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爸爸做生意赚了钱,在市里买了房,开了个小旅馆,家里虽然不是什么暴发户,但日子也算富裕。
但即便这样,我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彩姐和雪姨,就像是我记忆深处惊现的昙花般,美丽而又短暂,每个孤独的夜晚,孤枕难眠时,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起那日在河面彩姐那双哀怨的眼神,我的心便陷入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甚至,哪怕我好不容易睡去,都会梦到自己在河里,彩姐沉在水下,死死的拽住我的脚,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每次我都大汗淋漓的醒来,嘴里失心疯一样的念叨着对不起彩姐,我错了,眼角便会溢出悔恨的泪水。。。。。。
只可惜,再也不会有人将我拦在怀里,宠溺的给我讲故事,哪怕我将所有的床单都换成了米奇的,也没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望着墙上彩姐的照片,不知何时,这些相片成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高一的时候,老爸出了车祸,行动不便,旅馆一下没人经营,成绩打狼(最后)的我不得不在学校办了休学手续,旅店这个东西,时间长了扔下不管肯定不行,尤其是在竞争压力比较大的火车站附近,本来就是本分经营,在少了固定客源,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了。
晚上七点多,我在前台无聊玩着手机,突然一道甜美的声音飘了进来“开个小时房。”
第三章 美女的秘密()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长相好看,打扮新潮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不透明的袋子,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面穿着包臂裙,配着一双新百伦的运动鞋,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将她火辣的身材完全展现,举手投足间很是诱惑。
我看了看这个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开小时房的,怀疑她是隔壁ktv里的公主,钓到了凯子。
而且她一直往门外张望,更加笃定了我心中的猜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看我一眼,接过房卡便上了楼。
望着她被裙子束缚着迈的很谨慎的双腿,夹道之间让我有了一种本能的冲动,看的心里痒痒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总觉得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难不成真被我猜对了,是隔壁的公主,以前和我初中同学杨滨华在那里做服务生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这种人,脑海里有个模棱的印象。
还别说,真让我说准了,短裤美女刚上楼没几分钟,便跟进来一个男人,白白嫩嫩,戴着耳钉,很是帅气。染着咖啡色的齐耳短发,身材瘦瘦的,看着有些单薄,越过吧台悠哉的上了楼。
由于非周末,旅馆人很少,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一个月租的大叔,是个光棍,不知道是不是跟媳妇吵架跑了出来,整天穿着西服,扎个小领带,也不工作,一天就早早上八点起来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候后就回来,之后整天都呆在旅馆,我平时开玩笑叫他棍叔。
虽然棍叔岁数不小,年近五旬,但不知道他怎么保养的,看着就像是四十岁,精神饱满,梳着大背头,人还挺精神的,气场很像张嘉泽。
还有一对农民工夫妻,早出晚归,作息规律,看着也挺不容易的,年纪也快三十了,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两个人谁的身体出了毛病。
最后就剩下一个面包男,整天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穿的土里土气,随时都能看见他手里啃个面包,听我爸说,这小子自称是个富二代,说来这里是体验生活的,在一家汽车修理店工作,话很少,我一共就和他说过两句话。
除了这几个人就剩下刚刚开房的短裤美女,所以毫无疑问这个小白脸是来找短裤美女的,接下的的剧情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么吧。
不过别人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是觉得短裤美女这么好的菜让小白脸拱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就小白脸那身板,我估计十分钟都是超常发挥了。
过了五分钟,棍叔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从楼上走下来,冲着我喊道“姜山,叔出去遛弯了,屋里窗户开着呢,要是下雨你帮我关一下。”
我笑嘻嘻的冲着棍叔说道“棍叔,难得见你下来遛弯啊。”
棍叔突然神秘一笑,凑到我耳前“隔壁开始造人了,听着火次撂的,出去躲一躲。”
我红着脸,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看着棍叔,棍叔瞪了我一眼“造人的又不是你,害羞个什么劲啊。”说完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半响儿后,外面一声雷声划过,竟然还让棍叔说准了,真下起雨了,我连忙朝棍叔的房间跑去,按照棍叔的吩咐把窗户关上了。
棍叔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面,那对夫妻的房间紧挨着棍叔的房间,关完窗户我特意放慢脚步,可惜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就在我要下楼的时候,楼梯口那间房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兴奋的咆哮“来的猛烈些吧”短裤美女叫喊道“再猛烈些吧!”
这个声音在冷清的小旅馆有些突兀,同时又是那么的销魂,但我还是被吓了一条,怔在原地,随后一脸淫荡的将耳朵凑到了门上。
他答道“好啊!嘿嘿。。。。。。”
“九乘十二除以六点五七的平方根是多少?”
晕了,这又是哪门子的调情方式,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会玩。
这个时候,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还想在听,但两个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声音太大,对话声一下变得很小。
我蔫蔫的跑下楼接起电话,是我爸打来的,告诉我下雨了,旅馆不会有什么人,他闷在家里一个月憋的难受,要开车带我出去吃点饭。
正好这个时候小白脸和短裤美女下楼退房了,想想刚刚他们在房里另类的调情方式,我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唉,长得这么漂亮,和小白脸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可惜了,我在心里暗自想着,接过短裤美女递来的身份证,把押金退了回去。
随后我上楼收拾了一下房间,发现电视柜上放着短裤美女拿来的袋子,一拎起来,里面有东西,下意识的朝里面看去,眼珠差点掉了出来。
里面竟然放着。。。。。。。
这个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一时没回过神,想不到外表清纯的两个人,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当时对我幼小的心灵打击挺大的,瞬间有一种不会再爱了的感觉。
我看了看宾馆上开放记录的名字,林诗诗,最后两个字,我自动替换掉了,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猥琐的画面,但一想到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瞬间萎了下去。
唉,这个世界太疯狂。。。。。。
过了半小时,爸爸开着车来旅馆接我了,棍叔也遛弯回来,我便将旅馆交给棍叔让他帮衬着照顾一下。
爸爸也是够拼的了,拄着一个拐便出来了,我们找了一家口碑还算不错的烧烤店,因为雪姨出走之后,爸爸便滴酒不沾,仿佛赎罪一般,和他吃饭不能喝酒,少了一份兴致。
爸爸一直闷着头,自顾的吃着,什么也不说,我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开口问道“爸,这些年你想过雪姨和彩姐吗?”
我爸一愣,倏地放下手里的肉串,脸上蒙上一抹惆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不想啊,五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当年是我糊涂啊,好好的,就不该放她们走。”
看得出来,老爸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而且这么多年,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也不止一次看见他在书房里对着雪姨的照片发呆,对于雪姨和彩姐,他是真的动了情的。
关于当年雪姨和彩姐为何离开,爸爸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无法面对五年前自己对彩姐犯下的残忍罪行,只能把这个小秘密藏在心里,每年彩姐生日的时候都会到那个小河边,对着平静的河面忏悔。
不知为何,一想到彩姐脑中便浮现了刚刚开房的短裤美女,如果彩姐当年没有离开,也会出落成一个大美女了吧,年纪也会赶上短裤美女那么大了吧。
这顿饭明明是为了散心的,结果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弄得很压抑,我见爸爸已经吃不下了,便到吧台买了单,可走回座位的时候,爸爸正艰难的从座位上拄着拐站起,随后一瘸一拐的朝一个女人的背影追去,样子有些吃力,看起来很滑稽。
腿坏了本就不协调,现在还颠簸的追着人,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餐馆的客人和服务员都看着我爸,有的甚至还在捂着嘴偷笑,指指点点。
我连忙跑上去扶起摔倒的爸爸,刚想问他没事吧,便见他红着眼睛冲着我喊道“快出去追,我看到你彩姐了。”
听到彩姐,我心头猛然一颤,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耳边还传来我爸的催促“快去啊,愣着干嘛。”
我连忙追了出去,四处张望,四周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正朝着马路边走去,天色有点暗,看不太清,我加快了步伐,赶在那个女人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将她拦了下来。
第四章 初遇黛雨萌()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试探性的叫着“彩姐?”
不知是不是被我突然拦住,把她吓的身子一怔,朝车内迈去的脚僵在了半空,半响后儿似乎回过神,将打包的肉串放在车里,随后一把甩开我的胳膊,脸上满是厌恶,气愤的冲着我吼道“你干什么,干嘛叫我姐。”
就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我的心头猛然一颤,这不就是刚刚去旅馆的短裤美女吗,我一脸诧异,看来是认错人了,于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短裤美女身子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冷冰冰的冲说道“别看见美女就叫姐,你以为这是在路边找鸡呢,上来就彩姐,小姐的叫着。”
说完她掉头便朝车里走去,我愣在原地,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心里突然失落起来,想起这个叫林诗诗的女人还有一包“难以启齿”的东西落在旅馆里,便冲着她正在摇上的车窗喊道“你有东西落在刚刚的旅馆了。”
这时,爸爸拄着拐从饭店冲出来,冲着我喊道“快拦住她,她就是刘阿彩!”
短裤美女听到了爸爸的呼喊,侧过头,望着爸爸的方向,眉毛拧成一团,眼里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一脚油门下去,绝尘而去。
爸爸走到我跟前见呼啸而去的车子,一拐打在了我身上,气的脸红脖子粗,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我不是让你拦住她吗,你怎么不听。”
本来就被短裤美女损了一顿,现在又被爸爸埋怨,于是没好气的说道“爸爸,你搞错了,那个女人下午去旅馆开房了,我看过她的身份证,人家叫林诗诗,不是我彩姐。”
爸爸还是不死心的望着已经拐弯的汽车,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虽然刚刚只看了一眼,但她身上的感觉和你彩姐太像了。”
我捡起地上的拐杖,重新递到爸爸的手里,嘴里抱怨着“都5年了,彩姐也快20了,女大十八变,彩姐肯定变了样子,即便我和彩姐样子变化很大,可刚刚那个女人也看到你了,如果她真是彩姐干嘛不认你。”
后面的话我其实说的很没底气,如果当初彩姐真的因为对我的恨才离开这个家,即便真的有一天我们能在这个城市重逢,她也未必会认我这个禽兽的弟弟吧。
不过爸爸听了我的话可能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和我斗着气,拄着拐杖上了车,撇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吧。”
被这个插曲闹得我的心情一下子烦闷起来,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彩姐,为自己曾经犯的的错误弥补和忏悔。
下雨阴天,道上车本来就很少,加之现在快到12点了,路上冷冷凄凄的,这次是彻底被爹坑了,闷着头刚往回走了一条街,原本只是飘着毛毛雨的天空哇的一下子下起了漂泊大雨。
看着冷清的街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头发上面的雨水慢慢的从眼前滴了下来,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配合着我的心情哭泣。
就在我无助的躲在公交站牌下面时,突然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了我身旁,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下车要换公交,但转瞬便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傻逼,好奇的向车内张望,不过车窗不透明,加之天黑根本看不清。
但是宝马车窗很快摇下一个缝隙,顺着缝隙我看见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接着便听见一个空灵的声音涌入雨夜,像是在我头上支起一把伞一样。
“快上车!”
非常的空灵,柔软而又温和,让我全身仿佛过了电一般,同时又接到了不可抗拒的号令,没有一丝犹豫的一头扎进了车里。
刹那间,我便愣住了!
乌黑的马尾,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朱粉,皮肤白嫩,看上去充满着青春的光泽,满足了一个青春期男生对清纯二字的所有幻想。
车上放着tf的青春修炼手册,看样子她的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嘴里跟着音乐哼唱着,纤细白嫩的左手还不停随着律动摇摆着。
说实话,我完全看的入迷了,一瞬间,有一种堕入梦境的感觉。
直到那柔软的声音再次灌入我的耳边,我才从梦幻中被唤醒。
“去哪?”
望着那张白皙的侧脸,我口痴的答道“站前小旅馆”。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红着脸低下头,不安的搓着双手。
明显她也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裂,露出奶白色的牙齿,调侃道“怎么,佳人有约吗?”
我被她的话骚的脸红脖子粗,自从儿时对彩姐做了那件事之后,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总是把身边的所有女人都幻想成彩姐,所以,对于女人我永远都会心存敬畏,爱护之心,当然,漂亮的女人这种爱护是加倍的。
但越是这样,我在女生面前越是容易害羞,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声音便会让我内心春潮翻滚,彻底沦陷,何况还是一个美丽而又陌生的女孩。
她似乎看出我有些紧张,笑着说道“我叫戴雨萌,你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出来啊,我可听说火车站那边旅馆很乱的,你可要小心啊。”
我紧张不安的答道“回家!我家是开旅馆的。”
她听了我的话后也没在说什么,继续跟着音乐哼唱着,她的歌声跟她的人一样优美,让我视觉和听觉饱受着盛大空前的享受,但越是这样,我越紧张,手不停的抖着。
好在距离不是太远,当掏粪男孩又一首歌放完的时候,车子停在了我家旅馆门口,我冲着她道了一声谢便要仓惶的下车,却被她一把拦了下来,递给我一块巧克力,眨着左眼,甜甜的说道“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哦!”
我接过巧克力,看了看车载音响,心里想着,音乐可以带走吗?
但是我没敢说出来,拉开车门迅速的朝旅馆走去,身后还传来戴雨萌的呼喊“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等声音飘进我耳朵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迈进旅馆,宝马车也消失在雨夜中,望着窗外绵绵大雨,我忽然有一种做了一场温柔的梦的错觉,但看着手里那块沾着雨水的德芙巧克力,我知道,这个梦是真实的,就像手里的巧克力一般,苦涩中带着丝丝甜味。
棍叔望着我拿着一块巧克力发着呆,一把抢过巧克力,二话没说撕开包装纸,直接扔进了“灶坑”,边吃还边说“啥破玩意,怎么这么苦!”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包装纸,这一刻,我的梦碎了,看着不以为然的棍叔直接扑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旅馆的生意到是不错,也忙的我不亦乐乎,毕竟用我爸的话来讲,我下半生的幸福全都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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