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感觉找到了同盟,才继续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一个女人一脸肯定的开口,似乎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就是和昨天刚认识的舒小姐啊,都有人看到的!肯定是他们!听说舒小姐是大家闺秀,我看嘛,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过如此!”
顾九思不放心的问,“你们怎么就确定那是舒小姐呢?”
另一个女人接过话,“早上有人在艾叶池边上捡到舒小姐的耳钉呢!给她送过去,舒小姐自己也承认是她的!还给包了个红包感谢呢!”
顾九思虽不知道舒画的耳钉怎么会掉到那里去,可是看到自己彻底没了嫌疑,终于放心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舒画出手阔绰,很是会收买人心。二,舒画是个没脑子的花瓶,以后要离她远一点。
顾九思总结完一抬头,看到几个女人都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附和,她又顿了一顿,十分违心的点了下头,很是郑重的“嗯”了一声。
这边顾九思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那边就听到身后络绎不绝的“陈总”。
众人纷纷起身给踏进来的陈慕白打招呼,让座。
陈慕白拦住他们,径直走到了顾九思旁边,“不用麻烦了,我就坐这儿就行了!都坐下吃饭吧!”
说完便坐了下来。
顾九思踟蹰半天,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挣扎半天,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顾九思坐了下来,然后便看到陈慕白手臂上刺目的咬痕,心里有些别扭,偏偏他还貌似故意似的总是在她眼前挥舞着那只爪子。
顾九思硬生生的偏过头去,硬生生的忍住脸红,硬生生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顿饭吃的并不太平,顾九思刚打算找个借口离开,就看到一道轻盈的身影闪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她一抬头看到舒画的笑脸,再想起自己刚才还为嫁祸于她增砖添瓦,心里发虚,垂下眼睛捏起手边的水杯喝水。
陈慕白看到来人,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顾九思一眼,才介绍,“舒画,顾九思。”
舒画笑眯眯的看着顾九思,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啊!”
顾九思似乎没想到舒画的演技这么差,心里一惊便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下,“舒小姐。”
舒画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开口,“之前总听顾姐姐的名字,可是一直没机会见到真人,这次终于见到了。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知道陈慕白已经看破,而且昨天她也已经招了,可舒画不知道,她也不能主动说破,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演。
陈慕白看着两个人演戏,不时扭头看着顾九思,笑而不语,似乎在嘲笑她,你接着演啊接着演啊接着演啊,你倒是接着演啊。
作者有话要说:合体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第39章()
陈慕白这尊大佛往这里一坐;瞬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退散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顾九思一垂头余光扫到陈慕白的手臂;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臂;陈慕白明白她的意思;这次没有为难她;慢条斯理的动手把衣袖放下来;打算遮住咬痕。
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到成功引起了舒画的注意;顾九思完全怀疑他是故意的。
舒画探着脑袋看过去;“咦,这是怎么弄得啊?”
舒画低着头没注意到头顶两个人的无声交流。
陈慕白任由舒画看着,一脸无辜的冲顾九思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看,不是我不配合你,是她眼太尖,不怪我。
顾九思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长长的吐出口气,咬牙切齿的看向别处。
舒画看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便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陈慕白轻描淡写的回答,“哦,昨天在后山遇上只小野猫,躺在山洞里睡觉,那么大的雪我怕她冻僵了,便把她抱出来救了她,谁知她醒了就咬了我一口。”
边说边拿眼睛瞟顾九思。
舒画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正涵义,顺着陈慕白的话说,“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陈慕白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弯着嘴角转头问顾九思,“你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顾九思一向是遇强则强,看到陈慕白这么明里暗里的挤兑她,也不想任由他捏扁搓圆,面不改色的胡诌,“说明了没事儿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噗!”下一秒舒画就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顾九思问,“这位姐姐,你平时也这么幽默吗?”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幽默了。
陈慕白听了也勾起了唇,这次很快放下衣袖,遮起了手臂。
顾九思的精力终于在陈慕白的眼神和挤兑中一溃千里,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去。
顾九思一路跑到寺庙的后院才停住脚步,站在偌大的寺院里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昨天还大雪纷扬的,今天就出了太阳,虽然还是很冷,不过阳光灿烂总会让人心情好一点儿。
顾九思这个人一向懂得趋利避害,她一般不愿和人深交。如果她愿意和一个人有交集,多半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可以摸透的,比如陈静康,再比如,舒画。
她知道流言这个东西,挡是挡不住的,而且总是会以最快的方式传达到当事人耳中,还兼顾着越传越难听的属性,当事人听到的那个版本怕是已经面目全非。她确信中午之前,以舒画大小姐的脾气,肯定会跑来找她诉苦。
果然顾九思在寺院里到处溜达的时候就看到舒画一改早餐桌上的活泼,红着眼睛跑到她面前,委委屈屈的叫她一声,“顾姐姐……”
语气婉转哀怨的让顾九思打了个哆嗦,她也心虚啊,她都不敢在房间待,而且已经怎么偏僻怎么逛了,怎么还会被她找到。
顾九思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才绷着脸开口,“不是说了吗,就当作不认识我。”
万一被陈慕白看到,那后果……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舒画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脸的委屈加愤慨,“不知道是哪个造的谣,说我和慕少……你肯定也听到了!我承认那个耳钉是我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掉到那个地方去的啊?那地方我根本就没去过!我最讨厌中药味了,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顾九思当然知道不是舒画,可是作为幸免的当事人,她面对替她背黑锅的人,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除了沉默,她想不出第二条路。
顾九思沉默着不说话,舒画以为她不信,便急着解释,“我昨天是按照你说的去和他‘偶遇’,可是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他就走了呀,根本就没一起去什么中药池。”
顾九思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才发现问题,继而对舒画的脑回路表示怀疑,有些不解的问,“即便不是你,可慕少和别人……”
顾九思说到这里,不自然的顿了一下,清咳了一声才继续,“慕少和别人那什么,你就不生气?”
舒画一脸的不相信,“他不是有洁癖吗?昨天做spa的时候他都不让按摩师直接碰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和人那什么呢,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是谁造谣啦!你不要相信。”
顾九思怔怔的看着舒画,心情越发复杂了。
就好像你明明偷吃了人参果,而且消化都消化完了,结果别人却义正言辞的告诉你,压根就没有人参果这回事儿。并且那人的语气神情让你自己也觉得确实没有人参果,你之所以觉得你吃了不过是你的一场梦。
几秒钟之后,顾九思在心里摇摇头,甩掉那个想法,那不是场梦。继而再次肯定,舒画没有脑子。
她并不知道昨天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所以对这件事怎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很好奇,这些流言的源头到底是谁?
顾九思的第一反应是舒画昨天确实去了中药池,只是什么都没看到,还被陈慕白发现了,为了保险起见陈慕白就顺水推舟拉她下水。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她问舒画,“你真的没去过?”
舒画摇摇头,指天誓日的保证,“真的没有。”
顾九思看她不像是说假话,既然没有那就是被陷害了,而始作俑者会是谁?她第一个怀疑的还是陈慕白,便试探着问,“你昨天得罪慕少了?”
舒画很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我们聊得很开心的。”
顾九思觉得以陈慕白的演技,以舒画的智商,陈慕白可以甩她好几条街,她根本看不出来陈慕白到底开不开心。他想让她觉得他开心她就会觉得他开心,他想让她觉得他不开心她就会觉得他不开心。
一提起陈慕白,舒画的心思似乎已经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一脸担忧的看着顾九思,“是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昨天得罪他了?”
顾九思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多想。”
顾九思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忽然开始羡慕舒画。在陈家和舒家看来,她和陈慕白是强强联合,利益最大化。可在舒画看来,她是纯粹的喜欢陈慕白,她的眼里只有他,会因为旁人一句无心的话而患得患失,怕他不喜欢她,他们之间只有喜欢或不喜欢,是纯粹的感情。
可自己和陈慕白之间是什么?
是阴谋?是利益?是猜测?是试探?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东西,再纯粹的感情也打了折扣。
顾九思的心里忽然间有一丝丝难以捉摸的失落,下意识的问出口,“你没跟慕少说吗?”
其实她想知道的是,陈慕白的态度。
舒画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说了啊,可是他说,别人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你没做过怕什么,我都不怕。”
陈慕白薄凉的语气和神态,舒画学得惟妙惟肖。
顾九思听了这话后立刻看向舒画,她现在就可以肯定,把舒画的耳钉丢在药池边,嫁祸她的人就是陈慕白!虽然不一定是他亲自干的,可出主意的一定是他!
他是不怕!因为就是他干的呀!
舒画不了解陈慕白,可能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顾九思了解他,而且对这句话很是熟悉。背黑锅这事儿她也曾被迫背过,所以太了解陈慕白了,他这句风凉话简而言之就三个字,你活该!
这话顾九思当然不会对舒画说,只是安慰了她几句了事。
可是她不明白陈慕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的?
难道是……昨天真的有人看到了她和陈慕白?陈慕白为了掩人耳目便嫁祸他人?
陈慕白的脸皮一向是厚无可厚,他向来不介意别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那他这么做就是帮她掩人耳目,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帮她掩人耳目?
因为……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被顾九思及时制止。
虽然强制制止,她却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那天晚上,陈慕白对她说,她不屑一顾的不是相思,而是他。
顾九思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去思索另一个问题。
说实话,顾九思至今都搞不清楚陈慕白对舒画的态度,如果是一早就知道舒画是陈铭墨和她安排好的局,又何必跳进来呢?可既然跳进来了便是对这桩亲事默许了,既然默许了又为什么无端的陷害舒画让她难堪?
猛然间顾九思忽然想起昨天昏昏沉沉间陈慕白似乎问过她,如果她让舒画走人,陈铭墨那里她该怎么交代?
再去深想……
顾九思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似乎所有的疑问在最后都回归到那一点。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相信的那一点。
顾九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舒画听到叹气声有些奇怪,“怎么了?”
顾九思猛然回神,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替你叹气啊,那些人太可恶了!”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睡前一日三省:
一省:打开微博评论一水的“东纸哥我讨厌你!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了!”东纸哥立刻弹起来,我又干什么了?!
二省:打开微博艾特一水的“你看看人家xxx,你再看看你!”东纸哥再次弹起来,她又干什么了?!
三省:打开文,文下一水的“我讨厌男主!我不要给男主生孩子了!”东纸哥再次弹起来,男主同志,你又干什么了?!
关于“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这个事情,东纸哥从小到大都没在别人家孩子的阴影下长大,所以东纸哥才成长为今天这般正直善良勤劳活泼的人才,东纸娘从来都没说过“你看看人家xxx”从来都没拿别人家的孩子刺激过东纸哥,所以东纸哥从来都不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很讨厌。因为东纸娘有更刺激人的言论,那就是,“你看看你姐!你再看看你!”
这句话最毒的地方在于,东纸哥完全不能拿“你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你去给人家当妈好了!”这种话去堵东纸娘!
东纸哥不得不给自己娘点32个赞,专业刺激自家孩子三十年,治肾亏,不含糖!
还有关于男主同志的问题,东纸哥完全理解不了~是你们哭着喊着要上肉的!上了肉又哭着喊着男主的技术太娴熟技艺太高超肯定不是处男!我们不接受!东纸哥貌似从来没主动说过男女主的chu问题!
难道你们希望下次看到的肉是:男主找了一个多小时没找到洞?还是男主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但是找错了洞?还是说男主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而且也找对了洞,但是由于是chu,所以十秒钟就缴枪了,于是床戏结束?
累觉不爱~在我们作者界,你们这种行为叫做:爽完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但是以上问题东纸哥从来不太担心,因为所有的问题最后都会回归到一个问题上:东纸哥是男是女。。。。。。
真是。。。。。。不能更棒!
最后感谢思忆l扔的4颗地雷,追着大灰狼的小白兔扔的一颗地雷,peggy215108扔的一颗地雷,ciss丶扔的一颗地雷,shaneli0224扔的一颗地雷,谢谢以上姑娘~
第40章()
舒画自己也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就算再冤枉也只能听着;别人怎么说她也管不了,难不成她还要找人家理论吗?不好听也不好看,这个闷亏只能吃了。
不过找个人说了说,她似乎没那么郁结了,和顾九思边走边说起了别的事,“我一会儿就走了。”
顾九思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放弃和陈慕白独处的机会;“不多玩一天了?”
舒画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面有不甘却有些畏惧;“今天是除夕了;家里还等着我吃团圆饭呢。”
顾九思也看了一眼,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大概是舒家怕舒画不肯回去,特意派人押她回去的。
刚说完其中一个黑衣男就过来催舒画,那人冷面冷语的,舒画对着他又笑又撒娇的,他就是不为所动,顾九思抿了抿唇,她父母还真是了解她,大概也只有这种人能制得住舒画。
舒画看到自己努力了半天无果,气呼呼的把脸扭到一边,站在那里吼,“我又没说不回去!催什么催!没看到我在和别人说话吗?懂不懂礼貌!”
那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一个小时前您就找个各种理由来拖延时间,这是您找的第七个理由了,现在已经比预定的出发时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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