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外甥女,也不用偷偷摸摸下药吧!”苗苗阴测测地出现在小猫身边,抛着手上的香囊,霎时一股青草的香冲去浓郁的花香,众人神清气爽,再看唤月,立刻少了惑色,刚才还觉得这女子胜过南蛮的巫冥,此刻神情只觉得漂亮而已。
“少头人你们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呢!表姨小姐,我们去那边说话吧!”苗苗绕到小猫前面,苏苏整理 朝昊烨挥手,抛着青草香包往外走,两家的恩怨终于碰头了,她苗苗等报仇很久了。
“你阿婆当年也不是我表姐的对手,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唤月低笑耳语,实在气急败坏,她明明已经乘三娘不在,寻到了这个空隙,谁知道遇见这么个棘手的小鬼。
“你表姐你以为她赢了?”苗苗眨眼睛,笑着回敬,那日听阿婆说的错事后,她不觉得阿婆有错,如果是她也会那么做,用药物夺人所爱,纵然是南蛮第一美人也不应该。
“什么意思?”唤月皱眉,俯视苗苗笑笑的眼。
“你难道不知道,老头人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你表姐的牌位前上过一炷香吗?而且在祠堂里,从未供奉过你表姐的牌位。”苗苗抛着手里的药包,心里蛮叹息的,其实她也想将来看上谁,给他下包药就归她了多好。
唤月瞪大眼,不可置信,表姐吟月的归宿一直是族里津津乐道的榜样。
“迷恋因药物而生,那么人死药散,夫妻恩爱都是一场骗局,你会爱一个骗你的人吗?”苗苗仰望着脸,想着阿婆说的故事,想着那个美丽如梦的夫人,想着自己阿婆与阿帕头人自小相许的过去,觉得阿婆很傻,赌一口气愣是撕碎了自己与别人的幸福。
“呵呵呵,你懂什么,你只是个孩子而已!人心善变,而药是不会背叛主人的!”唤月觉得一个孩子来教训自己真是可笑,她才不信她表姐那样呢,她只知道阿帕头人自她表姐之后,再也没有娶过一个女人,三娘死了男人后,阿帕不也没娶三娘吗?这就是铁证。
“你要是不听,将来会和你表姐一样的!”苗苗皱眉,难道自己说错了?
“你和你阿婆一样傻!”唤月打个哈欠,不把苗苗放在眼里。
“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对少头人和大小姐下药了!”苗苗看着唤月的背影大喊。
唤月挥挥手,笑声朗朗:“那你就试一试是你的本事好,还是我的本事好?”说着迈着袅娜的步子走出苗苗地视线,只有那一排排的红艳艳的大灯笼在春风中摇荡。
苗苗挠头,古怪的人一群群的,转过身,苗苗也头大想到年少的阿婆,当年被阿帕那一巴掌气得发誓一定要在阿帕成亲前先成亲,弄巧成拙不说,居然还对小猫的阿妈下了药。
十年啊,苗苗往后走,无法想象十年间……阿帕他们都没有孩子,那被催促的感受,看看那小猫和昊烨才成亲两年那会儿,就几乎被各类大补药淹没的情景,其实觉得阿帕头人很可怜,两个魔女斗法,他就是一个战利品兼牺牲品啊。
爱不爱,这东西真是个恼人的事情。苗苗想不明白,干脆往回走,打算乘昊烨和小猫不在,赶紧去抱抱小胖胖过瘾,她将来结婚一定要生一个胖胖一样的孩子……
楼上,巫冥靠在栏杆上看着苗苗和远处唤月表姨的背影,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月色下的消失的人,她就知道她阿帕隐瞒了自己很多,什么凤尾竹下相遇的一见钟情,那个凤尾竹下走来的女子根本不是她阿妈,而是在竹林里收集各类蛇毒的三娘。
而这相遇也不完全偶然,而是阿帕知道刚值豆蔻年纪的三娘跟着师傅去了岭南,自己着急,借学习为名,追着过去的,只因说话不会顾及的三娘说:岭南的山美水美人更美,而且据说岭南的头人世代都是美男子哩……
“她就背着小背篓从竹林里绕出来,一身水绿的衣裙,那身段啊,像开春新拔节的翠竹似的,头后还挽了结,上面都是最红的木槿,一溜儿直到腰上,她一抬眼看见阿爸就笑了,把阿爸的心都笑醉了。阿爸就想,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巫冥低着头,扁扁嘴,眼睛湿润,不自禁想起阿爸当年抱着她讲往事的情景,如今想想阿帕那会儿每次都说着同一个不完整故事,而自己总是追问:“她是阿妈对不对?后来你就娶了她,生下了我是不是?”急于知道结果的自己总是自己着急地说出,自以为知道的结局,却从来没真正注意过阿爸瞬间失落的眼。
只有一次,阿爸没有默认,他看着院子里,三娘忙绿的身影,然后用几乎嘶哑的声音,静静地说:“她不喜欢你阿爸!后来……她嫁给了比阿爸更好的男人……阿爸,配不上她……却还是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三娘和阿帕只是配角,他们的故事只能穿插部分,一点点地打开,因为以后还有小胖胖的竹马故事。
最近好忙好忙一追没有回复大家的留言,真是对不起,有空一定都补上!
第七十章情敌?
昏昏沉沉,又一杯米酒被倒进贪喝的猫嘴里,米酒不发威,一发威就把小猫放倒在了昊烨的怀里,软软的醉猫,猫眼打转转。
昊烨摇头,才把小猫托起来往回抱,那边小胖胖也终于被吓坏得发出“嗷嗷”声,立刻穿过人群传进昊烨的耳朵里,老婆儿子也不知道先顾哪一头。
“放心,你先过去,我去看胖胖!”三娘挥挥手,朝正与众人炫耀乖孙的阿帕走过去。
昊烨皱眉直到看见小胖胖把乖乖的小胖爪搭在三娘身上,才放下半颗心,心疼地看着儿子胖胖的小猫头上还挂着两滴泪,垂在胖脸上,嘟着的小嘴儿咬着手套,湿漉漉的黑眼睛晶莹,样子很委屈似的缩在三娘怀里一动不动。
“胖胖……”醉得只见灯笼飘的小猫呢喃,似乎才想起他还有个儿子,一对猫爪忙搂住昊烨的脖子要转身去找儿子。
“进屋了!”昊烨决定还是先解决这只醉了会乱说话的猫,托着小猫就往内院小楼走,一面朝众人示意,他一会就到,短短数米的路愣是像爬过了几重山,倒不是小猫重得惊人,而是醉了的小猫一双猫爪不老实。
“别动……”昊烨顶着囧囧的脸,在侍卫的护卫下上楼,踢开屋门,忙合上,把小猫放在床,人就立刻跳出数步远,“你休息一会儿,我……”我出去……
昊烨忙转身要推门出去,就听身后小猫说:“好重!”猫爪拉着那沉重的项圈呢喃。
昊烨叹息转回头,索性坐到床边扶起小猫帮醉猫拿掉颈饰,和头饰,小猫就靠在昊烨舒服的睡,昊烨丢下项圈,想了想,索性把小猫拉起来,再去掉腰间的银带挂饰,谁知道小猫的腰带才落地,闭眼的小猫搂着昊烨的肩就习惯的把腿打开,往后倒,昊烨顿时一片惨绿,也难以形容。
“昊烨……”小猫呢喃,主动把猫爪像猫崽崽似的放在身侧等待。
“小猫,我……我要出去了……外……”外面有人……昊烨艰难地吞口水,努力地对自己说撤退、立刻撤退。
“……”小猫瞪着压着自己越来越来紧,却又丝毫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昊烨,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用猫爪拉紧枕套,眼迷离地等待。
昊烨内心挣扎、复挣扎,无法阻止自己越来越低的唇正沿着小猫颈线下移一寸复一寸。
小猫难耐地扭动,讨厌这就连衣襟被缓缓解开滑过的感觉,也能被洞察入微的慢动作,心里暗骂:磨,死人呢!
小猫扭得昊烨差点崩溃,按住小猫继续这小猫心中好似老牛拉犁的动作,好犹豫、好犹豫,是等十五天,还是解放自己……让昊烨徘徊在渴望与理智的边缘,汗如雨下。
“你……”你个笨蛋,小猫被扣住四肢,猫爪揪紧了床单揉成了团装,几经挣扎无果,他忍不住地低喊;“你就不能快点?”你当我大姑娘啊,快一点不行?
昊烨一听一怔,哭笑不得:快什么啊,能快他早饿狼扑羊,让小猫夜夜笙歌,叠影重重宵鸾帐了,那需要小猫喊……
“昊烨……”小猫抓紧床单的手被瞬间一松,小猫瞪大眼,立时酒醒了一半,不敢相信昊烨已经抽身离开床,在放帐。
“你醉了,睡一会,刚喝了解酒的药,一会就好了!”昊烨拉被子给猫眼圆圆的小猫盖上,掖紧,撇开眼,努力无视小猫明明白白地写着请君入的大敞衣襟连同人……心里恨得猫爪似的,十五天,再等十五天,他要连本带利捞回来……昊烨发誓,对着手中的被子的发誓,他要比被子在小猫的身上的时间还要长。非 凡 小=松 瓜 瓜
猫爪无力地拉着被子,怔怔地看着昊烨匆匆地离开逃命速度,久久没能回神,所以也没听见昊烨在门口挠墙的的愤恨,恨不得把他们之间那扇厚实的木门生吞了。
屋里,小猫的眼还停在昊烨转身脱逃的那一刻。
为什么?小猫纠结,明明以前昊烨见到自己胜过饥饿的老鼠见到大米,而今却像见到猫的耗子,跑得那速度,为什么?
猫爪挠着被子,猫头昏昏地苦思,感觉这就好像一盘丰盛的烤乳猪,明明刚才还在猫嘴下,可一眨眼,这头乳猪扛着盘子自己跑了,无解,完全无法理解啊,但无法理解也让小猫很沮丧,为什么生熊熊时昊烨对自己着迷得像头见缝就钻的苍蝇,而今到嘴边的苍蝇都能掉头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昊烨,死昊烨!小猫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不理解啊,安全不理解啊!只是滚久了觉得有点吃力,才意识自己和过去的骨架猫不同了,因为他长胖了,滚起来有点气喘……
猫爪摸着最近昊烨停留的最后一处,小肚子的肉真的有点厚啊……不懂为什么胖胖胖了人人都喜欢,他胖了,人人都嫌弃他。
一天了……宴席散去,众宾客各自散去休息,预备明日一早赶回家,余下几个与昊烨达成各种口头协议,既然是情爱小说无关内容一一赘述,单说这昊烨独自回屋后辗转反侧,板着指头数着回房的日子,心里苦中做乐啊——还有十四天。
会很快、很快,昊烨自我欺骗,毕竟小猫坐月子一个月都过来了,但他哪里知道,这十四天他的敌人不是寂寞难耐,而是热情如火的赤果果诱惑啊!水深火热的幸福好似春风吹遍的岭西吹进了昊烨的独眠十四天。
处处春意盎然,尤其是他的寂寞的书房,伴着迎春花开的笑脸,黄灿灿地爬满了墙里墙外。肃穆的书房也迎来了暧昧的季节。
我们暂且略过入夜后昊烨独眠的辗转期盼,直说次日,大梦初醒的小猫总结他数次暗示无果的惨败经历,终于下定决心在三娘的支持下开始少吃减肥。
三娘说,攻心为上,守人为辅助,啥意思?小猫猫爪挠头,直接表示不懂!
三娘直接说,就是要让昊烨重新喜欢你,但是没喜欢前,你最好去守着他,别让人有机可乘……
小猫立刻举手勤学好问道:“什么叫有机可乘?”小胖胖摆手瞅着小猫,小猫眼一眨不眨,小猫理解他的胖胖表示他也想听。
三娘拍头:“就是有人乘你不在,偷偷接近少头人,偷少头人的心,让少头人喜欢他。”
“谁会喜欢他?”男女不分……猫眼愤怒,他孩子都生了,昊烨那小子敢出墙试试,猫爪挠着椅子,昊烨要敢,他给他数招独门猫洗脸——拳打脚踢以前没赢过昊烨,以后也只会被揍趴下。
“我只是举例!”三娘忙解释,
猫眼一白,什么例子不好举,偏偏说昊烨喜新厌旧,乌鸦嘴了怎么办?
然后三娘歪头笑说:“少头人可是很多女孩子梦中最想要的丈夫呢,有钱有权有势还生得高大……”威猛等余下几十余字伴着三娘的唾沫生生吞了下去。
小猫本来就不安,听三娘一说更头大,抱着打哈欠的胖胖把一张猫脸皱成团。
“对了,你生完胖胖,我和你说的,你早晚练了没有?”三娘忽然低语询问。
小猫歪头不解。
“就是呼气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提……哪儿?每天有空就练习的?”三娘硬着头皮二次提示,她一个女人教小猫这些也很尴尬的,可阿帕上下不同肯定不会。
小猫的脸顿时如虾子,抱紧小胖胖,好半日好半日才免未其难地点头,暗恼这三娘是女人还是妖怪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就算知道他一个男人,给点秘密也好啊。
“别不信我的话,对你将来再生孩子可是有好处的,就是……就是房事……也有意想不到的……”后面的字,三娘实在对晚辈,还是异性晚辈无法启齿,“反正只有好处就是了。有事没事多练习!”
小猫侧眼看三娘竟然会尴尬的样子,暗想,这个世上任何的人的话都可以不相信,但三娘说的他哪敢不信,他怀疑没三娘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三娘耳语,小猫言听计从,三娘前脚刚出门槛立刻转身歪到一处偷瞧,果见小猫吃完早饭,就抱着小胖胖直奔昊烨的书房,准备盯人盯到人就犯,于是三娘得意地笑了:小昊烨啊小昊烨……
另一边院子,一早喜鹊叫,昊烨很高兴以为有喜事,正与新到任的家丞名叫薛珂的男子在商议,给正在岭东打仗的好兄弟送药材的各种事宜。说到激动处,昊烨拍了拍薛珂的肩:“不错,有想法,我喜欢!”
话音刚落,就听门嘭地一声响,似乎被什么不小心撞开了。
昊烨警觉地抬眼,要拿腰间的刀,就见门口小猫抱着胖胖,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和薛珂,一副你欠了我的钱恼怒模样。
“福晋!”薛珂对小猫素来只听闻其名,知道和亲王昊烨的妻子是岭西头人阿帕之女,素有南蛮第一美人之称的巫冥,今日惊见,果觉貌美异常,而且的的确确与江南江北的女子截然不同,带着南蛮的野性之美,通俗点就是动物系的猫科美人,柔媚又带着危险地迷人风韵。
薛珂不敢唐突叫佳人,何况人家是已婚妇人,他连忙低头,给小猫施礼。
“你怎么来了?”昊烨也有些吃惊,起身放下笔,迎出书案。
小猫抿着猫嘴暗暗点头,幸好他来的及时,不然他要戴绿帽子了!猫眼斜过地上起来侍立在门边低头的薛珂,面白,唇红、淡淡的琥珀色眼,那一垂眼的温柔,怎么看怎么看都像男人们梦想的老婆……猫爪抱紧小胖胖,努力保持他男人的尊严,其实小猫很自卑,尤其是薛珂那周身的儒雅读书味道,让小猫望而生畏,像极了那个拿着戒尺抽猫爪的先生。非 凡 小 松 瓜!瓜
“我先告辞了!”薛珂一见小猫的怨妇脸,就估摸着少头人恐怕有麻烦,想到南蛮女子拿着棒子在山里追打老公的情景,薛珂很时务地跪安,要逃离现场,省得看了不该看的,事后被昊烨记恨。
“你出去,不如想把这一件压头的事情给我办了!”昊烨从书桌上抽出一叠纸,纸上都是小猫看不懂的龟甲文,跟乌龟壳似的。
“是!”薛珂接过东西,转身逃也似地消失,那仓皇的背影愣是让小猫看出了私情,与做贼心虚的迹象。
愤怒的猫眼渴望瞬间瞪向昊烨,磨牙、再磨牙……使劲磨牙……可惜打不赢!猫眼只能很自卑看着那末消失的儒雅身影,读书的人真是……做坏事,也能那么脸皮厚不心虚!
“他生得不错?”昊烨暗下眼,循着小猫回望薛珂痴迷的眼,不动声色,笑问,磨牙、磨牙,他昊烨还在眼前,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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