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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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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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冷凝的面容就松懈下来,扫了江澄观一眼,江澄观忙急急退出去。日昭也不打话,一把将傅宁推倒在龙床上,就上下其手。傅宁避之不得,拒其不敢,只得闭眼承受。 

第二天起床,日昭并不马上离去,叫过江澄观,下令:“叫这昭宁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过来,我要训话。” 

江澄观一愣,皇上要对太监宫女训话,这还是破天荒的事,虽然纳闷,还是赶紧跑出去宣旨。 

日昭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环视殿中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指了指跪在前头的端正女子,说:“你,明儿起,封为宁贵人。” 

那宫女愕然抬头,随即大喜,颤声说:“谢主龙恩!” 

日昭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也不要这么欢喜。”看了看那不明所以的惶恐女子,再扫视殿中一片惶然的群人,淡然说:“傅将军,你们都是知道的吧?从今儿起,宁贵人就是这昭宁宫的主子,但是。。。”顿了顿:“傅将军在的时候,就他才是主子,你们明白?”盯着下面满脸惊吓的众人,露出狠绝的笑:“听着,今天的话只传到这里,若有任何一丝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朕就剐了你们,一个不留!” 

殿中众人一阵栗怵,他们都是日昭的心腹,对他最是明白,这皇上从小一付极顽劣暴躁的样子,可是性子虽然暴劣,却最是阴沉睿智,御下极严,赏得重,罚得也重,众人着实对他又敬又怕又爱,当下齐声说:“遵旨!” 

账内的傅宁呆呆看着上方张牙舞爪的龙形图案,闭了闭眼,眼泪悄悄划下面庞。 

此后日昭扣下傅宁,安置在炅宁宫。傅宁无法脱身,又怕家人担忧,只得叫江澄观传话,说他奉皇上密旨办事,归期未定。 

自傅宁留下,日昭便夜夜临幸炅宁宫。他正值芳华年少,青春猖獗之际,对性最是好奇,又精力旺盛,傅宁身子未好,他夜夜纠缠欢好,哪里受得了?前几天尚能挣扎着起床走动,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日昭慌了神,忙宣胡太医前来诊断。 

这胡太医进宫多年,性子恬静淡泊,医术有口皆碑。接到旨意忙赶到炅宁宫,见日昭居然也在一旁陪诊,不由得暗自讶异,他在宫多年,妃子病重请医,先皇在侧的也不过三五回,而这位小皇上嘛,就这么一次。 

当下不敢怠慢,小心地坐在日昭赐的座位上,向那伸出锦幔、放在大迎枕上的“玉”手看去,一望之下,当即心如擂鼓,汗流浃背。放在枕上的那只手虽然修长整洁,但指节粗大,掌心有茧,稍具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只男人的手,更不用说他这经验丰富的老名医了。怔愕间察觉到日昭凌厉的眼神如刀剐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更是惶恐,忙收敛身心,细细把脉。 

这一把脉,已是了然在心,说:“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不善调养,又郁结在心,以致气血两亏,只要好好调养就无妨。”他沉思半晌,提笔刷刷开了张药方,递给江澄观。江澄观待要接时他却顿了顿,说:“只是。。。”看了一眼日昭,嗫嚅着不敢出口。 

日昭喝问:“只是什么?” 

胡太医扑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咬牙说:“只是娘娘近日不得有鱼水之欢!”他行医多年,朝中不少有龙阳之兴的王公将相也曾找他过府诊治,其中也有过此症侯的。床上的那位“妃子”,想来是皇上初尝后庭花,不懂怜惜,粗暴鲁莽,以致失血过多,伤口发炎,本人又风寒未愈,更是雪上加霜,虽不是大病,但再忽视下去,可就难说了。 

日昭哑然,这个条件可真难倒了他。烦闷地在房中踱来踱去,见胡太医仍跪在地上,摆手:“你跪安吧。” 

胡太医叩头慢慢退出去。 

日昭叹了口气,拉开床幔,坐在床边。望着昏睡的傅宁暗皱眉头,心想今晚不能尽兴,可真是无味。无聊地枕在傅宁旁边,欲火如织,翻来覆去睡不着。见傅宁睡得正香,口唇微启,更是愤愤不平,一咕碌爬起身,死死盯着傅宁。无奈傅宁正自好睡,全然无觉。他狠狠盯着,突然心中一动,粗鲁地拉着傅宁的头发,拼命摇他。傅宁惘然醒来,看见日昭,张口欲言,还没明白什么回事,那物事已狠狠地塞入他的口,他呛了一下,一阵恶心,拼命摇头企图摆脱,但日昭正自销魂,哪肯让他如意,用力定住他。傅宁双眉紧蹙,不住挣扎,只是病中无力,逃离不得,徒让日昭更觉兴奋而已。直到尽兴,日昭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傅宁,傅宁一自由,便吐得死去活来,就连第二天喂他的早膳,一入口也尽数呕出,眼见病是越发重了。日昭大是烦恼,只得命江澄观将傅宁远远搬去昭宁宫的另一侧,夜晚强自压抑,不再亲近傅宁。这般过了十数天,傅宁大见好转,他甚是欢喜,正自盘算临幸傅宁的日子,突然太后跟前的秦无用传来懿旨,太后召见。 '墨' 










千重门(7) 

日昭到达慈宁宫时,太后正和皇后、容妃和明妃一起玩雀儿牌,见他来,便散了。日昭请了安,便坐在太后下首,笑:“怎不玩了?继续继续,皇儿来为母后助战!” 

太后爱怜地整了整他的皇冠,相了相,满意地笑:“这些日子皇儿精神可好多了。”指了指正端一锅高汤进来的德妃说:“这孩子今儿起了孝心,亲自做了桌膳菜。我想起你素来爱吃她做的菜,就叫你过来了。” 

日昭忙说:“谢谢母后!”转向德妃,对她笑了笑。德妃的脸马上兴奋地红了,含笑地退到一边。一旁的容妃看此一幕,心里泛酸,借着帕儿掩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她是左相国赵梵之女,出身名门,赵梵又在这次夺嫡中为日昭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她在宫中极受礼遇,向来看不起出身寒微的德妃。 

日昭却没留意到容妃这番小意儿,眼光转到明妃身上。明妃是他登基后立的,年方十四,是这些妃子中唯一比他小的,明丽娇憨,天真可人,他极是宠爱。不过抱了傅宁后,这些妃子都抛往一边,明妃也没有例外。此时看明妃羞涩地偷偷瞄向自己,心中一动,大感歉然。 

这些小儿女家微妙的神态举止却全落在太后眼中,她只微微一笑。珠帘一响,秦无知进来,满脸喜色:“皇上大喜!今儿御花园开了株并蒂的月海棠!”日昭噫了一声,甚是欢喜:“这倒值得一观!”这月海棠是大顺国特有的名种,花大如碗,重瓣色银,十年才逢花期,又挑水土,因此极难一见。 

太后见日昭意动,不由笑了:“皇儿你这些天滞留炅宁宫,可不知御花园今年管得好,花开得不知多艳!我昨儿还带了她们去观赏呢!” 

母亲这么一说,日昭已明白,想是他近日临幸傅宁,妃子们吃醋不依,上母后这里撞木钟来着!眼不经意地扫了皇后、容妃等人一眼,含笑对太后说:“敢情皇儿不懂享福,竟是个木头人!今儿可要一饱眼福了!”太后颔首,看着他的眼光满是嘉许:“皇儿长大了。” 

日昭只是一笑,也不言声。抽空悄悄叮嘱江澄观送傅宁回家,当晚没有再去炅宁宫,只翻了明妃的牌子,宿在明华宫。 

傅宁不知日昭为何转性,准他回家,却也不想了解,反正能回就好。阔别多日,见到严父慈母,爱妻娇儿,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将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好了。初时还提心吊胆,担心日昭又心血来潮召他进宫,过了月余,也不见动静,只是想着日昭终于厌倦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放下心来,大感庆幸。 '墨' 



千重门(8)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德庆一年春季。这日天气极好,傅宁携了周若梅翡翠数人去后花园赏花。见园中墨紫莲、紫瑶台、紫玉奴、蝴蝶群舞、墨紫绒金、向阳红等几本牡丹开得千娇万妍,逸兴大发,就在园中布了案桌,和妻子共同绘制牡丹图。由周若梅用工笔细绘花中之王,他却浓墨勾勒岁寒君子,妍紫素墨共就一图之上,混然天成,无半丝斧凿之态。周若梅提笔细看,满意地点了朱砂,就要为画题跋,笔上朱砂却不小心滴落在月白色的裙摆上,她不禁低啊了一声,这裙子是宝月斋所裁,她极是喜欢,此时见脏污了,不禁婉惜。傅宁见她满脸不舍之色,大笑着一把抱起她放在案上,蘸了浓浓的一管笔墨就往她裙上挥去,片刻,那污了之处已变成了几枝怒放的红梅。搁下笔,傅宁抵靠在妻子两侧,笑道:“梅妹,你说为夫画得画不好?” 

周若梅羞红了脸,偷眼看去,见丫环们早已避往一旁,才用指轻轻戳了戳傅宁额头,啐道:“你呀!都是做爹的人了,怎地还不知羞!” 

傅宁捉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笑:“夫妻相好那是人伦。。。梅妹,你好香。。。”周若梅连耳朵都红了,又推却不得,心中狂跳,悄声哀求:“相公,我红事未退。。。不行的!” 

她上次难产调养到现在仍是血露淋漓不止。傅宁心中怜惜,却不舍得放开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动情说:“梅妹,这些天你辛苦了!”周若梅想到前段日子所受之苦,心一酸,伏在傅宁身上低声说:“只要相公你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回忆起前番滔天风波,两人都心有余悸,此刻更是倍觉温馨,正厢磨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保儿远远就喊道:“主了,有御旨!”傅宁登时色变,周若梅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心慌:“相公?”傅宁轻轻放开她,温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待到前厅听旨,却是封傅宁为御前三等侍卫,许同参加图兰围猎。 

图兰在幽京东南,连绵数十里,林深草密,山峻水秀,是大顺历代皇帝专囿围猎之所。说到围猎,傅宁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只是之前是以大将军的身份参加,而今却是个三等侍卫。夹杂在众侍卫中,想起以前的权柄风光,不由得有点失落。走神了会儿,不禁哂笑,能保家族齐全已是万幸,还想些功名利禄干什么!摇摇头,拍马跟上队伍。眼不经意一转,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张刚毅脸孔,登时心中大震,若他记得不错,这人原是太子府上的清客,他曾因缘济会见过一次。只是这人怎会在这里?混在这里的又只他一人吗?心中暗惊,面上却不露出半点端睨,只是纵马而过。 

自从到了图兰后,傅宁便一直忐忑不安,一是怕日昭召见,另一方面却是记挂着那天见过的男人。忧心了两晚,第三日午间,日昭终于单独召见了他。 

一听旨意,傅宁便心里苦笑:来了!来了!不敢推搪,随江澄观到达行宫的榭雨轩,见到神采奕奕的日昭,心中发苦,毕恭毕敬地行过礼,退往一侧垂手听旨。 

日昭炯炯地上下打量他,目光灼灼。傅宁全身紧绷,混身都不自在。待到日昭走近身侧,更是手足僵硬。日昭贴近他身边,语音带笑:“傅将军,这段日子朕可是挺挂念你的。。。”手圈上他的腰:“就不知道傅将军有没有想念朕了,嗯?” 

听他这一说,傅宁觉得全身的寒毛通通站起,敢情这位只不过及他耳边高的黄毛小子居然对他调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见日昭眉一挑,手一紧,怒气横生,不敢再退,只有尴尬地笑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见他神态,日昭冷哼一声,心中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烦燥起来,猛然将他推倒在一旁的长榻上,就压了上去。手放肆的在傅宁的臀部逗留了会儿后,便往下移,掀起他的长袍下摆,向上摸索到傅宁的裤头,用力扯下,将他的长裤直褪到脚边,然后不住的用手在傅宁光裸的长腿上下滑动,口中啧啧有声:“傅将军,你这腿虽然结实,不过着实光滑得紧。。。”嘴贴到傅宁耳边,嘿嘿一笑:“不过呀,你身上最滑最紧的地方嘛,却不是那里。。。你认为是在哪里呢?”手已暧昧地抚上傅宁挺翘的双月。傅宁的胃直翻腾,身子不由往榻里边靠了靠。日昭兴奋地看着傅宁蹙眉时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这付样子他最爱了!一见就起强烈的暴虐破坏冲动。他撑起身,喘息着奋力解开身上的衣裳。。。突然门口传来江澄观尖响的叫喊:“左相国赵梵求见!”日昭一怔,已被惶急的傅宁一把推开,一个站不稳竟跌倒在地上。傅宁急急拉上长裤,见日昭居然被自己不小心推倒在地上,脸刷地变得惨白,扑嗵跪倒在地,颤声说:“皇上恕罪!” 

日昭大怒而起,正要发作,见傅宁那惊悚的样子,心突然一软,压下火气,轻踢了他一脚,喝道:“还不站起来?”待傅宁站起,又冷笑说:“罢了!朕今晚才收拾你!” '墨' 


千重门(9) 

蹄声如雷,烟尘四起,傅宁纵马随着大队跟在日昭身后,嘴角紧抿,紧执着缰绳的手指用力得泛白。昨晚日昭确实说到做到,从头到脚尽兴地将他收拾遍。此时快速奔驰下,身上某个说不出口的部位惨况更是严重,每颠簸一下都令他痛不欲生。抬眼看向超前他三四个马位的日昭,那名年少的君主正兴奋嗜血地紧紧盯着前面狂奔的几头麋鹿,搭弓引箭,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更显得少年身手矫健,雄姿英发。傅宁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眼中掩饰不住地露出凛凛恨意。 

马疾如风,箭如流星,一头麋鹿惨嘶一声,倒在烟尘里。日昭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见几只狍子从左方从林中仓皇窜出来,精神一振,提马追了上去。 

林中疾骑不便,日昭的烈火又是神骏无及,片刻,除了十几名侍卫勉强跟上外,其他的侍卫大臣都落后了段距离。此时,大变突起。 

轰地一声,日昭等人所到之处地面突然陷落,露出数个陷马坑。一个机伶的侍卫一把将日昭拉起,和着余下的人将日昭护送上实地。还没站稳,连连数声巨响,几株参天大树从中裂开,数十道人影飞出,一部分向日昭掠去,其它的就地跪倒,张弓搭箭,对向后方查觉不对,直冲上来的侍卫。 

事情发生的时候,傅宁虽然一惊,却没多大意外,只是却没有想到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辰、用这种方式。用剑嗑开疾射来的乱箭,身子一翻,已避到马肚下面,然后松开手里的缰绳,双足一蹬,避开轰然倒地的骏马,斜斜地又闪过一波箭雨,落在紧紧围着日昭的十几个侍卫旁边。这一番急剧动作,引得下身巨痛,着地时跄踉了一下,就势避开一名黑衣刺客的攻击,长剑一横,“当”的对上那名身形甚是眼熟、出手最为狠辣的刺客。 

日昭初时有点惊慌,但随即镇定下来,环视四周,已知情形危险。剌客约有十余人,除去原地放箭阻止跟后的侍卫冲上的,围上来的只有八人,虽然人数不多,可是个个身手了得,奋不畏死。围在他身边的侍卫已被杀了十三个,刺客虽然也有所损伤,死了三个,可是自己身边的侍卫只剩下五个,他最信任的冯三定被两个刺客拦住,冲不过来;傅宁正和一名刺客在缠斗;而他身边的三名侍卫险险挡住另外两名刺客的攻击,已处处挂彩,看来支持不了多久。望了望正和放箭的刺客厮杀,越来越逼近的大队侍卫,又看了看眼前势如疯虎的黑衣蒙面刺客,不禁咬牙,谁道是天要亡朕?想到此,心中一沉,忍不住向傅宁看去。 

正在剧斗的傅宁觉得有异,匆匆一瞥,恰见日昭身旁的一名侍卫被刺客自肩向腰斩成两半,惨叫死去,心中一动,偷眼看向冯三定,见他重创了围着他的一名刺客,看来稍花片刻就会杀过去解却日昭之危。这一分神,身形一滞,躲闪不及,被对手重重一剑斩在腿上,他闷哼一声,踉踉跄跄连退了几步,那刺客得此间隙,马上舍却他直向日昭扑去。冯三定一见大惊,拼着被斩一刀,将那名受伤的刺客杀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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