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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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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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蒜皮的事也握在了参谋部的手中。

    乍眼一看或许很公平,上下都有权力损失,但实际上,路易因为对下有着绝对权威,而且对调度的最终批准权,所以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的权力损失。相反,因为指挥官不再直接拥有部署的权力,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军队的掌控也就松了一些。

    现在的参谋部是由大亨利作为部长,实际上路易也仅仅是保留了这个部mén的形式,实质上却因为机构jīng简的原则而如同虚设,仅仅是为了确保法律上有这么一个程序。其实,他也是为了未来统治法兰西后,防止出现以军权发动政变的事情发生。

    自任命了杜尔哥为财政大臣之后,他开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税务改革。不过,将财政权只jiāo给一个人,而不设立一个制约的措施,这种只能够期望官员自我清廉以防止贪腐的制度,不得不说是一个有漏dòng的制度。

    将军都可以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了,那么财政大臣又何必再拥有接触钱的机会?

    路易在这种想法下,干脆将财政大臣的权限一分为二,杜尔哥掌握的是财政预算和设立税收等财政制度的权力,至于原先在财政大臣之下,负责金钱收入支出的库房管理职务,则被提高,并直接隶属于路易之下。

    库房管理的职务便jiāo由了迪昂推荐的另一个财政专家,来自瑞士的银行家雅克?内克尔,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一个新教徒。但是,迪昂推荐他的理由不仅仅在于他的专业能力和宗教信仰,而在于他的履历。除了银行家的身份外,他也算是一个金融家,曾经有过管理法兰西东印度公司,并成功帮助公司在经理和股东之间保住了自主权。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和杜尔哥完全不同的人。

    杜尔哥是一个传统的财政专家,是提倡自然经济的重农主义的拥护者。内克尔则是一个新兴的金融银行体系的受益者,是重商主义的拥护者。

    这两个人都有十足的才干,但是对于现在的路易来说,需要的是能够创造长久利润和长久经济基础的实业,而非是投机泡沫的金融。金融可也算是在实业基础上的锦上添花,但若是实业的基础不牢固,或是醉心于金融,最后的结果就是财政崩溃。日后几乎每隔几十年就爆发一次的金融危机,便是其中蕴藏不稳定和危机的最好证明。

    不愿意放过人才的路易,在为长远谋划之后,便任命了内克尔为库房总管。同样的,在财政事务上,他也有建议权。按照他的建议,路易将原先在法兰西实行的二十分之一税也干脆免除了。

    二十分之一税,和原先的农业税、商业税差不多,只是它是对一切形式的财产收入进行征收税款。这原本是为了弥补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的财政问题而进行征收的,但是长久下来却阻碍了法兰西的工业发展。在本就收入微薄的情况下,再征收这一项税目,实际上就是压榨。无利可图,自然不可能有人再投资建厂,市场也就自然被外国的那些价格高昂的进口货占据了。

    制度和统治结构确立之后,路易也不再握在自己的住处每天批阅文件了,多数情况下,他会以狩猎为民,走访乡间的小村子,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直接接触。

    洛林地区的情况和巴黎一样,基本上都是有钱人住在城市里,而数量众多的穷人守在农村。路易如此做的目的便是为了故意塑造出一种亲民的姿态,当然,他也不是只是做着访问这种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事情,必要的投入还是有的。

    修路、修房、建立医院和学校,在初步改革后的第一个月,路易便将这些列入了财政预算之中,并专mén划出了一个机构和人员来负责。

    人员无需重新招募,那些在乡间臭名昭著的收税官,摇身一变成为了保民官。收税官其实良莠不齐,既有借职权强取豪夺的,也有真正的公正无私之人,在经过一番细致挑选后,六成的收税官成为了原先那块地区的保民官。他们就像是日后的城管,脱了那层皮未必是坏人,上面要他们扫他们不得不从。

    保民官的直接统辖机构是保民署,保民部也直接下辖于路易之下,独立于其他部mén。当然,它也与其他部mén一样,实际上受路易掌控,甚至可以说是直接由路易来担任影子部长。

    他任命了一个在洛林颇有威望的牧师担任保民署署长,但这个牧师已经六七十岁了,根本不能够理事。

    保民署负责将下面的保民官上jiāo的提案进行分类选择,如修建一条路,先是jiāo给情报部mén派人详查,如果回报情况和保民官的提案相同,那么再jiāo由财政部建立预算,预算完成之后,才能够申请库房拨款,而库房每一次拨款,都必须再通过情报部和财政部核实,这样多次查证之后,才能够将钱送出去。

    这种制度的确立便是为了防止下层出现贪污和公款私用。而对于正出现了贪污、公款私用的情况,路易也不会手软。

    制度建立之初,有一个保民官便借口修缮房屋而向上要钱。查实之后,钱是送下去了,可是过了一个月,通过回访的情报员的报告,房子和之前一样,甚至还不见施工迹象。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保民官被逮捕并进行审判,最后被撤去了职务以及罚款。

    保民署虽然与其他部mén有着相互约束的关系,但同时它也被其他部mén所制约。它最重要的作用不是做事情,而是与底层民众的接触。因为它可也算是所有部与底下人接触最多的。

    然而,路易最初建立它的目的却并非是为了建立这一套相互制约的行政体系,而是为了防止收税官的暴动。

    杜尔哥做事真的很厉害,上任一个月便减除了除边境外的所有收税官和税收站。他可以不理会那些失业的收税官的上书,但是路易不可以。为了安抚这帮失业者,路易只有再开一个职位。最初不过是为了效仿居委会那样来一个闲职,后来才考虑到笼络底层人心并掌控底层而改变为保民署体系。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一七七零年底,在保民体系的作用下,路易的这一套行政体系已经逐渐取代了原先的洛林和阿尔萨斯的旧行政体系。另一方面,由于煤矿、铁矿的开挖,纺织工厂的建立,不少没地的农民和失业的流都重新找到了工作,而洛林、阿尔萨斯的财政收入也增长了许多。加上免通行税的刺激,梅斯、南锡、斯特拉斯堡等大城市的商品市场逐渐繁荣了起来,不过,由于地区内人均收入还未到随意消费的程度,所以这些城市中,不是权贵阶级在主导消费,便是干脆成为了商品集散地,还没有出现平民参与消费的情况。

    一切都在像好的地方发展,但是与此同时,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路易看见了权贵们的小动作。

    '。。'

    。。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安定的因素(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安定的因素(上)

    一七七零年底的圣诞节,路易接受洛林地区有一定分量的贵族南锡伯爵的邀请,来到了他位于城内的府邸中参加圣诞舞会。

    南锡伯爵年约四十多岁,长年居住于巴黎,因为是来自“乡下”的“穷汉子”,所以只得混迹于巴黎三流贵族的社jiāo圈中,在凡尔赛甚至都没有一席之地。但是,相比于洛林地区其他的贵族来说,他的实力也算是最大了。

    这个家族原先只是一个男爵,在现任伯爵的祖父的时候,由于bī迫当时的洛林公爵,也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父亲,后来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兰茨一世用洛林换取托斯卡纳有功,而被新来的洛林公爵,也就是路易的曾外祖父,波兰废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提升为了伯爵头衔。

    南锡家族自此之后不仅身份斐然,还得到了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重用,在斯坦尼斯瓦夫一世通过从贵族手中捞取财富的时候,也分了一杯羹,同时还在洛林之中建立自己的政治势力。

    只是,在两代伯爵死去之后,这个家族的势力扩张便停止了。原因很简单,现在的这位南锡伯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由于早年留学巴黎,所以他沾染上了巴黎的奢华习气。继承爵位、财产之后,便在巴黎挥霍起家族积累了两代的财富,很快便和巴黎其他的贵族一样,欠了一身债,若非是家族底子很厚,每年都可以用领地上的税收来还利息,恐怕早就已经从巴黎的社jiāo圈滚出来了。但就算如此,他那已经紧巴巴的口袋也只得令他对凡尔赛宫望而止步。

    南锡伯爵是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回到洛林,然后便立即来摆放居住在城外的路易来了。在路易没有见到他本人前,他的资料就已经放在了路易的办公桌上。看过资料之后,路易也就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巴黎是天堂也是地狱。形形sèsè的沙龙,甚至可以让平民打出名声,最后位极人臣。但是,如果找错了人,站错了队,也无非就是在单纯的烧钱罢了。

    这个南锡伯爵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却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捞到,而且还只能混迹于三流的社可见是一个绣花枕头,没有任何的实力。况且,这几年来,南锡伯爵已经债务缠身,就算他在洛林还可以依靠家族的名声享受到尊敬,可是毕竟钱财是一个问题,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根本做不了。

    最后,路易得出的结论就是:“无才又无财,此人不足为虑。”

    此时此刻,路易来到洛林已经快半年了,而改革也进行了四个多月,基本上已经从最初的投入到了收获阶段,而且加上亲民政策,他已经在洛林得到了很高的声望。但与此同时,他也令贵族和教会怨声载道,只是这些声音很轻,若非是迪昂的情报部mén专业的工作,他最多也只能预测,却无法掌控这股不安的反对声。

    南锡伯爵和贵族、教会的反对有没有关,这一点暂时还没有情报来显示,但路易却暗暗祈祷这个人最好和这股反对有关。因为在与这个人见面之后,路易发觉他确实不怎么样。除了那个祖上传下来的“伯爵”头衔之外,简直是一点领导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如果居于领导地位,只会让他的敌人有利。相比起现在那些贵族、教会“各自为战”,没有一个统一的势力。虽然这样一来他们不会对改革和路易造成威胁,但毕竟敌人在暗,路易这个明处之人也颇为不舒服。若是领导力不高的南锡伯爵能够成为他们的领袖,那结果就不同了,他们也变成了明。如此一来,路易反倒是有信心,在日后起纷争的时候能够将他们一举端掉。

    冬天是一个不太让人舒服的季节,圣诞节的前几天都在下雪。积雪覆盖了道路。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向来讨厌坐车的路易也乖乖地坐着马车赴会。

    搬到郊外的这几个月来,路易每天不是忙着公务,就是在村子中和农民们接触,至于贵族、教会,就全部抛给了留在城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和他的王储妃很巧合地在路口遇到,然后一同进入了南锡伯爵的宅邸。

    半年没有见面,再一次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令路易只觉得她比半年前更加美丽了一些。如果说半年前的她还有一点孩子的味道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成长为一朵半开花蕾,犹如随时都会开放一般。

    路易早对和她见面有了准备,因为南锡伯爵的邀请是给王储夫妇的。然而,他原先以为自己见到她时,会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波澜,但现实情况是,他居然发现内心之中隐隐生出了一丝歉疚来。

    这份歉疚来的十分突兀,因为路易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虽然冷落了她,可相对的他也并没有找其他nv人。这半年多的苦行僧生活,他也算是在忍受着与她一样的孤独。况且,他心中一直认为,这种对待已经算是仁慈了,换做其他的君主,在听到了妻子想要“取他而代之”的心里话,恐怕早就已经让她身首异处了。

    他固执的认为,这件事上自己并没有错,相反,他会如此做,也是因为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来。

    他仍然记得在新婚第一晚,在完事了后她所说的话。如果她只是将自己当做了床上泄yù工具或是生育工具的话,路易也只能将这个“工具”发挥到极致。所以,他才会将她放在城内。

    可是到了现在,当再一次见到那张比外面满地积雪都要冷的美人脸庞时,路易却不由地产生了歉疚之情,而在心中寻思了一遍后,他又找不出错误来。

    带着疑问,他就这样参加了这场舞会。但是,除了和贵族们的“把酒言欢”外,他更多地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和贵族待在一起,且有说有笑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

    她居然笑了,路易都快忘了她的笑容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她并非是发自真心的在笑,仅仅是在伪装因为笑容实在太不真诚了,和他当初在斯特拉斯堡见到的那个自然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完全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冷落了她吧!”路易暗暗地自我寻思。

    他觉得,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分了。也许她在新婚之夜的表现,是一种自降身份求和的体现,而自己却将她的求和抛掷于地,将她的脸面一脚踩碎,甚至还用这种“冷落”的方式,令她感受到了“自己连工具都不如”的耻辱。

    “可是,她的野心实在是……”路易不得不叹气。洛林的贵族和教会对他来说已经够烦了,而这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却令他更加烦。

    他承认,之所以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和当初的斯特拉斯堡之夜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是那一夜听到了她的“真心话”的话,他恐怕早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她有一种魔力,能够令人难以自拔mí恋其中,那段时间,他根本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算了,还是按照计划再说吧!不可能永远把她一个人放在南锡。”路易决定按照计划,圣诞节之后就把玛丽?安托瓦内特迁到郊外行宫与他同住。之前是为了在改革初期稳住这帮贵族,现在改革之势已经难以逆转,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内心,还是出于和奥地利的关系,路易都不敢将她一个人放在危险的南锡。

    圣诞舞会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才散场,而后,路易先去了一趟城内的中世纪古堡,小歇了一个上午,在下午的时候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同启程回郊外。

    他也是临时通知,所以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和他走了。

    在睡醒之后,他突然发现见不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己就会很不舒服。

    有些东西他很难想象,甚至也管不住,有可能是半年的无异xìng生活,令他的生理支配了感情,有可能是他本身已经在感情上离不开玛丽?安托瓦内特。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路易只知道在玛丽?安托瓦特纳同意之后,他的心中居然有些欣喜。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一路上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老样子,冷漠以对。

    房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了,因为整间行宫都是在这半年之中重新装潢、购置家具,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任何房间都可以随时住进人去。

    给玛丽?安托瓦特纳安排的房间在二楼的东面,而行宫的东侧也已经开辟成了一块小花园。

    回到了行宫自己的地盘后,路易郁闷了。也不知道是感情还是生理,亦或是两者皆有,他再难专心与公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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