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回道:“姐姐认为海常在要是跳舞会如何?”
裕妃思量道:“海常在身量纤细,身段又是极美,想必是跳舞的好料子。”
玉胭看了看自己:“现在妹妹身子不方便,这教习海常在都要靠姐姐了,咱们务必在熹妃之前,把海常在教成,赶在熹妃之前表演,那样熹妃再跳什么舞蹈都没有新意了。”
裕妃点头:“好,就这么办。咱们要想一段新奇的舞蹈才是,熹妃想必跳的是唐朝的惊鸿舞,她最擅长那个,咱们要想一个更好的才是。”
玉胭想了想:“姐姐认为霓裳羽衣如何?”玉胭让香霖拿来一本乐谱,自然是空间里的宝贝。裕妃好奇的接过来看,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兴奋:“妹妹,这铺子是霓裳羽衣不错,可是跟历史上记载的霓裳羽衣有些席位的差别,而这些差别似乎是极好的改动,这样整首曲子不仅悠扬婉转,而且衔接得体,听着才是真正的霓裳羽衣。”
玉胭笑着说:“现在所传下来的霓裳羽衣,并不是最初的霓裳羽衣,盛唐的时候,有一部著名的舞曲叫《霓裳羽衣》,自从唐世乱离之后世间就再没有人能够恢复它的悠扬之音。南唐后主李煜费尽力气终于弄到了这部大曲的乐谱。但是这部大曲在流传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变异,乐谱本身又不够完整,专业的乐工也没法弄出个头绪来。后主的皇后周娥皇知道后加以钻研,她根据自己的理解,重新创作,进行一系列增删调整。通过努力,最终竟然能用琵琶弹出全曲,使得这支几乎失传的曲子得以重现。可是这终究是周娥皇的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的编纂,根本不是盛唐的那支霓裳羽衣,这曲子当然还是最原始的好,而这本乐谱,就是盛唐时候霓裳羽衣的原谱。”
裕妃惊讶的道:“妹妹是怎么弄到的,能谈下来周娥皇的谱子已经实属不易,现在又有了原版,那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玉胭笑着说:“这乐谱是我阿玛在我小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没想到如此珍贵,便给了我。我想要是海常在照着这个乐谱练习舞蹈,必定超过熹妃的,因为熹妃虽然懂得乐理和舞蹈,但是毕竟霓裳羽衣有他自己的时代背景,盛唐是一个朝代最繁盛的时期,而南唐后主李煜时期,南唐已经衰退,这曲子就再也不是盛唐的那种味道。而如今大清正是国运昌盛的阶段,要用盛唐的曲子才有韵味,否则永乐那南唐后主的曲子,有些哀伤,还有些破碎,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训练海常在的舞技。”
裕妃点头:“好,你就安心养胎,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
送走了裕妃,香霖进来:“主子,王太医再外面候着多时了。”
“哦?叫他进来。”
“给淑嫔娘娘请安。”
“王太医你来了,本宫让你演的戏你都演好了么?”
“启禀娘娘微臣这几日一回太医院就愁眉不展,都按照娘娘的吩咐了。”
玉胭点头:“做的好,王太医,当初是本宫助你,现在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帮助皇上借了醉灵芝的依赖性,现在皇上十分属意于你。”
“微臣不会忘记娘娘对微臣的提携之恩。”
玉胭摸着肚子:“是皇上知道你医术好,特意命你来照顾本宫的胎,倘若要是本宫和皇嗣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这一胎无论男女,本宫都想把她平安的生下来,但是现在他还分辨不出是皇子还是公主,自然有人要害他,倘若要是知道他是个女婴,就不会有人这么在意了。”
“微臣知道这个道理。”
玉胭点了点头:“你今日回去且按本宫的吩咐去做,等孩子平安降生的那一天,无论男女,本宫都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医院
回到太医院的王太医依旧愁眉不展,临近的张太医已经观察好几天了,因为张太医是皇后的人,皇后吩咐趁机要把堕胎的烈药混入王太医给淑嫔娘娘开的方子里。所以张太医最近特别关注王太医,然而王太医最近几日从翊坤宫回来总是愁眉不展。这一日张太医忍不住了。
“王太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从翊坤宫回来都这幅表情?”
王太医假装皱眉道:“哎,您是不知道,淑嫔娘娘每日都追问着我,这皇嗣是男是女。”
张太医道:“王太医是妇产千金的圣手,怎么会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王太医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道:“就是知道,才为难。你想啊,淑嫔娘娘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张太医眼珠子一转:“自然是皇子,这后宫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想要皇子啊!”
“对啊。”王太医更加神秘的道:“我已经诊出来了,淑嫔娘娘的肚子里的是个公主!然而淑嫔娘娘一心想要皇子,倘若告诉她,淑嫔娘娘必定伤心过度啊。”
张太医面露喜色:“真的是个公主!”
王太医道:“真的,我从医这么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淑嫔娘娘此胎要是个皇子,必定会为妃,以后贵妃都有可能,可是要是个公主,也就还是淑嫔了,所以这是男是女,可是关系着大了呢。淑嫔娘娘日后可都是指望着这一胎呢,要是是个南台我早就告诉淑嫔娘娘讨赏去了,现在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和淑嫔娘娘启齿啊。我是甚是为难啊。”
说着王太医坐在了自己的作为上冥思苦想,然而张太医却高兴坏了,本来皇后娘娘命令他趁王太医不小心,往淑嫔娘娘的药材里加上几味药,好阻止淑嫔娘娘再度诞下皇子,如今竟然是个公主,想必皇后娘娘不会再让自己干这个损阴德的事情了,而且这万一要是事情败露,可是要连累一家大小的啊。现在既然德忠淑嫔娘娘怀的是个公主,那一切都好办了,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在意一个公主吧,自己也不用瞒着被杀头的危险,被皇后娘娘逼迫着去还淑嫔娘娘。想着张太医就掩饰不住的兴奋。
而他却不知道,玉胭早就把他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他是皇后的人,玉胭和王太医也早就知道了,玉胭只是不想自己的胎太受到皇后的关注,随意猜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其实肚子里的是男是女现在还看不出来,而且无论是男是女都是玉胭的宝贝,玉胭绝不会让她的孩子受到一丝的伤害!
张太医带着自己的药箱,兴冲冲的就往景仁宫跑去,他没看见后面有一双眼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72、
景仁宫
“你说什么?淑嫔怀的是个公主。”皇后惊讶的看着张太医。
“皇后娘娘;正是;微臣不敢欺瞒皇后娘娘;是微臣刚刚在太医院听;伺候淑嫔娘娘这一胎的王太医说的。王太医近日因为医术高明颇得皇上的信任,而且他特别擅长妇产千金一科。上一次怡亲王的嫡福晋生产;也是皇上派王太医前去怡亲王府上照顾的,当时他就诊断出嫡福晋怀的是个男胎。”
皇后点头:“怡亲王嫡福晋兆佳氏果然生了一个男胎。这件事本宫也知道。”
皇后掩饰不住的微笑:“公主好啊,公主好,咱们皇宫里公主比阿哥还少;这万一以后要是和亲;都没有公主可用。淑嫔生下一个公主倒是有利于大清。”
皇后现在已经把弘暄当成自己的孩子,不像让玉胭生下其他的皇子来威胁弘暄的地位;只是倘若是个公主,那就无所谓了,而且弘暄有个胞妹也还算不错,况且公主对大清有利,日后和亲,大清要是连个公主都没有,这可是如何是好。
既然老天都让淑嫔没福气的怀上了个公主,自己也不用操心了,公主就公主吧。自己也不用费劲力气去除掉这个孩子了。
不久后,弘历和格玛的婚事如期的举行了,虽然胤禛现在及其不喜欢弘历和熹妃,但是逼近更要照顾大吐番和大清的颜面,这个婚礼举行的还算隆重。关于富察家族,虽然他们有些不满,但是皇上给富察诺馨的几个兄弟都不同程度的加官进爵,倒也堵了悠悠之口。而富察家族看见自己家的势力不升反降,只是一个女子,倒也无妨。真正伤心的,也只有富察诺馨的额娘罢了。
虽然婚事还算隆重,但是毕竟不是第一次大婚,许多礼节也都省了。夜晚还盖着红盖头的格玛静静的坐在床上,外面阿哥府上的热闹还在进行着,喝酒声音,吵闹的不停。然而红帕子下的格玛却已经泪流满面,哭花了妆。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梦想嫁给一个男子,用她们吐番的风俗。然而如今却在异乡异地嫁给一个异族男子,又要遵守这异族的规矩。格玛十分委屈,从小到大,虽然自己的母亲是父汗的大妃,但是格玛知道父汗不喜欢母亲,只喜欢那些低等的侍妾。娶了母亲做大妃,不过是自己母亲的家族可以帮助他夺得汗位。而登上汗位的父汗,却有着无数的美女。不仅仅是吐番美女,汉人,蒙古人源源不断的被父汗纳进来。
所以格玛从小就发誓,要嫁给一个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男人,和他白首到老。可是现在,他嫁给的竟然是比父汗侍妾还要多的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让他无比的恶心。
不一会,碗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弘历喝的醉醺醺的进了屋子,那一身红装穿在他身上当真是难看。听着弘历的脚步,格玛十分的害怕。喜娘在一旁说着什么,都是汉人成亲的时候说的吉利话,格玛的满文和汉文虽然都精通,但是对于十分孤老的话语是听不懂的,喜娘在说着什么,格玛也不知道,只是弘历挑了自己的盖头,露出自己泪流满面的脸。
弘历本来就喝多了,看见格玛成亲的时候还哭成这样,顿时怒气冲天。
“你都出去!”
“可是四阿哥,这仪式还没完成啊!”
“本阿哥是续弦,本阿哥的嫡福晋去的早,只有他才是我的妻子,续弦不用那么多的礼仪!你们都出去吧!”
喜娘和丫鬟们吓得加美女急忙出去了,弘历本来最近心情就十分不顺,还看见格玛在大婚当日哭花了脸,顿时气的不行,抓住格玛的下巴厉声问道。
“怎么嫁给爷你就这么不痛快!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爷啊!”
格玛怒瞪着弘历:“她们是他们,我嫁给你,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贱人!”弘历一把把格玛推到在床上。“你早已经是爷的人了,日后还会是爷的嫡福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哈哈!”
格玛使劲的挣扎,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圆明园的那晚的噩梦。那个自己曾经无数次向往的地方,现在却是自己噩梦开始的地方。
然而格玛的力气始终是敌不过弘历的,不一会格玛的嫁衣就被弘历撕了个精光,毫无准备的进入让格玛疼得撕心裂肺,然而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满脸泪痕的自己却是分外的高兴。格玛用指甲深深的在弘历背上划出几道血印。弘历,我格玛今生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门外面的紫舞听着里面的动静,抿嘴一笑:“有的人就是死了,也会在我们心中,而有的人就算是占据了我们的身子,也永远别想得到我们的心!”
紫舞偷偷看告诉自己身边的侍女:“去告诉皇后娘娘,现在府上的情况。”
这成亲的第二日,照例,嫡福晋和四阿哥是要进宫叩见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熹妃的。只是皇上不想见到弘历,便说自己有政事要忙,只要让弘历和嫡福晋去景仁宫拜见皇后即可。而熹妃那里,胤禛更是传话说,不必去了。这儿子大婚,做额娘的都见不到一眼,后宫之人也都知道了,这熹妃,是真真的不行了,所以也开始对永寿宫的人,冷嘲热讽了。
弘历带着格玛到了景仁宫。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一切礼节都做完后,皇后命人赐坐上茶。
“四阿哥和嫡福晋日后要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谨遵皇额娘教诲。”弘历答道。
皇后突然对弘历道:“四阿哥,你去永寿宫看看你额娘吧,皇上虽然不许你去,但是本宫想着,怎么在大婚之日你都该去一次,但是嫡福晋就别去了,去多了人,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弘历本就想偷着去看看自己的额娘,听见皇后这么说,也不顾着格玛了:“多谢皇额娘成全。”
“四阿哥去把,一会约莫着到了时辰,本宫自然会让嫡福晋在御花园等你的。”
弘历走远后,皇后自然留下格玛有她的道理,皇后仔细打量着格玛,格玛换上了旗装,梳了旗头,带上了满人的发饰。虽然扔掩饰不住姿色,但是却是和当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吐番公主不能同日而语了,而且人也消瘦了许多,看起来虽然是刚刚大婚,却是显得十分沧桑和疲惫。而且格玛的眼神里,有一股怨恨,这个只有常年在后宫的女人才会看出这种眼神。她为了自己的父汗和自己的民族嫁给了这个曾经欺负□了自己的无赖之徒,自然心如刀绞。谁在年少时没有心爱之人呢?紫舞和三阿哥情投意合,无奈紫舞身份卑微,好不容易齐妃同意让紫舞进门做个低等的妾侍,可是三阿哥此时却是被熹妃陷害,丢了性命。而格玛,远在自己的家乡,必定有一位勇士,是个格玛心中所想所念,只是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她在弘历身边的每一天都无比的恶心。这个心情,皇后怎么会体会不到,因为她也曾年轻过,也曾心里有过这样一个人,只是自己是乌拉那拉家嫡出的女儿,将来势必会嫁给皇室的,所以那些,也只不过是自己少年时的一个梦罢了。
皇后看着格玛,知道此时格玛的心中万念俱灰,但是她没有选择走向极端,结束生命,就是她有活下去的理由,想必这个理由就是复仇了。所以此时挑拨格玛和弘历,把格玛和紫舞都收入自己囊下利用起来,这样的女子把生死已经置之度外,没有什么可怕的,才会更加的好用。当然皇后是不会自己出手劝说的,毕竟自己是皇后,这些就交给淑嫔来做吧!
皇后估算了时间,和嫡福晋又说了些话,就让她到御花园候着弘历了。格玛失魂落魄的在御花园逛着,正想着如何报复弘历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的凉亭里坐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姿色过人,一身淡粉色的宫装,头上的发髻挽的恰到好处,头上的珠翠十分华丽,看起来就知道,是后宫的娘娘。而且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怀有身孕。
格玛走过去请安:“给淑嫔娘娘请安。”
玉胭扇着罗扇,笑着说:“是四阿哥的嫡福晋啊,你怎么知道是本宫,记得上一次在宴会上本宫和嫡福晋只不过是远远的见过。”
格玛面无表情:“后宫之中,现如今只有淑嫔娘娘有孕在身,而且书品娘娘姿色过人,臣妇看着就知道是娘娘您了。”
玉胭掩扇而笑:“嫡福晋真会说话,嫡福晋看样子是刚从景仁宫出来。只是地附近刚刚大婚,正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如今这样憔悴。让人看了着实可怜。”
玉胭看着格玛,知道昨天晚上弘历想必是没少折腾他。这个好色之徒的心急,再加上格玛的不情愿,想必昨晚格玛受了不少的苦,导致现在看着格玛,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格玛想起昨晚的折腾,顿时红了眼眶,玉胭早就听了紫舞的人给皇后透漏的消息,自然知道昨晚格玛的遭遇。现在拉拢格玛是最好的时机。
“嫡福晋,您可知道一个汉人的成语叫做卧薪尝胆。”
格玛抬头:“淑嫔娘娘是说,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
玉胭点头:“嫡福晋的汉学水平真是不错,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深入敌人内部,委曲求全,之位有朝一日报的大仇。越王勾践才是真真的聪明人。暂时的委屈算什么,这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害怕那一点委屈么。”
玉胭说这格玛其实也在说自己,自己重生之后,对胤禛恨之入骨,但是终日也是讨得胤禛欢心,那是因为这世界上只有胤禛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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