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七巧板那样,每一块板似乎都能同另一块相组合,你不会认为这是不可思议吧!”
1864年春天,在所谓的“荒野战役”中,他继续显示着他的勇猛壮举,使他三分之一的士兵伤残。然而,正像他以前曾经抵挡住一个师那样,这一次,他的旅给南方邦联支持者杰布·斯图尔特将军以致命的打击,斯图尔特将军自己肚子上也中了一弹身亡。
残酷厮杀的战斗一场接着一场,卡斯特坚持用盐水刷牙,用桂皮油涂抹卷曲的头发,还总是不停地洗手。
伊丽莎白从华盛顿给父母写信,叙述了那些载着覆盖旗帜的棺材的救护车,政府的枢车,以及受伤的士兵们怎样连续不断地从街道上穿过的情景。她告知他们,在一次战斗中,除了一把牙刷外,卡斯特差不多把所有的东西都丢了:这是说他必定是习惯地把牙刷装在口袋里。“他每次饭后必定刷牙,我常常为此而取笑他,也笑他老是不停地洗手”。
她十分担忧他会被杀死,常常用一盒水彩颜料打发黄昏:“要是你今天回来的话,你会看见你可怜的妻子十分一般,只穿一条十分短的裙子,没有撑裙环,把头发盘在头顶上,忙着做画。我歪着身坐在画架旁,裙环依在一边,所以,我成了一个极其原始的风格画家了。”
一天,她在哈琅特渡口同她的新郎相遇了。第二天,他在营帐里给她写信道:“我亲爱的小军鸽,你伴飞在我近旁……”
她给家乡的亲属写信,描述了他们在弗吉尼亚居住的一套住宅。“妈妈,要是你也使用过黑人仆人的话,你就永远不会使用任何其他人。格拉斯夫人以前曾经使用过19名黑人,她现在仅用2名,无疑只能做些我们认为必不可少的事。这儿的生活十分令人愉快……”
她的丈夫领导着一支骑兵进行着英勇的冲杀,她在这所住宅里焦虑地等着他,“我有一匹可爱的小马……昨天,我骑着它跳过一道小沟。”
残杀依旧进行着。只要能赢得一个出击目标,这些南北战争的军官都会不惜任何代价。1864年6月3日,在“金港”战役中,数小时之内,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导们就使他们的7000多人惨遭伤亡。数年之后,谢尔曼在给伊丽莎白的一封信中谈到,战争的目的是产生结果,这是一个难以争辩的陈述。虽然这样,在南北战争中,卡斯特所损失的士兵差不多比其他任问指挥官都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同敌人相遇,他就会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往前冲。
以某种蓄意,如同喜剧演员(也许是,也许不是),他给自己的乖戾形象施加影响,使自己成了一个恶作剧演员,或身穿凶残戏装任人唆使的一个杀人者。格兰特与谢立丹命他不经审判处死南方邦联别动队队员,他便毫无怜悯地顺从了。1864年9月23日,北部联邦同盟军在弗吉尼亚弗朗特罗亚尔,捉住了莫斯比①的6名“别动队员”(莫斯比即为格奥·吉斯特,几个月之后,他来到米德尔伯里路差点儿杀了基里诺)。莫斯比的4名“别动队员”在乐队演奏的“死亡进行曲’冲被什么人击毙,而另两名卡结与奥弗巴则被绞死,奥弗巴的尸体上还贴着张告示:
①莫斯比(1833~1815),美国律师,南北战争中,南军指挥官。
这是所有莫斯比帮的下场,以牙还牙。
美国第二骑兵团迈克马斯特中尉
杰·莫纳汗似乎对卡斯特的自传不满意,用大量的资料暗示了北部联邦同盟军所执行的处死这些人的任务是由彼得·斯坦革(Peter Stagg)指挥的。不管是何种情况,莫斯比认为是卡斯特干的。
在这6名“别动队员”被处死三个月之后,第七个胡桃游击队别动队员又被布里吉德尔·威廉·鲍威尔吊死了。
莫斯比把这些暴行写信告知了罗伯特E·李,并说他要把卡斯特的对等的人吊死。李同意了莫斯比的这一残忍决定:“敬转尊敬的陆军大臣……我已告知莫斯比上校的副官,命令他吊死对等数目的……”
这位尊敬的陆军大臣J·A·塞登立即转答了此批复命令:李将军的命令被“热诚地批准了”。
于是,在弗吉尼亚的利克士颇,要27名被俘获的卡斯特的士兵从一顶帽子中抽纸条,抽中的7名俘虏被押解着朝温斯特·特纳派克的贝里维拉方向走去,莫斯比要把他们吊死在尽可能离卡斯特总部近的地方。那是一个下着雨漆黑的夜晚,路上,一名犯人逃跑了,据说,他和押解人员都是“共济会”成员。严格说来,其余6名仅有5名被吊死,由于计算错误,该行刑队只带了5条绳子,符合逻辑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把最后这名犯人毙了。所以,一名别动队员抽出手枪,并开了火,然而只有撞针咯答响了一声,枪里并没有子弹,那位北方佬立即跑得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不把这些犯人绑牢,十分令人难以理解,特别是在一个人已经逃走之后,看来,像是这些执行者们发现他们的任务是令人厌恶的,所以有意给这些交恶运的人提供一切机会。莫纳汗认定,另两人也逃脱了,或由装死而逃生。不管确切情况怎样,莫斯比也在一具悬挂的尸体上贴了一张告示:
作为对卡斯特上校命令在罗亚尔绞死的莫斯比上校人员的回敬,这些同等数量的人被处以极刑。以血还血。
1864年10月,年轻的卡斯特将军首次指挥了一个师,他的对手是前西点军校同室同学,托马“泰克斯”·罗斯。
卡斯特发动攻击,南部邦联支持者的战线被击溃。罗斯的补给车辆,救护车,所有装私人衣物的四轮马车全部被卡斯特俘获。卡斯特认为,试穿罗斯的军服是件开心的事情,但是,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样,衣服不合身,罗斯是个大块头。
一封信很快寄给卡斯特:
亲爱的范妮:
你今天可能让我后退了几步,但明天我甚至会同你在一起。请接受我良好的祝愿和一件小礼物,就是在特里维利安斯特缴获的一条内裤。
泰克斯
在把罗斯的佩着金黄色饰带的南方邦联支持军的灰色大衣包裹发送给伊丽莎白之后,卡斯特复信道:
亲爱的朋友:
感谢你用这么多新东西来装备我。但是,你是否能命令你的裁缝,把你的下一件军大衣的后摆改短一些。
谨致问侯
阿姆斯特朗·卡斯特将军
这种关系既使人十分惊讶,也十分令人容易理解:两位职业军人兼好朋友在试图相互摧毁,来来往往地进行着他们的战斗。要是一个人觉得要施恩退却的话,他会有礼貌、宽厚地离开这个战场的。
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围捕南方邦联支持者的一群食肉牛,可是,遭到了罗斯十分巧妙的反击,使得卡斯特自己也不得不砍断一根树枝,参与了驱赶牧畜的战斗。在给伊丽莎白的一封信中,他咯咯大笑地讲述了他从他的同宿舍同学的动物园中,捕捉了一只浣熊和一只松鼠。听起来,不像在南北战争中,倒像是在西点进行的一场有策略的狩猎运动。
1865年4月6日,南部邦联联盟军将军,约瑟夫·克尔肖坐在卡斯特将军的总部等着,准备签署投降书。他记述了卡斯特到来时的情况。“一位瘦削、步履敏捷、精力充沛的人,一双明亮、深邃、机灵的碧蓝眼睛快速眨动着;漂亮的肤色衬托以光亮的波浪式卷曲的头发;高高的颧骨配之以一口坚实紧密的牙齿。他身着时髦的紧身骑兵夹克,一双大头靴子和西班牙靴刺,金黄色的饰带……紧张不安的出出进进显示了将军的脾性,也宣告了这位可敬畏、杰出的卡斯特……”
他的工作时间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工作时间,特别勤勉而富有耐力。他几乎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各个器官,它们也都能应答这些控制。就在战争结束前的一天晚上,他的参谋部主任爱德华·惠特克,看见他端坐在一个圆木墩子上,手中端着一只咖啡杯,闭上眼睛,立刻就睡着了。
和平议定书是在阿波马托克斯的威尔默·麦克利安的家签署的。李像位皇帝似地把自己神气地安置在房中的一张大理石桌子后面,格兰特身着揉绉了的军服,坐在一张小松木桌子边。在宣读了结束这场动乱岁月的签署书之后,房间的气氛顿时变了。叛军头目,菲茨休·李——卡斯特的另一名同班同学——走到卡斯特身边,两人一同走出麦克利安的房间,拥抱着倒在地上,像在校的校童一样抱在一起。
阿波马托马斯的纪念品被卖拍了,谢立丹用20元金币买下了那张松木桌子,他把它送给了卡斯特,并告诉他说,是送给伊丽莎白的,卡斯特把这张桌子平顶在头卜,骑着马高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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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斐逊·戴维斯一次在同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一位曾孙女儿闲聊时,稍加评论说:“南北之间的战争?我亲爱的小姐,不可思议!两个友好的民族,十分友好,肩并肩的生活……”此时平长入”社会主义。经济学上歪曲和反对马克思的劳动价值
伊丽莎白同行。这是一次十分冗长乏味的旅程。首先乘火车,然后改坐轮船,沿密西西比河而下到新奥尔良,抵达通往亚历山大的红河,再经由陆路到目的地。旅程的最后一段变得更枯燥1859年写成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一书所写的序言。写于1859
卡斯特对南部地区一点也不熟悉,他在阿波马托克斯给他丈人的一封信中写到,弗吉尼亚留给他脑中的印象远不如《汤姆叔叔的小屋》留给他的多。他看见一名黑人的后背上留有500处鞭伤的疤痕,这使他想到,要是战争结束了的话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道路、方针和路线,是运用唯物
戴维森上尉,威严的监狱看守:
你立即把伊利诺第十二骑兵团D连的G·这里的头发剃掉,并鞭罚,还有依阿华第一骑兵团H连的柯尔……
第二骑兵师指挥部1865年9月14日
在通往休斯顿冗长不堪的行军中,两名半饥饿的士兵由于宰杀小牛各被罚了40鞭。托马斯·科莱中尉在《第七印第安人骑兵志愿兵的历史》一书中记述说,卡斯特将军不顾下级军官们的抗议,而做出一些非法命令:“这种蛮横行为使卡斯特持续受到该部队每个正派人的仇恨。”
20年后,一位退伍老兵发表评论说,南北战争期间,他曾在密苏里一英尺深的雪地上扎营,发现自已被冻在阿肯色泥沼地面上;他曾经在南部的战壕里同野兽搏斗;无疑,曾经被一个又一个困难所困扰,然百,直到和平时期,在同卡斯特将军一起骑马通过得克萨斯时,他才真正面对困难。他说在他们从亚历山大出发朝西进发时,军部命令大家把大衣扣扣紧列队报到,每个人还得携带一支卡宾枪,一支手枪,70发子弹,一把战刀。“那时,温度高达120度F,而且,这个地带并没有叛军。当该师抵达一座窄桥时,仅能排成单行,卡斯特和参谋部的人员把军刀抽出立在队列两边,一位士兵由于受不了这酷热,就把卡宾枪,左轮手枪和马刀绑在马鞍上。军官用军刀把绑绳割断,让它们掉到激流中,可这些武器还得由这位士兵携带……我见到许多可怜的伙伴由于偷吃一块肉或沿途偷吃果园中的一只桃子而被剃光头顶,绑在货车轮上像狗一样被抽打。”
阿姆斯特朗·卡斯特将军自己则骑着不带装备且无拖累的马,而且时常改换马匹。大家常常看见他威严地骑在马上,神气活现地走在部队的前头。
埃米特·韦斯特在《历史与威斯康星第二骑兵团回忆》一书中记述道,他自己对人们仇恨卡斯特并不感到奇怪,“我难以把我亲眼见过的或在我的四年服役经历中,卡斯特在那个夏天对待他的士兵们的非人行为同任何什么相比,那些人简直如同美利坚合众国由琼斯上校看管的Cohaba犯人。”
这次行军途中的食品可能改善了些,据记载是些陈腐的长霉发毛且生了蛆的猪头肉,还有石头般硬的面包。一些士兵则喜欢吃分发给他们战马的生玉米。军官无疑强多了,至少,相比来说,这位将军的饭桌还算体面,然而,时常是他自己辛苦地用步呛或猎枪获得的猎物。如果他要准确地瞄准一窝鹌鸦中一只鸟的话,他就会让整个行进队伍停下来。
埃米特·韦斯特说,没有理由要去占据该地区,那里并没有武装的反叛者。人们病倒,死去。每个人遭受了折磨,然而这一切毫无意义。“它仅仅是为卡斯特举行的一场远足郊游……”
坐在革新的动力车里的伊丽莎白也意识到了这支不协调的行动迟缓的军队,她不想使自己成为部队的拖累。每天早晨,卡斯特都在推迟出发的时间,直到她准备停当。她为此而烦恼、焦虑,因为,在她寻找一个发卡时,四千名士兵可能停在那里等着。
德克萨斯的东部,一整个夜晚都浸泡在浓重的露水中。“早晨,起床号响了之后,我丈夫把我从货车中举出来,在牛油蜡烛的灯光下,我洗嗽、穿好衣服……接着为了不使我的鞋被露水沾湿,我又被扛进我的餐帐里,之后又被举到我的马上。”
该师在离休斯顿东北部50公里的亨普斯特德临时驻扎了一些日子。有时候当地的绅士贵族们邀请他去打猎——他高兴地接受了这些邀请。每位打猎者都带着自己的一群猎狗。这一场景使卡斯特感到特别快乐。他看出尽管有这么多猎狗,但每只狗都能应答主人的号声,所以,他为自己买了一只号,开始训练起来。依据伊丽莎白的记述,赠送给他的五只狗,就按号声“以一个献媚取宠且惹人喜爱的半圆形圈子”各就各位。“他的所有训练活动是使它们的声音同号声协调,直到能够同相同的号音合拍”。这群亨普斯特德成员中,有一只名叫拜伦的灰狗,一只“派头十足的狗”。“我把一个女人倾注于任何一件可爱的事物的爱与殷勤,都给了这只灰狗,但我永远没有太多的想念过它。一只灰猎狗的心只能被放置在针箍里。拜伦对这位将军的关注如同用它那冷酷的灵魂对待其他任何人那样……”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冒犯者,只要惊吓了一只狗,这位将军就会命令士兵去接受鞭打。有人送给他们一只名叫“金妮”的短毛大母猎犬。一天早晨,他们获悉它在黑人住处的房后生了七只小狗。卡斯特认为那里不是金妮哺乳的合适地方,但他没有叫勤务兵去把这些小狗抱回来,而是亲自爬到那用矮桩基支盖的矮层里,小心温柔地把它们一只一只地托出来。金妮的铺位安置在走廊里,但卡斯特还是认为不合适,就把这位母亲和7只幼犬一同安放在他的军床上。伊丽莎白在《宿营在平原上》一书中记述道,有一天晚上,他手中抱着一只生病的小狗,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个小时。
10月30日,该部队搬到奥斯丁,直到全部人员退役复员之前就一直扎驻在这里。有时,这支部队被传召,帮助当地政府当局做一些维持治安的工作,其余时间大都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这位将军差不多每天都带着他的夫人骑马穿过乡间,一支兵团乐队也时常陪伴着他们,他们会呆在山顶吃午餐。在布奈尔山顶(伊丽莎白把它误称为布鲁纳尔),他们一边聆听着“Anvil chens”优美的流行曲旋律,一边观望着山下的风光。伊丽莎白说,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