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告内臣外交,结交贼寇,欲乱天下!”
刘宏猛地瞪大眼睛,立刻有小黄门跑下来从王允手里接过揍状,递给刘宏,尚书令杨彪极为不悦,本来此些事物,都应该交与尚书台来管辖,为何这些臣子都直接奏上天子,家父刚逝世,便如此将自己视若无睹!岂有此理?刘宏静心阅读完此些书信,狠狠将纸张扔了下去,脸色潮红。
起身,咬着牙,也未有言语,便直接回了未央,见得天子未有理会,诸臣也不知退不退,面面相窥,杨赐之后,却是再无有臣敢拉着天子不让其归去了,祢衡摇头不语,却见得曹嵩冷冷言语道:“王豫州身为地方大员,迟迟未有归职,却不知是何理?等待天子奖赏不成?”
“呵,为国除贼在前,州牧之位,不做更如何?”王允冷笑着。
“哈哈哈~~~~”祢衡却是狂笑起来,整个庙堂顿时安静下来,诸臣子全然望着祢衡,曹嵩怒曰:“何故肆笑庙堂?”,祢衡不屑的看着他,说道:“庙堂之上,犬吠尚可,肆笑又如何?”
“汝!!”曹嵩大怒,刚要谩骂,祢衡却直接打断,叫道:“汝何不乐?犬亦可守家,尔之庸吏,腹内无有米粒之才,犬吠尚且抬举!”,曹嵩浑身颤抖起来,脸色煞白,指着祢衡说不出话来!
“大鸿胪乃九卿之一,汝区区校尉,何敢犯上??”却是新晋谒者仆射曹鼎怒言。
“司隶校尉有不敬之权,纵然三公,吾亦可指其鼻子谩骂,其也不敢治我不敬之罪,汝妄为谒者仆射,想必连汉律也未有读完,不过曹家众人,除却曹操,皆为酒囊饭袋,吾不与汝争!退去!莫要自找其辱!”曹鼎顿时掩脸退下,未有言语。
“司隶校尉气势何其盛也?年纪尚幼,岂不知待长礼数?”却是协律都尉张冧出口问道,祢衡冷笑,“君以贤德闻,汝莫非要以寿命而闻达?若是如此,王八当与汝为圣贤也!”
“欺人太甚!!”
“不忠不义之贼,欺人太甚乃鲁定公谓子之言,言之却是尔等这般庙堂弄臣!何敢言及?”
“使君可止。。。”这却是王允,王允心里虽然也乐意见得祢衡对阉竖党人任意喷击,但也要顾忌庙堂内礼仪颜面,便如此劝道。
“止?彼似狂犬!民生哀艰,恶吏当道,未有管束,便咬着一介阉人狂吠不止,吾更何止!!”祢衡继而骂,王允面色赤红,心里恼怒至极。
“正平,罢了,莫要如此。。。”杨彪因杨赐缘故跟祢衡交好,看到祢衡一次性将庙堂众人骂了个遍,生怕再惹出甚么祸端,继而说道,“呵,杨公有彼之愚子,令人甚哀!杨公身为人臣,尚可弃官爵不顾,拉之天子,使得听劝,以花甲之年,也敢痛殴阉竖,彼敢如何?身为尚书令,未有一次建树,众人上奏,立在一旁惶惶怨言,如闺中怨妇耳!比之汝父差甚!!”
杨彪被骂的双目几乎喷火,又咬着牙说不出话来,祢衡骂完,怒气还是未有消散,转身看向三公,张温,袁隗,崔烈顿时吓了一跳,顿时闭目养神。
“兀那富户!为何闭眼!正气刺言不成?天子卖官,本就令人不齿,汝为一介名士,竟为贼作则,沾一身铜臭!莫要开口,侮了吾等双耳!”这却是对崔烈说的,崔烈被骂做富户,众人虽有鄙,也未有在其面前提及,祢衡此番如此直白,崔烈也被骂的颤抖起来,险些扑上去与祢衡斗殴!
“司空张温!汝有何等功勋?昔日讨好曹腾因而入朝为官,此时又力讨阉竖,岂不是惧怕自己之出身甚污?昔日投机取巧之徒,今日却悍然为三公大臣,时无英雄,教竖子成名!”张温变了脸色,指着祢衡骂道:“竖子!曹亭侯岂能与此些阉竖并论?昔日亭侯见得吾之才,方才举荐!莫要乱语!”
“呵,内臣不得结交外臣,汝岂不知?明知故犯之奸贼,住口!”
“正平。。。正平。。。”袁绍一脸惊恐的拉着祢衡,几乎要捂住祢衡之嘴,满朝百官,下至都尉,上至三公,全然被其骂了个遍,而目前,未有遭殃的唯有袁绍叔父袁隗,袁隗早就给袁绍打着眼色,要其拦住祢衡,袁绍大叫道:“祢正平醉矣!来人!接下去!”不少羽林郎冲上来,却也不敢触怒祢衡,只能抬起祢衡朝着外跑去!
“酒囊饭袋!犬豚不如!手无寸功,目无远视,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要尔等何用!尔等何用!!”祢衡被抬下去还依旧谩骂不止,祢衡此番却是实在恼火,大汉天下,刚刚遭受战乱,百姓穷苦,甚无过冬之资物,江夏蛮作乱,凉州羌侵犯,无数等待赏赐之义君纠结与各个战乱要地,朝廷之中未有一人要解决此些问题,尽数争权夺利,妄图掌控庙堂!
庙堂之内寂静无比,臣子们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几欲喷血。
第0158章 祢衡归乡()
雒阳外,一俩马车缓缓前进着,车外有数十骑簇拥而行,为首者手持大旗,书“祢”字,祢衡便坐在马车内,手持书,正聚精会神的读着,却是在读《公羊春秋解诂》,正是何休公之作,祢衡此番便是要归乡,临近年末,诸多官吏也都放假归乡,返回各自乡邻,祢衡之前与庙堂之内喷击百官之后,也就未有上朝,便收拾物什,便要归去。
天子早已得知祢衡与庙堂之内的种种言论,非但不怒,反而大喜过望,觉得此事颇有些趣调,甚至对祢衡赏百金,并取消此次鋜金,这算是天大之恩赐了,因为今天子之好财,前无来者可媲,赏金更是闻所未闻,祢衡也未有向袁绍等人告辞,便做离去,马车周围,游侠好手有些敬畏的看着马车。
祢侯舌战群臣之事,早便在雒阳内穿的沸沸扬扬,此时代,名士更追崇一股不入世,藐万物的狂士气概,而祢衡此等行为,却是引起无数士子之推崇,为士效先,开启了一股魏晋狂士之风,祢衡也尚未得知,心里却是格外思念生母,归家心切,马车缓缓行事,至于路边,便见得不少农夫坐在田野边,望着土地。
“止车!”祢衡言语道。
顿时,驾车之人便将马车停下,祢衡缓缓下了车,诸多农夫有些疲倦的坐在田野边,不知在聊些甚么,祢衡走过去,诸多游侠护卫在其身边,那些农夫见得此等架势,也未有畏惧,纷纷起身行礼,雒阳周围百姓,各个胆大无比,皇帝驾车外行,导致马踏田野,此些农夫也敢起身呵斥,骂的天子掩面逃走。。。。
祢衡笑着拱手行礼道:“杖老几何岁数?”,那老翁抚着长须,笑道:“七十有二。”,祢衡又连忙行礼,汉朝对于年老者十分优惠,甚至连地方三老都是由此些人担任,三老在乡野权力极大,却也因为岁数很大,不会对朝廷造成甚么危害,祢衡又聊了些田地里的情况,老者不断叹息着,因为大乱,天地荒芜,之前更有蝗灾,旱灾,使得百姓疾苦。
“正待此年,天子之恩赐也。”老者又说着。
祢衡心里一沉,老者说的便是汉朝祖制,若是遇到干旱或者兵事灾难,朝廷便会减租或者免赋,这都是老惯例了,大汉数百万农夫,此番一直等待,却也是在等待明年,可以获的好收成,或者天子恩赐,这样便可活下去,只是,祢衡心里知道,当今天子,极爱创新,从不在乎祖宗法制,若是明年未有减租免赋,只怕此些农夫定然活不下去。。。
祢衡也再未有言语,便朝着青州赶去。
半路中,为了免除麻烦,又使得骑士将旗帜收起,行了大半月路程,祢衡方才赶到青州,至于青州,祢衡心里归家之情更切,有游侠突言:“前有人矣。”,祢衡便停车下来,却见得路前数十人等候着,为首者正是祢衡老友孔融,而其余如韩浩,桥蕤,纪灵,张勋皆在,连张世平也在其间。
“哈哈哈,吾乡之凤归矣!”看得出,孔融十分欣喜,祢衡也连忙上前拱手,却见得其身后一人,正是国渊,祢衡又连忙行礼拜道:“何敢使国师等候?”,国渊笑着说道:“汝小子,却是当两千石,吾等小吏,自然当出邸拜见。”,祢衡连称不敢,却是又听闻国渊说道:“孔使君亦担任青州牧之位,汝可再拜之。”
虽说祢衡之官衔并不弱与地方大员,不过,祢衡既然为青州人士,对于青州牧自然执晚辈礼,此却是确定了的,祢衡无奈,再拜,此后又有韩浩众人前来拜见,拱手拜道:“见过祢使君。”,祢衡又一一与他们叙话,孔融这才言语道:“此番前来,当与吾等好生一叙,几年不见,却官居两千石,不知何时当居三公?”
祢衡轻笑,众人便朝着临沂的方向前进,孔融,祢衡,国渊同乘车,此刻,国渊也不在是区区县令,而是被朝廷提拔为乐安太守,倒也是喜事,祢衡与他们叙着话,熟悉的乡音自然说出,众人皆喜,又问祢衡庙堂局势,祢衡便将之前数事一一讲述,孔融大喜,他本就有些桀骜,听闻祢衡大骂百官,更是开心,硬是拉着祢衡连饮。
快到达临沂,看到祢衡脸色有变,孔融笑道:“知道汝想念阿母,此番也就不留你,可先回家三日,三日之后,再与聚贤楼内一聚!”,祢衡连连称是,又拱手告辞,至于临沂,祢衡便与诸君告退,前往家里,在前门,张氏早便等候多日,祢衡跳下马,猛地便冲过去,却也不顾礼法,便直接被张氏抱进怀里。
“孩儿,思念至甚。。。”张氏不由得哭了起来,祢衡紧紧抱着阿母,并不言语,母子二人见面,诸多家奴也不断抽泣着,阿苓在一旁,二八芳华的年纪,长相甚至俊美,面色赤红,也是抹着眼泪,祢衡牵着阿母便走进祢府之内,此些日月,祢府连续扩张,占地甚多,祢衡与阿母走进房内,又叙话许久,祢衡不断擦拭着张氏眼泪,笑着言语雒阳内趣闻。
张氏对于祢衡,骄傲的紧,毕竟祢衡已经官居两千石,封侯授爵,早已超越亡父,大振祢家,张氏低声言语道:“吾儿此番回来,可能先娶一妾,至于妻,吾也已有人选,待得通礼,便可为吾儿娶来。”,祢衡一愣,不过,他也知晓此间礼法,婚事并不是由自己做主,全屏长辈意思,也就点头答应。
却不知,身边阿苓早已羞红了脸庞,祢衡又与阿母叙话了数番,前往祖庙告祖,折腾了两日,方才得意归府歇息,与寝内,阿苓正在为祢衡收拾铺褥,祢衡有些疲乏,也就准备歇息,阿苓脱去祢衡鞋袜,低声言语道:“当为君讲礼。。。”,祢衡一愣,礼?自己身为两千石,谁能为自己讲礼?
也就青州之内的大儒郑玄,或许能给自己讲礼,这一介女婢,说甚么礼法?
正思量着,就见阿苓脱去衣饰,又低身为祢衡躲着衣服,见得美人如玉,那养眼肌肤,祢衡双眼有些放光,原是此等礼法,那大儒郑玄的确还不能讲此等礼,想着,瞬间将阿苓扑倒在床榻之上,一夜,春色无数,娇喘连连,屋外门客,也纷纷退去,不敢再靠近,祢衡十几年的清白身子,今日破矣。
2017年也就到头了,祝各位兄弟新年新气象吧。
对了,为了在18年挣点小钱,老羊又开了本玄幻《道贼空空》,两书同开,以祢衡为主,所以不用担心老羊会托更,而且,马上就放假回家了,没课闲着,估计天天都能更新。
第0159章 天子无道()
次日,鸟语花香,祢衡睡到了午时,身子说不出的畅快,转头看去,阿苓早便离去了,祢衡起身,便有几个侍女进来为祢衡换装,目不斜视,祢衡任由她们为自己换上衣装,方才拜见张氏,张氏身边立着阿苓,此刻见到祢衡前来,低头不语,张氏却是笑了起来,言语道:“吾儿成人矣,可为之庆。”
说的祢衡也有些面红耳赤,不过并未有抬头反驳,张氏说了片刻,言语道:“此番回来,便纳阿苓为妾,如何?”,祢衡自然应同,大汉,本来就是不怎么在乎女方出身,就如当朝皇后,也不过市井屠夫出身,此些皇后,大多出身下层,少有大家出身,却是防止外戚之故,民间也大多如此,尤其是大世家,不过,阿苓也只是能为祢衡妾,而不能为妻。
因为祢家尚且薄弱,需要一门强大外戚来作为助力,因而祢衡之妻位,自然也是不可轻许。
之前天子尚且有嫁姊之欲,而之后性情大变,也就做罢,祢衡答应孔融等名士三日后与聚贤楼内聚会,自然不能失约,虽对阿苓有些不舍之意,也未有停留,不过,初食肉味,祢衡脑海里全然是阿苓之美态,颇有些杂乱之意,祢衡又在脑海里默念数遍《公羊春秋》,方才清醒着走了出去。
门口早有韩浩等人等候着,见到祢衡,又行礼言语道:“见过祢使君。”
“哈哈,元嗣这是何道理?何以至此?”祢衡连忙将韩浩扶起,此些门客,并未有在祢衡身边任职,而心里却不敢生不满之意,祢衡以此等年龄,便做为司隶校尉,建威将军,亭侯,假逢时日,定然是三公之流,岂不知,若能为三公门客,日后封侯拜将都是轻而易举之事,还有何怨?
何况在祢家之中,尚有数万奴仆食客,他们居在祢家之中,别提甚么县令,就连其余些太守都要看着他们脸色,此等快活,祢衡倒也不知,帐下诸人相聚,便朝着聚贤楼走去,聚贤楼之间生意,却是黯淡了不少,此番天下初乱,便是士子,也是居家不出,不过,祢衡之聚贤楼早已开设在青州多地,甚至连徐州,扬州,冀州之中都有开设,并有食客前往守护,便使得祢衡之势力,空前庞大。
入聚贤楼内,便见得孔融与诸多文士饮酒作乐,祢衡心里暗自有些不喜,孔融为青州州牧,当以百姓为重,管辖青州大小政事才是正道,只是,孔融天性有些野气,若是为官,恐非一地之服也,祢衡也未有言语,与诸君拜见,便坐孔融身旁,孔融笑着,言语道:“几日不见,阿郎双眼之中怎么便有股春色?莫非有甚么喜事?”
“此番归家,依阿母之意,纳了妾。”祢衡说道,诸多士子便笑了起来,神情之中多有些玩味,祢衡也笑,聊起文学经典,祢衡也未有甚么言语,只是听着,论此些东西,十个祢衡也未必是一个孔融之对手,祢衡也只能认真听着,过了片刻,祢衡见得他们还是颇有兴趣,便忍不住言语道:
“不知今年之灾,可否报庙堂得知?”祢衡看着孔融问道,孔融一愣,有些嗤笑着说道:“心系大道,却是忘却了。。。”,祢衡无奈,言语道:“还望兄尽快报上天子得知,若是不知青州灾情,天子不免税赋,只怕苦了青州百姓。。。”,听到祢衡此言,众人也就安静下来,若是天子能免去赋税,只怕此些人也占尽了便宜,也便迎合着。
孔融思索了片刻,摇头言语道:“冀州,兖州,豫州,更有幽并,西凉,无有不受灾之处,只怕,天子之恩难以下青州。。。”,听到孔融所言,祢衡心里也知晓恐怕真会如此,不过,青州虽受到旱灾,却未有战乱,不减赋税,当也不会兴起甚么大乱,祢衡心里思索着,也就撇开了话题,众人在聚贤楼内连聚四日,方才归家。
祢衡回到临沂之后,先是巡视祢家名下诸多产业,又与食客们相识熟络,却也算得上忙碌,唯有夜晚,与阿苓共寝,颇有美意,不知不觉之间,天地飘雪,年末已过,年属乙丑,号汉中平二年,新年又要忙碌诸多事端,祢衡生怕麻烦,先是将帐下诸君都放了假,随后便让张世平与大郎共同与府邸内准备。
而此刻,无数百姓也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