,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不,没什么,陛下。”拉法耶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算了。”路易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下午1点钟,你必须光明正大地来我的办公室。”
他特意又用警告的口吻说道:“如果你还要去北美的话,就照这个做。”
“是,陛下。”拉法耶特虽然不解,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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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瑞典伯爵
第四百四十五章瑞典伯爵
拉法耶特满脸抑郁地告辞离去。他从来就不习惯宫廷的舞会,所以也没有心思多呆。路易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新改编的意大利轻步兵团交给他指挥。
此时的路易不会想到,年轻的拉法耶特的心中已经笃定了奔赴北美的信念,他已经准备抛弃一切,单独行动了。
路易回过身来,在人群中盲目地游荡着。他突然发觉举办假面舞会是一个十分愚蠢的主意,这让他这种难以放开一切投身娱乐的人连最后一块掩饰布都没有了。在平时,他还可以借着国王的身份,庄重地坐在王座上,注视并观察各色人等,而现在,由于无法在看清他人的表情,他也变得无所适从。
法兰西历来都是浪漫、奔放的,法兰西宫廷更是以生活糜烂著称,但是,在正式舞会中,还不至于出现公开拥吻的事情。现在,在彼此都戴了面具,都隐藏了身份后,男女贵族们也就无所顾虑地放开了胆子。
两两相拥、唇交舌绕,这些事已经屡见不鲜。更有甚者,甚至在拥吻时互相抚摸着身体,有些男士将手探入女士的裙底,女士也无所顾忌地隔着裤子抚摸着男士的下面。
路易实在没有想到假面舞会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就在他感慨之际,一对交谈甚欢的男女的身影却占据了他的双眼。
那对男女坐在橘树丛前的一张长椅上。只见披着金发的女子坐在长椅的左侧,她的身体向右侧偏转,侧身看着长椅右侧的男子。那位男子也是侧身坐着,只是他的左臂靠在了女士背后的长椅椅背上,仿佛是在半拥着那位女士。
假面舞会虽然以假面为重点,但也并非是强行要求每个人都戴面具,所以也有些企图以出众的容貌来勾引妇女的不良人士,干脆不戴面具便出现在此地。那个正被路易盯着的男子便是如此。
这个男子年约二十多岁,深色头发,长相俊朗,说话时总是保持着微笑,可知他是个善于言辞之人。
路易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可这个人的这张脸,以及这副微笑的样子,却令他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多年前在某场舞会中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共舞,并对其大献殷勤的瑞典贵族阿克塞尔?冯?菲尔逊。
若只是一个瑞典贵族,一个长相英俊、善于言谈的瑞典贵族,即使他是菲尔逊,路易也不会在意。这一次,令路易如此在意的原因,是因为那位在菲尔逊身旁的女子正是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此时的路易,越加后悔举办这种毫无约束的假面舞会,他非常想立刻宣布舞会结束,驱逐包括菲尔逊在内的所有宾客,但尚存的理智却令他不得不继续让舞会进行。
菲尔逊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交谈着,路易虽然在远处关注着,可心却七上八下的。他正在想办法,可是,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揍菲尔逊一顿,然后将玛丽?安托瓦内特强行抱回宫殿。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易的心也越来越紧。虽然只过去了半分钟,可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他毫无考虑地便向那两人走了过去。
“你们好”路易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碰巧这时突然响起了音乐,他便借机用命令式的口吻对菲尔逊说,“我想要邀请这位女士跳舞,您是否可以让开”
“抱歉,先生。”菲尔逊微皱起眉,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我也正想要邀请这位女士跳舞。”
说着,他便优雅地握起身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递出的右手的手指肚,将其扶了起来。同时,他不忘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着对路易说:“看来您只有等下一次了。”
然而,正在他得意之际,玛丽?安托瓦内特却上前一步,走到了路易的身前。路易趁机将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臂上,以同样地口吻回道:“也许该等下一次的是您。不也许您永远也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话音刚落,玛丽?安托瓦内特噗嗤一笑,在什么话都没有对菲尔逊说的情况下,便顺从地在路易地诱导下转过身去,往充作舞池的大草坪走去。
菲尔逊本就为着突然的变故茫然不解,在陌生男子的嘲谑和蒙面女子的失笑地双重打击下,他突然冒出了被愚弄的念头,这令他顿时怒火中烧。
“你太有意思了,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倚着路易,边走边轻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用一种更粗鲁的办法把我从他身边抢回去。”
“我只是不希望将整个舞会破坏了。”路易侧目看着怀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容地微笑道,“你还真是不安分,看来以后要不就不再有假面舞会,要不就是在假面舞会中用绳子将你绑在我身边。”
“你吃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笑问道。
“是的。”
“哼哼哼哼……”玛丽?安托瓦内特娇笑一阵,说道,“这样我的目的就成功了。”
“目的?”路易玩味地看着她。
“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而我又发现你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就利用了那个男人。”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得意的语气笑着解释道。
“他是菲尔逊,”路易疑惑地问,“你难道忘了他吗?”
“当然没有。”玛丽?安托瓦内特厌恶地说,“一个一直垂涎着我的瑞典佬,巴黎有名的花花公子。”
“那你认出了吗?”路易问道。
“当然认出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讪笑道,“在他主动摘下面具时,我就认出了他。”
“然后你就利用了他?”路易得意地微笑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犹豫了一下,坦白说:“其实是因为我发现摆脱不了他,他太缠人了。”
“所以应该是我救了你。”路易反应飞快地说。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点了点头。
路易听此回答,心情非常愉悦,于是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么作为奖励,今天晚上请允许可怜的国王陛下进入他最爱的王后陛下的房间。”
“我想王后陛下会和期待。”玛丽?安托瓦内特娇笑地回答道。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到草坪中央,听着音乐开始起跳。但在他们无限享受的时候,一旁落单的菲尔逊却紧紧地盯着他们。
一曲舞毕,路易与玛丽?安托瓦内特相握着准备离开草坪,正在这时,突然一个男声响起:“两位,请站住。”话音落下之际,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子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路易第一眼看这个挡路男子时,便认出他就是菲尔逊。他虽然已经戴上面罩,可身上的衣服却令他暴露了身份。
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和菲尔逊对峙着,因为之前菲尔逊的高喊,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围在周围,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吗?先生。”路易问话的同时,松开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并下意识地将她挡在了身后。
“先生,您和那位女士在刚才羞辱了我。”菲尔逊理直气壮地说。
路易听着这话,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严肃地警告道:“我虽然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希望您最好可以为所说的话道歉。”
“哼……”菲尔逊冷冷一笑,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路易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这位女士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和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接触过。您的话会对这位女士的名誉造成损失,请您立刻道歉”
菲尔逊顿感失策,在知道道德优势不在后,惊慌地微张着嘴退后了两步。
“请让开,先生。”路易用着命令语气,气势威严地说。
菲尔逊连吸两口气,以颤抖地声音说:“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哼哼……”路易轻笑两声,摇着头说,“我不会和无名之辈决斗。”
“路易”躲在他身后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颜色煞白,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轻声阻止。
菲尔逊急喘着气,举起右手一把将眼罩脱下,气势汹汹却又底气不足地说:“我是来自瑞典的冯?菲尔逊伯爵,我的父亲是瑞典国王的亲信。”
“很出众的家事。”路易冷笑着赞了一句,却又摇了摇头说,“但是,我仍然不会和你决斗。”
“为什么?”菲尔逊质问道,“你恐惧了吗?”
易严肃地说,“教会禁止基督教徒间的互相仇杀。”
菲尔逊立刻说:“我是新教徒。”
“哈哈哈哈……”
围观之人的笑声传入了路易的耳中,但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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