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有一句“请回信吩咐下一步”的嘱托。
主教写完之后,疑惑地抬起头问:“殿下,就这样了?”
“是的。”路易刚想去取过来,却先一步被迪昂拿起了信。迪昂看了看之后,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又放回了原地。
迪昂的暗示便是说明这封信的内容没有错误。路易想起迪昂年轻时候就是以博学著名,而且他的姐姐德?博蒙小姐就精通包括俄语在内的多种语言,想来他这个弟弟也应该对俄语有所了解。于是,路易也就不再去看这封信了,直接就说:“现在请盖上印吧”
然后,克拉辛斯基伯爵便依照指示,用迪昂拿出的腊泥,在信上盖上了印。
两兄弟并非没有起疑,但是他们一直以为法兰西王储并非是真的看重波兰这块土地,而仅仅是为了名声、金钱,所以才会对想要让他登上波兰王位的巴尔联盟倒戈,因此,他们也惯性思维式的认为,法兰西王储这一次是需要多些时间来搜刮华沙的财富,才会令俄罗斯人原地待命,这才乖乖听话。
一切完事之后,主教弯着腰开口问:“殿下,那么我们现在……”
“现在华沙城中很乱,所以你们暂时留在王宫之中,当然,我会给你们安排最好的房间。”路易收起了信,看了迪昂一眼,给了他一个眼色。
迪昂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便接过了路易递过来的信。
迪昂走到克拉辛斯基兄弟身前,对他们说:“两位,请随我来。”
随即,克拉辛斯基兄弟便向路易行了礼,而后随着迪昂一同走了出去。
路易给予他们的待遇会很高,和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待遇一样——软禁。
“这一下一切都准备好了,然后就是对联盟的一战,以及等俄罗斯人的回信。”路易坐了下来,因为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反而觉得压力尽扫,轻松了许多。
几分钟后,路易还正在陶醉于未来将要发生的伟业之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他只见到女画师伊丽莎白轻手轻脚地从半开的门中钻了进来。
“伊丽莎白”路易兴奋地跳了起来,小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她是昨天傍晚才来到华沙。因为昨天路易的事情太多,而且还要计划一番今天的算计,又考虑到她多日赶路的劳累,所以就通知她今天早上来这里。
“我好想你。”路易在伊丽莎白的口边吹着气,令她顿时浑身发软无力。
事实上,除了伊丽莎白来到波兰的第一天的那一次,他们就再没有同床过,这对于路易来说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危险。这个正常男人的身体,犹如一颗压力炸弹一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释放了。
他感受到了伊丽莎白的身体已经全无防备,
于是便吻了下去。先是柔软无骨的耳垂,而后是脸颊、脖子,最后到了嘴唇。他手上的小动作也不断,除去搂着美人腰的左手不动,右手不断在佳人峭峰与裙下变换,**着美人的敏感之处,让其进一步失去意识。
“殿下,不……”伊丽莎白的最后一分理智在最后一刻启动。她伸出左手握住了路易不断入侵的右手,右手则抬起挡在身前,与男人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后,羞红着脸说:“这才是白天,还是早上,晚……晚上再……”
“亲爱的,晚上就来不及了。”路易轻柔地在伊丽莎白的鼻尖前说,“晚上你就启程,有一个团会保护你南下,离开波兰。”
说完他就吻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原因,是因为就要和伊丽莎白分别了。他不可能拿着女人在这即将战火纷飞的地方开玩笑。他可不想来一出欧洲版本的“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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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战前部署
时间进入了12月,就算是有太阳的日子,温度都是冷的。一个很不好的情况出现了,华沙东面维斯瓦河的河水结冰了。河水结冰,这说明即将回援的巴尔联盟军可以不用通过桥梁,而只需要直接从冰面上走就可以过河了。如此一来,之前炸毁其他两座桥,只留下一座桥的行为便完全没有意义了。
冰面在维斯瓦河经过华沙的这一段东南…西北流向的河道上,长达数公里,这意味着根本就不可能防守,也不可能破坏。因为防守这段河道至少需要比现在莱茵军团多上一倍的士兵,破坏冰面则需要不停顿地向冰面轰击炮弹,否则不需一夜,被轰烂的河道就会再次结冰。
路易在几个参谋地陪伴下,亲自来到了那仅剩的桥边,亲眼看到了河流在冬季结冰的景象,这种景观在巴黎可是不可能见到的。
他没有惊叹,只有担忧。万一巴尔联盟军从哪一处冰面越过河,那么莱茵军团的几万人将会被迫与多余自身兵力的敌人展开近距离的队列战,这样将十分不利。
他担忧地望着冰面的同时,一个侦察兵骑着马跑了过来,然后在迪昂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殿下。”迪昂立即对路易说,“最新的情报,联盟军在离岸三公里之处驻扎。”
路易听后抬头看了看西面即将落下的太阳,叹了一口气说:“这
样看来,他们是想要借今天晚上好好休整一下,明天与我们决战。”
“殿下,看来您的预测没有错,那位热武斯基将军不是一个冲动的将领,没有直接攻过来,否则他就不是驻扎,而是继续前进,半小时之内就可以和我们交上火。”迪昂之前还在担忧路易前来维斯瓦河视察,却视即将到来的敌人于无物,不带大军出来的行为,可现在却是松了一口气。
“就算热武斯基将军不是谨慎的人,普瓦斯基也是。我对那位热武斯基不了解,但是对普瓦斯基还是清楚的,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路易不以为意,用着和往常一样的平静语气说。(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那么殿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虽然不会立即来,但也仅仅是只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迪昂皱着眉头,之前轻松的情绪只有一刹那便消失了。
“临时征募的波兰人怎么样了?”路易答非所问,将话题调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这十几日来,由于路易在华沙施行“德政”,利用“劫富济贫”的手段,成功地笼络了一批城市中的中下层市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农民。他们纷纷来投奔路易,路易一方面不好拒绝,另一方面也想要增添兵力,多一些炮灰,于是就征召了他们,最后足足增添了三千波兰人。
由于训练时间有限,波兰人组成的士兵仅仅只学习
、训练了开枪、瞄准、射击等课程,根本来不及进行统一的队列训练。路易也不想耗费时间、人力来对他们展开正规的队列训练,因此他只有借鉴七年战争时期,在北美战场广泛被使用的散兵战术,干脆就将这些新近招募的波兰人编为了一个散兵团、三个营、十个连。
路易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明确,既然他们无法进行队列训练,也无法在短期内培养出军人必须的团队信任,那么就干脆各自为战,在战场上起到骚扰、阻击的作用。
至于武器方面,莱茵军团虽然有备用枪支,可是这些枪支数量根本不足以装备三千人,因此,路易打开了华沙王宫中的武库,将原本存放在那里的波兰造的枪支发放了出来,供给这些波兰人使用。这些波兰造的步枪,本质上与莱茵军团装备的法兰西火枪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陈旧了一些,准心差一些。
只是,波兰人虽然有火枪,可并没有相应数量的刺刀,来不及准备如此多的刺刀,因此他们根本无法进行肉搏战。不过,考虑到只是将他们当做散兵来使用,路易对这一点也就不以为意。甚至因为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连指挥官都是由他们自己选举产生。
“他们的射击、装填、瞄准技术训练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比不上莱茵军团,可是也足堪大用。”迪昂吸了一口气,又担
忧地说,“虽然七年战争的时候,列队战之时也会在最前线布置一些散兵队来骚扰,可是,如此大规模的排出十个连的散兵阵型,恐怕还是有些冒险。万一敌人一冲锋,他们溃退了,很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主力军团。”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计划,在明天的布阵上,展开错位式的布阵。”路易说,“用w字型的排列方式,前面是散兵队,后面是线列队和炮兵。前后相错,这样就可以避免前队溃退之时,会令后队阵型错乱,丧失战斗力。”
“这一个办法确实没有错,可问题是并不知道敌人会从哪儿过河啊万一猜错地点的话……”迪昂对此十分担忧,之前只以为他们会从这座唯一的桥上过来,可在河道结冰之后,地点就难以掌握了。
“这一点不难,只需要从现在开始,将除了这一段河道外的其他冰面全部炸毁,明天他们就只可能从这里过河。”路易掷地有声地说。
“但冰面经过一夜就会恢复。”
“可是只有一个晚上的冰面,并不能承受多大的力。如果联盟军从那里走,他们就只可能成为冰河中的冻鸭。”路易用着肯定地语气说。
他最先的打算并不是让联盟军渡河决战,而是直接以河对峙,最后通过谈判订立休战条约,借此离开华沙。可是,现在河面结冰,战火就不可能避免
,他没有办法,只能迎战了。幸好华沙城距离维斯瓦河有一公里左右的空地,这一段空地正好让他能够不必渡河就能够展开阵势。
“殿下,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冰面炸开,再将这座桥也给炸了,这样就可以安然退却。”路易身后的贝尔蒂埃突然开口询问。
“你是让我一枪不放地就逃走吗?”路易微笑着反问道。
“这……”贝尔蒂埃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路易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确实,从军事角度上来看,贝尔蒂埃的想法是万无一失的,可问题是,路易并不想背上“懦夫”、“逃兵”的骂名,以失去波兰人信任为代价换取安然无恙。这意味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无用功,好不容易获得的声望将会丧失。
路易带着人又在岸边走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对迪昂提醒说:“记住,需要留下三公里的冰面,这样的话就可以有一个师来布阵了。”
“是的,我记下了。”
“最好是以那座桥为中心,留下三公里的位置。”路易指着孤零零在冰面上的桥说。
这座桥的位置正好在一个中心,河西岸,华沙城东面狭长空地的中央。
“殿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些波兰人真的可以信任吗?”迪昂突然小声地在路易的耳边说,“他们毕竟是波兰人,有可能对同胞开枪吗?”
“当然有可能。我不仅要让他们对同胞开枪,还要让他们开枪开得心甘情愿。”
“这样真的可以?”
“当然。”路易自信满满地说,“俄罗斯军队司令的回信今早刚刚送达,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来煽动兰人的民族情绪。”
他压低音量说:“把克拉辛斯基兄弟俩看好了,明天早上我需要他们两个。”
迪昂只见他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后背一寒,觉得他未免手段太狠,可是想了想,也许也只有这个样子才真的能够收拢波兰人的心,况且那对兄弟也是死不足惜。
“是。”迪昂点了点头。
“一切就要等明天了。”路易仰天长叹了一声。
晚上,回到华沙城后,路易受到了来自联盟军的一封战书,不出所料,他们约定明日十一点开战。于是,路易立即召集了所有将领前来开会。
他那狭窄的办公室兼指挥部中,已经聚集了军团总司令亨利?德?瓦特纳伯爵,包括图伦子爵在内的四个步兵师长,包括小亨利在内的四个炮兵团长,以及原属孔弗朗军团的全部将领克勒曼少校,近卫骑兵营的指挥官塞吕里耶上尉,包括迪昂、贝尔蒂埃在内的几个参谋官和波兰散兵团的团长等主要军官。
“先生们,相信各位都知道了敌人明日就会有一场大战。敌人有四
万人,其中一万是枪骑兵。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可以击溃他们。”路易吸了一口气,在一片寂静中高声说,“现在,我开始宣布明日作战的部署。”
他环视了一番身前的将领后,继续说:“明日,第一师为主力作战单位,师长必须率领第一师于上午十点前至华沙城东的平地展开队形。”
“是,殿下。”第一师师长图伦子爵高声应道。
“第二师和第三师,排成纵队队形,分布于左右两翼,为预备队。”
“是。”两个师长异口同声地应道。
“第四师待在华沙城内,保证城内的治安。”
“是。”
“炮兵的四个团。”路易停了停,看了一眼小亨利,见他异常期待的目光后说,“四个团统一由亨利?维姆?德?瓦特纳少校指挥,与第一师一起布阵。同样,要在上午十点前到位。”
“是。”小亨利朗声应道。
“骑兵团、近卫营,明日虽我行动。”
克勒曼少校和塞吕里耶上尉相继应了一声“是”。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路易又说了一下具体的事项,最后在提醒了一句“明日早上八点半集合”后,才放他们回去。
当夜,华沙城外,响起隆隆地爆炸声,这爆炸声将附近河面上的冰层全部炸开。这爆炸声不仅令路易无法睡下,也让东面的联盟军
难以安睡。
幸好,到了后半夜,爆炸声就停止了,这才换回了安宁,只是这是最后的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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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杀人祭旗
这一天是12月10日,一场大战即将在今日展开。【叶*子】【悠*悠】
天刚刚亮起来,路易就兴奋地醒来了,而后立即叫来了罗谢尔?费尔奈。
“给。”路易将两封封好的信递给了他,并且轻声说,“等一下,你就用波兰语说着上面的话就可以了。”
罗谢尔看了看路易给他的这两样东西,一封是俄罗斯军队将领苏沃诺夫的亲笔信,另一封则是路易给他写的演讲说辞。
看了一眼演讲稿中的内容,罗谢尔便脸色泛白了。
“殿下,这个……”
他刚想问,却见路易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随即听其说:“我知道让你对着整个城市的人演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我手下只有你能够说很流利的波兰语,所以,这件事只能够由你来做。”
“这个我知道,可问题是……您是让我杀人。”这才是他惊慌之处。
“不,我只是让你宣布那两个人死刑罢了”路易不以为意地说,“那两个人原本就应该死,他们确实是勾结俄罗斯人的卖国者。”
“可是,我们并不是法官,是没有权力给他们定罪的。”
“你说错了。我们确实不是法官,可是叛国罪是唯一一项不需要法官来定罪的罪行。”路易抿着嘴角说,“况且,并不是你给他们定罪,你只是宣布罪行。另外,绞刑判决虽然是我下达的,
可是定罪的却是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在非常时期,国王是有权力行使法官职权,所以这并不违法。”
“不,殿下。我还是不愿意这么做。”罗谢尔心情忐忑地说,“这对于您来说并不单单是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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