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注意力转到大图伦那里,我等待看到他的反应,可就在这时,帐篷的布帘被掀起,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贵fù。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蓬帕杜夫人来了。
夫人的突然进入,打断了一场好戏。
小亨利等人见是蓬帕杜夫人来了,也站到了一旁,让开了道路。同时,他们也一起向夫人行礼。他们行的是面对王后时的礼节——单膝跪地。在这段时间中,他们每一次见到蓬帕杜夫人都是如此行礼。其实原本并不用行此大礼,他们会这样,最初完全是为了帮我取悦夫人,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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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国王新宠
蓬帕杜夫人的到来令我觉得突然。
枫丹白lù宫的狩猎会并不是什么贵族都可以来的,只有王室成员和得到国王邀请的贵族才能来,因此这一次前来的贵族也不过一百多位。不过,人数虽少,但我也知道这一百多位贵族中,包括了蓬帕杜夫人社jiāo圈中的密友。
我和蓬帕杜夫人相对坐在圆桌两边,她的脸sè看起来并不好,有些疲倦,也有些忧愁,原本红润的面颊也显得毫无血虽然涂上了口红却也显得有些干涩。
小亨利三人很识相的已经走了出去,不过我知道他们离开并不是担心打扰,而是害怕被人看见了与蓬帕杜夫人走得如此近。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宫廷中的一些事情也耳濡目染多了。他们害怕因为与蓬帕杜夫人走得太近而影响到家族的未来,毕竟他们的父亲只是在卫队中任职的小贵族军官,并非是手握巨大资源的大贵族财主。
贝克里夫人和我的大部分此时都不在,她们需要暂时chōu身去准备贵族们的午餐和晚宴。法国王室的财务问题在此可见一斑。虽然排场nòng得很大,如同路易十四时代,可是因为没有多余的资金请来厨师和帮手,所以只有让王室的shì从们前去帮忙。这个时候,我身边也就只有安娜和米雅两个人。
蓬帕杜夫人的突然到来着实让这两位可怜的忙坏了。米雅在匆忙中布置了一下圆桌,铺上了白纱桌布,摆上了茶具,安娜则将刚刚沏好的红茶端了上来。
“你长得真漂亮。”蓬帕杜夫人赞美了一声安娜,随后转头问我,“她是谁,我从没有见过,是哪一家的贵族?”
米雅端起茶壶将茶倒入了我面前的杯子中。
我答夫人道:“她是安娜,是贝克里夫人的远方堂侄nv,父母是香槟或者洛林地区的贵族,刚刚被贝克里夫人推荐来做我的
我话刚说完,便见安娜向我和夫人行了一个简易的屈膝礼,然后便慢慢走了出去。
夫人望着安娜的背影说道:这太令人惊讶了。为什么不送到修道院去?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去修道院才对啊!”
我举起杯子尝了一口茶,说道:“她的父母是新教徒,而她在天主教的修道院中信仰了天主教,并且还立志长大后做修nv。她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nv儿,他们不希望他们的财产日后被天主教会没收,所以便把她送到了巴黎。他们希望王室的生活能令nv儿改变。”
“又是新教和天主教的教派之争,如果伏尔泰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高兴又多了一个写作的素材。”
伏尔泰,这个时代叫这个名字的又有几个?很显然就是那个极为著名的伏尔泰了。
“你认识伏尔泰?”我兴奋又好奇地询问,不过现在的我只是出于一种单纯的追星心理。
“是的,他曾经是我沙龙中的贵宾,直到现在我们也一直通信。”
“哦!”我惊呼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并没有什么?”夫人喝了一口茶,但她并没有将话题留在伏尔泰身上,她再提起了安娜。
她问道:“对了,那个安娜你对她了解多少?”
“她是贝克里夫人的侄nv。”
我仅仅知道这一点,但我觉得这一点足够了,有贝克里夫人为她作证,我又何必需要其他什么证明,如果我连贝克里夫人都不相信的话,那我岂不是太悲哀了。
“她的姓氏、她的过去、她父母的身份等等,你都知道了吗?”
我想了想,不以为意地说道:“她可能也姓贝克里,她过去在修道院,她父母是在乡村隐居的新教徒贵族。”
“是哪一座修道院,是哪一个乡村?奥古斯特,你太大意了。”
确实,我在这方面并没有深入了解。但是,这是因为我讨厌对身边之人仍然采取怀疑的态度,同时也是因为我并不认为安娜这么一个小nv孩会有什么复杂的故事,我充分信任着她。不过,蓬帕杜夫人对我关心我也体会到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感到厌烦。
“是的,夫人!你说得对,我似乎是真的大意了。”
我选择接受夫人的关心,这也算是在感谢她,如若我提出相反的意见,我相信一定会制造出一条裂痕来,那时候的损失将会更大。
“我想和她谈一谈,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对于夫人对一个nv孩如此用心,我非常不能理解。
我好奇地问道:“夫人,她有问题吗?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
夫人一本正经,她严肃地说道:“奥古斯特,这是宫廷,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出去便是为了去找安娜。
我没有跟出去,因为我相信安娜。不过,这个时候的我也没有办法坦然喝茶,只有任凭茶水的热气散发而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十分钟,蓬帕杜夫人回来了。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事实上我还是有些动摇了,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的写照,并不是说我不相信安娜,只是对于自己给予她的信任想要一个确定。
夫人微笑道:“她没有问题,看来是我多疑了。”
夫人的回答就像是一瓶安定剂,立即让我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夫人在我这里一直留过了十二点,直到午餐时候才离开了。
她不能在我这儿多留,之前过来只是趁着不被人注意,因为以往的同一时间,她会借故离开她的密友去会同样借故回来的国王。到了午餐时间,她不得不回去,如果再不回去,那就会被人起疑了。
留在驻扎地的贵fù们的午餐时间是在十二点左右,但那些打猎的男贵族们却在一点钟才回来。男贵族们在简单食用了一些食物后,又立即骑上了马回归了猎场。这一次,他们直到六点钟才回来。
猎场的另一边其实还有一个驻扎地,与我所在的驻扎地不同的是,那里没有nv人,甚至没有太多的仅仅只是一座小木棚,作用也仅仅是供猎手们偶尔歇息。
晚餐会在七点半开始,而与简单的午餐不同的是,晚餐上的食物大多是猎手们白天猎到的猎物。当然,因为猎物的质量参差不齐,因此食物也被专mén分类过。
国王自然享受最好的ròu,无论这块ròu是否是他猎到的。
nv士们也分到了ròu,而且她们分到的ròu比她们的男伴得到的ròu更好,不过,她们也是最làng费的人。她们或者只轻咬一口,或者碰也不去碰,最后几乎大多都làng费了。
在晚餐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惊骇的事——国王搂着一个年轻的nv子出现在贵族们中。
那个nv人大概十**岁,虽然她浓妆可是气质上却显得完全不够成熟。她穿着华丽的服装,可以说是在场所有nv士中最为显眼的一个。
我注意到,在祖父搂着那nv人出来时,我的父亲一脸冷漠,就像是面对蓬帕杜夫人时候那样,根本不去看他们一眼。我的母亲也是如此,不过她的脸上也有着一抹不屑之sè。
幸好王后这个时候不在,否则还不知道我的这位老祖母会怎么样。但我同时也想到,或许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她才没有来,毕竟就算没有这个年轻的姑娘,还有一个蓬帕杜夫人。
然而,最让我惊讶的并不是国王身边又多了一个nv人,而是蓬帕杜夫人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出场了。
夫人和一群nv士坐在另一桌,她谈笑自若,没有任何nv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吃醋反应。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么?
我很疑huò,但也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夫人可能是故意装着不以为意,以此来刺jī我的祖父。她是一个个xìng很强的人,如果她受不了恐怕就根本不会出席,她既然出席了,可能就不愿意被人看笑话。毕竟这里大部分贵族,都不怎么喜欢她,他们甚至时刻在等着看夫人失足,只是碍于国王的庇护,才不能发难。
我觉得这其中有些不正常,不仅仅是夫人,还有我的祖父。
他很高调,作为一个国王,他居然很高调地向周围人介绍起了他怀中的nv人。
“nv士们、先生们,请大家朝这里看来。”
他高声吸引着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位小姐,”他指着怀中nv子介绍道,“她是来自美洲的史密斯小姐。”
那个nv人随即离开了祖父的怀中,站起来撩着裙子行了一个颇风sāo的屈膝礼。
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贵族或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而是那出身不三不四之地的下九流nv子。
对于祖父喜欢什么类型的nv子我并不在意,或许他只是厌倦了贵fù,所以才来寻个新鲜,这我也能够理解。可是,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在贵族们面前介绍着这个nv人,这令我十分不理解,他无疑是在用行动替自己那已经“肮脏”得不得了的sī生活继续抹黑,而且,在蓬帕杜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故意如此做,很明显是在借机贬低着夫人的地位,甚至还可能是在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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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所谓治国
和现在这个时代其他宫廷活动一样,在两个小时的晚餐之后,舞会开始了。
枫丹白lù宫的舞会大厅,虽然和凡尔赛的镜厅相比,这里无论是在面积还是豪华程度上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但是,因为枫丹白lù宫的其他房间和大厅,都因为王室资金短缺而年久失修,所以这座每年都有一定资金来维护的舞会大厅,却可以说是现在枫丹白lù宫中最为豪华的地方。
乐队在大mén入口正上方的平台上,他们在贵族们进场前就已经开始演奏,而大mén正前方的壁炉前,也放好了一张装饰豪华的国王宝座。
我和以往一样,只是在舞会开始的时候进来走了一圈,如同打酱油一般打了一圈就离开了。不过,在我以为可以直接回房睡觉的时候,国王的shì从却通知我前往国王套间与我的祖父会面。于是,我只有很不情愿地在已经走到我房间mén口的时候,又折返过去,去了不远处的国王卧室。
我来到了国王卧室引路的国王shì从将mén打开,他让我先走进去,可是却拦住了我的
他恭敬地对我说道:“国王陛下只请殿下进去。”
“我明白了。”
我并没有太多在意,因为这很正常,成年贵族若受到国王的接见,也不得带随从,虽然对于我这样的孩子这一条规矩并不适用,但也有几次我是单独觐见国王的。
国王正坐在壁炉的左侧,他双手捧着书,似乎是在借着壁炉火光阅读。他的旁边——壁炉的右侧还摆放着一张椅子,不过并没有坐着任何人。
我的祖父就这么一个人待着,这令我颇为惊奇。
他晚餐时怀中的年轻姑娘去哪里了?
我在走到他身边之前,先是四处观察了一番,在确定这间卧室中不可能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后,我才放心地走到他身边。
“哦,你来了,奥古斯特。”
他看见了我,于是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指着壁炉右侧的椅子说道:“你先坐下吧!”
我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礼,感谢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他将书丢在了一边,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奥古斯特,今天看见的史密斯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我犹豫了下,回答道:“很漂亮,而且很活泼,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
因为考虑她是我祖父的新欢,所以我尽量用着中xìng的词语,虽然我对她并没有好感。她确实是漂亮,这我是实话实说;活泼也确实是活泼,只是活泼得有些撒泼了;特别也确实特别,和在场的其他高贵nv士相比,她简直是特别的粗俗。
“你真的这么认为?”
他似乎并不相信,而我只得微微一笑以作回应,因为这已经足够表达我的意思了。
我知道他会如此询问,便是认定我的内心并不是如我嘴上所说的那么去认为,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我又不是他那些只会讨好他的近
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马上赞赏道:“很好,看来你心中的贵族尊严并没有被繁华腐蚀掉。”
“我不明白。”我疑huò地问道。
“奥古斯特,你认为nv人是什么?”
他突然改变了话题,这令我觉得突兀。
nv人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出很多种答案。我可以很虚伪地回答说‘nv人是上帝最为伟大的创造,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母亲’;我也可以很邪恶地回答说‘nv人是男人征服的猎物’;我甚至还可以毫不负责任说‘nv人只是男人用来得到继承人的生育工具’……但是,如此多种答案哪一个最为适合,这倒是令我犯难了。
我不能回答在这个时代还算是很前卫的理解,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我也不能回答十分邪恶的答案,或许邪恶的答案会很合国王的胃口,但说出那种话的我会被人在怎么看,而我自己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我最后回答了一句最为保险的话:“nv人就是nv人。”
“nv人就是nv人?”
他看起来正疑huò地思考着,但他又立即似若有所悟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没错,nv人就是nv人。”
nv人就是nv人,不同于男人的存在。
这实际上是种模糊的答法。
将nv人当做圣人的人,自然会凭着内心所想理解为nv人就是圣人,而将nv人当做物品工具的人,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凭着自己内心的理解认为nv人就是物品工具。不仅如此,若是别人只把我当做八岁小孩,那么他们也只可能认为我这个回答是因为我还不懂nv人,不理解nv人对于男人的价值,同时亦会认为这是一句毫无污秽的童言。
“奥古斯特,”他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你很聪明,你具备有成为国王的潜质,但是,若是要成为国王,仅仅凭你现在只是从言语中体现出来的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你需要大智慧。”
若非身旁的壁炉火很旺,我差点从额头冒出冷汗来。
他的话似乎是在告诉我‘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都看穿了’。
我或许是多想了,但事实也可能真的如我所多想的那样。
宫廷中人的智商都不可小看,特别是站在政治风圈中的人。我所见过的人中,蓬帕杜夫人、贝尼斯神父、老神棍巴斯特教授,几乎越是接近权力中心的人,便越是令人捉mō不透,因此,我也不敢小看这个国家中最有权力的人——国王。
“你想拥有大智慧吗?奥古斯特。”
他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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