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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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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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认错人了吧!”

    刘澜加快了脚步,可那老汉却一下子听出他是谁来,但心中却又有一丝犹豫怕认错了人,发着颤音,不确定的问:“你……你是刘家的老大吗?”

    刘澜骤然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回头,道:“孙爷爷,您老身体还这么硬朗啊!”

    “老喽,不中用了!”这一声孙爷爷让老人回忆起许多往事来,没想到果然是这苦命的孩子,因为过度的激动孙老爷子喘的很厉害,刘澜正犹豫着是不是上前却发现老爷子的气已经顺了,只听他说道:“刘家大郎,你这一走有五六年了吧,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是怎么过来的?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从军去了!”老人连珠炮的发问让刘澜深切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关怀,可老人越这样他反而更不敢去直面他,不想骗他,更不想因为自己露出破绽让老人家怀疑甚至猜到真正的刘澜已经故去:“孙爷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改日抽空再来看望您老!”

    “唉,孩子出息了,快忙你的去吧!”老人眼前发花,看着那道背影好像又看到他们兄妹三人缠着自己玩闹时的情景,可那一场变故却让老刘家家破人亡,老天爷,当时骂你瞎了眼,可今天见到了那娃子才知道你没瞎啊,你瞅瞅,你瞅瞅,那孩子都长那么高那么壮了,还去从军了,有出息了,能为老刘家光宗耀祖了!

    刘澜心思沉重的出了巷子,突然就听道一声急促的呼喊声:“司马,可算找到你了,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关羽他在集市和人打起来了!”

第二百零三章 攻守推演() 
汉代市集从规模性质来分类,可分大巿、小巿、草巿和专业化的巿四类。地方大巿多指州郡所在地的巿;县城的却多数为小巿。不过无论大巿还是小巿,建成后便需置于官府管理。大巿与小巿的区别;多数是大巿为官立而小巿为民立,而草巿开始时是自发性质,日后被官府接管,多在城外,与里巿的分别在于没有巿门。

    而涿县乃小巿市集坐落在城市中心,有点市中心的感角。

    但像这种官办的集市确实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像涿县这样的大县,一些靠近瓮城甚至地处偏僻的百姓想要买到生活必需品除了从走街串巷的贩夫贩妇购买就只能花费大量时间前往中心集,后来为了满足类似人群的需要一些商贩把眼光投到了城外,在城外摆起了摊位,一来二去贩夫贩妇多了,便成了红火热闹的小型市集了,为了与城内的集市区别百姓们把这里叫做城外集也就是草巿,只不过缺少了政府的监管这里就成了蝇营狗苟不法之徒的聚集地。

    而与城外集的乌烟瘴气不同城中集四周修有坊墙,每日举旗开市,击鼓令市(定时开市定时闭市),也就是说日中交易所有,夕时便罢,所以购买者与贩卖者都会很早到达,等待开市。市内邸店商铺林立,经营者有富商大贾,也有小手工业者,汉书食货志记载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而在市集内很多长期固定在某个店铺经营者就必须要向官府取得居住权与营业权,而代价就是申报入市籍,然后定期向官府缴纳市租,不然就会被取消经营权。

    市集内商品物品琳琅满目,这里的贸易极为繁荣,为了方便百姓能够第一时间买到如意的货物市内划分了无数区域,如卖米面的在西北,卖绢布的在东北,卖珠宝玉器的西南,卖骡马鸡鸭的在在东南。

    一大早徐阿泰、关羽一行十人出了驿馆找些乐子,男人找乐子当然首选女人,原本还想着是在官办的乐坊还是民办的**寻乐,却因为时辰尚早就只有一家**开门营业反而省去了许多烦恼,众人来到门前不想关羽却以有妻有儿婉拒了众人的好意,然后说了句自己逛逛就走了。

    这关羽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异类怪胎,每天不知道想些什么吧还难以接近,傲慢的很,开始还以为是他初来乍到,后来时日久了才知道这人的秉性就是如此,等关羽走后一人说:“徐部曲(督),我就说不该叫他来吧!”

    另一人说“来都来了,还不进去,不会是这小子有问题吧?”

    “也不知司马是怎么想的,派这么一个人来,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哥几个在草原跟着司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司马说了,等咱们兵员齐整就把他调走!”徐阿泰摆了摆手,然后说:“其实我也不想进去,哥几个玩吧,我也去其他地方逛逛!”

    徐阿泰也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众人苦笑一声:“俩怪胎!”

    徐阿泰在集市闲逛,突然看到一间酒肆前关羽正在独自小酌,他本想转身就要走的,也不知怎么脚下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径直步入了酒肆。

    酒肆不大,只有几张草席,关羽在酒席前不时拿手指蘸着酒水乱画着,画一通就会沉思一会儿,然后从放在脚边的盆子里取些肉与大饼,吃一些又在埃几前乱画起来。

    汉代饮酒之风盛行,酒的消耗量极大,《史记》卷一二九《货殖列传》中记载了三十多种赢利的工商业产品,酿酒业被列在第一位。“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颐养天下,享祀祈福,扶衰养疾。百礼之会,非酒不行。”汉代以酒成礼,酒礼处处体现着“尊卑有序、长幼有序;亲疏有别、内外有别。”这样的礼仪核心使酒与礼在汉代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密不可分。

    酒馆经营的酒只有粮食酿造的粮食酒,又分为浊酒与醇酒,在整个大汉朝酒被分为四类,粮食酒、配制酒、果酒、乳酒,这四类酒从官营的酿酒作坊、私营酿酒作坊还有家酿而出,而官酿酒多被用在祭祀,节日庆典上,私酿则会出现在婚嫁,宴饮等饮酒场合,只不过这样的酒属于税酒,需要向酒官交付税钱,而这也是汉朝酒政在经历了禁酒、榷酒后衍生而出的。

    从字面意义来看,禁酒,就是禁酿禁卖,榷酒,榷,专也,也就是政府专卖,而税酒则是政府对酒所征收的专税,首先他与一般的市税不同,因为是奢侈品,征收的额度较大,所以从西汉后期开始酒税就彻底纳入了国家财政,而在国家允许民间民酿民销之后酒馆就不仅要缴纳市税还要按时交酒租。

    徐阿泰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来到了关羽身前,低头看了眼埃几,却是一脸的震撼,难以置信关羽还有这等喜好,在其对面落座,笑道:“没想到云长亦有古风,推崇战阵?”

    “此非战阵,而是攻守推演!”

    攻守推演出自墨家,关羽说完便知失言,待抬头,却发现是徐阿泰,立即停止了动作,说:“胡乱耍耍而已。”说完挥袖便把桌上的酒水一擦而尽。

    “一个人推演战阵有何乐趣,不如我来做你的对手?”

    “徐部曲不是和他们去……”

    “荣名厚利,世所同竞,但在金钱美女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了么?”

    关羽笑了笑,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冷笑,反正他知道这个徐阿泰虽然同他都是河东人,但着实和他不对眼,他看不上自己,自己又何尝瞧得起他?冷眼旁观,没有说话。

    徐阿泰就知道关羽会露出这副欠揍的表情,若不是知道司马都栽在他手里而且又有司马千叮咛万嘱咐早私底下收拾他了,要是换在平日他必会甩袖子走人的,可那几个小子都逛**去了,他总不能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涿县瞎逛吧,思虑再三也就耐下性子坐了下来,所思所想不外乎是想借推演灭灭关羽的威风,打磨打磨他那自骨子里的傲气!

    依着记忆将被关羽擦干的酒桌再次用酒水画出对阵图来,先蘸了五点在自己面前问:此为?”

    “乌丸!”微阖双眸的关羽不咸不淡的说。

    徐阿泰心中冷笑一会儿看我如何让你丢盔弃甲,又探手在关羽面前按方才阵势布置,问道:“此为?”

    “司马!”

    徐阿泰心中一怔,方才知晓这关羽竟在以酒水推演司马与乌丸交战,从前推演莫不是推演古之战阵,像关羽这般推演日后的交锋倒是前所未闻,立时让他兴趣盎然,迫切问道:“方今战况何如?”

    “司马新到,疲惫之师!”

    “乌丸呢?”

    “养精蓄锐,准备开战!”

    “云长为主,不知此战当如何战法?”

    “胡人与我交战,若论骑兵,熟胜熟劣?”关羽又将球踢回到徐阿泰的脚下。

    “若是鲜卑,他占兵精,我占器利,然有一点云长也许不知,那鲜卑大人魁头曾掳我匠人,深知我冶铁之术,熟络我百炼之刃之法,一旦量产,胜负只怕要在七三之分!”

    “七三?”他有些迷糊不知这七是代表何方。

    徐阿泰好像看出了关羽心中的疑惑,说道:“鲜卑七而我三!”

    关羽心头从未因一句话而如此震撼过,他能想到未来对鲜卑人的惨烈,但这只是徐阿泰一人的猜测,也许那鲜卑大人魁头并没有掌握锻炼百战环首刀的技术呢?恢复了些平静继续问:“若是乌丸,胜负几何?”

第二百零四章 推演() 
关羽心头从未因一句话而如此震撼,他能想到未来对鲜卑人的惨烈,但这只是徐阿泰一人的猜测,也许那鲜卑大人魁头并没有掌握锻炼百战环首刀的技术呢?恢复了些平静继续问:“若是乌丸,胜负几何?”

    “当在五五,或是六四,我六他四!”

    “那以徐部曲之见,此战若以骑兵对骑兵,胜负如何?”

    “兵力如何?”

    “一万对五千!”

    徐阿泰不假思索道:“五千为司马本部人马,若全是如今的精锐之士,可大胜!”

    “三万对五千,且并非精锐?”关羽笑意盈盈的说,这一刻他发现这个徐阿泰好像并不是草包,只观其谈吐,未必不能与己一战。

    这,徐阿泰陷入沉思,半晌才不得不摇头道:“必败无疑!”

    关羽知道徐阿泰说的是实话,道:“若司马败,卢龙可守否?”

    “难守!”

    “无终可守否?”

    “不可守!”

    关羽知道他口中为何卢龙是难守,原因是因为卢龙要塞易守难攻,所以兵力充足能够坚守,可一旦坚守不到援兵赶来或是粮草耗尽那卢龙一破往南也就无险可守,所以也就有了无终不可守,可到了无终也就等于到了土垠,那时候公孙瓒会出动,护乌丸校尉也会赶来,可是乌丸人劫掠了这么大一片土地,到时候是战是走也就掌握了主动权,所以对异族的战斗除了在卢龙防御,也就只能出卢龙与鲜卑乌丸人决战这两条路可选,可是出城放弃天堑与胡人交战胜率又太低,所以关羽才会在此以酒论兵,模拟了一把乌丸人南下的战况。

    而那三万人则是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的全部家当,而还不是精锐的边军五千人在未来很可能就是司马的家当,以这样悬殊的实力做抵抗,除了固守卢龙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徐阿泰盯着关羽,他所摆放的阵势虽崇古风,但其中的一些布设却让他觉得很深奥,虽然瞧不明白,但却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着杀机。

    关羽蘸着酒水将中部也就是所谓的骑兵提到了乌丸人面前,然后绕了一圈又跑了回来,对着徐阿泰说:“若我以骑军为诱饵,主动挑衅,引乌丸人入套,概率有多大?”

    “很大!”

    “再看此阵!”关羽在埃几蘸着酒水画了一个U字说:以盾甲打头,矛兵居中,所有弓弩重器再后,再呈正面进攻之势,主动出击,如何?”

    “依云长所言,出塞远来,未作休整,兵力更是六比一,战士也非精锐,战力平平又即刻开战,如此一来可算是犯了兵家大忌,若我为乌丸大人,必然与你正面决战,而且以云长所言正面是要呈进攻之势选择主动进攻,那我首先会虚主阵,重两翼,留精锐骑兵待云长深入,两侧合围后再派精锐骑兵绕道后方断尾,则云长必将全军覆没也!”

    “不愧是徐部曲,如此一来关某危矣!”关羽与他这一番对答发现这徐阿泰的战略战术眼光真的非同一般,就算是做自己的对手也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小小的边军之中竟也有如此大才,对他的敌意减了几分反而还有种得遇知己的感觉,朗笑一声之后话锋却是陡然一转,道:“徐部曲,敢问一句,乌丸人与我,谁是羊?谁是虎?”

    “自当是我汉军儿郎!”这一番交流让徐阿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关羽从容淡定的大将风度,他的外表看起来难以接近,其实不然,他并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因为没有人懂他,明珠暗投的感觉何其孤独?这与徐阿泰当初在草原何其相似?

    一时间徐阿泰与关羽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意味,相视而笑?一笑泯恩仇?这一刻两人好像终于找到了对手,更找到了知音。只听关羽说道:“那不知徐部曲可听闻羊入虎口一说?”

    “云长的意思是?”徐阿泰双眸立时一亮。

    “徐都尉没有发现口袋两翼怪异否?”关羽笑的很诡异,这让徐阿泰心头骤然一惊,抬眼去看这才发现口袋两侧强而底部虚,惊道:“云长这是?”

    “徐部曲可曾听过田忌赛马之典故?”

    “以强对中,以中对弱,以弱对强?”

    “然也,若我精锐与乌丸正面相遇,谁赢谁负?”

    “必然我军胜而乌丸败!”

    “几回?”

    “超不出五回!”

    “好,若我大军陷阵之后直指乌丸中军,何如?”关羽滔滔不绝,好似此刻已然身临战场,正指挥着千军万马向乌丸人发起着猛攻。

    徐阿泰亦然,此刻的他乃是乌丸大人,坐镇中军遥望战场,频频下达着军令:“我会调中军,在云长两翼骑兵未陷阵之前进行合围,如此一来虽然无法做到全歼,但不要忘了我还有预留精锐骑兵,到时一并杀出,必能将尔重创!”

    “乌丸成合围之势?”关羽摸着短髭,突然在后阵之中蘸了一滴酒:“如此后军敢出否?”

    “后军之后何来一军?云长岂能如此儿戏?”徐阿泰苦笑不得,这关羽没想到还有这小儿无赖之态,却不想关羽这一蘸酒却非无赖疲态,反而态度极为认真说:“非也,难道徐部曲忘记先前引敌之骑兵否?”

    徐阿泰心中一沉:“此骑如何战法?”

    “不战,亦不露面,只在后阵喊杀!”

    “疑兵?”

    关羽不说话,笑望着他,徐阿泰心中忐忑,关羽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也许这是实兵,若后军一出,反遭前后夹击,若这是疑兵,只待后军杀出,这支骑兵便会直指中军,到时中军被毁,整个战场也就完了。犹豫了半晌道:“后军不出,但战场依然是我军占优!”

    “可徐部曲却忘了一点,我军只向前杀,不顾后尾,不知尔部能挡否!”

    “什么!”徐阿泰刚拿起的酒樽当啷一声掉地,溅了一袍子的酒水也不自知,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额头冒汗久久才无助摇头,道:“无法阻拦!”

第二百零五章 小胜一筹() 
忽然徐阿泰的眼珠一亮,喜道:“我虽无法阻拦云长前军,但云长后军中军孤立无援,我可派兵全力围剿,如之奈何!”

    “难道徐部曲忘了我中军后军之后还有喊杀鼓噪之骑兵?”

    “云长之疑兵险害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徐阿泰大笑着,志得意满的说:“如今战况明了,云长前军不顾一切直捣黄龙所谓的只怕就是要引我后军骑兵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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