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没有。
东纸哥:是当时就吃了还是带回来吃的?
同事:当时就吃了。
东纸哥:你看最多你遇到的是骗子,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你吃了之后晕倒了,他们会把你带走,把你卖去当苦力啊,卖你的器官啊等等,这些都没有,你该庆幸你现在安全的在酒店里和我打电话,最多就是损失了几十块钱而已,其实也谈不上个损失,蛋挞你也吃了,最多最多就是被迫消费了,但是也说不上,这也是你自愿买的,最多最多最多算是被忽悠了。
同事: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东纸哥:是啊。
同事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礼貌的人呢!下次再也不安慰他了!
第25章()
陈慕白对她的沉默似乎并不满意,一脸促狭;“在我眼里;顾九思从来不屑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单纯的好人。说吧,你肯定想过。”
顾九思承认;她确实想过;还想过不止一次。
“我会去找陈铭墨;告诉他立升集团的事情,作为交换;我的要求他也会答应。”
陈慕白先是点头一脸赞许;继而又是一脸疑惑;“其实相比较而言,这个办法更简单快捷,你何不直接去找陈铭墨呢?你是不想得罪我怕我报复你呢;还是真心想替我瞒下去?亦或者说你觉得你想找的人没有重要到值得你拿这件事去交换?”
顾九思心情复杂,脸上却一片轻松,“慕少觉得呢?是哪一种?”
“我觉得……”陈慕白顿了一顿,“是第一种?”
顾九思笑了,看着陈慕白眼底波光流转,“当初那场雪夜在王府花园的冰面上,慕少把这件事当作人情卖给我难道不是为了日后为我所用?难道您还指望着我能替您保守秘密?”
陈慕白勾唇,顾九思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
半天才看到陈慕白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没指望过。”
顾九思不动神色的舒了口气,“既然没指望过,又何来我会怕得罪您之说?”
陈慕白挑眉问,“那就是第三种?”
顾九思摇摇头,无所谓的笑了笑,“是第一种,虽然这件事是您主动告诉我的,但是慕少一贯喜怒无常,做事让人难以捉摸,也保不齐会恼羞成怒来报复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喜欢稳妥的做法。”
陈慕白斜睨她一眼,“你这……又是在夸我?”
顾九思抽了抽嘴角,“就算是吧。”
陈慕白继续问,“我能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吗?”
顾九思很配合的坦白,“从陈慕昭那里回来以后,或许是我无意间说了什么让他以为是陈铭墨让我去找的他,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确实是个好机会”,陈慕白忽然话音一转,“不过,我生平最恨别人胁迫我算计我,你不知道吗?”
顾九思无言以对,她知道,却也是没有办法。
半晌之后,陈慕白再次开口,“不过这次我可以为你破个例。”
顾九思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期冀,“那你是答应了?”
陈慕白和她对视,眼底一片宁静深邃,缓缓开口,“答应了。”
他的话音刚落,整座别墅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顾九思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什么,摸到一个坚实温热的物体便马上紧紧抓住。
那个坚实温热的物体动了动很快便安静的任由她抓着。
耳边很快传来了陈慕白调侃的声音,“看吧,我就说不能答应,遭报应了吧,天都黑了。”
顾九思无语,“慕少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陈慕白冷哼,“刚才不知道是谁还说我喜怒无常。”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保持沉默,敲门声很快将她解救出来。
门外传来看门人的声音,“陈先生,雪太大把电线压断了,我去找蜡烛,您稍等一下。”
脚步声渐渐走远,两个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还好。”
黑暗中,陈慕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九思一头雾水,“什么还好?”
陈慕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一片漆黑中听不出任何情感,“还好,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还真怕你只是单纯的为了我才那么做的。”
半晌后,顾九思低下头神情复杂的笑了下,“慕少想多了。”
陈慕白的声音里也带着些许笑意,“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一晚上两个人各怀试探,谁都不敢先低头谁都不敢说真话,今天发生的一切日后让他们后悔又庆幸。
很快有人拿着蜡烛敲门进来,“陈先生,饭菜好了,您在哪里吃。”
陈慕白摆摆手,“不吃了,黑灯瞎火的没心情,我去睡了。”
然后陈慕白示意有些僵硬的顾九思看自己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开口“放手。”
顾九思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松手,有些尴尬的东瞧西看。
“我说……”陈慕白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你从外面回来之后是不是没洗手?”
顾九思意识到陈慕白的洁癖模式已经开启,转身就走,有些无赖的开口,“是啊,没洗,慕少如果真的受不了就把自己的手臂砍了吧!刀在厨房自己拿。”
这次轮到陈慕白抽嘴角了,他扬着声音叫住顾九思,“明天一早一起走。”
顾九思回头,一脸莫名,“去哪儿?”
陈慕白边把衣袖折下来边慢条斯理的回答,“小康子一天问你三遍什么时候回去,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撑死了。喂了那么多粮食,撑死了可就不划算了。”
顾九思转过身低头笑着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出了门,雪天路滑,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个人用了一上午才回到城里。
顾九思没想到她才回来就有人找上门来,她接了电话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咖啡厅里,顾九思看着手里的几张照片心里一声声的叹息,就这些东西真是浪费她的感情,她还以为陈慕白又干什么呢。
对面某八卦杂志的新晋记者却是一脸得意,“您说,这几张照片如果上了报纸或者让陈老看到了,会有什么后果?”
顾九思抿了口咖啡才不慌不忙的开口,“后果就是……我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在这个世界里看到你了。”
当真是新人,这种别人看到了都要躲着走假装没看到的事情他偏偏要拍下来,还敢舔着脸来威胁要钱?
某记者一脸愕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九思有些不忍暗示他,“意思就是说……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你也什么都没拍到。”
某记者冷笑,“看来九小姐是不打算出钱了,那我就只能带回社里给总编看了。”
顾九思一脸可惜的摇着头,“你随意。”
某记者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顾九思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准备回去,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了那个杂志社总编的电话,点头哈腰的认错,便表示已经把那个记者辞退了,永不录用。
顾九思挂了电话就听到陈静康让她看路边。
顾九思没想到再次见到孟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慢慢在街边走着,脸上带着伤,走路的姿势很僵硬。
陈静康减慢了车速,“要不要带她一程?”
顾九思摇头示意他快走,“算了,她不会希望看到我们的。”
看来孟莱和陈慕白的事情陈铭墨还是知道了,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他不会动自己的儿子,可是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可顾九思没想到他会打她,不知道是不是陈铭墨亲自动的手。
段景熙开了一天的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筋疲力尽的坐进沙发里,扯开领带解开衣扣松了口气,秘书把两部手机都递给他。
段景熙接过来开始看工作手机里的记录,秘书把打过电话的人和要沟通的事情说完之后,示意段景熙去看私人手机,“舒太太打了两个电话来找您,让您开完会给她回个电话。”
段景熙点了点头,开始拨号,秘书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喂,姐。”段景熙一开口才发觉嗓子已经哑了。
段景熙是段家的小儿子,段景臻又是长姐,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她立刻不放心的嘱咐,“怎么嗓子都哑了,知道你工作忙,可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别以为自己还年轻不当回事儿。”
段景熙清了清嗓子,“嗯,知道了,你找我有事儿啊?”
段景臻从小在外交世家长大,举止礼仪本就无从挑剔,自从嫁入舒家之后越发安和从容,向来是各大家族教育女子的典范。段景熙知道她必定是有事情找他,不然不会连打两个电话来,而且她要说的话他多半已经猜到了。
果然段景臻极轻的笑了声,“不是什么大事儿,舒画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现在大了,我和你姐夫的话也听不进去,好在你这个舅舅的话她还是听的,你多看着点儿她。”
段景熙听了也不接话,靠进沙发里闭着眼睛沉默。段景臻安静的等着,她这个弟弟虽比她小了不少,可毕竟是她父亲亲自挑的接班人,手把手的教大,这些年又颇有历练,见识心思早不是她可以想象的了。
良久,段景熙才轻声开口,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今天开会前才从家里赶过来,爸和我聊了很久。”
段景臻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便知道了他的态度,迟疑了下才开口解释,似乎颇为为难,“舒家这两年越发的受排挤,你姐夫年纪也大了,自从几年前栽了跟头之后便一蹶不振,现在也不过是撑个样子罢了。我们到了这个岁数也没有什么,可舒墨和舒棋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做父母的不能不为子女考虑。和舒画岁数相当的年轻人里,陈慕白算得上翘楚。对舒画来说,陈慕白是个好的选择。”
段景熙坐在漆黑的办公室里,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不见刚才面对亲人的亲和,似乎又回到了谈判桌上,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陈慕白是不是个好的选择暂且不论,陈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不是不清楚,舒画嫁到陈家会是个好选择?你既然知道舒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就该明白陈铭墨和舒家联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段景臻的声音忽然威严了几分,“舒画,把电话挂了,大人说话不许偷听,没有规矩!”
舒画似乎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悻悻地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略早,因为下午东纸哥要去参加一个同事家娃的百天宴~
这个同事就是别具意义的2013年1月4号领证的那个,一年多过去了,人家夫妻伉俪情深,没有一伤一死,也没有一散一死,人家的娃都百天了~当初他给我们说他家娃出生的时候,大家静默了一下才恭喜,东纸哥押一根黄瓜赌那段静默的时间大家都在算他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
谢谢亚亚的鸭梨,尘埃中的玛莉,追着大灰狼的小白兔,苏叶,paysyuren,倘若自由给东纸哥扔的地雷,万分感谢~
第26章()
段景臻的声音重新响起,恢复了轻缓温和;“我知道他是为了拉拢段家;父亲一直不回应,他便曲线救国从舒家入手。父亲老了;有些想法也不是都对,和陈家联姻这件事对段家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段景熙眉头微蹙,这些年他见过多少大阵仗,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的开口,“父亲虽然老了;有些想法也老了,可有一样总没有错;段家这些年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独善其身。父亲当年同意你嫁到舒家就是看重舒家也是书香门第;自视甚高,不会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想不到还是看走了眼,舒家到底还是低了头。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作为舒画的舅舅,我会帮你看着舒画,总归不会让她吃亏。可作为段家的人,你要明白,这件事以及产生的后续影响和我,和段家没有任何关系。”
段景臻良久没有开口,似乎电话那端和她对话的男子不是她的弟弟,而是作为段家的掌门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他虽然刻意放缓了语气,可威严不减,她的弟弟真的是长大了。
姐弟俩沉默良久后,段景熙开口打破沉寂,声音也柔和许多,似乎刚才犀利强势的对峙只是个错觉,“姐,就算你已经嫁了出去,但舒墨舒棋和舒画身上到底还流着段家的血,舒家的日子不好过,爸和我也不至于坐视不管,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段景臻叹了口气,“刚开始我和你姐夫也不过是为了留条路,你也知道舒画的脾气,拿娃娃亲这种借口联姻她哪里会答应,谁知那丫头竟然看上了陈慕白,恨不得马上嫁过去,陈铭墨也当真了,我和你姐夫是骑虎难下,只能将错就错了。”
其中的错综复杂段景熙也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段景熙转了话题,“今天见到妈了,妈说很久没看到你和舒画了,有时间带舒画回去看看她吧。”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段景臻似乎有些为难,“听舒画说,陈慕白身边似乎有个很厉害的女孩子?”
段景熙揉着额角的手一顿,走到桌前,拿起一个档案袋,他是外交出身,总有些别人不及的人脉和途径,档案袋里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不止一遍,过了半晌才开口,“那个女孩子……不是什么坏人,在陈家那种地方想要明哲保身总要有些手段的,只要舒画不主动去招惹她,她不会为难舒画的。”
在段景臻的印象里,他这个弟弟从小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自己也知道努力,久而久之,性子有些清冷,对男女之事也不上心,所以婚事一直拖到现在,他自己不着急,谁也强迫不了他。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段景熙为一个女孩子说那么多话。
“我会跟舒画说,让她收敛些自己的脾气。”
挂了电话,段景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个档案袋,打开到一半忽然停住,然后迅速打开没有再看一眼,一张一张的送入碎纸机里,隐约可见一个名字。
顾九思。
顾九思当年一声不响得突然空降到陈家,他以为她会和陈家有什么渊源,没想到却是这种“渊源”。
段景熙在办公室出了会儿神才收拾东西回去。
上了车,司机转过身递给他一枚纽扣,“洗车的时候发现的,您看看是不是您衣服上的?”
段景熙累的哪还有心思管什么纽扣,闭着眼睛无力的摆摆手。
司机知道他的意思,便收回手来,准备开车。
段景熙忽然睁开眼睛,叫住司机,“拿来我看看。”
他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是他衣服上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顾九思的。
他想了想,收了起来,“开车。”
他已过世的爷爷曾经评价他,小小年纪,心思深沉,深极必伤。
当年他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年他每每深夜难以入眠或是清晨一身疲惫的醒来便越来越体会到老人家的慧眼,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形成了睡眠障碍,不过是平日里掩饰的好没人知道罢了。
司机缓缓停下车,他猛然惊醒。他已经是累到极致,才昏昏沉沉的睡着,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还是如此辛苦疲惫。纷繁复杂的片段不断在脑中闪过,一时间竟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有一张脸他可以清楚的看清是谁。
段景熙揉捏着眉心走下车,边走边有些可笑的自言自语,“段景熙啊段景熙,你中邪了吗?她可比你小了不少……”
顾九思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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