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我问他。
小绚一边检查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一边回道:“没事”
他的包里背着攀岩绳子,闪光弹,火折子等,还有一系列热武器,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把沙漠之鹰。
这个孩子单独出来难怪幻并不担忧,我开始犯愁,难道接下来我又是要靠一个小孩子来保护吗?
我看着小绚坚毅的神情,孩童般纯真的脸早已抹去,内心有些五味杂陈:“等会发生什么躲在我身后,妈妈保护你,不要往前冲,懂?”
他点头,很听话的小孩子。
忽然车子又像是碾压到什么了,然后就像掉进了乡村的麻子路,磕磕盼盼。
这里是广袤无垠的沙漠,只有入坑的份,怎么会有咯上石头的感觉,而且这感觉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潘彬淡淡一句:“碰上了”
巨婴欲打开车窗。
潘彬:“别开,不确定有没有斑点的”
“那种会腐蚀的?”我问。
“嗯”
“那现在怎么办?需要架枪在窗口上吗?”我想起之前遇上肠虫的时候采取的措施。
“还没到那个地步,要准备了”潘彬道。
难怪小绚一早就在检查配置,他的枪上膛,坐在窗口旁。
那边的窗口坐着阿凡,我又是坐在内侧。
我只看着潘彬极速的打着方向盘,那感觉就像是灵魂要从肉体飞离。
坐在副驾驶的巨婴打开了车窗,枪架上窗口“砰”的一声,拉开了枪声的序幕。
随后旁边的窗口忽然被什么覆盖了,小绚毫不迟疑的开火,玻璃自由落体,与玻璃一起摔落的还有肥胖如牛的肠虫。
绿色的液体散开,我一把抱回小绚护在怀里。
小绚却推开我:“爸比让我保护你,妈妈是女人”说罢,枪继续架上。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受人保护的。
20。躲避()
右边的轮胎好像没气了,车子有些失了控摇又右晃。
车子内的空调也同时失灵,潘彬脸颊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巨婴可能是想鼓起士气大喊了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实际上,这一次的感觉和之前差不多,我们陷入了包围。
此起彼伏不断涌出的巨型蠕动物。
狼多肉少,外面的蠕动物疯狂的毫无畏惧的一涌而来。
潘彬看着那些翻滚的肠虫:“有些不对,你们看他它们好像是在逃亡,没有猎食的意思”
巨婴看着那片苍茫后:“凡是有肠虫出现的地方必有雪人,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有可能留有刈国的蛛丝马迹”
远处传来的嚎叫声,闻者胆寒,隐隐约约的腥臭味。
看得出小绚是有些紧张的,他握枪的手很僵硬,当我的手拍上他肩膀的时候,他立刻调转枪头,漆黑的枪口指着我。
“别怕”我按下他的枪口。
“妈妈,没有危险的话不要拍我,在我后面就好”小绚继续将枪口对准外面。
我无处安放的手有些尴尬,没有人有空余的时间来察觉我的尴尬,我又像是一个多余的打酱油人。
嘶吼声近了,沙尘四起,从中跑出像是从监狱里逃出撒了欢的长毛怪。
它们一手一只肠虫,轻易下腹,我不在像最开始时那样诧异。
车子的左闪右躲也无济于事,右边就近奔来的一只高7米的棕色雪人穿过了阿凡的枪林弹雨。
巨婴正在对着正面而来的雪人无暇顾及到一侧,我扛枪上去支援,眼看着那大家伙一点点跪下,然后伤口一点一点愈合。
阿凡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诧异:“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巨婴更换弹夹道:“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当它口中食吗?握好你的枪”话音未落,整个车子忽然像是坐上了过山车腾空摇晃起来。
一只巨型雪人从后面抱起了我们的车子拼命摇晃。
我调转枪口准备向后射击。
巨婴打开车门:“守不住了,跳车吧”
小绚:“妈妈我先下去掩护”不容我有反应,打开车门毫不迟疑的一跃而下。
那边的阿凡也跳车了,半空中却被一只雪人截住,阿凡不断的射击那雪人,雪人被打的肉沫横飞依旧,它恼羞成怒抓着他的两手分开,阿凡瞬间被撕成两列,鲜血淋漓。
潘彬看一眼下面打掩护的小绚:“你们先下去,我在上面掩护”
阿提对刚刚阿凡半路被截杀还心有余悸,有些犹豫,局势很明朗,我知道要是按照以前幻在,他一定就把我踹下去了,团队合作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点头抱着行李包一跃而下,中途我看到一双长满了棕红色长毛的手伸过来,我完全来不及闪躲。
我能想象到被撕裂的痛楚,脸部过去一阵气流,子弹呼啸而过,上面同下面一齐开火,那只雪人像是恼怒了,欲伸手抓住我,无奈弹火浓烈,纵使它可以自己修复也招架不了上下的攻势。
我完美的着陆,抬眼看去,那车子被呈抛物线状扔了出去,半空中有人跳出,小绚端着枪跑去接应,我跟着去在后面做小绚的掩护。
这些雪人稍微抬抬脚我们就会被不知道被踹走多远,肋骨断几根。
从车上跳下来的人是潘彬还有那个向导阿提。
小绚个子不高轻松的在几个大家伙中穿梭,不断喷射的火舌随着他的前进加紧。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潘彬顺利的在小绚火力的掩护下完成了自由落体。
阿提我们没有办法掩护到,就在手快要触及到的时候,枪声起,是巨婴绕到了前面。
阿提摔落在地有擦伤,擦伤总比被撕两半强,他很快反应过来捂着胳膊灵敏的逃开。
我们沦陷在这些大家伙下像是被掳的小鸡,四处逃散,毫无方向,一切来的都那么的措手不及。
那个抬起车子的雪人将车子毫无预兆的丢过来。
“趴下”忽然的重量覆盖上来。
车子爆裂的声音,我看向爆裂的方向,差一点我就是那个被拍扁的巨石。
“谢谢”我向潘彬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四下在寻找着什么。
我觉得他的那双眼睛很熟悉,通常我有这个感觉的时候,可能都会碰到老朋友。
我开始留意那个沉默寡言却身手不凡的潘彬。
小绚从地上站起来飞快的攀上一个耸立的土墩。
遍布的雪人随意的挥手,那被风化的土墩随即支离破碎落了一地。
小绚当即抛出攀岩绳扔到另一处土吨,后脚发力,拉着绳子得手用力,小绚整个人像是丛林中的野人似的,灵敏的跃了过去。
待在高出的小绚像是看到了什么,顺着绳索滑下来。
“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我们换个方向,跟我走”小绚熟练的收了攀岩绳。
我们是一群顶着飞沙走石的小矮人,需要时刻提防着出其不意落下的脚或者是意想不到的手。
有些慌乱,比之前好的是,至少我们现在有方向,只是我不确定小绚站在那土墩上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出路吗?
不管我想没想通,雪人的数量确实明显锐减,不用像刚才好像是一直兔子掉进了羚羊大迁徙的部队里那么的局促。
雪人数量的锐减,同时我发现土墩的数量和高度都在上升,平均每10步必遇到一个,而且我隐约感觉,这些巨石都分部的很有特点。
我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特点,因为这里像极了迷宫,稍微愣神,就会掉队,高拔的巨石阻碍你寻找渺小队友的视线。
最后我们到达了一处无人的遗址,尘土堆建的一座很大的建筑,风格有些独特,说不出是哥特的建筑,还是罗马式的风格,不容易归类。
我们已经摆脱了那群雪人的追捕。
这建筑的大门紧闭,可西南角似乎被风沙侵蚀的厉害,直接露出了里面的样貌。
巨婴凝视着耸立的大门,我顺着看去,那大门像是浮雕,刻了一些画,一个人捧着什么东西进献给一个坐在位子上的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的人好像带着面具。
阿提摸索着上面像是符号的东西:“这个应该是文字”
巨婴拍下这文字:“我看出来了,只是这写的到底是个什么?”
看样子重点不是在图案上,我侧重点错了啊。
阿提:“月亮星星的谁能明白”
潘彬本来在看着西南角,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看了一眼那一串奇怪的符号:“肉体的死亡为灵魂开启通往永生的大门”
巨婴看着那个其貌不扬却轻易翻译出那不像文字的潘彬:“你在吹牛吧”
潘彬:“我只是听之前来这里的人翻译的他们都是这样翻译的,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那个叫潘彬的留了一个心眼,这人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平凡,出入这种地方好几次,还能活着出去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没留意,小绚已经从西南角翻了进去。
巨婴同时也看见了:“你家小孩怎么回事,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团队行动,确实如此,单枪匹马是有很大风险的,能独自出任务的,都是好手当然可以无视组长,无视团队纪律,但很明显我们是新人。
潘彬:“这里是个神庙,墓就在这下面”
巨婴看了他一眼,撞了他的肩膀走向西南角:“我知道”
巨婴和阿提都通过了西南角的那个缺口进入了神庙。
沙漠上的风却吹起了我身上的凉意,我摩擦了两下自己的胳膊,也跟着进去了。
21。神庙怪事()
我跟着进去,里面很黑我打开手电筒,里面谁都没有,到处都是奇怪的文字,还有中间竖立的圣象,看上去是个美人,只是那个美人面上的面具,和我从之前学生手里淘来的狮子面具有8分相似。
空旷的庙里,我谁也没看到,只有我和这个雕像,我有些不安,我小声的喊道:“小绚?潘彬?”
幽暗中偶尔还会听到我自己的回音,恐惧袭上心头,我隔着神像,看到后面有一个人的身影鬼鬼祟祟,我以为会是潘彬或者是巨婴,又或者是谁,我将手电筒照过去。
惨白的一张脸,我吓到动弹不得,对方走向我,我有些紧张想要逃跑,忽然的凉意触摸上我的头顶:“走吧,我们回家”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声音是:“老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微笑:“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这欠揍的模样就是灸舞:“你不会是看我可伶,做鬼也不放心,特意来这里陪我的吧”
灸舞敲了我的头:“说什么呢?小丫头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真的是你,我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说你,没事背着我干的那些事,还有你女朋友我见到她了”
灸舞:“好了,多大的人了红眼睛,司徒君呢,他对你不好吗?”
“很好,特别好,就是你怎么认出来我的,我分明已经不是灸月的样子了”
“我的傻妹妹哟,你化成灰哥都认识你”
“可是我这次来,是为了帮助幻,我加入了他们”
“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和他们来往了吗?”
“可是幻,我们是朋友”
“这里很危险,跟我回去,回家我在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他拉着我的手往前后走。
我发现他的手上带着他最爱的戒指:“哥,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变成了雪人,我以为我失手杀了你,可是你还在,真好”
灸舞转身又是拍我的脑袋:“傻妹子,今天是怎么了?”他抱住我。
我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我平静的看着他,可他的表情却变了,变得狰狞然后消失了,随之是小绚,他的手还握着枪。
我感觉到心口有温热的东西源源不断的流出,我拼命的寻找那个幻觉。
小绚跑过来:“妈妈,那不是灸舞,是幻觉,这里有点不对劲”
我拽下脖子上的戒指,从我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是假的了,我就是想自我欺骗一下。
我感觉不到心口有东西流出了,我知道我的伤口好了,我本该死在那个人的匕首下,所有人都以为我忘记了,是我自己亲手杀死了我的哥哥,可我偏偏记起来了。
小绚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妈妈?”
我回过神,我陷入了自己的负面情绪,我看见阿提跪在地上好像怀里抱着谁在喃喃自语,我知道他一定是也看到了什么,后面的巨婴忽然举剑对着阿提怀里的空气砍了下去。
阿提醒了过来,那个泪流满面,像是哭尽了生离死别的表情看着巨婴。
巨婴没说什么,也没有之前的骂骂咧咧,只是收了刀:“这里有使人至幻的东西,会让人看到一生之中最想看到的人,在这里谁也不要信”
我看见巨婴的胳膊一条撕裂的血痕,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令你魂牵梦绕,让你心甘情愿的死在他的剑下。
小绚凑过来:“那个人,他是唯一一个自己走出幻境的人,而打破幻境的方法就是杀掉你见到的那个人”
我看着巨婴,明白小绚想要告诉我的意思:“我知道,我会注意,你还小,别太拼”
小绚:“我立志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幻,他”我没说了,我觉得我没资格评价他,因为我所了解的幻并不全面,我只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什么样。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事,但唯独少了一个人。
巨婴环顾了四周:“那个姓潘的家伙呢,他绝对知道这里有问题”
我思考了一下:“他在我后面进来的,会不会还在幻觉里?”
小绚:“不会,他来这里至少不下5次,我觉得他很熟悉路况,而且外面的肠虫雪人应该都是幻觉,他应该知道妈妈你见过那些东西,他不断的营造气氛,给你心理暗示,让你联想到那些”
阿提收拾好了心情转悠了一神庙圈:“这里不像是有墓的样子”
巨婴:“不对,你们记得那个门口是有两幅画是对称的,可是那两串古怪文字却不是,那家伙只给我们翻译了一句”
“通常墓都会建造在陵上,墓在下面,这神庙不就相当于陵吗?”我脑洞的分析。
巨婴:“是这样,而且如果那个人没有骗我们,我们仔细解读肉体的死亡为灵魂开启通往永生的大门这那句话”
阿提瞥我一眼胸口的红色:“会不会就是道上说的起死回生?伤口复原?跟那些卖药组织有关系?”
巨婴:“不是没有可能,也许这里就是那些组织的源头”
“你们盗墓都是盗中国的吧”我问。
“怎么了?”阿提语气有些变了。
“没有,就是你们知道木乃伊吗?”我继续问。
“谁不知道木乃伊”阿提不耐烦道。
巨婴多看了我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古埃及人对死亡很重视,他们还有一种基本思想,灵魂并不随同肉体一起死亡,而且会回到原来的肉体中”我说。
阿提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没事看些闲书,看到的,没别的意思,就觉得这地方看上去有点埃及的感觉,你看那个壁画,是不是看上去像是长着人头的鸟”我将手电筒照到那个地方。
巨婴不表态只是看着我,颇有让我说下去的意思。
“古埃及人把灵魂称为‘卡’,就是人死后‘卡’可以自由飞离尸体,同时,尸体仍是‘卡’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