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逃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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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逃婚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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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烨摩挲着裙子,气血翻涌,躺在床上忍不住琢磨……
  正入迷,忽听门上的敲门声,昊烨忙起身沉脸问:“谁?”
  门上一个声音怯怯地说:“是我,小猫!”
  昊烨心神一荡,当即捡起那条红裙子就往床下一仍,立刻端坐在书桌前,佯装伏案沉思……
  在说小猫为什么会突然来看昊烨呢?
  当然不是来投怀送抱!
  且说,入夜后,四下无人,小猫又抱出他的空瓦罐发了半日呆,两年了,他决定给山雀儿写封信,离开两年,他在外面不知道死活,也不知道山雀儿是不是嫁人了!
  于是,小猫趴在床上给小山雀写信。
  所谓信就是,画一只四不像的猫(山雀懂),扛把锄头,挥汗如雨,然后小猫头上是一个写意的鸟窝!
  意思是:小猫我,在为建立我们的家辛勤劳作!
  但光是信,还不行,还要有个凭证,小猫两眼顿时瞄向那边梳妆台上的首饰,满满的都是银饰,那怕一根银簪子也够他和山雀儿过一年多好日子了!
  小猫慢慢挪移过去,在那一堆银饰里面试图挑挑拣拣,想挑出一件不起眼的,但拿起一只耳环,就听门响了,差点丢了东西,就要翻窗逃跑。
  这时门口问:“大小姐,睡了吗?”
  小猫松口气,藏好瓦罐,悄悄打开门,只见新来的侍女香草哆嗦着,一脸苦相站在门边。
  小猫吞吞口水——
  一个大姑娘要进他的屋?他小猫对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还是没想法!
  但真要能做什么尝试……更难!
  “大小姐?”香草一脸祈求,趴在门边,就怕小猫合上门。
  小猫放开门,心里哀叹:都不当我是男人!天黑单独进我的屋……两年了,一次也没有过,我尽然也没想法?我真的已经快不行了?
  香草挤进屋很高兴,丝毫没注意小猫闪烁不定的眼睛在黯然。
  她拿了数支烛堆在小猫的屋里,迟疑地说:“大小姐,我不敢进头人的屋!”
  这个头人肯定是他“丈夫”,而不是他“阿爸”——阿帕头人最喜欢鲜活的小美人……
  小猫一听“丈夫”,站在桌边努力营造的旖旎思想一扫而净,彻底无能了。
  “头人说无事深夜不许进他屋,尤其是女子,说什么人言可畏、小儿无赖……奴婢不懂,但他的侍卫不在,又说要烛火,大小姐……”
  香草满是无措。
  小猫歪头,想起了某夜据说被扔出昊烨房间的某侍妇,一直觉得很香艳,不过那小子不懂风情,不怪他,小孩子嘛,满脑子什么礼仪道德邪思想。
  如果是他……借他十个胆子……只怕如今也不行了,小猫的心满是悔恨的泪在荡漾。
  “大小姐!”香草两眼巴巴地看着小猫要哭出来,小猫瑟缩,他也怕那小子,但更怕女人这样看着他泫然欲滴的模样。
  于是,许久在被香草注视之后,他于心不忍说“我帮你,你去吧!”
  香草连忙谢恩,磕头,喜滋滋地出去。那速度让小猫羡慕!
  结果小猫揽了差事,自己犯了愁。
  托着腮,小猫的脸皱成一团:
  不让女人进去?
  他虽然是男人,但在昊烨眼睛里也是个女的!
  去找侍卫?
  不好,上次半夜喊侍卫,还是悄悄地、轻轻地喊,被昊烨一脚踹开门闯进来,指着他接连说了数十个:“妇道、妇道……你不知妇道也该知廉耻!”
  吼得小猫木傻傻的。
  可怜的侍卫还被拖出来揍了,如果不是昊烨随身带来的侍卫,只怕已经被送出大寨,罪名很奇怪,不忠无德?
  而且小猫也不知道这妇道、廉耻是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觉得外面好像有人,觉得可能是贼而已。
  那个昊烨却瞪着他,分明硬是扭曲成他小猫春心荡漾,不安分来!

  第三章小猫深夜送烛(暧昧)

  不安分?他小猫才不会喊侍卫,他会喊山茶——
  寨子里最风骚的女人,没事就爱在阿帕的窗子边转悠,他小猫瞧见不止一次了,那风情,那腰肢扭的、那眉眼抛的……
  小猫初来时日日看着,每夜就趴在窗子边瞭望,魂都飞了……
  “可怜”的阿帕头人中年丧妻,每天还要被人诱惑,最近又遇上这么一个把“妇道”挂嘴边的女婿,不知道在屋子里怎么“煎熬”的……
  而他小猫两年了,不——
  是两年多了,守着一大票美人,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更可恨得她们说私密话都不会避开他,听得他心猿意马,春心荡漾,只能咬牙忍着,傻笑——
  还有那个可恨的苗三娘,没事在他身上瞎摸,他是男人,男人,不是“酱肉”——
  摸得的他快不行了……却只能泡冷水澡,而今,再大的刺激也不用泡冷水澡……他就要不是男人了!
  不能想、不能想——
  想了就浑身不自在。
  小猫拿扇子对自己猛扇风,降下心火与愤怒,忽然往镜子里一瞟,真漂亮,但讽刺的是,那是变成妖人的自己!
  拘一把同情泪给自己……
  终于竹窗的风吹进几许凉爽,舒服——居然觉得冷!
  小猫深呼吸一口,继续看着桌子上的蜡烛,瞪成豆豆眼。
  门边倒是听见了侍卫的声音,可是他一开门和侍卫说话就违背所谓的礼仪了。
  昊烨说,身为福晋说话,无人陪伴时,与男子说话,必须让人传话,没人传话就不许说话,更不许盯着人看。
  当然与男子直接说话,即使同等地位的,除自己丈夫和父亲外,出嫁后一律要有四人以上在场……
  小猫抱头苦恼!
  终于,小猫鼓起勇气,私了一根羊油更蜡,裹上给山雀儿的信放进空瓦罐。然后披上衣服,磨磨蹭蹭挨到门边,去敲门。
  “谁?”门里传来昊烨的声音。
  “巫冥!”小猫趴在门边,他想好了,站在门边就不算进屋了!
  侍从开门行礼,然后出去在外面站着,自上次的事件后,男人们对他这个不知“检点”的大小姐,一直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小猫不敢进去,要是昊烨又骂自己妇德怎么办。但两只眼没闲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昊烨的书房——
  真是壮观,除了那张垂着山水画的纱帐外,其余都是书架,排满了余下墙壁,有的地方还摆放着许多见都没见过的玩器,有的像一盘刚剥皮的岭南荔枝,有的像大白菜,大白菜上还有一只蚱蜢,有奇怪的船帆……里面是淡淡的墨香味,的确是个极好的地方,难怪要睡这里——宝贝多啊,不守着怎么睡得着。
  “进来!”昊烨半日不见小猫进去,着急,却只是微微的抬头表示不解。
  小猫回神,站在门槛后,拿着蜡烛伸出手臂,远远的递着,但是还是够不到书桌,只得傻笑说:“送蜡烛给你,不进去了!”
  昊烨脸色一僵,抿唇不动,侍卫不敢上前接。
  “我让你进来!”昊烨脸色一凛。
  小猫立刻迈步走到书桌前,把蜡烛一放,心想,这可是你喊我进来的,你再喊我妇德,我就不客气了。
  “坐!”昊烨转身看小猫,若有所思。
  侍卫已经把椅子放在小猫身后。
  小猫不解,本想放了蜡烛就走,不知道坐下来干什么?但是喊坐就坐,这小孩子阴晴不定的很,上一刻笑,下一刻就要杀人头的。
  小猫坐在椅子上,满是不安,两眼瞅着昊烨,两只眼写着不解。
  “有什么话问吗?”昊烨眼睛亮亮的问。
  小猫瞪大眼,摇头,说:“我就是来送蜡烛的!”说哈?他们俩有话说吗?
  “只是来送蜡烛的?”昊烨笑容有点僵。
  小猫点头,然后看着昊烨,近似哀求的说:“我要回去了!”
  昊烨的脸色一下子就失了温柔,撇开脸问:“回去干什么?”
  干什么?
  小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回去自然就是睡觉啊!但嘴里说的时候还是底气不足,试探似的说:“天黑了,睡觉啊……”
  昊烨撇开眼,不耐烦:“你在这里晚上就忙着睡觉?”
  小猫点头,头人家有宝贝睡不着,可他小老百姓,家徒四壁,不睡觉还防贼?
  昊烨转回身去,冷笑道:“寻常人家也都这样?就只都忙着睡觉,什么也不做?”
  小猫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天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他替自己人说话:“我们这里家里又没灯,好容易一斤油也是舍不得用的,到了晚上自然就是睡觉,生孩子啊!不然黑灯瞎火干什么?”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昊烨转过头,眼神闪烁。
  “我说……说什么了?”小猫寻思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除了睡觉,还干什么?”昊烨追问。
  “生……孩子……”小猫小心翼翼地答出三个字,心想没错吧,正常人都这样,他今后娶山雀儿后也是这样啊,没错啊?总不能不让人生吧!
  “生孩子?”昊烨重复,脸上微笑,倾身似是无意地抚过小猫的腿。
  小猫立刻如遭电击,浑身直拉警铃。
  他点头,心虚,瑟缩,昊烨问的题目总是太难回答,永远不知道什么结果才让他满意。于是小猫僵着腿,感觉腿上的挪移,小猫不自主的把身体挪移到椅子距离昊烨最远的一角,准备起身就跑。
  “你……”昊烨正要继续靠近问下一个问题,就见小猫“嚯——”的站起来,红着脸,一副困意甚浓的样子说:“我……该走了,爷也早睡!”
  昊烨话未出口,小猫就夺门而出、仓皇逃窜——和昊烨说话,太伤小猫自尊!曾经他自诩聪明……而与昊烨对峙,才发现自己只有落逃的份。
  小猫一边跑进屋拴门,一边郁闷:小小年纪懂那么多干什么,他这只老猫在他面前每次都相形见拙,什么嘛!讨厌聪明的小孩!
  最糟糕的是,他小猫被那么一摸,居然有反应!
  难道真变女人了?
  昊烨的脸瞬间扭曲,门边的侍卫撇开脸要笑不笑。
  昊烨一脚踹开小猫的凳子,胆小鬼,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你早晚是我的!
  然后昊烨趴在书桌上扭动,他已经睡了两年多书房了——
  娶什么媳妇嘛,当时他不过是一句孩子话,她腻得狠心,真把他丢书房不搭理,给他个台阶下下也不行。难不成他真要睡书房睡到小猫人老珠黄?
  而最磨人的不是小猫人老珠黄,而是他昊烨这一年看着吃不着,心焦啊!
  两年了。
  叹气——再看灯下,永铭从京城捎来信舒展在桌面:
  “……烨兄弟,你难道是当今柳下惠在世?守那么一个鲜亮的大美人,你却睡书房?
  你怕食言,让人笑话,但你要清楚,巫冥年长你十岁,十岁……“花开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你心里掂量着办吧,你要知道,美人啊,你不惦记她,自有人帮你惦记……”

  第四章小猫心动?没道理啊!

  次日。
  当山边某阿姐的歌声回荡山涧之时,清晨的阳光已经穿过薄雾,暖暖地抚向大地,一片平地上石城笼罩在隐隐的绿意之中,似梦如幻。
  山下石城在数日的雨后,终于迎来入夏的第一个晴日,漆黑的夜此刻已经换了新颜,满眼明丽。
  昊烨惯于黎明而起,穿着家常的衣物,在院子里舞枪弄棒,即使离开了栖息的家,武艺不仅不能丢,而且还要更强,所以他来岭西时,甚至还带着腿脚师傅,盼着精益求精。
  呼呼喝喝,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武得那是拳脚生风,刀光剑影,咄咄逼人,众人都大喝精彩。
  而那边楼上惯于睡到日上三竿的小猫,还在梦中回味他当年横行山野的猴儿般生活,在梦里从这边树枝荡到那边枝头。
  饥食野果,渴饮雨露,一片大蕉叶顶在头上,就可以翻过三座大山去看人唱情歌,运气好打上一只山鸡烤着,咬在嘴里,那油滋滋地在嘴里冒……小猫挠挠脸,在枕头上嘴,吧唧吧唧了老半天,嚼得特别有滋味,然后翻身继续睡!
  忽一只手猛得拍在小猫的肩上,小猫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捂住耳朵就喊:“山雀儿,我错了——”
  “谁是山雀儿?”头顶上一个声音问。
  小猫抱住耳朵,抬眼惊恐不已的看着苗三娘的脸。
  才明白,他如今不再是山里的小猫了,放下手,讪讪的笑了一阵,还以为自己吃烤鸡又被泼辣的山雀揪住,要被拧耳朵了呢!
  小猫下床不语。
  苗三娘对外面喊了一声:“大小姐起了!”
  于是门开了,门一开,几个侍女鱼贯而进,端水的、拿帕子的、还有抱着衣服的,苗三娘最后关门,人全进门就拴上了门拴。
  另一人合上了那边的竹窗。
  这边小猫已经衣裳褪尽,开始晨浴——梳妆,然后一天就在半是闲适,半是忙碌的节拍中开始了。
  那边说“爷还没洗呢,早餐可能要晚点上!”
  小猫只能捧着肚子百无聊赖的坐到窗子边,细细地咬着脆梨充饥,恨恨地瞪着下面虎虎生威的昊烨,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家是越来越像个男人,自己是越来越女人。
  清晨的光透过竹窗,洒下一片绿意,小猫啃着梨子越吃越觉得酸,浑身酸……
  小猫咬着梨核,靠在竹窗上,余光中的膝上是扎手的刺绣,皱眉。
  两年了,他叹气——
  何时回家?山雀还等他娶她呢。
  小猫看着梨核,已经不能再啃了,两年了,他没哪天、哪顿真正吃饱过——
  只因为老头领说“吃饱的鹰不拿兔,吃饱的‘小猫’要跑路!”
  他小猫通共就跑过一次,饿了他三天不算,还让他半饥半饱了两年!
  叹气——
  小猫转过脸倚窗而望,只见窗下的昊烨还在练习腿脚,似乎习惯了山里男人们打赤膊的习惯,昊烨也赤着上身与人过招,眼见要结束。
  勒紧肚子,小猫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可越看越皱眉,小猫眼睛愤怒地眯成了一条缝,刚才明明眼看就要歇了,怎么这会子反倒越打越起劲了,浑然忘我呢?
  小猫恨不得把手中的梨核一个准头,砸死那个武痴,一大早打到现在还不收手,可怜他小猫,前胸贴后背,本来就平的胸都要内凹了。
  饥饿之中,不知道谁在小猫后面笑说:“我看少头人是发现小姐在看呢,平时也没见这么卖力非要分出一个胜负来!”
  暧昧!
  小猫立刻吃惊地回看后面的丫头,这哪是丫头,而是苗三娘的孙女,兼继承人苗苗。
  苗苗站到小猫身后,转过小猫的头说:“你看,和平时是不是很不一样?”
  小猫平时就没见过!怎么区别?这不是故意蒙他吗?
  “少头人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呢!你看他的肩……”苗苗一说,小猫的心思滴溜溜的,就离家出走到某人肩上了——
  昊烨的肩,一眨眼已经比岭西许多成年男子更厚实宽阔……对招时,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见肌肉的喷张与收缩恰到好处,可见平时练习的极为刻苦。
  而他最漂亮的是那一身的线条,深麦色的肌肤从肩至腰下都闪着漂亮的光泽,无一丝赘肉,也不会瘦的见骨,像林子里迷人的豹子……
  不知道腰以下……
  小猫想着,拉长脖子要从他被裤子挡住的地方揣摩腰以下的线条……
  “你看哪儿?”苗苗顺着小猫的目光下移,一下子立刻红了脸。
  小猫忍不住要逗逗苗苗,问:“你刚看得哪儿了?”随便比了一个位置。
  “大小姐你好坏!羞死我了!”苗苗捂着脸就跑了。
  小猫摇头,瞪大眼,这就跑了?
  小猫郁闷了,想自己被她们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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