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脑海有些混乱,这些怎么会是自己从小尊敬的父亲亲自授意的,父亲不是说要许刈国人民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样的小城是那个许诺人满足私心的陪葬品吗?
“不好,有靠近的了”。
夜深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幻像空中抛了一颗信号弹:“走,四哥,再慢就出不去,孩子死了,这个城早就死了,可其他的城还活着,你懂吗?”
幻拉着还在自己世界的司徒君,漆黑的夜,没有灯,天上的月很亮,匆匆的脚步声在这个小城的每个角落响起。
一路的披荆斩棘,两人一身鲜血的到达原地,拉着绳索攀上去,忽然崖上点了火的万箭划破寂静的天空扎向小城。
司徒君:“你的手下在做什么?”
“执行这个命令的不是我的人”
“你是说是大哥?”
“我们还是快些上去吧,否则我可能也要葬身这里了”
两人爬着爬着,上面的人推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火球,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幻看着迎面滚下的火球惊险的避开,火球的亮度照亮了两个人的方位,弓箭手就位,向下射击。
两人几乎无处可躲,幻只能向空中在抛一颗信号弹。
引了火的利箭像空中的流星迎面砸来。
“这就是你要效忠的父亲?要尽责的国家吗?”幻站起来脚步踩在崖壁上,多年的疆场上的历练,尽数提现出来,他漂亮的翻身,到达了崖上。
崖上的士兵看着忽然而来的幻,不知道说什么,谁敢顶上射杀王子的罪名,好在朝野里也没人拿幻当回事,回去就说误杀了他就好,而且他一直延迟大王子的命令。
幻看到了那个将领脸上的表情变化,三军之中斩将夺帅,他当机立断卷起空中的飞箭,尽数扔向将领,将领没想到对方先采取了措施,应声倒下血染绿草:“统统停手,不停手他就是下场,底下是四王子,我看是谁要和他过不去”
将领被杀,军心一下子就散了,司徒君从崖下爬上来,上面的人针尖对麦芒,幻周身的气场搁在那里,压住那些人。
司徒君看着已火海一片的那座小城,愕然。
很快,幻的军队也赶到,双方人马立刻开启了剑拔弩张的架势。
两军僵持不下的时候,另一个制服的骑兵赶来:“报王城大变,还请二位回去主持大局”
司徒君:“王城怎么了?
“王和大王子城中一片混乱,不少世家也蠢蠢欲动,王后请两位速归”骑兵道。
然后两个人日夜兼程匆匆赶回王城,最开始他们受到了好几拨不明来历的人袭击,没几天后却又忽然消失了,没有了阻碍,回城的速度也就上来了。
很快他们到了王城,幻潜入的探子来报:王城到处一片素缟,城门大开,有人设宴在城门口,未看清人,所有的大臣都在。
幻传令列队,保持战斗模式前进。
离城门越近,所有人的心越提起来,部队缓缓的向前推进,盾牌走在最前面,好防御城楼上的弓箭手,弓箭手同样也排好队跟在后面,随时放箭。
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带着狮子面具的女人迎了出来,幻才明白萧半夏之前口中王城有好戏,指的是什么,这么多年的隐忍全在昨晚爆发了,而且一出手就制敌,分明是发动了宫变,事先将四哥引走,在由他护送回来,多么好的一个护主光芒,什么阴暗的都被洗的干干净净,只是宫里的政变她是怎么发动的,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死的?
幻看向司徒君,显然司徒君也已经识破了她的计划,并且愤怒了,那个眼神仿佛是遭到了欺骗,他在看向祭司,冰冷的面具下,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幻每日跟在她身边,早已经摸清了她的秉性,那寒水般的眼睛已经起了杀意。
司徒君面对朝臣们的恭贺,彻底的愤怒了,这个国家究竟是姓呼延还是姓萧,他父亲尸骨未寒,今日便这般摆宴。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在叙述的他:“所以你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感受到他的疲惫,那是来自灵魂的疲惫,我意识到那不是随便一个玩笑就能调侃好的,他经历的那些,我一件也不知道,他每个夜里梦回的都是这些东西,他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走上前去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都过去了,不想说的话,就不说没关系,我相信你,真的相信”
我感觉到他抱紧了我,他忽然没有了那一副大人的模样,像一个受了伤回家的孩子。
我抱着他好一会,发觉他手上的力气小了,发觉他睡着了,我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直到手机铃声的响起,他惊醒了过来,我动了动腰,很酸,也不知道什么支持着我一动不动。
他接了电话,是任课老师,我清晰的听到,有一个老师说你们班那两个人怎么回事,今天又没来,是旷课还是什么?校长今天开会指名道姓的念了你们班幻的名字,你回来悠着点吧。
我保持着扭腰的姿势看着他,他低头笑:“我知道,病假,我今天就是来医院看那两个学生的,我的那个男学生出了点车祸,我在医院,我回去再说好吧”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外面正午的阳光:“那我下午去上课?”
“随你,反正我要去看看幻”他拨弄着手机。
我摸着头:“不行,不行我头晕,我也得去一趟医院”
17。失控()
下午,司徒君和幻联系好后,我们到了一家医院,他们一家转了一家医院,去之前,司徒君不断嘱咐我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小新死了。
直到,司徒君推开门,我走了进去,看到洁白的病房里,满地的狼藉,一个衣衫不整略带憔悴的少年正在收拾被丢在地上的残局。
他抬头,我才看清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疲累感的人是幻。
“幻?你”我看向床上沉睡的人,依旧绝美的侧颜。
我走过去想将垂在他额头的发拨开,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没想到却惊醒了他。
他看清我的脸后立刻躲进了被子,乱动的手臂,针头脱落,手挡住了被纱布包着的眼睛,幻推开我,抱住小新,小新反而更加的想要推开他,那是一种无颜面对的感觉。
是啊,小新本是一个绝美的少年,天才的头脑,可经历那一夜后他又剩下了什么。
小新挣脱开幻,跑进了厕所,一阵呕吐。
幻一直在旁边拍着他的背:“已经没有了,已经被取出来了,别这样”
我想起吴乐那变态将小新的眼睛灌进了他的嘴里,小新听了幻的话后,没有好转反而吐的更厉害,当他抬头看着镜子的时候,我看见小新的瞳孔泛着隐隐的红色。
“你走,走啊,我再也不能帮到你什么了,你走啊”小新推搡着幻,忽然又看到我们咆哮着:“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们”
小新眼里的红色渐渐明显,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看上去基情四射,可不到两分钟,男主角就硬生生改成了大片,小新饥渴的一口咬上幻的手臂,像是饿极了的羔羊。
我捂住脸,那个陪着我度过青春的少年怎么会成了这样?我想要靠近。
幻厉声喝道:“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司徒君拉着我离开,我看见小新有气无力的躺在幻的怀里。
那个爱笑的少年哭了,纱布下蜿蜒出红色的血泪。
我觉得心口堵的厉害,怎么会这样?我不安的在医院的走廊来回徘徊,我不愿意离开,我要等,等幻出来,等小新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不见。
司徒君在说什么?我看得到他紧张的神色,我听不见他说的话,我不断跟他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太阳渐渐隐到云层后面,走廊也被晕染成了红色,特别刺目,让我想起了小新的那条血泪。
吴乐是疯子吗?这群人不是我能驾驭的,这里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夜凉如水,幻一直没有出门,护士送进去的食物也原封不动的被推出来。
那些食物里,唯一动过的只有那些药品,我看见司徒君离开,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
我抱着自己,我又见司徒君回来,他提着东西回来了,是吃的,他拍着我的头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猜一定是劝我吃些东西,我不能在让别人担忧了,我接过来,将食物统统塞进嘴里。
司徒君反而好像更担忧,是我吃的不够开心吗?我笑着跟他说:“很好吃,你快吃”
幻一直没有出病房,我也一直没有离开走廊,司徒君就一直陪着我等在走廊。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夜深,司徒君忽然盯着电梯,电梯正在上升,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子,手上提溜着小绚,我走过去,司徒君拉住我,将我护在身后。
我受够了躲在别人身后的感觉了,我走到前面,司徒君拉扯着我。
吴言戏谑的笑着:“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怎么样了,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也算是精彩”
病房的们被打开,幻走了出来,满身的疲惫,熬红的眼睛:“你想怎样?”
吴言摊手:“这个小家伙闯了我弟弟那儿,恰好我在,顺手看看故人,就送了回来”
小绚跑回来抱着幻的大腿。
吴言:“看样子是都不欢迎我呢,那么我就走好了”
幻没接话转身就回了病房。
我又被扔在了外面。
小绚的到来,让我宽慰不少。
2个小时后,幻忽然出来,叫我进去。
我跟着他进去,里面没开灯,地上依然是狼藉一片。
“吴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刈国的墓穴,所以刚刚只是来确定我们的情况,我想过了,你和小绚能不能抢在吴言他们之前,找到萧零”
“萧零?”
“对,所有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找他,你一定要先找到”
“为什么?”
“因为,你找到和他们找到就不一样了”
“就我和小绚?”
他点头。
我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新,咬牙:“好”
“他可能会半年才好,这一次全靠你自己了”幻道。
我点头。
“所有的东西会有人给你准备好”
“嗯,我算是加入你们了吗?”
“是”
9月28日,校庆,黄晓天作为平原学校走出去的青年才俊受邀携夫人出席。
那天气球满天,人潮涌动,连什么活动都不参与的高三也活跃起来。
我站在走廊看着外面青春飞扬的小孩满操场的追逐。
作为转学生幻不来学校,我和那些孩子找不到共同话题,所以就成了独来独往的怪类。
通常这个点都在疾笔奋斗同学们,兴奋的装饰着教室,高三最后的色彩,今日过后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决战了,最后的狂欢。
当司徒君抱着卷子从楼梯那头走来的时候,我知道不能过去,师生嘛,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走过。
“又是一个人?进来帮我发卷子”司徒君站在班门口对我说道。
我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班级,这就叫班主任效应,我走过去接过他手中试卷,阳光下他在笑。
我默默将卷子分到第一排让他们传下去,然后默默回到我的位子。
全校都在沸腾,高三却要考试,果然有人:“老师,别的班都在狂欢,就我们班考试”
“别的班稳进,你可以吗?”
“差不多”
“差不多,差的多,2分钟过去了,我是你第一题的选择,已经选好了”司徒君看了墙上的时间道。
整个教室一片哀怨中写卷子,我能感觉到有人的心早就飞出去了。
我看着旁边空挡的位子想着幻昨天说的,我一个人行不行,去哪里?谁来接应我,我都没准备好。
忽然一只手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回神抬头看着他笑,他问:“考试在想什么?”
庆幸我坐在最后一排,我对口型:想你。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然后一本正经的口吻:“好好考试”
我埋头开始计算,心依旧还在飞翔。
乱七八糟的写完卷子,等着组长收完。
他挥了挥手,几个同学不敢置信:“真的可以出去?”
他点头:“最后一次的狂欢,回来就好好的收心备考”
教室一阵欢呼后,人都涌了出去。
我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他也只是站在讲台那里,教室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如此热闹他们依然能抗拒,静心的写题目。
他嘱咐了几句待在班里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就走了,我收了书跟出去。
他走的不快像是有意等我,我发短信:有意等我?
他从口袋取出手机没一会回道:没办法,不能把尾巴丢了。
我收了手机浅笑追上去:“你知道要是人的尾巴没有退化会怎样吗?”
他看着我:“会怎样?”
“那见到喜欢的人,尾巴就会一直摇啊摇,那该多明朗,多直接,多浪漫”
“你怎么会有这么稀奇的想法”
“我聪明啊”
“嗯,不是生物老师说的?”
“你又突击,我怎么不知道?”
“你笑的和花一样哪有时间注意我”
“味道不对啊,有点酸”
“你最近怎么了,从去医院回来后就经常走神”
“有吗?我只是被小新的情况吓到了,我没事的”
他看着我,没有三月的温暖,就像是他在询问一个没有带作业的人到底是写了还是没写。
对他撒谎真的很难,即使我的专业是心理学。
好在所有人都被聚集在操场,教学楼的后面没有人,我跳上他怀里,他诧异却依然接住了我,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还有问题吗?”我看着他。
他有些失笑将我放下来拍拍我的头:“你还真是。。。”
我乐意
“我有点不能适应”
“哈,真的?那我下次矜持点”
他用手按了按我的头:“一点不知羞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莫装逼”我回道。
“怎么早年不这样?”
“早年年纪小不懂”
“现在年纪大了?”
“司徒同志,组织建议你整理好情绪,然后准备好迎接来自一个学生的审视”我从包里拿出本数学书装作请教问题。
一个从操场那边过来的学生向这边道:“老师好”然后走远。
我按住心脏:“不行,在不毕业,我心脏都要炸裂,谈个恋爱和偷情似的”
司徒君看着我:“下次别这样了,学校里注意点”
“都是幻缺德,这莫名的枷锁”我感慨。
“今天黄晓天在礼堂讲话,你要不要去见见你老同学”他问。
“还是不见吧,上次他结婚,他老爹见完我就挂了,他不找我,我还往上撞不成?”我摆手。
他先走了出去,我换了个方向去小礼堂。
等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很难找到位置了,我从后门进去,几个老师就站在后门,我迟到了,黄晓天正在上面激情澎湃的说着祝词和感恩的话,我就势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往常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地下听小新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我看着新的学生代表,长的没小新好看,看那个脸,也没小新谦逊,怎么看都不顺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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