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中最有权力的人——国王。
“你想拥有大智慧吗?奥古斯特。”
他在问我,但是他的语气令我感觉更像是在如同撒旦夏娃吃下智慧果一般,他也在我开启智慧之窗。
“是的,我想要。”
我投降了,我完全臣服于内心对智慧的渴望了。便如同潘多拉经不住好奇心打开灾难的盒子一般,我也已经受不了内心的悸动,希望启迪隐藏在脑海中的王者智慧。
“这很好,这样你就迈出了成为王者的第一步了。”
他的话很有蛊我感觉是被催眠了,但又感觉是被锁住了灵魂。我的思维很清晰,可以听见他的每一句话,可是却完全经受不了他话语中的我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仔细倾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奥古斯特,要成为王者,并且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者,必须懂得治国之道。而什么是治国之道?”他忽然放低了音量,只用了气声说,“治国,就是周旋于贵族、平民之间的艺术。你如何让平民心甘情愿地缴税?你又如何让身边的强势贵族毫无二心地对你俯首称臣?做到了这两点,你作为国王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震撼了,平民缴税和贵族称臣,而且还必须心甘情愿和毫无二心,语言、用词很简练,但是道理却很可说是至理名言。不过,越是简单的道理,实行起来难度便越是不小。
“我应该怎么做?”
“你必须掌握智慧,掌握周旋于一群老狐狸之间仍能平安自若的智慧。当你对着你的臣民说谎时,你的谎言若是无法欺骗你的臣民,那么你就输了。你必须懂得怎么与你的臣民接触,与他们说什么话,怎么安抚他们,怎么得到他们的喜爱。当然,你要获得这些,必须付出一点代价,但你也必须懂得如何选择一个对你来说并不太贵重的物品去换取这些。这就是王者之道。”
我对此的理解就是拐骗”,也就是所谓的权谋之术。
这时,我又听他说道:“还记得我问你的‘nv人是什么’的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但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再次提起这个。
“在我眼中,nv人就是锻炼智慧最好的训练工具。”
我再度惊讶了,他的这一套理论真可谓是自有人类文明以来亘古未有的奇闻。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你身边有许多个nv人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将她们一一安抚住。你宠爱某一个nv人,便自然会冷落其他的nv人,她们会嫉妒、会不满,久而久之下去不会是什么好事。你需要周旋于她们之间,找到一条平衡之路。这就好像治国一样,你需要游走于平民和贵族之间,你可以允许他们在一定的范围内吵架,但是你必须防止他们都来反对你。王后是贵族,情人是平民。如果为了王后而得罪情人,你恐怕就会陷于无尽的绯闻谣言之中,最后被你的情人踢下如果为了情人而得罪王后,那你可能会暂时享受到欢乐,但日子一久,你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就会在你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捅上一刀。”
“好像……有些道理!”
我自觉尴尬,但确实觉得很有道理。
情人经等于治国论,我的祖父真是一个天才,想不到可以从nv人堆中体会出治国的道理。不过,我猜想他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体会到了这一点,否则也不可能把国家nòng至将要破产的地步。
他继续说道:“当你对王后不满意的时候,你就去nòng几个情人来刺jī她。如果你发现情人恃宠而骄了,那就回去找王后,或许能够有另一番滋味,但重要的是你的情人就不敢再胡作非为了。你成为国王后,既不能让贵族坐大,也不能令平民脱离你的掌控。”
我灵机一动,说道:“那位史密斯小姐难道就是你找来刺jī夫人的?”
“是的,算是吧!”他苦涩一笑,遗憾地说道,“但是我失败了,她没有上当。”
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呢?我已经无话可说。这是我两世以来听到过的最无耻的真理。
作为真理,我无法从道理上辩驳,但它的无耻,却令我内心中的邪念苏醒了过来。
PS:为什么感觉自己成为了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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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欧洲停战
我祖父那令我震撼的治国和情人的理论很快便在现实中得到了证明。
刚入夏,法兰西驻俄国的大使便传来了一件足以震撼整个欧洲的大事。
俄国发生了一次政变,刚即位还不到半年便已经痛失人心的俄国皇帝彼得三世,被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芙娜囚禁。
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已经不需要再等待驻俄国大使的秘密回报了,因为囚禁了自己丈夫的叶卡捷琳娜皇后在几日之后便将丈夫毒死,自己加冕为俄国皇帝,被称为叶卡捷琳娜二世。
妻子杀死丈夫,而后成为nv皇,这是对欧洲现在的男尊nv卑社会状况的践踏,然而,此事发生之后,我的祖父以及法兰西宫廷并没有加以谴责,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
我的祖父还曾对我说道“瞧,奥古斯特!彼得之所以会有今天,就是他在妻子和情人之间失衡了。他在公众场合不止一次给他的妻子送去羞辱,但同时又不对他的妻子加以防备,而他对待国家的方式和对待妻子的方式一样,他不顾战争有利于俄国,一意孤行地退兵,结果更是引起了本以为能在普鲁士战场得到甜头的军方的反感。作为一国之主,稍有不慎便能够从王宫的阳台上摔下来,可是这个彼得,却将什么事都做得糟糕了,他会有今天早已经注定了。”
他不遗余力地嘲讽着彼得三世,同时也像是在推销他的治国理论。不过,他讽笑的脸上也夹带着一丝遗憾,我知道他是为这件事来得太晚了才会感到遗憾。
彼得三世虽然只当了半年的俄国皇帝,可就是在这短短的半年中,他先是命令俄军退出战场,然后又以普鲁士同盟者的身份出现,这使得原本形势大好的反普局势发生变化,现在战争的形势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
战争已经打了六年,军队伤亡惨重,法兰西早已经筋疲力尽,无法在短时间内补充大量训练有素的新兵。再加上海外贸易线被英国海军阻断,法兰西的财政更是捉襟见肘了。
战争无法继续,可是若是战争以现状结束,法兰西无疑就是战败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被妻子政变赶下台的彼得三世。也无怪我的祖父对彼得三世连一丝同情都没有,甚至还直接无视了叶卡捷琳娜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的危害。
七月底的一天,驻法大使发来密报“叶卡捷琳娜已经命令俄军退兵”,几天后,这一消息被法普战场前线的将军确认,但是,在普鲁士军队已经占据了胜局的情况下,这个好消息并没有任何意义。
十一月五日,就在这座枫丹白l法、葡、西四国签订了和平条约,法兰西被迫割让包括加拿大在内的所有美洲土地和在印度所有的殖民地,但以此换回了在战争中被英军占领的贸易中心——瓜德罗普岛和马提尼克岛。
条约签订仪式结束后,祖父显得很憔悴,他只是无力地向我叹了一句:“这一下我会成为法兰西历史上最无作为的国王了!”
奢华铺张并非没有先例,我的先祖太阳王路易十四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失去土地也并非只是他一人,百年战争前期的法国国王甚至丢掉了巴黎。但是,奢华铺张再加上失去土地,这却是历史上所没有的。
我试着劝解他,于是说道:“至少您结束了战争,为法兰西重新带来了和平。”
而他却回道:“别忘了也是我将法兰西带入了这场战争。”
他凝视着我眼睛对我说道:“奥古斯特,你要记住,当你将国家带入战争的时候,那就必须要让国家取胜。你的子民会因为获胜后的喜悦而忘却战火烧毁家园的悲痛,反之,他们就会将战火带来的伤痛转过来发泄到你的身上。所以,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轻易发动战争或是进入战争,不要重复我的过失。”
他又传授给我一条治国经验,不过他那颇有沧桑的嗓音却提醒我,这是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整个一七六二年我都在枫丹白lù宫度过,在年末的圣诞节前才返回了凡尔赛。
又是平安夜舞会,我原本满心期待再能遇到彭蒂耶夫小郡主玛丽·阿德莱德,可是找遍了整个镜厅我都没有寻到她。
与去年的舞会之夜相比,今天的舞会并没有令我有多么高兴。
在自由的枫丹白lù宫待了一年后,我再度回到凡尔赛,却几乎无法适应这里的压抑气愤。舞会时我没有遇见玛丽·阿德莱德,更是让我失去了继续待下去的耐心,但是,更让我郁闷的是,我还不得不留下陪伴大我一岁的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萨伏依的玛丽·约瑟菲娜·lù易丝。
从血缘上来论,她与我有着血缘关系。我的祖父的母亲是萨丁尼亚王国第一任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的nv儿,也就是她的姑而她的母亲又是西班牙的王室之nv,西班牙的国王是路易十四的后代。所以,在这种特殊的层层联姻之下,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彼此间到底谁是谁的什么。
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出现在法国宫廷中,虽然她是跟着她的父亲——未来可能成为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的萨丁尼亚王国现任王太子来到,但她的出现仍然令我警惕起来。
我依稀记得在返回凡尔赛宫之前偷听到的我的们间的闲聊。她们闲聊的话题不是其他,而是我的婚姻。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到了确定未婚妻的年纪。
法兰西王室可说是一个重男轻nv的王室,我的几个姑姑已经变成了老nv人,她们已经不可能再有出嫁的机会了。但是,王室男xìng成员却完全不同,不只是我,就连我的那两个小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和阿图瓦伯爵,他们的结婚对象都已经在我祖父的笔记中被列举了好几个。
王子与公主,简直是mén当户对的一对,况且萨丁尼亚王国对法兰西来说极为重要,它不仅仅是法兰西的东南更是法兰西通往亚平宁半岛的唯一路上通道,历来法王都极为重视与萨丁尼亚王国的关系。
我观察到,我的祖母和我的父母似乎对这位小公主都很喜欢。我隐约感觉到,历史可能会在这里发生变化,我不会再娶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转而迎娶这位萨丁尼亚的小公主。
可是,这里出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并不喜欢这位小公主,甚至有些讨厌。
小公主的容貌较大多数同年龄的贵族小姐还是很好的,可是若是与彭蒂耶夫小郡主玛丽·阿德莱德相比,那却差了一截,若是和我身边的安娜相比,那就更是丑小鸭不自量力地挑战白天鹅了。
容貌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若仅仅是容貌,我还不至于讨厌她。
她年纪小小,可是却俨然已经染上了凡尔赛的习气。她穿着华丽、显眼的礼服,带着和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珍珠项链……可以说,她从头到脚都在炫耀着富贵。可是,礼服和珠宝首饰恰恰遮掩了她身上原本应该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靠礼服和珠宝来衬托高贵,那无疑只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我不喜欢凡尔赛的奢华,同样也不喜欢依靠身外之物来衬托高贵的nv人,我喜欢的是小郡主和安娜那种自自然然透lù着美丽和高雅的nv子。
两相比较之下,我对在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更是没有兴趣了。虽然她时时刻刻都粘着我,只差没有和我回房。
圣诞节后,公主便回国了,而我之气怀疑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我的婚姻并没有被提起。
持续了数年的欧洲大战在新年之后便出现了结束的征兆,虽然出普鲁士和奥地利外的其他参战国,在去年就已经退出了,可是那两个国家却仍然还在打。它们是最早开打的,所以它们间的战火维持到了最后。
无论奥地利的玛丽娅·特蕾莎皇后是否情愿,她的外jiāo官最后还是在《巴黎和约》上签字了。这份和约只是在去年《枫丹白lù和约》的基础上多加了一条“奥地利承认西里西亚归属普鲁士,而普鲁士支持玛丽娅·特蕾莎皇后的长子约瑟夫在将来继承神圣罗马帝国”。
战争结束时欧洲的状况和战争爆发前欧洲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此一来,丧失了大量海外殖民地的法兰西便成为了这场战争中唯一遭受土地损失的国家了。
早已经预料到的挞伐声làng已经响起,首先是巴黎,然后是马赛、bō尔图等地。一份份信件由来自各地的信使送入宫中,然后再由国王shì从送入国王办公室,我只能在走廊上看着,却无法帮上忙。
反对之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目标转移了,从挞伐国王变为了声讨蓬帕杜夫人,现在,全法兰西都认为,是蓬帕杜夫人鼓动国王参加了这场战争,并且任人唯亲导致了战争的失败。然而,他们并没有去思考战争真正失败的原因其实是那些不称职的盟友。
我明白了祖父在《枫丹白lù和约》签订后对我说的那句评价战争的话。
战争之前谁又能预测到最后会失败,而且还是在巨大的优势下?而在同盟众多、敌人孤立的情况下,谁又会舍弃已经到眼前的利益?失败虽然有**的原因,但参战难道就不是被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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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出使计划
一七六三年夏季的一天深夜,我在熟睡中忽然被贝克里夫人叫醒。
“怎么了?夫人!糊糊地问道,“现在几点钟了。”
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着,即使是在白天房间也是昏昏暗暗的,但我却从我身体的反应意识到现在并没有天亮。
“三点钟,殿下!”
贝克里夫人一边回答一边扶着我坐了起来,而在她的身边,米雅和其他一些分别端来了洗漱用品。
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将未干的湿máo巾盖在脸上,因为水的作用,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夫人,现在太早了,怎么回事?”我一本正经地问道。虽然我现在是在枫丹白lù宫这座不用守规矩的宫殿,但我依旧是身份高贵的王子——这个国家未来的王,结果被莫名其妙地从睡梦中叫醒,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殿下,”贝克里夫人将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国王陛下的shì从刚刚来过,陛下召您去他的房间。”
国王陛下?我的祖父?
我心中一惊,急忙拉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翻身下
“是让我现在就去吗?”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即使是穿着睡袍和披风,但也必须要得体,这就是对贵族的要求。
“是的,殿下。”
我听到贝克里夫人的回答,立即转身走出房间。
我觉得我的祖父在这种时候召我去,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我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国王卧室前。
只见国王的shì从正守候在他一见到我来了,便轻轻将mén推开一角,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进去。
我走入卧室后立即被关上了。
国王卧室中可说是灯火通明边到国王的卧都燃烧着蜡烛。
卧室中并不是只有我祖父一人。
我祖父坐躺在而在边的凳子上,居然坐着一位nv士。
这位nv士看见我来了,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