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血路逃出重围。轩辕哲一点也没有觉得失望,反而一直纠结成团的心舒展了开来,这是一个比梦想还要好的结局。既然上天给了我奇迹,云岫出,我一定要再次将你捕捉!挥手,包围在聚宝轩周围的晋军立刻全力追了上去。
关键时刻,反而是十年前号称“狂沙漫天”的鲁大海保持了冷静。这边烟尘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城主生死未卜,夫人又已经失魂落魄。鲁大海马上做出了决断,还是先将夫人带离险境为上!他拉着云岫出的手在屋顶上穿梭、狂奔,而云岫出只是木然地跟着他奔跑、跳跃……后面,是一群尾随追击的晋军!
不知奔跑了多久,不知穿过多少胡同,翻过多少院墙,他们终于甩掉了追兵回到驻地。正在焦急等待的众人一看他们回来喜出望外,可是等了良久都还没有出现城主的身影,不安与惶恐的心情漫延在大家心里。
鲁大海喘了一口气,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马上派出了全部人手去打探消息。做完这一切,他走过来,勉强安慰道:“夫人,先不要太伤心,城主武功这么高,说不定会有奇迹!”
绝望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有奇迹?那种强度的爆炸,就是一块铁也炸碎了!伤心到极点是麻木,欲哭无泪的麻木,心已裂成了碎片。风星野……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明有机会出来的,只要你不管我,有谁能拦住你呢……我,甚至从没有对你说过一句爱你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
云岫出愣住,脑中一个念头疯狂闪现,心在慢慢复舒,随之而来的是狂喜!他怎么忘了?他和风星野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他既然没有死,就说明风星野也还活着!第一次,他甚至想亲吻体内的那只蛊虫!
“鲁大海!风星野还活着!你们城主还好好地活着!你快去找!不要陪我了,你也去找他!”他狂喜地叫道。
鲁大海同情地看着云岫出,他虽然刚才在安慰云岫出还有希望,他虽然派出了人去打探消息,但心里却同样明白,城主生还的机会基本没有。
“你不信?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没听到鲁大海的回答,云岫出急道。
“别,夫人,我去找!我马上就去找,你千万别再出去了,否则如果城主回来,看不见你会着急的。”一听云岫出要亲自去找,鲁大海急忙说道,然后转身出去了。
云岫出一个人回到小院,静静地等着,从下午,到黄昏,到傍晚,一直到一轮新月升上夜空……仿佛已经足足等候了上百年!终于,一个熟悉而清冷的气息进了小院,他的泪水再也不能控制,汩汩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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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爆炸中,不只风星野没有死,活下来的还有至少十个神教的高手,其中也包括许卓伦。不是奇迹救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救了自己!
将云岫出送走后,风星野挡在洞口,拦住了追击的敌人。等云岫出攀着长绳顺利脱出包围,他正准备跟着出去时,霹雳弹已经从四面八方扔了进来。这种江南霹雳堂精心制作的霹雳弹,爆炸力极强,杀伤力也极大,风星野自己也买过几枚,对它的威力自然极为了解。
生死关头,他随手抓住身边一个人,对着离他最近的那枚霹雳弹扔了过去,用人的身体挡住了炸弹。炸弹炸响,扔出去的人被炸成了碎片,但霹雳弹爆炸的杀伤力,却被减到最低。“你们还在等什么?真想为晋王送命吗?!”见一直和他交手的神教中人兀自发愣,他不禁气得怒吼道。
也许是为他的气势所惑,也许是对晋王彻底的失望,经他这样一吼,神教中人竟纷纷效仿。这些原本豪放不羁的草莽们,有谁甘心被出卖呢?可怜那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们,竟成了阻挡炸弹的人体沙包……
一轮炸弹投过,聚宝厅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遍地都是。可是活下来的人,居然还有近十个!风星野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虽然还活着,但全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许卓伦更是被炸断了一条大腿。大家都是死里逃生,风星野对他们不免也有些怜悯。他暗示他们隐藏好,走到大厅立柱前,全力一击,震断立柱,整个大厅轰然倒塌,腾起的烟雾和倒塌的屋宇掩盖了真相……
等到云岫出将轩辕哲以及大部份晋军引走后,风星野带着这十个原本的敌人轻松地突破了包围。许卓伦万念俱灰,为晋王几乎卖了一辈子命,赔上了整个神教,结果换来的竟是毫不犹豫的遗弃。他拜托风星野替他安置这最后的十个手下,然后独自离开了。
命运有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换了任何情况下,风星野和许卓伦都是不见生死决不罢休的敌人,对神教中人,风星野也决不会有任何慈悲心念。可是,在他们被晋王无情出卖后,在他们死里逃生后,风星野竟对他们起了怜悯之心。他答应了许卓伦的要求,找来大夫处理了伤势,将他们安置在银雪城的秘密基地,然后才绕道回来……
进了小院,月华如水,银色的光芒下,云岫出披散着长发矗立在小院正中,下颌轻抬,泪水滑落。“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听不出情感的语音轻轻地问道。
风星野略显局促,从身后拿出“焦尾”,琴身稍有破损,七根琴弦竟断掉了五根。他有点尴尬地说:“我把这琴忘了,所以又回现场找了一次,居然还让我给找到了。这琴运气真好,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坏,修一下应该还能用!”
风星野略显局促,从身后拿出“焦尾”。
琴身稍有破损,七根琴弦竟断掉了五根。
他有点尴尬地说:“我把这琴忘了,所以又回现场找了一次,居然还让我给找到了。这琴运气真好,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坏,修一下应该还能用!”
无语,接过“焦尾”,充满爱怜地抚摸着琴身。
遍体都是破损的划痕,硬物的砸伤,还好都不算太严重,但可以想见当时的聚宝轩内是怎样的危险。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爆炸时你还有在保护这琴?!”云岫出止住泪水,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声音更冷更危险地问道。
风星野耸耸肩,摇头说:“那个时候保命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它啊?”
暗暗松了一口气,语音却更加决绝。“风星野,我要你向苍天发誓,此生绝不会比我先死!”
风星野深深地看向他。
他们两人,由于情人蛊的关系,谁先死谁后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云岫出却这样郑重地提出了要求……
将爱人拥进怀中,吻去他脸上的泪痕,誓言从口中轻轻地吐出:
“我发誓,苍天在上,我风星野此生,绝不会比我夫人云岫出先死!绝不会离开他!绝不会背叛他!此生此世,他永远都是我心里惟一的珍宝!”
泪水禁不住再次滑落,如此真挚的誓言给予心灵巨大的震憾。
想要回应,嘴唇微微张开,可是那三个字却如骨梗在喉,始终无法说出口。
风星野深黑的眼眸刹那间一黯,用尽全身的力量,只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从此能合为一体。
感受到这个强硬男人内心的渴望,云岫出如同逃避一般扭身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嘴唇一次次无力地张开,那几个简单的字却还是说不出口。
他黯然一叹,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就着仅剩下的两根琴弦,弹响了一曲《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还有比这更痴迷更炽烈的誓言吗?
云岫出虽然只弹了曲,没有唱出歌词,但在风星野心中,转瞬间已是甜若蜜汁,欣喜若狂!
月光下的爱人,专注地弹着琴。
笼罩着一层如雾如纱般的光华。
回想起下午穿着女装的岫出,仿佛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同样的绝色出尘。
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这月光下的精灵拖进尘世,让他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体味。
轻轻撩开耳后的黑发,露出纤巧的耳垂,牙齿在耳垂上轻轻撕磨,酥麻的触感让他身体轻颤,抚琴的双手不由自主想要停下,一个声音低声挽留道:“别停!我想听……”坏心地邪魅一笑,“今天晚上,你就只管弹好琴,其它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千万别停……别让你老公扫兴啊……”
暧昧的语气,露骨的言辞,比春药还要撩人情欲。
双颊“刷”地一下透出血色般的红晕,黯淡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
琴声竟然在不留神中弹跑了调。
无比羞惭,他勉强归拢了音调,却未及静心,一只手已轻巧地解开了衣带。
轻衫滑落,露出光洁的胸膛,在清冷的月色下,沐浴在夜风中,温度巨大的改变刺激得皮肤更加敏感。
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掌抚上身,炽热的感觉随着掌心的移动在全身游走,身体酥软而无力,一个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赞美道:“岫出,你一定是上天的宠儿,老天在赋予你灵魂时,一定倾尽了全部的心血!”
没有什么比情人的赞美更能打动人心。此刻,他愿意为风星野奉献出全部。
双手被一个请求禁锢在琴上。
倚在风星野的怀中,完全无法反抗情人的双手在身上爱意的肆虐,十根手指肆无忌惮地挑逗,处处播撒着欲望的火种。
喘息越来越急促,破碎的呻吟不时溢出喉咙,脑中呈现出一片炽白。
曲已不成曲,调已不成调,手指无意识地零星拨弄,倒更似呻吟在延续。
怀里的情人已被挑逗得意乱情迷,迷雾一般的双眸像要滴出水来,妖艳的红唇引诱着风星野来采撷。
风星野当然没有客气,搂起情人已经瘫软的腰肢,吻上了渴望已久的双唇。
风星野的吻,激烈的,像要夺去所有呼吸的吻。
让他头昏目眩,连意识也跟着模糊,双手无力地垂下……
“岫出,你忘了弹琴……”某人恶意地提醒,握住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回琴弦上。
“岫出,你忘了弹琴……”风星野恶意地提醒,握住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回琴弦上。
被爱人玩笑地戏谑,云岫出狼狈地手指顺势在弦上划过,
“铮……”地一声,与此情此景完全不谐调的高昂琴音,勉强为他从眩晕中找回一点神志。
想要得到爱人的全部,可是又不甘心任由他戏弄;想要反击,却又渴望更多的甜蜜。
“你,别……太过份……”想要抗议,可是暗哑的嗓音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反而更似在撒娇,在邀请……
肤色在羞惭中变得更加娇艳,脸颊滚烫,身体向情人怀中更深处躲去,背脊在风星野胸口不断地躲闪,磨蹭,在两具身体的撕磨中,竟将风星野的衣衫蹭开了大半。
火热地肌肤贴在一起,欲望更加不能抑制,对对方的渴望在身体内叫嚣,呼喊,急切地想要宣泄。
“岫出,你的琴弹得越来越不像样了……”
“这要是让解无忧听见……你的一世英名可就要全毁了……”耳边轻轻响起这个始作甬者断断续续得意的笑声,能把冷静自恃的云岫出作弄成这样,显然他是非常满意。
含羞带怨地假意一瞪,被爱人戏弄了还要被嘲笑,即便是玩笑他也有些输不起,微微喘着气威胁说:“风星野,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我给你弹一曲《清心咒》,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信!我当然信!这世上,只有我家岫出不想做的事,可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刚说到这里,抱住腰肢的双手轻轻一提,他已坐上风星野的双腿。
尤在回味“我家岫出”这个甜蜜的字眼,不知不觉中,身上的亵裤已被褪下,下身已有明显反应的欲望,暴露在月色中。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刚刚才凝聚起的意志又紧跟着就土崩瓦解。
风星野略微粗糙的掌心,覆上了他本已就灼热不堪的欲望中心,让他浑身轻轻地颤抖,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到了那里。
“啊……”浅浅地呻吟,不由自主地滑出嘴边,粘腻的声音媚入骨髓,引诱得风星野的欲望也跟着贲张。
不行,看来必须要加快进程了!怀里的情人已经美味得让他心荡神摇,再也等不及地想要将他整个吃掉。
“岫出,你给我弹一曲应景的曲子吧!”嘴里软语乞求说,手指却加快了撩拨的速度。
一阵蚀心的快感从身下袭来,让云岫出头脑迷糊,嘴里无意识地问道:“什么应景的曲子?”
看着赤裸的情人,玩笑地说:“比如说‘春光乍泄’!”
云岫出一愣,一只手指乘机从后面攻进了最隐密的地方,在里面急不可奈地搅动,挤按……异物插入的不适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隐隐地忍耐,炽热的情欲稍稍消减。
“你不专心!”仿佛为了惩罚他的走神,风星野套弄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夹,然后猛地加快速度,更加卖力地套弄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手指在不注意间又伸进了一根,很熟悉地找到密|穴内的凸起轻轻的摩擦,一前一后同样激烈的快感让他身体轻轻战栗。
破碎的喘息声中,云岫出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动,连他自己都不知弹了些什么,细听之下,却竟然是一支在青楼流行的暧昧小调《眼儿媚》……轻柔流荡,一声声挑人心弦,如轻声低诉,又软又娇……
溶溶的月色下,淫靡断续的琴音,令人血脉贲张的躯体……
欲望来得如此猛烈……
风星野深黑的眼眸充满了掠夺的欲望,想要在他身上驰骋,想要将自己的火热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
掠夺的唇舌探进了云岫出口中,撬开他的列齿,与他纠缠在一起,强烈的渴望转为深深的吸吮。
已经等不及更充分的扩张,双手分开他的双腿,扶着他的腰,手上稍一用力,露出的菊|穴对准身前的火热猛地用力送了上去,欲望深深地一插到底……
“唔……”云岫出一声疼痛的闷呼,手指竟将仅剩的两根琴弦挑断了。
双手紧紧攀上风星野的颈项,风星野的巨大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那种被完全充满,撑开的感觉,让他在疼痛的同时,体会到一种强烈地存在。
存在!经历了下午那种失心落魄的空虚后,这样的存在让他内心无比满足。
深深地吸气,散开的黑发垂落在风星野的胸膛,额前细细的汗珠顺着缕缕发丝滴落在胸前。紧窒而温暖的甬道包裹得风星野的欲望那样舒适,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
“不要……别动……先别动……”风星紧欲望的尺寸对没有经过充分扩张的甬道来说,确实太过庞大了,云岫出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他轻轻咬着嘴唇,感觉到风星野深埋在自己体内的欲望又是一动,他急忙阻止道。
知道自己还是过于心急,风星野安抚地再次套弄起他身前的欲望,让他的神经稍稍舒缓。
本想体贴地给他多留一点时间适应,可是云岫出的体内是那么紧,那么热,让风星野的意志再也无法经受挑战,抱住他纤细的腰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