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婆婆留个好印象嘛”
“那我年后看来不好受了”
“我听说中国婆媳之间很和睦,你很幸运”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古婆媳关系啊就是世纪难题,唉,但愿我的婆婆会是一个好说话”人吧”
“教你一个秘诀,勤快嘴甜,很好用的”她说。
“哈哈,你很懂啊”
“一点点,哈哈”
“今天你们什么安排?”
“撒沙想去昨天的那个人家里”
“嗯,应该表示一下,算我一个吧,我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苏珊娜叹息。
“我去把外面的雪扫了,你擀面吧”我拿着扫把出去了。
刚一开门,凛冽的风刺激的我睡意全无,我退了回来:“天呐,今天看来不会是个好的天气”
“我猜,你可能需要换个工具”苏珊娜道。
“你是对的”我去工具间取了把铁锹。
“或许你可以等撒沙醒了,让他去,或者司徒”
“反正我醒了也没什么事,去外面出出汗也好”我又套了手套拎着铁锹出门了。
风打在脸上像刀割,有勤快的邻居已经在铲雪了,我掏出手机给幻和小新打电话,无人接听是常态。
我插了耳机在手机上,我塞着耳机一边铲雪,唉,天空渐渐地亮了,太阳并没有出现,今天会是一个暴雪的天气。
我雪已经铲了一半,电话依旧无人应,我埋头继续铲雪,我弯腰的时候,见后面有人,回头。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最后两天勤快点让曹叔他们省点心”
“进去休息,我来吧”司徒说罢取过我手中的铁锹。
“确实有点累,交给你了”
临进去他又拍了我的脑袋。
“都说了,再拍真的长不高”
“那正好,这个身高我很满意”
“你就受冻吧”我回了屋子里,真的冰火两重天,我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外面太冷了”
“来点伏特加?”
“外面的家伙不让”
苏珊娜笑:“热牛奶呢?”
“哈哈,谢谢,我喝点热水就好,撒沙还没醒吗?”
“难过着呢”
陆陆续续的有人下楼,早餐在大雪的纷扬中度过,期间曹叔和安娜阿姨说了很多话,常常湿了脸,但到底是双喜临门,气氛还算不错。
用过早餐后,撒沙和苏珊娜准备出门去拜访布鲁克的家,我和司徒一起跟去了。
我们招手拦了车,行驶了好一会才到了一栋小别墅面前,黑漆喷塑的雕花门将我们拦在门口,里面的喷水池结了冰,屋子外的花圃修剪的整齐。
“你初中和他真的是同学?”我问。
“嗯,他比较富裕,他的圈子我不常去,不过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很诧异,发生那样的事情更加令我讶异”
“既然来了,我按门铃了”我说。
“嗯”撒沙点头。
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们。
我想这同学家的管家排场还挺大,我想不通这个家庭的父母在想什么,这里看不出丧礼的一点色彩。
“你们是来给这栋房子的前主人的儿子布鲁克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吊唁的吧”管家仪态很足的说道。
“前主人?那布鲁克去他们家哪里了?”撒沙隔着门追问。
“可能在西区南大街80号”
苏珊娜上前问道:“那方便告诉我们为什么布鲁克搬离了这里吗?”
“你们去了他现在的地方就会明白,另外劳驾阁下向您的朋友通告布鲁克先生2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请不要在打扰这里安静”管家道。
“哦,好的,那抱歉,打扰了”苏珊娜略微有些尴尬。
我们在管家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里,有上了车去布鲁克的新家。
布鲁克的新家对比之前要普通很多,敲门一问,主人回复他搬家了,又给了我们新的住址。
我们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好几家,一家不如一家,到最后我已经走不动了,雪也开始下大了,天色也暗淡了下去。
“他怎么会搬这么多次家?”我小声的埋怨。
“亏你是学心理的,观察力全还给老师了吧”
“老师不就站在我旁边吗?”
“你看他所有换过的房子一次不如一次,加上他吸毒,所以一定是他们家的资金上出了问题”司徒道。
“嗯,有可能,这都住到贫民区来了”我说。
“这里确实有点乱,你一定要跟着来”撒沙道。
“我们这里有两个男人,两个军人,会发生什么嘛”我说。
“这里很乱,背后的黑帮警察也买他的帐,我们没有带枪,你不要跟丢了”撒沙用警告的口吻对我说。
“嗯”我点头。
我们问了好几个人,很容易的找到了布鲁克的家,因为他似乎在这一带很有名,都知道他家曾经非常有钱,知道他毒瘾很大,知道他毒瘾犯了就喜欢咬人,咬不到人就咬自己,没事喜欢拿刀片划自己,看着血源源的流淌,有一次疯狂到割了自己的动脉,送去医院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父母为了他也操了碎心,他还有很多称号:药公子,疯公子什么,起的到挺儒雅的。
我们到了一个像棚窝搭建出的房子,这地方破事破旧,却也没有撒沙向里面喊:“是布鲁克家?”
里面许久才有回应,是一个沧桑妇人的声音夹带着咳嗽:“门没锁,进来吧”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撒沙领着头进去了。
44。莫名的拘捕()
朋屋里很暗,没有灯,为了避风雪很多地方都被报纸破布堵上了,外面的光源也进不来,风也没减弱,屋里和屋外没有什么区别。
隐隐床上有着裹着破布旧衣的一个女人,她看上去非常苍老:“抱歉啊,我这里没有电,也没有暖炉,你们是布鲁克的朋友吧”
“您是?”撒沙问。
“我是他的母亲”
没有人问,布鲁克的尸体在哪,公墓在哪,显然这样的家庭布鲁克不会有好的去处。
“是这样的,布鲁克那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出了那样的意外我们很难过,我和我的家人今天特意来拜访您”
“我可怜的儿子”她有些痛心疾首。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减轻您的痛苦,这是我和我太太的一些心意,您买些吃的对自己好点”撒沙将钱包里的钱尽数给了那女人。
“不用了,谢谢,稍后会有人来接我,你留着吧,布鲁克也是受人之托才去参加你的婚礼,你不必为此感到内疚”妇人道。
“什么意思?”撒沙问。
“布鲁克的毒瘾太大,红娘太贵,我们卖了所有的资产房子也供不起,他过的很痛苦,直到前几天来了一个人让他参加一个人的婚礼,就会得到报酬,他便去了,现在想来是你们吧”
“嗯”
“折磨了这么些年,死亡对他来说也许是个好去处吧,只是我恨自己为什么要放任布鲁克,让他染上了毒品”老妇人又是一阵难受。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您的丈夫呢?”我问。
“生意赔了自杀了”老妇人这句话包含了千般难过万般无奈。
“太太,我知道这个时候向您提出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我想请问,布鲁克还有没有剩下的红娘?”我问。
老妇人抓住我的手,那是一双干瘪枯槁的手:“你家也有人染上了这个吗?这是死亡,要戒,一定要戒掉,不能纵容,都会死的”老妇人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刺激到她了,苏珊娜坐到那张纸盒铺成的床拥抱住她,握住她枯槁的手:“您放心,没事,没有人碰那东西”
“我只是看那东西害人,所以想要搞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我连忙解释,生怕她在激动下去,那瘦到只剩骨架的孱弱身体会散在那纸盒上。
她好像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苏珊娜的怀里。
“她怎么了?”我问。
苏珊娜摸了她的脉搏,又探了她的鼻息,翻开她的眼睛,瞳孔隐隐发红,苏珊娜和撒沙对视了一眼。
撒沙从怀里,拿出手机发了什么信息出去,他一本正经的对苏珊娜说道:“我申请了庇护,我留下,你带着灸月他们立刻回家”
苏珊娜似乎有话要说,碍于我和司徒在场只说了句:“好,你多注意”
“怎么了?”我问。
苏珊娜:“边走边说,这里不宜久留”
我欲追问什么,司徒拉着我:“好,我们配合”
于是我们和苏珊娜一起撤离出了那片区域。
一路上苏珊娜显得紧张,她护着我们,我觉得她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你们先回去”
我拉着她:“是不是因为红娘,那个妇人死于红娘,为什么有人希望她儿子参加你们的婚礼?有人故意引你们过去”
“你们碰上的麻烦我们都明白,你们的组织在哪里?我们怎么帮你们和他们取得联系,你和撒沙不可能安全从对方有准备的圈套里撤出来”司徒道。
苏珊娜:“你们是谁?”
“我们我也说不清自己属于哪一方,都这个时候了,是谁还重要吗?”我说。
“你们立刻回家就可以了”她转身就要离去。
“撒沙让你和我们一起出来,他应该也不是很想你再回去,和我们一起走吧”我拦住她。
司徒绕到她后面准备给她一记,她灵巧的躲了过去:“你们好意我心领了,假设今天在里面调查的是他,你会逃走吗?”
“我。。。”我也不确定,所以我没有在拦着她。
谁知道司徒就在苏珊娜和我对话,趁着她心神不宁,出其不意的瞬间将她敲晕。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的心情,谈不上紧张,也说不上镇定。
一路上我们没有被半路劫持,我不知道撒沙会怎么样。
很明显撒沙和苏珊娜也知道红娘,我不确定他们知道多少,但多少他们也是知道的。
他们开始以为我和司徒不知道,我和司徒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相互隐瞒。
我们现在离西区太远,路线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只是后来我们被司机送到了警察局。
因为司机怀疑我和司徒是人贩子,他亲眼看到司徒敲晕了苏珊娜,一个热心的外国友人。
于是我们在没有任何一方庇护的监狱待了很久,大概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并不恐慌,我只是不明白我在撒沙他们的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撒沙和苏珊娜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很快有一搓小分队,扛着枪冲入了监狱在警察默认的情况下将我们运走,苏珊娜并没有和我们一起。
他们蒙上了我的耳朵,又带了很大的耳麦在我的脑袋上,我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摘下了我的眼罩,我和司徒依旧在一起,这里是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陈设很普通,床,桌子。
如果要说特别,那大概就是这里四个角都设有监控,前面是一大块的玻璃,很遗憾那面玻璃是特殊的,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直到有人进来,我才发现右边角落有一扇出入的门,来人是个发了福的俄罗斯大叔,有点托尔斯泰的感觉,他看上去挺亲和的。
他进来先示意我们放轻松,当他开口的时候我以为还有另一个中国人在这里,他的中文比撒沙不知道高多少台阶:“在这里,你们是绝对安全的,你们是中国人?”
“对,你的中文很赞”司徒回道。
他听了司徒的称赞后哈哈的笑了:“我之前在学院教授中文”
“那真的巧了,我是教数学的,看在同行的份上方便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司徒问。
他摆了好几次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很安全”
“那么,我们在西区的家人呢?”司徒问。
他露出了些许难色:“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不用着急,已经解决了,5分钟后应该就到了”
“是苏珊娜为了我们申请的庇护吗?”司徒问。
“是的,我们有义务保障人员家属的安全”大叔回复。
“你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我问。
“你太太真是聪明又直接,但很抱歉,我不能像你透露这方面的信息”大叔回道。
司徒握住了我的手,平和的目光下有着我看不见明白的东西,我明白我刚才急躁了,问话这种东西是循序渐进的。
“苏珊娜去哪里?和撒沙一起留在那片区域了吗?”司徒问。
“是的,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们为什么来我们俄罗斯”大叔不在像刚才那样和蔼。
“我们收到了撒沙和苏珊娜的婚礼请柬,我们是来祝福两位新人的”司徒回道。
“我要登记你们的信息”大叔也在不陪我们聊天,切入了工作状态:“姓名”
“司徒君,灸月”他一齐报了,只是他报的是灸月,也就是不希望萧半夏的身份暴露。
显然大叔对司徒的代替回答并不喜欢:“可以让她自己回道吗?”
“当然,她的自由”司徒要暗示我的信息已经暗示完了。
大叔:“中国哪里人”
“广州”
“广州”
“工作地点”
“平原中学”
“平原中学”
“与撒沙的关系”
“朋友”
“长在他们家”
“平时撒沙有联系过你们吗?”
“没有”
“很少”
“你为什么长在他们家?”
“我的父母和他父母比较好,回国前把我托付给他们的”
“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不确定,医生吧”
“你的呢?”大叔问司徒。
“我父母都是退休教师”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大叔看着我和司徒的婚戒。
“恋人”司徒在我前面回复。
“好的,婚礼上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他问。
“婚礼非常的热闹,但宾客我多数并不熟悉,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如果一定要算的话,那就是我们在走廊的一个房间门口听到有茶具倒在地上的声音,当时我们没在意,回到了会场”司徒回复。
“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唯一分开的时候就是,婚宴结束,我去楼上换衣服,再次听到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叫了服务员开门,可惜那扇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和服务员猜测也许客人只是喝醉睡了,我下楼的时候和前台说了这件事情,那个女服务员说他们会留意的,再后来我们听说那间酒店死人了”
“那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出现在那片贫民区”
“因为内疚,如果当初我坚持开门进入,也许那个布鲁克就不会死了,所以当撒沙说要来吊唁的时候我强烈要求跟随”
“我一直陪着她,布鲁克的母亲告诉我们,布鲁克染上了一种叫红娘的毒品,布鲁克与撒沙并不熟,但有人叫他来参加撒沙的婚礼,并且他的拒绝了撒沙的补偿,提到会有人来接她走,再后来就死亡了,像是心脏骤停”司徒道。
“后来,撒沙就让苏珊娜带你们离开”大叔结尾。
“对,后来苏珊娜让我们上车,自己要去找撒沙,我们怕她有危险就把她敲晕了,然后那个司机朋友误会了,就把我们送去来警局,然后你们就来了,苏珊娜呢?”我问
“去支援撒沙了,你们应该感谢那个司机,有十个职业杀手在你们的归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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