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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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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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雄安顿下来,心情也就没以前那么浮躁。除了摆摊儿卖艺,武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练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了这么个习惯,每当想起雨亭,心中纠结的时候就去练功,直练到筋疲力尽无力去想,这样才能安心休息片刻。他的武功也在日益增强。

这日陈刚给了武雄三两银子,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出去买些换洗的衣服。陈刚实在看不下去了,武雄这小子的那身黑布衣都穿成皮衣了,油光发亮,可人家愣是舍不得换,你能忍得了也得考虑下别人的感受。陈刚一问之下才知道,感情武雄这家伙出门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那包裹里放的只有些干粮,来京的路上都吃完了,现在是一无所有啊!

这也不能都怪武雄,他家里本来就穷,离家时,含泪拜别了父母,心中不忍再去拿家里那几个血汗钱,他也没想到怀着远大的抱负出来闯荡,却会混的这么惨,正所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说他。

武雄手里捏着三块白亮的银子,思绪万千,“难道我一辈子都会这样吗?平淡无奇,没办法和雨亭在一起,也没办法让父母锦衣玉食!哎,真是无能,我该怎么办?老天爷,我的磨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武雄想着,不知不觉间,已快到商铺繁杂的街道,这时武雄的背后跟来一名女子,这女子跟秋水的年纪差不多,穿一身粗布麻衣,但皮肤白净,眉清目秀,长发顺亮,气质非凡。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朝着武雄跑了过去。

这女子早就注意着武雄了,武雄从她身前走过时,她见武雄手捏三块碎银,低着头,隐见满脸愁云密布,心事重重,小小年纪却好象透着浓浓的怨气,好象全天下人都与他有仇一般,于是女子玩心渐起想捉弄武雄一番,看看这个奇怪的小伙子会有什么反应。

“公子,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我家境贫寒,父母前几日又突然染病过逝,剩下我个小女子,不知该怎么活下去,现在父母还未下葬,债主又来讨债,还说不还钱就把我卖到妓院去,公子你帮帮我,我都求了一天了可没人愿意帮我,您心性好,赏我几两银子,让我葬了父母吧,呜,呜。。”这女子边哭边说,声泪俱下呀,美目里泪花闪现,呼吸急促,纤纤玉手挽着武雄的胳膊轻晃,眉头轻皱,眼神哀怨,任谁也会心软呀,武雄当然不例外,颇多感伤,心里想道:“世态炎凉,天下苦命人竟这么多,看来我算是幸运的了。”

“人们怎么能这样不管你呢?你,,你别哭了。我,我这儿正好有三两银子,给你一两!”武雄被女子哭的有点不知所措的道。

“一两?大哥,一两恐怕不够,怎么也得五两,不然不但葬不了我父母,我还会被卖到妓院的,大哥,你心性好就多施舍点吧!”女子又是一番哭诉,那个痛苦劲儿就像真的死了父母一样。

“五两?可,可我这儿就有三两!”武雄是下决心要帮助这苦命的女子,可心有余力不足,不知该怎么办好!“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这三两银子拿上,再跟我去和我朋友借点!”武雄挠头思索了片刻,想起了陈刚几人,在京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也就认识这几个人。

“谢谢,谢谢,不用了,三两就三两吧,剩下的我再另想办法,太感谢公子了,您的大恩大德来日小女子一定相报!”女子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拿过那三两银子就这么走了。

武雄目送女子离开,长叹了口气心中想到:“这还买什么衣服,钱都没了。”于是顺原路返回。

刚才那女子并没走远,而是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偷眼望着武雄,见武雄原路返回又探出身子,蹑手蹑脚的跟了过来。“这小子真奇怪,看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没想到心地还蛮善良,有趣!”女子看着武雄的背影,心中想道,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武雄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卖艺的地点,陈刚几个正围坐在几条长板凳上休息,见武雄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空手而归,心中不明,正准备上前问问,武雄先开口了:“陈大哥,我不买衣服了,就这身凑合着穿吧!”

陈刚一听,一肚的疑惑问道:“为什么呀,你不怕脏死你呀,你不怕我还怕呢!”

“我。。”武雄实在不好意思说,人家给你钱让你去买衣服,你却供手给别人了,这怎么好说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气给我说完,不想跟你打哑谜!”陈刚是直性子,听武雄结结巴巴的不耐烦。

“我,我把买衣服的钱给别人了,一个,一个姐姐说她爹娘死了又被债主追债,还说要是不还钱就把她卖到妓院去,我看她可怜所以就把钱给她了!”武雄低着头道。

“嗨,有这种事!!”陈刚听了这话很是纳闷道。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想你小子八成是给骗啦,听说这一带有个富家千金没事就爱捉弄人,估计你是遇上这女的了!”肥猪走过来道。

“听说被她捉弄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哭爹喊娘,惨不忍睹,跳河的,上吊的不计其数,官府都头疼,比咱秋迪大小姐难缠多了。看你这样子算是运气好的了!”瘦猴一脸的崇拜和恐惧故作神秘地形容道。

“哎,死猴子,怎么说话呢!本姑娘有你说的这么不济吗!”秋迪站出来为自己辩解道。

“呵呵,口误,口误!”瘦猴退后两步不住地点头道。

“不会吧,她没事无缘无故的干吗拿这等事戏弄我,我又没招她。”武雄有点不相信几人的话。

“小兄弟呀,你涉世不深,有些事不明白,这世道像这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女人多了去了!”陈刚听了肥猪和瘦猴的分析,感慨着,转头又语重心长地道:“算了,不就是三两银子吗!就当是买了个教训,以后注意就是,再碰到这种女人离的远点,就说没那么多闲钱给她!”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小心遭报应啊!”几人正说的中间,突然听得有人插话,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者是坐在附近的茶摊上正喝茶的一位姑娘,眉清目秀,英气逼人,皮肤白净润泽,雍容富态,却穿一身粗布麻衣显得很不相配。这女子正是武雄先前遇见的那位,一直跟着武雄来到这茶摊听他们说些什么。

女子见众人都在看她,便站起身走了过来,那还能看出先前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武雄见这姑娘走过来,心中已有不妙的感觉,鼓起勇气对女子道:“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葬你死去的爹娘吗?”

“我,,我。。哎呀!跟你明说了吧,他们说的对,我骗了你啦,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想试试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子也是个急性子,面对武雄的质问不想再隐瞒。往往这种人并不可怕,虽然骗人,但能被看出来,真真可怕的是那些一辈子都在骗你,你却不知道的家伙。

“你我认识吗?你没事干吗骗我、试探我?我是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你个姑娘家,看样子还长我几岁,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武雄听完怒气慢慢爬上脸沉声慢慢道。

武雄自小就有些天赋,他练武的速度很快,在学校的学习也很好,所以内心里一向很自信,造化弄人,他比不了别人显赫的家世,尤其雨亭和上官云订婚一事让他觉的无能,极度自卑,这样一来就造就了他即自信又自卑的双重性格,这种性格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他会认为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会令他更加自卑。其实武雄之所以会上这样的当跟他的智商无关,这是情商的问题,如果换成是冷血无情亦或是爱财如命之人便不会上这种当。

“你生这么大气干吗?不就是骗你三两银子吗!给你!”女子没想到武雄一个大男人会如此计较,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三块碎银递到了武雄面前。

武雄看着本就属于自己的三块碎银,正要伸手去拿,女子却突然把手缩了回去,另武雄扑了个空。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重又递了过去,道:“还你十两,当是赔礼道歉了。”

“我就要我那三两,这些你还是收回去吧。”武雄道,没有去接。

“你傻呀,这是她应该给的,你不要我要!”秋迪道,猛的上前从女子手中夺过了银子。

“哎,秋迪妹妹你,,”武雄正准备劝阻,但看秋迪那蛮横的神色又浮现出来,出口的话硬是咽了回去,这时候说什么秋迪也不会改变注意的。

“老大,你说这女魔头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呀,难道传说有误?”肥猪问陈刚道,两人站在一边悄悄议论起来。

“可能是因为武兄弟善良吧,她不忍捉弄。”陈刚对肥猪小声道。

“有没有可能是这女魔头喜欢上武雄了,一见钟情!”肥猪继续猜测。

“一见钟情?”陈刚扭头看着肥猪道,不由想起了自己见到秋水时的情景,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可能吧!”肥猪道。

“嘿嘿。。。”二人肯定了答案对视一眼,奸诈地低头小声笑了起来。

陈刚和肥猪议论的中间,女子正在打量他们几人,眼光最后停在了秋迪的脸上,女人嘛,见到另外漂亮的女人心下总是不舒服。

“哎哟,这位妹妹长的好生漂亮,不知道你和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人家的银子你拿呀!”女子对着秋迪问道。

“哈哈!笑话,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屁事,你骗我们家武雄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管起闲事了!”秋迪不客气地道,她同样对眼前这位穿着麻布衣但相当漂亮的女子没多大好感。

“原来,这位公子叫武雄呀,我叫阿凤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悦来客栈。”女子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柔声对武雄道,没有搭理秋迪,秋迪给了她一记白眼,作了个呕吐的姿势,转身忙自己的去了。女子这样温柔地对武雄说话不知是真对武雄有意思还是故意气秋迪。

“谢谢了,你还是快回去吧!我们还要表演呢!”武雄没有正眼看女子,大声道。

“我还不想回去,反正你们要表演,我也闲着没事就观看观看!”女子道,说完径自走到了一旁,拿了条板凳坐了下来,准备看表演。

众人没有再理会这叫阿凤的女子,都忙活了起来,武雄准备道具,肥猪继续扯着嗓子卖弄他的口才,他几经求饶打动了陈刚不再让他扮猪了。不一会儿功夫,街上的行人就被吸引来不少,当然郑爽是如期赶到,和一大群老百姓相跟而来,看头势,这群人是冲着郑爽来的。郑爽还和以往一样,秋迪不表演的时候,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跟着秋迪转,张着嘴,一脸花痴表情,老年痴呆一样,等到秋迪上场就瞬间爆发了,又蹦又跳,又是拍手又是吹哨,双拳乱舞,鬼上身一般。

坐在旁边自称阿凤的女子一早就认出了郑爽,看着郑爽这副神情也是哭笑不得,心里想,真是给郑天林丢人,想不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郑爽竟会为个民间女子如此上心,应该另眼相看呀!

夜间,陈刚一干人收摊回家,而阿凤回了客栈,月亮初上时,阿凤从客栈出来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皇宫内,一座豪华的大房子里,阿凤坐在里屋,手里把玩着武雄的那三块碎银陷入了沉思。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武雄,也许是和武雄有关的其他事。

“公主,地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站在门外恭敬地道。打断了阿凤的思绪。

“好!走!”阿凤收起三块碎银,穿了件披风出了门。

地牢,一间铁栏围着的狱室里,一位头发苍白,带着脚镣的老人坐在阿凤的对面,一看就是犯了重罪之人。老人身形还算高大,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之气,脸上虽爬了不少皱纹,但双眼却十分有神。

“实在是劳烦公主了,老夫惭愧,连累公主凤体到这种地方与我会面。这几年承蒙公主照顾,老夫才得安然无恙,老夫真是,,真是无以为报啊!”老人动情地说着,老眼充满了泪水。

“峰伯伯不必介怀,子凤自小受您教导,一向敬重您的为人,可惜皇兄受奸人利用,不分是非将您关入这大牢,应该是我对不起您才对。”阿凤愧疚道。

“这不怪皇上,只怪王锦那老匹夫,老谋深算,误导皇上!”老人一想起王锦这小人就气愤难当。

“峰伯伯,王锦已贵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为何还要混淆圣听,陷害忠良呢?”阿凤对王锦的所为有些不解道。

“这老匹夫一向狼子野心,他并不甘心于宰相的位置,他以谋逆罪将我陷害,依我看真正有谋逆之心的应该是他!”老人不紧不慢地道。

“我这几年也打听了不少情况,王锦和一些江湖人士来往密切,各大门派他都有联系,尤其是上官家,好象直接为王锦所用。”阿凤回忆道。

“如果按公主所说,那王锦一定是另有图谋,公主和皇上一定要小心防备,若他有反心,一定要让他早露狐狸尾巴,如果等到王锦一切都准备妥当,可就不好办了!”老人神色严肃,紧张地道。

“这个老匹夫,我一定要杀了他!”阿凤气道。

“公主切不可莽撞,处理不当不但除不掉这贼子,反倒会让他反咬一口。”老人劝阿凤道,“想要搬倒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逼他提前造反让他来不及准备,这样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我明白了,我一定慎重行事不会让王锦这斯得逞。”阿凤道。

“那就好!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我家秋迪的消息!”老人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思念之情外露。

“唉,还是没有打听到,自打那年上官家和王锦联手灭了您家之后,江湖上就传言说秋迪被一人救走,可这人到底是谁,他把秋迪带到了哪里,这些根本就无从查起。二人好象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半点音信。”阿凤道。

“唉,,没关系,有劳公主费心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秋迪这孩子能逢凶化吉!”老人有点失望道。

“峰伯伯放心,只要秋迪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她与您相见!”阿凤道。

听了这话,老人心里一紧,“万一要是秋迪没有活着呢,,望老天保佑,保佑我女儿秋迪平安无事。”老人心里祈祷着,阿凤见又引起了老人的思念之情,知道老人心里难过,叹了口气道:“峰伯伯,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您不必太过伤心,小心身体。”

“好吧,不用担心我,老骨头了就这样,坏不到那里去,公主慢走!”老人见阿凤要走忙起身行礼道。

阿凤带着两名女随从,从地牢走出时已是深夜,月明星稀,三人按原路返回,宫墙甚高,柔弱的月光只照到半边墙上,四周静寂无声,路过一个拐角处时,一道黑影突从拐角那边隐去,一名随从眼急得见大喊一声:“谁!”同时纵身一跃飞了过去,另一名随从忙走出站到了阿凤前面,抬手护住身后的阿凤。

黑影飘走,女随从见这人想逃,脚步加快,飞跑几步,眼看就要追上,随从忽然单脚蹬墙身体向前急速飞了过去,挡在了先前在拐角处偷窥她们的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见前后都有敌人,心下一狠大喝一声朝前面的女随从杀过去,二人都是用剑,两剑相碰,叮叮当当,火星飞溅,在这黑夜显得格外诡异。砰啪声不绝于耳,两条黑影上蹿下跳,打的是难舍难分。这黑衣男子武功不弱,但他倒霉遇到了大内高手,阿凤早几年前就在民间寻找资质上佳的女孩将她们带进宫里培养,这两名女随从就是其中之二,武功都不弱,看来这黑衣男子是插翅难逃了。

二人还在缠斗,阿凤见二人一时难分高下,对站在自己前面的随从道:“帮她一把,不过要留活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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