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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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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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到时候出门赔些笑脸说些好话也就是了,可刚把肥嘟嘟的身体变成一副卑躬屈节的讨巧样子时却发现狱外侍立的两人都是一身土黄色的麻布袍,立时腰板一挺,脸上更多了一抹狠色,趾高气昂的挺着大步就出了牢门,原本酝酿的悦耳细声也变成了厉声呵斥。

    趾高气昂的狱曹连正眼都没看,脑袋抬得高高的,眼球盯着上眼皮,不想却听下面传来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道:“本司马并未有劫狱之念,若要劫狱,你这区区数十人能奈我何?”

    “好大的口气!”狱曹正要发怒,徒然一顿,刚才他分明听此人自称司马,难不成是军中人物?急忙放眼去看,却发现这两人都很面生,并非本县军中人物,历喝一声:“刁民竟敢冒充将领,可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急忙把后面的话咽下,原来他在大放厥词之际上却看到了那大胆刁民腰侧的腰牌,他当然知道这腰牌代表什么,更知道那灰红的颜色代表了何等职位,眼前人分明就是军中司马,这样的人而且还是军中人能是他惹得起的?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俩少年是谁,别忘了这俩人他并不相识,也就是说这俩人是别处军伍,而别处军伍方今在涿县停留的,据他所知好像就只有乌丸校尉了吧,想到这他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害怕自己的升迁美梦就此成为泡影,口气立马变软,好像连脊梁骨都折断了一样,点头哈腰,低三下四说:“敢问二位不知是哪处军中的人物,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望请恕罪,望请恕罪!”

    刘澜没想到这狱曹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心中想其乃是势利之徒,哼了声:“刘澜,右北平别部司马,卢龙塞尉!”

    “呼!”狱曹心中长呼口气,就像是得到解脱了一样,整个人都得到了放松,不在是提心吊胆反而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还好不是校尉处将领,还好,还好。心中庆幸的他笑道:“刘兄弟可是随公孙伯度而来?”

    虽然狱曹与公孙越一点交情也没有,可他这样虚荣之人为抬高自己便说的好像与公孙越关系如何亲密一般,如此一来不仅抬高了自己,更能缓解刚才与刘澜发生的尴尬,也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一路上,本对大汉律有所了解的‘刘澜’又从张平口中更加深入的了解了一番,所以他对能够说服县令甚至是狱曹放人有着十足的信心,当然前提是稠箕不捣乱,而如今看到狱曹直呼公孙越表字还当是与公孙越关系甚笃,更有信心救出欧冶坚了,笑道:“正是随公孙伯度而来。”刘澜说完,拱手抱拳,客气道:“今日前来本不想叨扰,可直面县君县君却出外办公不得已才来拜见狱曹!”

    “哦!”狱曹笑脸如花,刘澜的客气让他在弟兄面前大感颜面有光,拍着胸脯说:“刘兄弟远来,虽然你我乃是初次见面,但有伯度那层关系,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说无妨!”

    刘澜不想这势利之徒也是豪爽之辈,不过应该还是看在公孙越的面子上才会如此,心想这公孙兄弟不愧在涿县为官一任,就算是走了仍就有如此威望,笑说:“却是有一事相求。”

    狱曹一听此话,心脏腾的一下提了起来,刚才他那是为了面皮才大放厥词,心想堂堂的司马就算求谁也不会求到自己头上,不想这司马还真有事相求,立时就像是吃了几只苍蝇,恶心至极,心中更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等下这司马要是说出来办不到,还不得在兄弟们面前丢尽了人?忙说:“司马,劳烦移驾狱内详谈如何?”

    刘澜大喜,与关羽相视一眼,便招呼着张平一道前往牢房后堂,可随着张正的出现,狱曹心中立时咯噔一下,他明白了这个司马是为何事而来了,一时间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如果他提出放人可怎么办啊,如果放了不但少府室主官之位丢了,只怕校尉那里也不会轻饶,心中有多少苦水想找人诉说,可方今骑虎难下,就算说尽了苦水仍改变不了局势,心中权衡利弊,得罪刘澜的后果是什么?没接触过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更怕稠箕,他就算再狠,也不会狠得过稠箕,为了当上少府室主官,更为了保住职位也只能咬紧牙关找个借口把刘澜唐塞过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跸令() 
四人来到狱内,内间有一间小屋是平日里狱曹办公地点,四人落座,刘澜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来是希望狱曹立时释放一位朋友,就是那位冲撞了护乌丸校尉车架的欧冶坚!”

    狱曹早已料到了刘澜来找他就是为了此人,看来这个张平真是走投无路了连这别郡的司马都搬出来了,忽然他又有了些担心,这刘澜知道了会不会公孙越也知道了,而这刘澜的背后就是公孙越派来到此要人的?但很快他又心中摇起了头,如果是公孙越,那么此刻来到这里的就不会是刘澜而是县君马平了吧!所以说这件事公孙越很可能并不知情,这样一来,狱曹心中就更有底了。

    狱曹已经打定主意了,在他眼中一个小小的司马是不可能与校尉相提并论的,但他也不敢真与刘澜翻脸,不敢说精于事故,但宦海沉浮二十载虽然一直是小狱曹但多少还是明白其中的门道的,愁云惨淡的叹息一声,道:“刘司马,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但凡你说了其他的事,我必定倾尽全力去帮你,可这件事你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复杂,实在是不能放啊。”

    “嗯?”刘澜早已察觉出狱曹自看到张平后有了反差,虽然并不大,但他还是准确把握到了,就凭他一开始称呼自己为兄弟后来又开口为司马这一点就能判断出他这极有可能是托词,心中哼了一声,问道:“此事复杂吗?好像并不复杂吧,怎么就不能放人了?”

    狱曹叹口气,万分抱歉的说:“只因此人所犯之刑无法可依,决曹掾史(断罪决狱之官)至今没有宣判只是暂时处以拘禁,只待县君定夺之后决曹才会定刑,所以在未宣判前,下官也不敢徇私,还望司马见谅则个!”

    刘澜已经彻底瞧出了狱曹就是在和自己打马虎眼,说的好听是不敢徇私枉法,其实就是找借口不放人,怒叱道:“汝欺某不知法乎?汉律是指九章律,这是丞相萧何在法经的基础上增订而成的,而后武帝朝董仲舒又援引以春秋诀狱,德主刑辅,大德小刑。”

    刘澜顿了顿,朗声说道:“正所为有法必依,无法可寻,既然你说无法可依,那便有例可寻。”

    他早已将驿丞张平路上教他的话记熟,是以此刻才能对答如流,侃侃而谈道:“文帝时,出巡至中渭桥,有县人违反跸(交通管制)令,文帝乘马被惊,廷尉张释之依法,跸先至而犯者罚金四两判处罚金,文帝认为判处过轻,释之以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于下民也,壹倾,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民安所措手足?唯陛下察知,上良久曰廷尉当是也。”

    说道天子,刘澜双拳拱手,恭敬抬起朝天一指,可谓是做足了样子,而后语气更是加重了道:“狱曹说无法可依岂不是笑话?既然无法可依,便可依此例而断,先君虽是罚金只是方今刑罚主张大德小刑,狱曹掾史不以德化导民,反因乌丸校尉权贵而拘犯一天,冲撞天子尚只罚没钱财,区区乌丸校尉便已拘禁一天,难不成那乌丸校尉大的过天子吗?”

    刘澜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道:“现今犯人被拘已算惩戒,与罚金之责相抵,狱曹还不快快放人!”

    狱曹被辩的哑口无言,但他有自己的私心只能强装笑脸,一副不太相信的口吻说:“还有此事?”

    刘澜冷哼一声,胸脯拍的砰砰响:“狱曹若是不信,可自行查阅!”

    “好,几位稍等,且待我回家查阅!”狱曹说着便要离开这是非地,胡搅蛮缠看来是糊弄不了此人了,只能暂时避避锋芒了。

    刘澜算是看出来这狱曹根本就不打算放人,而是要借机脱身,立时起身出现在狱曹身前,拦下他,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狱曹可先放人,此乃驿丞,我乃右北平别部司马,如今就住在驿馆之内,若无此等案例狱曹自可前来驿馆缉拿在下就是了。”

    “好吧,我这就放人。”

    刘澜的冰冷的眼神有所收敛,本以为会就此放人不想他突然便绕开刘澜朝外逃跑,边跑边喊,道:“来人呐,这几个贼人要劫狱了!”

    关羽大怒,立时起身就要把这狗官擒拿,可刘澜却拦下了他,如果真这么把他拿了,可就百口莫辩,占理的事情就变成理亏了。

    刘澜与关羽缓步出屋,就见屋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牢狱狱卒,而且狱曹更是对那位很可能是牢头的小卒说着什么,刘澜心里发笑,你护乌丸校尉稠箕不是想对付我吗,好啊,那我就借此事把这件事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到太守温恕那里,甚至是刺史那里,不仅能帮欧冶坚解决麻烦,更能把稠箕一并解决才最好。

    据他的了解,温恕为人刚正不阿,而幽州刺史历史上并不是刘焉,但在这里却好像郭,刘澜对他是比较陌生的,是以闹大之后能不能起到一州刺史的监管作用参稠箕一本刘澜没有把握,但要是温恕知道了此事,那稠箕的好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吧。

    刘澜冷眼旁观着一切,闹吧,闹的越大不怕惊动不了温恕,不过那时候他所承担的罪责也不会轻,但相比能整肃一下涿县官场,把这些个狗官绳之以法他那点罪责也就不算什么了。

    狱曹逃出了刘澜的手心,趾高气昂的躲在狱卒身后叫嚣,道:“刘澜,我劝你还是束手待擒,不然的话一会儿将你擒下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刘澜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难道我束手被擒之后你会给我好果子吃?”

    狱曹冷笑一声,戟指刘澜,道:“姓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是军中司马我就不敢擒了你,实话告诉你,校尉稠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刘澜心中一惊,他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好像并没有打响,这人原来是派人通知稠箕而非县令,这么一来他就要陷入被动了,当机立断:“云长,动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劫狱() 
刘澜知道如意算盘打不响了,当机立断,道:云长,动手!”

    那狱曹只是想吓唬刘澜,逼他就范,哪想到刘澜真就动了真格的,狱曹话只说了一半,就听到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喝声响起,云长动手,随着这一声喊落下,刘澜与关羽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他冲杀而来。

    他们虽然人多,可都是些狱卒,狐假虎威吓唬人在行,真要真刀实枪的和这些个当兵杀人不眨眼的的沙场军卒斗能是对手?这些个狱卒水平连郡国兵都不如,估计就比那些个年老体衰的老人们强了些,若刘澜关羽不是手下留情把他们击倒在地而是痛下杀手没有一人能在他俩手中撑过一合。

    在刘澜眼中这些个狱卒和山鸡土狗没啥区别,只是一阵冲锋,就把牢狱里敢反抗的狱卒击飞了出去,现场的狱卒一阵大乱,哭爹喊娘被二人杀得落荒而逃。

    狱曹如何也没想到五十多人的狱卒队伍只是一个冲锋就做了鸟兽散,目瞪口呆看着刘澜与那红脸膛的大汉一步步靠近,双腿打着摆着,虽然心中拼了命的想要逃跑,却不知道为何脚下就是难以移动一步,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抓着自己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俩煞神出现在眼前。

    狱卒们早已被刘澜关羽吓得魂飞魄散,哪有人去管狱曹的生死,一个个仓惶逃走,恨不得肋生双翅,唯恐跑慢了便会一命呜呼。

    狱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呼吸间就跑的一个不剩只剩下空落落的涿县狱,还有那如杀神一般的刘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的狱曹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刘澜来到他面前,并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可连力气都没用,那狱曹便如散了架一样瘫倒在地,一个劲的喊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如同长满了鸡骨头的狱曹,刘澜对他不耻急了,哼声到:“放人!”

    这一句放人,立时让狱曹硬气了几分,不是他不怕,是因为他太怕了,可是想到少府室主官,想到放人之后的命运他想不硬气都不行,大喊道:“欧冶坚冲撞车架,待罪之身,决曹尚未判决前,下官就是一死,也不会徇私枉法擅自放他。”

    狱曹说的大义凛然,如同是包公早生公正廉明,绝不会徇私枉法一样,可此案算什么?在后世连‘喜’大大都不封路了,在前世连文帝都只是罚金了事,他却义正言辞说的刚正不阿说白了还不是为了稠箕获得那块天外飞石?

    “你这个满嘴官腔背里龌蹉的狗吏,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或是把你绑去温太守面前问罪吗!”

    狱曹心中大为恐惧,见太守对他来说那是痴人说梦,可对刘澜这等人来说却并不难,如果真被押解到了那里,先不说稠箕会不会保自己,光是那知法犯法,囚欧冶坚一日就怕是要丢了职官,而且围捕别部司马,这罪名一旦落实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狱曹想到这里,不忘回头望了眼狱外,空空如也,指望有人来救自己绝无可能,与其被送到太守那里,甚至是被刘澜一刀杀,放人是最好的选择,大喊,道:“

    “放人,现在就放人!”

    ~~~~~~~~~~~~

    刘澜见到了欧冶坚,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精神状态很好,在张平的介绍下刘澜终于同这位名匠相识了,虽然是神匠但他并不像电视里那些铁匠一般有着黝黑的皮肤,反而肤色甚白,只是眼珠的颜色却有些怪异,黑,真的黑,常人都是眼白多眼珠小,可这人却是眼珠大显得眼白少,在加上他那小眼睛,看起来眼眶内漆黑黑的一片。

    随后大闹牢狱的几人相携而去,从狱曹身边走过时发现这老家伙依然呆立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看来刚才确实是被刘澜吓坏了,就是不知道是取你狗头吓到了他还是被押送太守面前吓到了,但不管如何这事儿算是圆满解决了。

    走出了牢狱,刚到大门口,刘澜却骤然发现远方数百丈外奔来一大群人,没有骑马徒步而行,为首两人,一人手握长枪,正是那日猴石亭盗马的骑都尉冯起,而另一人则头戴鹰棱盔的大汉,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尤其是那面庞甚是凶恶,如同是搬山巨人一般。

    而在这人身后,跟着足足百余兵卒,看装扮衣甲胸前的纹饰正是那日在猴石亭遇到的并州狼骑,这些人都是精兵,个个虎背熊腰掣着一把长枪腰间别着一柄环首刀,被堵了,就这么贸然而出,与他们碰面绝对讨不到好,而且身边还有张平和欧冶坚呢。

    第一时间退回了监牢,不想迎面就碰到了缓过神走出来的狱曹,一见是刘澜们又回来了,吓得他转身就跑,可他那胖嘟嘟的身子能跑的过司马?就算能跑的过又如何,不说监牢无处可逃就说他此刻吓得早已慌不择路,当发现面前是堵厚厚的墙壁无路可逃时才不得不在墙角转过身,如同受惊即将被糟蹋的少女一样,双臂拢着身体,一脸惊恐的看着司马讨饶,道:“爷爷,我叫您爷爷还不成,人你都带走了,难道还真要杀小的灭口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行啦,别装可怜了,谁说要杀你了,再说我有什么好杀人灭口的!”刘澜一副败给你的无奈样,但想到门口的那些个人不想继续喝狱曹浪费时间,问道:“这涿县狱有没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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