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遗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就好比说步兵对付重甲骑兵的经验就尤为宝贵,用蒲忠的战斗总结来说,正面去冲击重甲骑兵,那无疑是以卵击石,有多少士兵都会被其消灭,根本就不可能挡下他们前进的步伐,但是如果是从两翼发起进攻,攻敌人的马腿,那么重甲骑兵将会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尤其是在他们笨重的反应之下,能够大量对他们造成杀伤。
这是宝贵的经验,以前就听闻重甲骑兵的厉害,但看样子,重甲骑兵也并非是无敌的存在,不过他们防弓弩手却是一把好手,几乎毫无破绽,想要洞穿他们的铠甲,除非出动床弩,不然根本就不会伤他们分毫。
这些都将成为曹操在再次遇到近卫军之后的宝贵经验,甚至他为此还专门将这些总结誊抄给了各军将领,甚至专程为曹仁送了过去,让他们在遇到敌军重骑兵之后,以如此战法指挥。
至于对付龙骑军,曹操跟是一点都不担心,早在雒阳的时候,麴义就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对付轻骑兵的办法,更何况在幽州,虽然他不是亲历者,但是也早有耳闻,先登死士将公孙瓒的骑兵杀得狼狈不堪,所以除了重甲兵有些拿捏不请,对付刘澜曹操还是有些信心的,而现在更是彻底有了底气。
而刘澜处,其目的也完全达到,虽然从这些士兵口中获取的情报不多,但是费县城中只有三万山阳军,却让刘澜大吃一惊,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曹操的意图,声东击西,这一刻他是有些后怕的,可是这样的情报,却并不能让他看到任何希望,因为他并不能找出曹操的主攻方向。
看遍了徐州地图,却始终不能确定曹操到底要对哪用兵,刘澜有些崩溃了,如果无法搞清楚曹操的意图,那么他就不能做出应对,只能在出现敌情之后再做部署,而如果全部防御,与兖州和寿春的边境线,哪是个头啊,曹操既然做出这样的部署,肯定会在进攻徐州时找一个防御最薄弱处进攻,到时候他派去的兵力,只会成为炮灰,被敌军掩杀。
刘澜必须做出改变,或者干脆就将徐州之战变作游击战,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不是要进攻徐州吗,那好,我去攻打你兖州,到时候,看谁先全线崩溃了,只要他曹操受得了兖州变成屠宰场,他刘澜也不怕徐州成为炼狱。
不过这样的决定有些草率,也有些冒险,刘澜必须做出衡量。
“主公?”黄忠和杜义在刘澜面前低声呼唤。
刘澜摆了摆手,拍了拍杜义的肩膀,赞许道:“这场不错,收获到了至关重要的情报,我要重重奖赏你!”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杜义连忙拱手施礼:“却不知主公是不是要再审这些俘虏?”
“不必了,你好生看着他们,能问出什么就尽量问,如果能问出来其他关于曹操的一些内幕军情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刘澜面色如常,该问的杜义都问了,现阶段能说的曹军俘虏也都说了,他见不见都不可能有什么进展,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去掺和审问的事情,全权交给杜义就好了,因为他知晓,在活命关头,那些俘虏必然是要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藏私,不可能的,所以杜义就算再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都是些底层的士兵,除非这里面有敌将藏得比较深,一旦被找出来,那到时候可就会有爆炸性的情报也不一定。
不过从杜义的汇报来看,他们遇到的曹军,最大的也不过是一个校尉,而那个校尉还带着曹军跑了,就算俘虏敌将,也不过是些裨将,没什么价值,刘澜想这些完全就是在逗杜义,说完之后,反而是脸色一整,道:“你现在立即去一趟徐州,让赵云派斥候,深入敌境,给我仔细的找,如果能找到曹军主力,务必给我盯着,告诉他,只要能把曹军主力给我找出来,不管是谁都升三级,赏钱十万,绢布百匹!”
“诺!”
为了找到曹军主力,刘澜发出了他带兵一来最高的一次奖赏,当年就算是生擒公孙度也没有这一回高,他相信当徐州斥候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拼了命的疯狂找寻,如果这样都无法找出曹军主力的藏身之处的话,那刘澜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对付龙骑军,曹操跟是一点都不担心,早在雒阳的时候,麴义就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对付轻骑兵的办法,更何况在幽州,虽然他不是亲历者,但是也早有耳闻,先登死士将公孙瓒的骑兵杀得狼狈不堪,所以除了重甲兵有些拿捏不请,对付刘澜曹操还是有些信心的,而现在更是彻底有了底气。
而刘澜处,其目的也完全达到,虽然从这些士兵口中获取的情报不多,但是费县城中只有三万山阳军,却让刘澜大吃一惊,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曹操的意图,声东击西,这一刻他是有些后怕的,可是这样的情报,却并不能让他看到任何希望,因为他并不能找出曹操的主攻方向。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徐州之战(14)()
琅琊郡城楼之上,刘澜望着城外,旌旗招展,密密麻麻的营帐延绵数里,这些是从青州而来的士兵,就在城外驻扎,但此时,刘澜心中所想,还是三日前杜义与曹军的交手,说实话,这件事确实超乎他的意料,如果没有任命黄忠,还是有他来负责琅琊战场的话,他是不会派杜义前往费县冒险的,但是黄忠不一样,既然他已经明确提出了要找舌头,那么他就不可能去考虑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为此甚至将杜义派往费县时,刘澜都不知晓,第二天黄忠才向他说了起来,木已成舟,这时候刘澜想说什么也晚了,只能耐心等待最终的结果。
刘澜背着手,转身下了城楼,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现在的他,至于黄忠也没什么对与错之分,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结果也是不错的,也许曾几何时刘澜有些许无奈,但他心里有数,这就是黄忠的风格,他懂得如何去替自己分忧,说实话,他和张飞许褚有些想,但也有些不同,张飞和许褚,对于他的命令是无条件去完成的,不会去管任何后过,你可以说他们想不到,但是黄忠不一样,他就算想到了,也不会退缩。
刘澜心中感叹着,这样的人,是他以往从未遇到过的,在某些事情上,为达目的,他可以做到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不择手段,这会让人有些担心,不过大家现在同在一条船上,至于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危机,交由时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刘澜下了城楼,并没有打算去见见青州军,到时候误会只会更多,现在看着青州这帮人好像对他惟命是从,可是他明白,只要他一出现,势必就会让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神经紧绷,对于接下来的徐州之战,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私曲,还是臧霸这样的私曲,刘澜是不可能允许的,不过这需要时间,毕竟一直对外的时候,搞这些,那就是自断双臂,虽然他不会用对付丹阳军的手段对付青州军,但是改编是迟早的事情。
刘澜回到琅琊官邸不久,被派往赵云处的信使便赶到了徐州城,几名亲兵领着他来到了赵云面前,来者赵云认识,刘澜身边的亲卫,笑着道:“主公有什么吩咐?”
信使将书信递向了赵云,道:“主公没有说,只是让卑职将这封书信交给将军。”
“哦。”赵云点了点头,其实在他到来的同时,从琅琊而来的飞鸽也到了,只不过因为几乎是同时赶到,所以他并没有看到飞鸽传书的内容,接过了书信,快速将信中的内容扫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主公还有什么话吩咐?
信上的内容其实写的并不是多么详细,所以他要确定,不过对方却开始摇头,主公没有对他透露一个字,而且木盒的蜡封还是完整的,他也不可能知晓信中的内容,所以也就可以说,这件事他需要在大海里捞针,至于能不能找到所谓的曹军主力,都是未知数的,甚至那南下的曹军到底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数的。
赵云叹了口气,道:“我已经知晓了,你回去告诉主公,就说我会尽力的。”
来人不慌不忙,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主公的第二封信。”
这情况及其特殊,但是赵云经历这么多,又如何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说之前那番话,会尽力完成第一封书信内容的话,信使是不会掏出这份书信的,这到不是信使疏漏,反而是主公对他有过叮嘱。
赵云接过第二封书信之后,快速浏览起来,这一封书信,则让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与张飞、关羽取得联系,如果在找不到曹操主力的话,就盯住张勋,如果曹军出现,则务必将其击退,如果没有出现,则不惜一切代价,要在徐州之战开始之后将其消灭,甚至是将张勋赶回寿春。
赵云看完书信,默默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大海里捞针,他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毕竟曹军想要在兖州躲起来的话,有一千一万种办法来躲避他们的斥候侦查,试问连内卫谍子都察觉不出他们的存在,靠斥候又怎么可能找出他们的踪影,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要无疾而终的,但是如果是从一开始防御重心就是寿春军的话,那么能不能找到曹军就不在重要。
这一刻,赵云可以说彻底明白了刘澜的心思,他这就是要拿寿春军下手,至于曹操对他的威胁,其实并不他并不害怕,因为曹操对他的威胁,不大,因为刘澜已经用袁绍对他进行的抑制,到时候他们只要能将张勋的寿春军击退,那么在双重威胁之下,曹操敢不退步?
赵云深深地望了信使一眼,转向侍卫,一摆手,道:“带她下去好生休息,安排最好的厢房和伙食。”
“诺!”
信使退了下去,赵云派人去接来了军师徐庶,这几日因为应酬从许都董承派来的使节,徐庶可以说是真的有些焦头烂额,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这位智囊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今日又与他喝着酒时,突然听闻赵云有事相商,这简直就是在接她脱离苦海,打了一声招呼,匆匆忙忙便离开了驿馆。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逃也似的来到了郡守府,在中堂见到了赵云,还没开口,赵云已经把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令徐庶有些没有预料到的是刘澜会有这两道思虑深远的命令传来,可以说从一开始他们在协商的时候就觉得可以在两军之中做些文章,而现在的局势,这办法更是完全可行,可以说刘澜已经完全看透了曹操的心思,现在的曹操确实有些托大了,如果这一仗是刘澜主攻的话,他们两家联军也许还能有机会,但偏生他们要选择主动进攻,那么在合兵之后实力也不过持平的前提下,刘澜有许多办法来对付他们,就算曹操能执掌两军大权。
坐了下来的徐庶说道:“主公的决定我完全支持,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子龙打算怎么做?”
“主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虽然我肩负着守土之责,而且不管是琅琊还是下邳只要出现任何不利军情,我居中都可以策应,如果擅离,反倒不美,而下邳的关羽和广陵张飞却没有这些困扰,我想寻找曹军的事情,我可以派斥候入兖州,但对付寿春军,我觉得还是交给云长和翼德最好。”
听了赵云的打算,徐庶沉吟半晌,赵云不打算出兵,是持重之语,尤其徐州城干系重大,所有的粮草辎重这里可存有了三分之二,这里不能发生任何问题,然后是对付曹军,如果找到曹军的话,那么一切问题都好解决,如果找不到的话,徐州城暂时观望,由正在休整的云长和翼德将军出兵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不管是云长还是翼德都是刚经历过九江之战的,而他们的对手寿春军同样如此,所以如果让他们去与曹军决战,在士气战斗意志等方面显然是逊色不少的,但是对付寿春军,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说道:“我赞成,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在传达给云长和翼德的时候,最好还是要假托主公的名义。”
“这个……”
赵云有些犹豫,但显然,徐庶更清楚关张二人,不说这一仗由谁来掌握指挥权,就说假托主公名义的好处就是可要尽可能的化解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方说指挥权,按照常理,关羽必然是本战的主将,不仅因为他的资历老,更因为他手中掌握了重兵,徐州三分之二的兵力,而且还是中领军,对他下命令,本来就是僭越,到时候出现问题了,那可就是他的问题,如果徐州战场之上,刘澜不在,他赵云确实当得起这个主帅,但关羽在,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当然现在的关羽说白了只是在休整,参不参加徐州之战,那都是主公来决定,所以在这件事情之上,在刘澜没有明确命令的前提下,他善意的去提醒是不行的,只能假托主公的命令来让关羽知晓,这件事是主公的命令,而出于机密,所以需要他代为转达。
至于张飞那里,就更不要说了,想让张飞不折不扣做什么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主公扯上关系,主公会高兴啊,主公心中是这么想的啊,这是主公的命令啊,那他会比任何人都上心,甚至会做到最好乃至极致。
可以说徐庶从之前不受人待见到现在能在刘澜帐下坐稳军师的位置,就是摸到了这几位将领的喜好,他知道该如何让他们百倍用命,这可不是手段,这是对人心的把握,起初,徐庶并不会太明白,年纪轻,做什么事情都谈仁义,只以为圣人教义能够让他取得成功,但后来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对就是对圣人教义开始怀疑了,很多事情不是圣人说的不对,而是这番话要对什么人说,你去对饱读诗书的士子说,那肯定对,因为大家都是这般要求自己的,可你去对这些战场之上杀人不眨眼的士兵去说什么仁义道德,谁会听你的?
最初徐庶还很傻很天真的时候以为仁义能解决一切问题,他也相信仁义可以化解很多麻烦,但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他太过盲信了,因为他所要面对的人,他们不信奉这些,也不依赖这些,你对他们说这些,人家只会把你当做傻子。
想让他们认可你,首先你要从他们的角度去想问题,而不是你自己的角度,不然就算你能明辨是非,可是你说出来,那就是矫情,所以当他慢慢与他们接触,从士兵到军官,从部曲督到关张赵,他渐渐发现,部队里没什么仁义道德可言,他们真正可以依赖的,唯有手中的环手刀。
当然现在的关羽说白了只是在休整,参不参加徐州之战,那都是主公来决定,所以在这件事情之上,在刘澜没有明确命令的前提下,他善意的去提醒是不行的,只能假托主公的命令来让关羽知晓,这件事是主公的命令,而出于机密,所以需要他代为转达。
至于张飞那里,就更不要说了,想让张飞不折不扣做什么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主公扯上关系,主公会高兴啊,主公心中是这么想的啊,这是主公的命令啊,那他会比任何人都上心,甚至会做到最好乃至极致。
可以说徐庶从之前不受人待见到现在能在刘澜帐下坐稳军师的位置,就是摸到了这几位将领的喜好,他知道该如何让他们百倍用命,这可不是手段,这是对人心的把握,起初,徐庶并不会太明白,年纪轻,做什么事情都谈仁义,只以为圣人教义能够让他取得成功,但后来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对就是对圣人教义开始怀疑了,很多事情不是圣人说的不对,而是这番话要对什么人说,你